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能性不是零
“火灾，也就是说。。。”菲奥奈的双眼露出i惊异。
离乐点点头：“就是那个有大人物光顾的研究设施，记得在那里发生的羽毛相当老旧吧。”
“原来如此。”菲奥奈咬着下唇，语气中有些怒意，库格尔哥哥经历了这么悲惨的事情吗。
“这只是我的推测，库格尔应该一直处在了几乎无法保持意志的情况下，和我说话的时候也是，靠着咬破嘴唇，伤害身体，好不容易才能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他自已也知道，自已无法长时间保持理性，所以就对我说了。”
“是吗。”
“我想，他应该知道自已犯下了大量杀人的罪行吧。”
“哥哥。”细小的泪珠自菲奥奈的眼中滑落：“这到底是怎么了。”
如同为了隐藏泪水，菲奥奈抬头看着天花板：“这或许只是我的愿望，在被我砍中的瞬间，哥哥好像在笑，那张脸不是黑羽，而是我温柔的哥哥。”
“或许就是这样没错，我好像也看到了。”离乐轻声道。
“那就好。”
这并不是单纯的愿望，在和菲奥奈对峙开始，黑羽应该一直保持着清醒。
为了让菲奥奈不再犹豫，将自已斩在剑下，才会大声咆哮，胡乱挥舞爪子。
那个时候的场景，在离乐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库格尔是真的很疼爱菲奥奈这个妹妹。
“热水好了。”缇雅端着热水走了过来。
“抱歉，先放在地上吧。”
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的缇雅，放下热水后便离开了
离乐将毛巾浸过热水拧干，递给菲奥奈。
菲奥奈向他点了点头，然后用毛巾擦拭着脸。
一段时间内，她都将脸埋在了布料内。
离乐也用别的毛巾擦拭着脸。
过了一会，俩人都将毛巾放下。
菲奥奈，认真的问道：“哥哥要传达的东西是什么？”
“倒不如说，接下来才是正题。”离乐叹了口气：“话先说在前头，你要坚强一点。”
“嗯，我已经有觉悟了。”菲奥奈绷紧了表情回道。
即便如此这个内容还是过于苛刻，但是，这并不是可以隐瞒的事情。
离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按照库格尔的说法，被带到治愈院的所有羽化病人，都会被杀掉。”
听到这个讯息，菲奥奈感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一般，她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离乐。
脑海中只闪现出一个念头，这不可能！
菲奥奈艰难开口道：“拜，拜托你再说一遍。”
离乐看着她的表情变的相当的苍白，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事到如今，必须有个了断了。
“治愈院好像是为了进行某种实演而建立的设施，被带去的所有羽化病人都会被杀掉。”
离乐用更加容易理解的方式，慢慢的倾诉着真相。
菲奥奈的动作完全停止了，什么话都没说。
离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她。
直能将自已所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而已。
“那么，被我们保护的感染者，全部都。。。”
离乐低下眼睛，表示肯定。
菲奥奈猛的站了起来：“别开玩笑了！，那种事情，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接受。”
她抓住了离乐的衣襟，完全歇斯底地的叫道：“那种，那种事情！不可能！”
这个说法，已经听说无数次了，但是事实就是这个。
“我原本认为也是无稽之谈，但是确实没有人见过有人从治愈院回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那种。。。荒缪的事情。”菲奥奈的胳膊有些无力，有些虚无的嘟哝着。
“我不知道真伪，但是，这就是库格尔要传达的，并且他是因为调查到了这个事情，才被抓住，做了许多痛苦的实演，才变成黑羽那种怪物的。”
“怎，怎么会。。。”菲奥奈的手从离乐的衣襟上滑落。
双眼无神，无力的再次坐倒在椅子上。
用恳求的语气说道：“离乐，是你在撒谎吧？”
“我只是传达了原话。”真实往往是残酷的，迄今为止认为正义的工作，有意义的职责，都轰然倒塌，甚至于成了送他人去治愈院受死的帮凶。
这种事情接受不了也很正常，可是菲奥奈必须明白这事情。
菲奥奈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有些崩溃了，这种血淋淋的事情，已经将她的全部粉碎了。
对的，一定是骗人的！
“骗人，骗人，骗人的”口中重复着这些字眼。
第200章
“没有骗你。”
“啊啊啊啊啊。”菲奥奈浑身都在颤抖，脸上失去了血色，眼睛充血，仿佛坏掉的人偶一般不停的摇头。
“黑羽是为了向菲奥奈传达这个事情，才从那个设施逃了出来吧，所以说不惜让自已的双手沾满血腥也要苟活下来。”
