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伏尔加航线
温蒂也想过减速认怂,但停留在她身边的崩坏兽根本就没有给她表达的机会。她刚要开口,各种各样的崩坏兽便用各自的攻击朝着温蒂招呼过去。
同为律者,但能力上终究还是有所差异。作为曾经被西琳持有过的宝石,西琳对温蒂的能力一清二楚。但温蒂却并不是很清楚西琳能做到怎样的地步——除此之外,两人在崩坏能的操控,以及对核心能力的开发程度都有着巨大的差异。
这些崩坏兽很难对温蒂造成破坏,但却能破坏她用于消除阻力的理想流体。高速飞行的情况下,任何一点阻力都会反过来造成巨大的影响。而在这些崩坏兽前仆后继地攻击中,温蒂的速度也被一再拖慢——最终,她不得不彻底停下,用全部的力量来抵抗崩坏兽们的攻击。
这个时候,庞大的兽潮已经到了让她这个本就不擅长战斗的风之律者感到压力的级别。而温蒂这一停,就基本上失去了重新加速脱离这里的机会。
更让温蒂感到危险的是,在她停下之后,西琳没过多久便用传送门出现在了她不远处的位置。但当西琳注意到温蒂手中并没有布洛妮娅和林秋月的时候,她反倒是冷笑起来。
“看来有必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她挥手,更多的崩坏兽从她身后的空间门之内飞出。这一次的崩坏兽更注重质量而非数量,甚至里面还包括数只足以让天命和逆熵都视作巨大威胁的帝王级崩坏兽。而和这些崩坏兽一同出现的,还有出现在西琳身后的数枚亚空之矛。
温蒂赶忙求饶:“我坦白!我交代!能不能不要虐待俘虏?”
“虐待?不,只是让你认清一些事实。”
听到这话,崩坏兽们的攻势反而更加猛烈。弱小的崩坏兽在温蒂的面前根本撑不过几秒,但在西琳崩坏能的帮助下,原本弱小的崩坏兽也开始在强大崩坏兽们的指挥下变得进退有据起来。而隐藏在崩坏兽群中间的亚空之矛,也能轻松地撕开温蒂护身的流体护盾,为其他崩坏兽创造攻击的机会。
疼痛总算是让温蒂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我只是忽然意识到,除我之外的律者中,你的机动能力是最好的。若是在你全速前进的情况下,就算是我,也很难迅速地追上你。”西琳冷着脸,高高在上的看着在战斗中逐渐落入下风,甚至开始变得难以招架的温蒂:“而除了拉拢,我想还有别的方法让你记住该帮助哪一方也是不错的,对么?”
温蒂苦笑起来。
她都快忘记了,“律者”这种生命最初的身份就是人类之敌。虽然这些人类之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聚集在了林秋月的身边,又被各种各样的理由转换了立场。但终究还是有像她温蒂这样,自始至终都以破坏天命设施为乐趣的坏人存在啊。
——而论“坏”,这位第二次崩坏的始作俑者,恐怕才是最彻底的那一位吧?
“好疼啊。”她拼尽全力抵抗着,感受着体力的消耗和愈发清晰的无力感:“律者之间的差距居然能这么大……如果你亲自动手的话,就算杀死我也能轻易做到吧?”
“所以现在攻击你的才是这些崩坏兽。”
温蒂的这惨相让西琳心底压抑许久的阴暗情绪又有些上升的趋势。但想到林秋月并不会因此高兴,所以西琳还是抑制了此刻心头的种种想法。
待到西琳的确感觉到温蒂体内的崩坏能开始断崖式下跌的时候,她才终于挥手喝止了崩坏兽们的攻击。而温蒂也非常识时务的没有逃离,就这样漂浮在空中,等待着西琳宣判她的命运。
“你想要更多的力量吗?”
出乎意料的是,西琳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拉拢。在温蒂惊异的目光中,西琳说出了后续的话语:“无论是琪亚娜还是芽衣姐姐,还是一直在练习理之律者权能的布洛妮娅,她们对核心的理解都始终差了一些——我帮不了你太多,但让你到达拟似律者,稍微准备一下就能轻易摧毁城市的级别还是做得到的。”
“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
仿佛被温蒂的话语逗笑,西琳忍不住嗤笑一声:“因为你对我有用,而我不希望你帮助别人。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温蒂盯着西琳,忽然意识到她与西琳之间的差异:即便最后以失败告终,但这一纪元……真正对人类造成了沉痛打击,甚至险些就能毁灭人类文明的律者,不正是面前的这位空之律者,崩坏的女王吗?
坏?
