我，剑豪，无限流 第905章

“作为博丽神社的巫女，‘博丽巫女’不管是称号还是职位都是传承的。”

“这种从出生就背负的责任与义务甚至是生存理由，我不算讨厌，但也不喜欢。。。至少，我更喜欢‘灵梦’这个属于我自己的名字。”

说到这里，灵梦看了看云天，语气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

“这件事熟悉我的人或妖怪都知道，因此谁也不会叫我博丽巫女，会这么叫的只有那些不算熟悉的人或者妖怪。”

云天听完灵梦的话，理解了少女想要表达的言外之意，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想要和她这位幻想乡的管理者拉进关系也好，单纯的拜访也罢，只要是有打算与灵梦成为熟人关系，那就不要叫她‘博丽巫女’。

“老实说，我有点意外。”云天重新打量了一下灵梦。

“什么意外？”灵梦好奇的看了过来。

“我原本以为灵梦你是个不怎么好相处的性格，而且我昨天去过一趟人间之里，嗯。。。传闻也多少有些微妙。”

“人间之里啊。”灵梦撇了撇嘴。

显然，她对自己在人间之里的传闻还是清楚的，云天一说她就大致明白了。

博丽巫女在人间之里的威望其实是很高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出了事可以去山上的博丽神社。

只要投钱参拜，大大小小的愿望几乎都会实现。

这是事实，但并非是神灵的力量，而是灵梦或者说是历代博丽巫女的力量。

博丽巫女几乎就等同于是幻想乡大结界的阵眼，在幻想乡笼罩的这片天地中，祭拜博丽神社获得博丽巫女的认可，就等于是得到了这片天地的认可。

像是生意兴隆、早生贵子之类的事情，在大结界颠覆幻想与常识的力量面前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反馈。

再加上，一旦有妖怪作乱，博丽巫女一定会出现将其退治。

这就导致了人间之里中几乎人人都知道博丽巫女与博丽神社的威能。

可即便如此，博丽神社还是很少有人会来参拜。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能，或者说是不敢。

连接博丽神社与人间之里的通道是妖怪兽道，想想看云天昨日的经历就知道了，对普通的人类来说，那条路的危险系数可不低。

毛玉在妖怪精灵之中算是弱小，对普通人可一样有着不小的威胁，再加上一些盘踞在附近的小妖怪。

人类来参拜博丽神社无疑是一件赌上性命的事情。

久而久之，因这种现象的传闻就不可避免的诞生了。

博丽巫女为什么要把神社建在偏远的山上？直接建在人间之里不好吗？

巫女其实是清冷、孤高的，她虽愿意向人散发善意，却也不愿意和人类过度接触。

巫女很是高冷，她其实不喜欢人类去拜访，所以才专门把神社建在那么远的位置。

巫女其实是想要考验人们参拜之心是否虔诚，妖怪兽道就是试炼，死掉的都是不虔诚之人，对自己的虔诚没信心的人可千万不要前往。

博丽神社其实是妖怪的巢穴，那里有着无数大妖出入盘踞，博丽巫女的名号不过是她们吸引人类上门送死的借口罢了。

诸如此类的传闻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夸张，演变到如今已经没办法解释清楚了。

“今天拜访之后倒是发现，灵梦你的性格意外的。。。随意？”

云天其实是想要说‘随和’的，但是目睹的槽点太多，尤其那双小脚现在还踩在他腿上，让他下意识的改口了。

“你就没想着解释一下吗？解开误会的话，参拜客也会增加吧？”

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种种迹象很明显的表明了灵梦的生活十分贫穷。

想想也是，驻留在博丽神社中，平日里根本没有收入来源的灵梦又怎么可能富裕。

只是，面对云天的建议，灵梦却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懒！”

1402 贫穷的灵梦

“懒。。。呃。”云天所有的想法都被这简短的回答给堵了回去。

他看着悠闲喝茶的灵梦，沉默了半天才勉强开口问道：

“灵梦你，平时就这样吗？”

“哪样？”少女轻抿茶水，对云天想说的事情毫无自觉。

“就是，偶尔不进行些锻炼之类的吗？”

“为什么要锻炼？”

“。。。”对灵梦这副模样，云天着实有些无语。

他不太想对别人的生活态度指手画脚，毕竟人各有志，但灵梦身上怎么说也背负着一份责任，这样懒散多少让人有些看不下去。

云天复杂的目光被灵梦察觉到了，她认得那种视线，在少女稀少能够被称为朋友的人中，某个金发的普通魔法使就偶尔会向自己投来类似的视线。

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灵梦还是能轻易的捕捉到，只是从未去点破而已。

察觉到云天露出了类似的视线，灵梦喝茶的动作略微僵硬了一下，随后好似漫不经心的随意说道：

“如果你是那种努力型的人才，那最好别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

灵梦虽然竭尽全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但在云天眼中，少女的那点小心思还是太明显了一点。

“谢谢你照顾我的想法，不过我应该不用你担心。”云天稍带调侃的对灵梦说道，同时也在心里感慨少女的善良与温柔。

这种本能的下意识反应，往往也反应了一个人的真实性格。

听到云天的话，灵梦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眼神微微移开，有些小尴尬的说道：

“总、总之，我不需要锻炼！”

灵梦是个天才，她有着非常恐怖的天赋。那并不是博丽大结界为她带来的，而是灵梦自身所拥有的天生才能。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不需要锻炼，实力也会一点点的增长。

