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的浪客 第310章

“喂，这也太不厚道了吧。”明明是静止的空间，英落却行动自如，而且手上还拿着晓美焰刚刚得到的悲叹之种，正好奇的打量。

“果然，时间停止无法影响你。”晓美焰对此早有准备，所以并没有太惊讶，至于被抢走悲叹之种也就不算什么事了。她淡淡的解释道：“为了应付魔女之夜，我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不论是武器还是悲叹之种，都是重要的战略物资。”

“不是说了你魔女化之后就可以轻松搞定魔女之夜了吗？还弄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至少我现在还没做出决定。”

“那也不能抢别人东西呀。”

“实际上，就算沙耶香拿到了这可悲叹之种也没有使用的机会。”晓美焰冷冷说道：“她从成为魔法少女到因绝望变成魔女，最长的一次只用了六天，最短的是……四个小时。”

“果然，老实人发火最可怕了，单纯的人被欺骗，才会爆发出最纯粹的恨呀。”英落唏嘘的说着，手上的悲叹之种发出微光，映射出箱之魔女的经历。

桃乐丝明明是个美女，却被同学排挤欺凌，变成了一个躲在自己小屋里绝不外出的家里蹲。后来她向丘比许愿希望能受到欢迎而成为了魔法少女，果不其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但最终她才发现，自己赌上性命战斗才换来的友情与爱戴只不过是魔法的产物，而非发自真心，绝望的她就堕落成了箱之魔女。

将悲叹之种丢给晓美焰，英落说道：“还你。顺带说一句，丘比的能量提取技术是十分粗暴的，你们灵魂宝石上的浑浊也是你们产生的负面情绪。每当你使用悲叹之种吸取这些浑浊的时候，这些负面情绪就会进一步刺激这些被困的灵魂，激发出更多的绝望态能量，多的被丘比们取走，剩下的部分则留下来你们继续‘练级’，正因如此悲叹之种里的灵魂才会破烂不堪。你以为变成魔女就是一切痛苦的尽头了吗？错，其实那才只是开始。”

晓美焰拿着悲叹之种的手颤抖不已，额头冷汗森森流下。她从未想过悲叹之种竟还隐藏着这样的内幕，以至于现在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晓美焰用干哑的嗓音问道。

“毕竟是合作者，一定程度的情报共享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英落一笑：“而且我觉得这更加有助于你做出决定，毕竟我制造的魔女可不用经历这样的遭遇。”

“你这是在逼我，你这样做跟丘比有什么区别？”

“至少我告诉了你全部真相啊，比丘比那种话说一半的东西要好的多吧。”英落无奈的摊手：“隐瞒也不行，坦白也不对，少女，你们真的很难搞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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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自古红蓝……

十四五岁的孩子们心中的世界有特殊的形状，现实中任何与之不符的地方都会成为她们反抗的目标。令人痛苦的悲伤太多不行，幼稚简单的幸福也不对，这些统统会刺激到她们脆弱的心灵，让她们变的易怒又易伤。

正如十五岁的剑心想要仗剑拯救天下，修改出他心中的世界，而得到的回答却是比古清十郎的一句“你个傻逼”，导致这个中二少年直接不辞而别。而桂小五郎的一句“拜托了，新时代需要你的力量”，却让他变成了行走在黑暗中的刽子手。

前者是毫无隐瞒的真话，而后者则是别具用心的谎言，可剑心偏偏选择了后者，因为比起真话，人们只想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人们一边痛恨谎言，一边不断的自己欺骗着自己。

丘比为什么会成功？因为人们渴望被欺骗。

……

“现实本就如此残忍，就算你真的改变了小圆的命运，也不过是将发生在你们身上的悲剧，转移到那些早就变成悲叹之种的灵魂身上而已。”英落将悲叹之种放入晓美焰的口袋说道：“具体怎么做，由你自己决定。”

随着一个响指，时间流动起来。

沙耶香似有所感的扭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满脸震惊的晓美焰，还以为对方是惊讶于自己成为魔法少女这一事实，不由略带挑衅的说道：“嘿，来晚了啊，转校生。从今天开始，这个城市就由我来守护，你啊……只能做做龙套了！”