这种词用在温蒂身上还好,用在西林身上,未免有些……太过可笑了。
西琳没有给温蒂选择,她只是给予了温蒂惩罚,然后自顾自地宣判了她的命运。而对温蒂来说,她不会拒绝,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
“……你要我怎么做?”温蒂平静了许多。
“虽然我很想现在就去找秋月,但夜晚还很长,我不必急于这一时。”西琳回头看了一眼美洲的方向:“今晚的事情给了我一个教训。就像布洛妮娅的目标只有秋月,而为了这一点她可以做出超出常规的举动一样,我也同样是在为这个目的而努力着。但布洛妮娅有逆熵的帮助,而我却无法从人类群体得到类似的支援……所以,你是我选定的第二个帮手。”
“第二个?第一个是谁?”
“……是我早就该去唤醒的朋友。”西琳的眼帘低垂了一下,此时此刻,她是孤寂的女王,也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也是我为数不多还能完全信任的……”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当她再度抬起头时,温蒂已经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接下来要前往的方向。
“欧洲?”温蒂问。
“标准地说,是西伯利亚。”
数道传送门在西琳的身侧打开,崩坏兽们排着队,在进入虚数空间的瞬间便重新化作纯粹的崩坏能。而其中也有些许力量流入了温蒂的身体中,这些力量修补着她受伤的身躯,也让温蒂的能量再度得到了补充。
“记住你以后该为谁效忠。”西琳的目光冰冷,同时,又是两道传送门在她和温蒂的身侧展开:“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了。”
“是。”
温蒂苦笑着应下,随后,两人一同走进传送门。
——
将烟囱从帐篷顶部的开口伸出,这样一来就不必担心在帐篷内使用炉火时造成的氧气问题。
布洛妮娅裹着毯子,看着林秋月用简单的野营炊具在炉火旁忙上忙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布洛妮娅的错觉,她觉得这次林秋月唱歌似乎比之前要好听很多,吉他的演奏也为演唱增色不少。于是布洛妮娅索性就指挥着林秋月让自己听了个爽,直到林秋月表示自己嗓子真的不行再唱下去就只能用律者权能进行恢复的时候,布洛妮娅才允许林秋月稍作休息。
但休息的只是嗓子,下一个命令紧随而至。
“用现有的食材,为布洛妮娅做一顿晚饭吧?”
一句话,林秋月便开始折腾起那些她完全不习惯使用的野营炊具来。
林秋月会做饭,虽然比不上芽衣符华丽塔这种级别的厨神,但好歹也是能把自己喂饱的级别。再加上之前没少帮芽衣做饭,耳濡目染之下厨艺也提升了不少。但换做这些以“折叠”“轻便”为主的野营炊具来进行厨艺展示的话……
林秋月就有点手忙脚乱了。
不过被布洛妮娅折腾了两次,现在的林秋月也大概猜到了布洛妮娅的想法。无论是之前支帐篷也好,还是现在的做饭也罢。布洛妮娅其实根本就不在意结果,她在意的是折腾林秋月的这个过程,以及从中获得的乐趣。
但林秋月怎会就这样屈服!她是死之律者!是堂堂正正的成年人!只是做一顿饭而已,怎么可能难得到她!
“布洛妮娅。”她扔掉手里的气罐:“我们吃罐头好不好?”
布洛妮娅对着手心哈了口气,然后模仿着林秋月之前的语调说道:“不就是一顿饭吗?有火有锅有米有水,看我林秋月手到饭来!”
“别说了,我哪知道这炉子这么难用啊。”林秋月直挠头:“而且这小水果刀,切菜也根本用不上力气,还是煮方便面来得简单……”
“布洛妮娅不介意哦。”
“算了,我还是再努力一下吧。”
林秋月低下头,继续开始用小刀土豆做艰苦卓绝的战斗。
布洛妮娅裹紧毯子,看着林秋月的滑稽模样。就像支帐篷一样,用简易的炊具制作出足以饱腹的食物,对布洛妮娅来说同样是简单的事情——但能看到林秋月的可爱模样,又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呢?
水壶鸣响,布洛妮娅伸出手将其从火口处取下。在杯子里倒入适量的热水,再放入些许可可粉冲剂。简单搅拌以后,两杯热气腾腾的可可便算是完成了。
布洛妮娅把其中一杯放在火炉旁温着,另一杯则抱在手中。火炉和水杯一同带给布洛妮娅幸福的温度。少年兵的回忆仿佛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但帐篷依旧能带给布洛妮娅一种安心的感觉。而和林秋月一起……掺杂了其他情感以后,这种感觉就变得甜蜜许多。
但布洛妮娅却很清楚,这样的时间注定不会太长久。
“在完成电影拍摄的事项以后,秋月就打算离开美洲了吧?”