“或许正因为如此，在传达完毕后，他才说出杀掉我这句话。”
“闭嘴！”菲奥奈揪住离乐的衣襟，显然不肯相信。
离乐伸出手抓住少女瘦弱的双肩，然后直直的凝视着她悲痛的眼睛。
“请你不要在说，不要再说了。”
她痛苦的请求道。
离乐不为所动，现在必须有个了结：“这是你的哥哥赌上性命向你传达的事情。”
“如果菲奥奈无法接受的话，他的思念该怎么办。”
菲奥奈安静了下来，只是还有些没有接受。
离乐放开了菲奥奈的肩膀，这一次菲奥奈直接瘫到在地面。
各种纷乱的思绪，正在菲奥奈的心中上下翻腾吧？
以保护的名义，被自已送进治愈院的那些人呢？
深以为豪，自已做出决断进入治愈院的父亲？
菲奥娜常常挂在嘴边，必须秉持正义的工作呢？
现在，她处于一种崩坏的情况。
她所有的一切，都助长了大量的杀戮。
这种黑暗面，让这个向往光明的少女，今后该何去何从呢？
离乐并不清楚，换作是自已又该是如何的狂怒和绝望呢。
俩人之间没有在沟通，直到寂静被菲奥奈的声音打破。
“我曾经坚信，这份工作就是我的命运。”
这声音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消失一般的缥缈。
“保持着荣耀感，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这是为了居民。。。当然也是为了羽化感染者好，我一直对此深信不疑。”
“啊，我也看到了。”
“可是，这份工作只会给羽化病人都来死亡？父亲也好，赠与我东西的老婆婆也好，现在都已经。。。。”
令人痛心的沉默着，只能任凭无言的时间在流淌。
“哥哥，他或许注意到了这点，潜入调查被抓到，自已也。。。然后变成了黑羽将人们，甚至于还有我的部下都。”
哥哥和自已将父亲送上死亡之路，然后哥哥杀了菲奥奈的部下，菲奥奈又夺去了哥哥的生命。
这是何等的戏剧化和悲剧啊，非常过分，让人绝望到底。
“但是，正因为有他在，我们才得到了真相。”
离乐缓缓的说道。
“我不想知道这种事情。”菲奥奈看上去好像在哭，但是却灭有眼泪。
父亲的生存方式，哥哥的生存方式，还有自已的生存方式。
和这一切相比，和自已曾经坚信其价值所在的东西都全部崩坏了的现实相比。
“已经没有什么生存下去的意义了。。。我的命运被毁灭了。”
菲奥奈平静的说道，那是一种心死的感觉。
是的，这过于残酷，有时候人们并不想知道真相，因为真相只会让人痛苦。
现在菲奥奈感觉自已的心中，充满了虚无感和败北感，好像全部都完蛋了自已的人生和未来。
那么究竟自已是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呢？
离乐默然，坚信自已的命运，当作自已的依靠名为羽狩的职业。
在一瞬间崩坏，自从将父亲送入治愈院以后，对于菲奥奈来说，羽狩就是必须要秉持正义的存在。
她从来不曾承认，那个设施和世间说的一样，进去之后就是不可以回来的地方。
否则，她就变成了杀害自已父亲的凶手，将羽狩这个正义的职责，做着正确的事情，正是菲奥奈的使命。
是为了让自已原谅将父亲送进去的唯一道路，而现在这条道路崩塌了。
而留给菲奥奈的，除了思念长时间的停止的这个残酷事实以外，就只有压倒性的罪恶感了吧。
失去心灵的庇护所，失去依附于其中信念，会让人变的格外软弱。
而制成菲奥奈这个存在的顶梁柱逝去的如今，只会更加的崩坏。
真正的强者是不依靠任何事物，靠自已的双脚屹立于世间的人。
黑羽应该就是期待着妹妹变成那样坚强的人类。
不得不说菲奥奈吸引了自已，离乐也希望成为那样的人。
可是，现在她就要这样放弃而迎来终结。
很容易让人想象道，她变成人偶的样子。
就没有什么办法唤醒她吗？
想了想，离乐突然放声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不成样子呢。”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吧，你只是在讴歌自已的理想而已。”
“你说什么。。。”
“你注视着理想，而将视线从现实逃走，所以在面对无可奈何的情况，你才不堪一击。。”
“你这家伙。。。”
菲奥奈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
这样就好，离乐嘲弄道；“什么叫羽狩究竟是命运，那只是菲奥奈的妄想而已，认定是命运而轻易放弃，放弃之后便的不去思考，脑子里面空空的什么都不用想，这样和脑死也好，那也是命运这也是命运，如果那些被否定的话，你是不是就该去死？”
“如果不当个这么**纵的人偶的话，也做不了羽狩之类的工作。。。”
菲奥奈瞪着离乐缓缓的站了起来：“住口。”
“呵呵，谁让你是那种除了遵纪守法之外，别无长处的家里生下来的呢，没办法，古板道极点了，愚蠢。”
“你是在侮辱我的家人吗？”因为发怒，菲奥奈变的非常有气势。
离乐撇嘴：“就算他们还活着，你也拿我没办法吧？何况现在家也已经没了，哪还算的上什么侮辱啊？”
像是个十足的坏人，继续表演着：“如果你而已这么死去的话，你那靠着杀人而苟延残喘的哥哥，也完全白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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