晓美焰咬了咬嘴唇，心中全是英落刚才告诉她的关于悲叹之种的真相，根本没把沙耶香的话放在心上。她轻叹一声说道：“随便吧，你开心就好。”

“嘁，你这家伙……”沙耶香还要再说，一个身影却从晓美焰身后走出。

“英落同学！”小圆惊呼一声，上前紧紧抱住了英落，激动的说道：“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对不起，都怪我……”

“没事没事，是我让你躲起来的嘛，下回可不要这么鲁莽了。”英落摸摸小圆的头，笑着说道：“这次可真要感谢晓美同学，大发神威救我于危难，真是帅呆了呢。”

“是吗？太感谢了，焰酱！”小圆这个乖宝宝立刻向对方道谢。

“哼。”晓美焰也没有拆穿英落，只是冷哼一声从黑暗中走掉了。

“这个臭脾气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啊。”沙耶香不满的说道：“明明小圆是在向她道谢的说。”

“没关系，没关系。”小圆连忙说道：“至少焰酱没有见死不救，就说明她也是个好孩子了吧。”

“哼，麻美学姐的事情还没跟她算账呢。”沙耶香并不知道晓美焰被捆绑PLAY的事情，所以一直以为晓美焰是故意等着巴麻美死后才出现的。

小圆想要解释，却被英落打断了。她指了指外面倒了一地的人说道：“比起那个，你们不觉得应该先处理一下眼前的事情吗？”

小圆看到外面的景象吓了一跳：“哇，大家这是怎么了？”

“别担心，是魔女诅咒解除后的正常反应，睡一觉就没事了。”沙耶香解释完，又有些为难的说道：“不过把他们扔在这里不管也不行，用魔法把他们运走对我这个新手来说也有点吃力，这就很难办了。”

小圆也皱起了眉头，跟沙耶香一起发愁。

“这有什么苦恼的……”英落都无语了：“打电话报警啊，现在魔女已经被消灭了，剩下的事情交给警察就好了呀。”

“对、对哦。”沙耶香和小圆脸色一红，连忙掏出手机通知了警察和医院，因为沙耶香使用了魔力，所以不会被追查到两人的身份。当警笛响起的时候，三人也就功成身退了。

某处高楼的楼顶，三人坐在无人的长凳上。旁边就是见泷原市立医院，隐约可以看见住院部的点点灯火。

“所以，你成为魔法少女的愿望，就是让上条恭介的左手复原喽？”英落问道。

沙耶香微笑着点了点头：“恭介是个天才，不像我，即使手指完好，也毫无用处。他今天砸碎了CD机，哭着说再也无法演奏了。我很伤心，所以我就许下了这个愿望。虽然麻美学姐劝过我，但我还是这么做了。我成为魔法少女，恭介的手就能复原，他就会很幸福，演奏出来的小提琴曲就会很幸福，听众们也会很幸福，这样很好，不是吗？”

“那么你呢？”英落问道：“美树沙耶香，你会幸福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沙耶香回答道：“你是问我这么做的目的对吧。是单纯的一句谢谢就行，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很抱歉，我当时并没有考虑这么多。但事后想来，若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来收获爱情的话，那我岂不是无可救药的混蛋吗？这样卑劣的女孩子，我绝对不是！”

“沙耶香！”小圆激动的拉住了好友的手，正义感十足，坚持着自己底线的沙耶香，在这一刻是如此耀眼。

“你会后悔的。”英落却泼起了凉水。

“不，我不会！”沙耶香肯定的说。

“沙耶香，你或许是一名正义的骑士，但你还不是一名圣人。所以，你一定会后悔的。”

“什么骑士圣人，我就是我，我说了不会就是不会。”沙耶香倔强的回答。

“那来打一个赌吧！”英落说道：“若是你后悔了，你就要服从我一个命令。若是你没有后悔，那我就服从你一个命令。怎么样？”