“嗯,到时候我要去找爱莉希雅,有些事情虽然可以逃避,但终究还是要面对的。”林秋月把好不容易才切好的土豆放进另一个容器里:“前文明……客观地讲,我们需要她们对抗终焉时的力量和经验,不是吗?”
“但之前的事情,就是因为你和爱莉希雅之间出了矛盾,不是吗?”
“那部分……说起来有点复杂,总之是一些我不太能接受的事情吧。不过事后想来,也许爱莉希雅本人也有很多不知晓的部分,所以……就算生气,也该把真相查个清楚再生气。”
“会很危险吗?”
“应该不会吧,只是去某个地方,找一些……认识我,但我不认识的人罢了。”
林秋月的动作慢了点。
她心底隐隐约约的有种预感。很多事情都会在那之后变得不一样,前纪元,自己和鸢尾的身份,这些问题终究只是被暂时搁置,而不是得到了解决。而命中注定——这些问题的答案,会非常复杂,而且……
林秋月舔了舔嘴唇。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今天只需要服从布洛妮娅的命令就好了,不是吗?
109 奥托主教再登场 4000
无论天命还是逆熵,这两大组织都以对抗崩坏作为自己最优先的行为准则。
但这个夜晚,对于两大组织的不少人来讲都太过刺激了些。
首先是从欧洲大摇大摆飞过来的风之律者的出现,直接拉响了欧洲和美洲沿岸的所有警报。但出乎意料的是,无论天命还是逆熵都对此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紧接着便是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一幕:风之律者前往美洲,然后……
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这不仅仅让天命的检测人员产生了满头的问号和战栗不止的猜想,逆熵的士兵们也同样如此。为什么一位律者能在逆熵落地而产生任何矛盾?逆熵和这位律者之间的关系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等这个问题得到答案,两方的监控设备就又看到了西琳追杀温蒂的一幕。遮天蔽日的崩坏兽从美洲的天空一直杀到格陵兰岛,甚至还有朝着冰岛蔓延的趋势。律者不常见,但崩坏兽可是每时每刻都在对人类社会进行着破坏的。如此数量的崩坏兽,逆熵的机甲部队倒是能在数量上拼个七七八八,可对于精兵政策的天命而言,这可就是个比较头疼的问题了。
然后更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律者之间爆发了战斗,然后那位呼唤出众多崩坏兽的律者……居然把那些崩坏兽又以某种方式消灭掉了。
——谁家的律者这么乖啊?
惊人的情况一个接一个,而每一种的后续发展都失控得厉害。参与了今夜对律者进行监控任务的工作人员们都头晕目眩的很,他们无一例外都做好了人类社会会付出巨大代价才能消灭律者的准备,而结果却是……天命和逆熵的高层,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在基层人员们茫然无措的时候,一通电话从天命打到了逆熵。
爱茵斯坦刚接起电话,她就听到另一边的奥托询问:“林秋月干什么了?”
“这问题也许该我们来问你,奥托主教。”爱茵斯坦看了一眼手边的咖啡,她听得出来奥托的语气里也带着些许疲惫。考虑到欧洲正是深夜,疲惫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为什么风之律者会从奥地利出发?难道说一直以来风之律者对天命设施的破坏,都是你们故意释放出来的假情报吗?”
“那些设施是否真的被破坏,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奥托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因为要帮林秋月善后所以在大半夜被喊起来。对于魂钢身体而言,这种程度的加班根本不是问题,可精神上的疲惫却在所难免——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主教大人昨天刚刚爽玩了卡莲幻想的原因。
短暂的言语交锋就算是打招呼,两人各怀心思的礼貌性的笑笑,这才严肃认真的交换起情报。如果不是刚好前些日子有丽塔牵线,让奥托和爱茵斯坦之间有了直接通信的机会,恐怕这次双方想要搞清楚真相会比现在折腾许多。
但即便如此,当两人缕清“风之律者载着冰之律者与赤鸢仙人抵达逆熵”“在见到赤鸢仙人之后的逆熵代理盟主扭头和风之律者达成了合作,抛下逆熵众人以及两位客人逃离逆熵”“风之律者携带理之律者与死之律者逃离逆熵基地所在的城市,空之律者暴起追杀并在大西洋上空狠狠的大闹了一场”等等等事件被一个接一个的确认以后,无论是奥托还是爱茵斯坦,此时此刻都有种心累的感觉。
“哪怕是五年前……不,两年前,我也绝不相信一群律者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奥托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大梦初醒般嘀咕着:“这么多律者,为什么我们从来就没想过她们是人类最顶级的威胁?”
“您真的没有想过吗?”
对于奥托这只老狐狸的装傻,爱茵斯坦冷着脸,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对方的话语:“我们都很清楚围绕在林秋月身边的律者们是一股怎样不可控且威胁巨大的力量。否则您又怎么会拉拢冰之律者,还让S级女武神丽塔专门为林秋月辅助拍摄电影的事宜呢?”