结合大结界的力量，在幻想乡之内，少女可以轻易抗衡甚至战胜许多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妖。

类似的人，云天其实见过不少。

比如落第骑士世界的史黛菈，地错世界的贝尔，乃至如今跟随在他身边的爱德怀斯都是。

云天是这样称呼这一类人的——被世界所爱之人。

而灵梦，同样是这一类人。

但相比云天见过的其他几人，灵梦无疑有一处很明显的不同，那就是她似乎没有一个真正为之倾尽全力的目标。

史黛菈有着守护祖国的梦想，贝尔则是憧憬着成为英雄。

至于爱德怀斯。。。咳，先不提她减肥的事情，真正让她羽化蜕变的还是当初那独自一人面对数十万军队护卫家园的出道之战。

他们不管现在是强是弱，对于变强这件事的必要性有着明确的认知，就连不喜欢战斗的爱德怀斯也从未说过要放弃变强。

所以只要有一个契机，被世界所爱的他们就会瞬间蜕变，实力产生不讲道理的跃升。

可灵梦不同，她对变不变强没什么实感。

虽说保护幻想乡大结界的这份责任看似对她的实力有要求，但实际上这件事也有些微妙。

对这份强压在少女身上，几乎剥夺了她一切自由的责任，灵梦能够尽职尽责就已经很不错了。

更进一步要求她对这件事抱有什么荣耀、信念之类的，未免过分了些。

而且她也没有一定不能输的理由。

博丽巫女败了，事态发酵，真正引起大结界波动的时候，那可就会有太多平日根本见不到踪影的存在冒出来结束一切。

有这些因素的影响，对一个独自生活这么多年的少女来说，性格若是真的积极向上热血奋斗那才是应该惊讶的事情。

从灵梦的话中捕捉到这些信息之后，云天看向她的视线中便多了一丝惋惜。

但之前也说过，云天无意去强行改变他人的选择，所以他主动避开了这个话题，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就算你不想锻炼，想办法解决一下人间之里的误会不好吗？你这生活实在艰苦了点。”

就是有着数年冒险者生涯，吃过各种苦的云天也对灵梦的生活条件有些看不下去。

六片茶叶连一克都不到，用来泡茶都不够正常50毫升水的分量。

可不管怎么说，云天这杯‘茶’姑且还能算是看出些颜色，喝着也倒是有点味道。

可灵梦那杯。。。

云天观察有一会了，怎么看也只有一片茶叶在里面，还是那种不完整残片。

就这样的‘茶水’，灵梦还十分珍惜的每一次都轻轻的稍微抿一下，好似担心很快喝完一样。

看着少女仿佛还打算往杯子里续水的动作，饶是云天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了。

孤零零一人生活在偏僻深山的少女，没什么朋友，身上背负着本不属于她却剥夺了她一切自由的责任，还被所有人误会，甚至过的是这种贫穷到苛刻的生活。

这是什么悲惨的身份背景模版啊，光一句可怜都无法形容了。

“解释了也没用的。”相对于云天，身为当事人的灵梦却对此毫不在意，或许是她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过着这样清贫的日子，早就习惯了。

“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有些事情你也知道，那些传闻的内容有一部分也不是假的。”

博丽神社不能迁移，作为大结界的核心节点，这里也不可能让普通人类大量驻足。

不和人类过度接触某种意义上也是真的，幻想乡说到底不是人类的乐园。

在博丽巫女眼中，人类与妖怪没什么区别，她不可能偏向任何一方，而对很多人来说，两不相帮就是对‘强者’的偏向，显然，在幻想乡中的‘强者’不是人类。

妖怪兽道也是如此，地盘就在那里，不管是人类占据还是妖怪占据，博丽巫女都没有出手清理的理由。

身为幻想乡的管理者，博丽巫女必须保持中立，这是她职责的一部分。

传闻半真半假，有些事情还不能说给普通人类知道。

“一开始尝试过几次之后我也就放弃了，还因此多了些传闻呢。”灵梦的语气也有些无奈。

什么考验虔诚、引诱人类去送死之类的传闻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1403 友人

“。。。可怜。”

“要你管！”

云天没忍住的感慨了一下，结果引来了少女的一个白眼，顺带的，云天还感觉被炉下面的腿被踹了一下。

这一下，让云天原本已经被引开的注意力再度回到了不太妙的地方。

思绪的微妙变化，让云天原本直视着灵梦的视线不自觉的微微下移。

少女很美，尤其有一种虚幻的气息为她带来了独特的梦幻美感，结合那一身露腋巫女服，又显得稍带诱惑。

清纯与魅惑结合，给人一种触犯禁忌的异样感受。

而且

嗯。。。很符合少女年纪的发育，虽说没有太过夸张，但也不至于像妖梦那样可怜。

“喂，你看哪里呢。”

少女微妙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云天整个人僵硬了一下。

迅速移开了视线，云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镇定的回答道：

“你那种巫女服装和我认知中的有些差别，所以稍微有点好奇。。。嗯，没错。”

“这样啊。。。那我送你一套穿？”

“呃，那还是不必了。”

“。。。下流。”

“抱歉。”

对话中断，房间内陷入了沉默。

但不同于之前的随意，这一次，气氛多少有些暧昧。

巫女这个职业，在古代的极东也有一部分不那么正经的兼职做些不可描述的工作。

别说十万元了，简单的一次供奉或许就能得到一次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