“什么命令都行吗？”沙耶香问道。

英落挑挑眉毛：“你想玩这么大？我无所谓。”

“那好，如果我赢了，你要把之前抢我的早餐钱都还给我！”

“没问题。”

“不过该怎么确定胜负，总不能无限制的等下去吧？”

“不用着急，一周之内，一切自有定论！”

“哼，以为我短短一周就会后悔吗？太小看人了！”沙耶香气呼呼的说道。

“是吗？那就努力的创造奇迹给我看看吧！”

“我当然会的！”

“拭目以待了。”

……

远在数千米之外的高塔上，一个留着绯红色长发的少女正在夜风中大口咬着手中的可丽饼，丘比就蹲坐在她的旁边，瞪着圆滚滚的红眼睛说道：“真没想到你会来呢，佐仓杏子。”

“没办法，我是听说麻美嗝屁了才特意赶过来的。”杏子仿佛撒气一般咬着可丽饼，不满的说道：“但这跟说好的可不一样啊，那个蓝毛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抱歉，这里已经有新的魔法少女了，虽然是刚刚才缔结契约的。”

杏子不爽的说道：“哈，那我岂不是跟个傻瓜一样，真是让人火大啊！不行，我才不要把这么好的一块地盘交给一个菜鸟！”

“杏子，你打算做什么？”

“那还用说？”杏子眯起了眼睛，坏笑着说道：“碍我事的家伙，只要统统铲除掉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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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不良惜不良

课间的时候，粉绿蓝三人组又久违的聚在了一起，但志筑仁美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仁美？”蓝毛沙耶香笑嘻嘻的打趣道：“睡眠不足吗？”

仁美略带歉意的点了点头：“嗯，昨晚又是警察又是医院的弄到很晚。”

“诶？”沙耶香发出夸张的惊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好像说我得了梦游症之类的……”仁美十分困扰的说道。为了不冷落一直没开口的小圆，她还专门看向小圆说道：“而且还有很多相同症状的人，大家都倒在了同样的地方，这不是超级奇怪吗？”

小圆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又不能明说，不擅长说谎的她也就只能干笑几声敷衍了事。

为了避免被仁美看出破绽，沙耶香连忙大笑着说道：“哈哈，是挺奇怪的，难道就没有什么具体的解释吗？”

“医生说是集体幻觉什么的，我是不太明白啦。”仁美摊手道：“不过放学后要去做精密检查，真麻烦啊。”

“既然这样的话，干脆学校这边请假好了呀。以仁美的成绩，应该还不至于跟我和小圆一样挂科吧？”

“不行的哦，那样以来岂不是真的像是生病了一样吗？”仁美摇头道：“会让家里人更加担心的。”

沙耶香赞赏的伸出大拇指，笑着说道：“真不愧是优等生，了不起！”

明明是跟往常一样的爽朗笑声，小圆却听的愈发心痛。

放学后，小圆和沙耶香躺在河提边的草地上，沙耶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脸惬意的说道：“啊，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好舒服啊！”

小圆看了好友一眼，忍耐了一天的问题终于脱口而出：“沙耶香……就一点也不害怕吗？”

“怕还是有点怕的，昨天战斗的时候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沙耶香望着天空回答道：“但如果我当时不战斗的话，大概会同时失去小圆和麻美两个朋友吧，那才是更加让我害怕的事情啊。”

“沙耶香……”

“而且啊，昨天那个魔女被我三两下就解决了，这样看来我似乎还挺强的嘛。”沙耶香坐了起来，拿出自己那颗蓝色的灵魂宝石笑着说道：“自信心，安全感，还有帮助了别人的满足感，就连我都想夸奖一下自己呢！现在的我啊，可是春风得意呢！”

沙耶香跳了起来，双手捧着灵魂宝石高举过头，大声的说道：“从今往后，见泷原市的和平，就由我魔法少女沙耶香来守护吧！哈哈哈哈。”

相对兴奋的沙耶香，小圆却越发的失落。曾经的她就跟现在的沙耶香一样，认为只要努力就总会获得成功，只要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报，正义必将战胜邪恶，英雄也从不被伤痛困扰。