奥托并没有被爱茵斯坦的话语激怒,而是立刻予以反击:“您也是一样,爱茵斯坦博士。根据我的调查,克里斯托弗导演正是接受了逆熵的邀请,才会在这个恰到好处的时候回到美洲的,对么?”
被反将一军的爱茵斯坦顿时语塞——实际上,在知晓林秋月的电影拍摄计划之后,逆熵没少在背后帮布洛妮娅出主意。虽然布洛妮娅说得好像“给秋月当道具部门会给逆熵添很多麻烦”,但实际上,这个主意正是特斯拉提出的,而爱茵斯坦也表示了赞同。
也正是因为如此,布洛妮娅给林秋月的道具设计图里面会包括数量颇多的特斯拉的废弃设计。
“我们彼此彼此,就不要说对方的尾巴长了。”奥轻笑一声,没有再对爱茵斯坦进行追击:“根据天命的实时监控,空之律者和风之律者已经抵达了西伯利亚,第二次崩坏的战场。现在那里已经汇聚起了前所未有的崩坏能,我猜这一定是空之律者打算做些什么。”
“你不去阻拦吗?”
“对于现在的空之律者而言,林秋月就是她的保险。只要保险还在,这颗炸弹就不会爆炸。我想……林秋月的位置,应该还在逆熵的掌控之中才对。”
“实际上,的确如此。”
“但听你刚刚的意思,理之律者的行为似乎并非在逆熵的意料之中。也就是说,符华和冰之律者的出现,让理之律者感到了危险,以至于她即便会因此得到负面评价,甚至被朋友们因此怨恨,也要挤出和林秋月单独行动的时间……”奥托说到这里,忍不住露出几声轻笑:“看来逆熵的行动,不是很顺利啊。”
刚刚输了一轮,现在的爱茵斯坦可不会再输一次:“即便风之律者深入欧陆抵达奥地利,天命也没有进行任何攻击——我看,是天命有些着急了才对。”
“逆熵已经占据了先手,还不许天命后发先至吗?”
两人同时各怀鬼胎的干笑了几声。
“等到空之律者的行动完成,我会告知逆熵结果的。”再次开口,奥托的话语让爱茵斯坦有些出乎意料:“不过相应地,我希望可以知晓理之律者本次行动的打算。”
这么“友善”的提议,让爱茵斯坦心底的警惕瞬间拉满。可她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到奥托如此行事的目的。空之律者无疑是布洛妮娅的竞争对手,知晓她的动向无疑是对逆熵有利的。
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爱茵斯坦还是很清晰的。即便认为这个交易对逆熵有益,在想不透奥托想法的情况下她还是选择了拒绝:“我觉得这没什么意义。”
“不,这很有意义。”奥托却没有选择放弃:“无论理之律者打算做什么,恐怕都是在‘争取和林秋月多相处一些时间’这个大框架之下。如果你担心我会干涉几个小姑娘之间的纷争,那我可以承诺:不会,我并不会将这个情报告知符华与冰之律者。甚至如果逆熵愿意,我也可以让丽塔减缓对林秋月的搜索效率。”
一个善意接着另一个善意,爱茵斯坦已经开始搞不懂奥托的目的了。
“我不认为你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爱茵斯坦不得不承认,在耍嘴皮子以及搞阴谋这方面,她完全不是奥托的对手:“这听起来对逆熵太有利了,我不理解你这样做的理由。”
奥托笑了。
比起之前的数次勾心斗角,爱茵斯坦听得出这次奥托的笑声里带着真切的笑意。她活的时间不短,但奥托要比她长得多,很少见的,爱茵斯坦有一种面对长辈时的拘束感。
——但当她想起奥托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时,爱茵斯坦的心里无论如何都无法产生对奥托的好感。
“我自然有我这样做的理由……不,这样说的话也无法让你信任我,这样说吧,我需要一些理由,或者原因,让林秋月和她的律者朋友们……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天命的身上。”
“识之律者呢?”
奥托自然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林秋月会去找她的,她在神州。”
爱茵斯坦皱起眉。
的确如此,目前出现过的律者几乎都集中在了美洲。理、空、雷、风、冰、炎。听起来,识之律者也在天命的控制之内。天命的大本营欧洲,的确没有任何律者坐镇。
“你在刻意把律者们从欧洲调开,你要做什么?”
“做对人类有益的事情。当然,我不是慈善家,我当然会从中获得同样巨大的利益,如何,这样说的话,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你要做的事情,必须是那些律者不在场的时候才能做的。而若是布洛妮娅的行动能拖住林秋月和其他人更长的时间,你就能从中获益。”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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