可实际呢，昨晚的遭遇就是最好的答案。如果不是焰酱即使出现的话，她的鲁莽和不计后果真有可能会害死英落同学。

正是因为懂得了自己的弱小与卑微，她才越发了解沙耶香所选择道路的艰难。

“沙耶香，真的一点也不后悔吗？”小圆低垂着头问道。

“要说后悔的话，大概有点吧。”沙耶香恢复了平静，有些遗憾的说道：“既然要做的话，就应该早点下决心才对。那样的话，说不定麻美学姐也不会……抱歉，又提起了那件事。”

小圆抱紧了双腿，用发颤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沙耶香。明明你已经成为了魔法少女，作为朋友的我也应该一起才对，但是……但是……”

“在说什么傻话啊。”沙耶香在小圆脸上掐了一下：“正因为是朋友，才不会让你轻易的踏足险境啊。我成为魔法少女是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愿望，即使为此拼上性命去战斗也在所不辞。而小圆还没有，也就不必承担这份责任。所谓的友情既非负担也非枷锁，它只是单纯的，简单的，你我之间独有的情感。若是非要给这份情感添加太多的要求，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沙耶香……”

沙耶香拍着小圆的肩膀说道：“所以不用感到自卑也不用感到自责，小圆不用成为魔法少女，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事实而已。不要想太多，做好你自己就够了！”

“……嗯。”

“好了，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沙耶香站了起来，拍拍裙子上沾着的草屑说道：“我也要走了，有些事情要做，明天见喽，小圆！”

“啊……哦，明天见。”小圆看着沙耶香远去的背影，喃喃说道：“做好我自己吗？”沉默了片刻，她站了起来，拿出了手机，翻到了今天早上才要到的晓美焰的电话。

“喂，焰酱，现在有空吗？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谈谈。”

……

明明是家不怎么大的便利店，生意却出奇的好，收银处拍着长长的队伍，男女老少都有。

佐仓杏子拿着装满零食的篮子，不满的说道：“竟然还要排队，真是让人火大啊。”说着她从篮子里拿出一包饼干，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可以看见篮子中已经有不少空掉的包装袋，只要扫一下上面的条码仍可以付账，所以店员也没有阻止杏子的行为。

“就是，既然这么多人，就多开几个窗口啊。”杏子身后传来大同小异的抱怨声，紧接着是易拉罐被拉开的啪嗞声。

杏子扭头，看到的是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黑发女孩，正拿着一听易拉罐“吨吨吨”的灌着。杏子挑挑眉毛，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女孩拿的是啤酒吧，未成年女孩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饮酒，没人管吗？

女孩察觉了杏子的目光，将空罐丢进自己的篮子方便一会结账，然后不爽的说道：“你看什么？”

哎呀，语气很冲，不良少女吗？

杏子来了兴趣，咧嘴露出小虎牙说道：“有意思，你叫什么？”

“凭什么告诉你，想知道别人名字起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看来是我离开的太久，以至于让人忘记我的可怕了。听好了，我叫佐仓杏子。我在见泷原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佐仓杏子说着，又撕开一袋巧克力，咔嚓咬下一块，嚼嚼嚼嚼。

“哦？听起来怪吓人的。如果当初混的好，干嘛要走？如果现在混的好，又干嘛回来？佐仓杏子是吧？我记住了，我叫英落，今后还请多多指教！”啪嗞，英落又拉开一听易拉罐，脖子一仰，吨吨吨吨。

“嚼嚼嚼嚼……”

“吨吨吨吨……”

佐仓杏子扫了一眼英落的篮子，挑衅说道：“买这么多酒，付的起吗？你一个初中生，从哪里来这么多钱？”

“见笑，从学校收的保护费。”英落挑挑眉毛，看向佐仓杏子的篮子：“你又如何？”

“惭愧，砸了几台ATM机而已。”

此话一出，周围的排队者们齐刷刷退开好远，用惊惧的目光看着对话中的两位少女。如此一来，反而让开了收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