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月
莫娜笑了笑，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轻轻落在地面上，泛起一点点水的涟漪。
“毕竟，我这里是如今璃月港藏书最丰富的地方，为了探查灶神的消息，玉衡大人只能选择我这里了吧。”
莫娜很理所当然地说道，除非玉衡星真的想跑很远的路去璃月各处，不然这里绝对是最省时间的选择。
对于效率第一的玉衡星来说，应该是不会瞎跑的吧。
莫娜在港里散步时有注意到那块石头，再联想到玉衡星的祖父留下的研究文献，就能很自然地推测到此时会发生的事情。
“没错，莫娜小姐的占卜，果然名不虚传呢。”
刻晴点了点头，她也听说过莫娜的事迹，这位占星术士的占卜非常准，就是有的时候说话太直白，让很多人不太好接受。
“这并不是占卜，是能很简单推断出来的事情。”
莫娜摊了摊手，除了那些直接要结果或者很玄乎的事情，比如说什么两年后我在哪里啦，我喜欢的人喜不喜欢我啊，不然一些简单的东西莫娜完全可以直接推测。
她本来就是天才，又有了这么充沛的物质条件，无论是推理还是占星术都在噌噌上涨。
“推断？原来如此，很厉害。”
“那么莫娜，你之前看你的那个盘子，是在干什么？”
香菱突然从莫娜的盘子里获得了灵感，感觉这盘子是不是可以料理一下。
莫娜莫名感到一股危机感，占星术士还是很能趋利避害的，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干咳道。
“是这样的。”
莫娜再次唤出水占盘，轻轻一划，一个书架从远方飘了过来，落在众人身前。
“我在整理关于灶神的书籍，不多，但也都在这里了。”
书本只有二十多本，这里面很多都是莫娜没有看过的，她就只能通过占星术来筛选了。
只能说莫娜实在是太贴心了，一行四人过来还什么都没说呢，莫娜已经帮大家都准备好了。
“多谢。”
刻晴准备翻阅一下这些古籍，香菱则是眼睛放光地看着莫娜，这让莫娜再次后退一步，赶紧拿出水占盘继续转了一下。
从空中掉下来一本烹饪书。
“啊，多谢！”
香菱抱着书向着书桌边跑去，莫娜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波动两下，空中又出现两本书。
公子和昆云接过，一个脸色一黑，一个直接歪头。
公子的书是《射箭入门》，昆云的则是看不懂的古字。
不过公子还是很虚心好学的，打算安安静静地翻翻书，但昆云就彻底迷糊了。
“这是医书？”
“这是星图。”
“？？？”
昆云更不解了，给他星图干什么？他又不想学占星术。
钟离和莫娜都在璃月港，自己学那个干什么？更好的当工具人？
“我之前有拜访过钟离先生，不得不说，完败啊，之后他给了我这本书。”
莫娜叹了口气，虽说她和钟离比拼的是知识，甚至是和星空有关的知识，但作为占星术士完败还是有点惨的。
“钟离先生说，如果我看完了，可以将这本书交给你。”
“......”
如果是钟离的安排，那肯定是有意义，总不能是为了坑昆云一把吧。
应该......不会吧。
“那个，莫娜女士，能讲解一下吗？”
“莫娜女士......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嗯，该怎么解释呢......对了，昆云，你觉得这里的设施怎么样？”
“很贵。”
“......”
这座图书馆对占星术士来说是绝对的宝库，来自各地的藏书，甚至到了今天还在增加，不断更新的最先进仪器，哪怕须弥和枫丹那边刚刚出现关于星象的新型工具，这边也能立刻弄到手。
璃月仙术辅助的特殊空间，随时操控的奇异符箓，其他的东西只要莫娜敢提，璃月港就敢给她配置。
说真的，莫娜感觉就算是老太婆看到她现在的工作间都能嫉妒起来，但很可惜，老太婆似乎无法阻止她了。
在凝光宣布归离之前，莫娜就不止一次感觉到老太婆在喊她，但都被璃月的力量隔断了，除非她主动回去，不然那老太婆也没法来硬的。
最终莫娜选择了留下，除了璃月要走的路，这本书也是其中之一。
“靠着这些设施，我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对了这本书，很古老，非常古老，大概是在璃月文明之前，甚至可能是......”
莫娜指了指天空，昆云懂她的意思，轻轻点头。
所以说，这可能是天理之前，甚至是更久远时的星图吗？
“这个星图和如今的星图相比，不存在命星。所谓命星，就是生灵的命运，如果生灵按照命星的轨迹生活，日子就会安稳幸福，相反，如果偏离了命星的轨迹，那么就会遇到危险和磨难。”
莫娜解释道，占星术士观测命运，相信命运，但却没法改变命运。
她们最多，只是能告诉大家，如何回到本来的命运之上。
“也就是说，以前的时代，不存在所谓的命运吗？”
昆云不太懂这种说法，只能以外行的角度问了一下。
“命运是存在的，只是说明，如今的占星术，无法看到以前时代的星空，那么......是否说明，如今的星空，被人动了手脚。”
“......”
莫娜研究到这一步的时候也冒出一身冷汗，星空变了的原因无非那几种，这个星空是假的，或者有强者主动给世界点上了命星。
可是......星辰本就是极为遥远又极为庞大的东西，每个生灵都有命星，要是创造出这些命星，那该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
或者说......
如若星辰可以被随意更改，那么，是否存在着可以将星星当做玩具，将星空当做球场的存在，这样一来，所谓星辰的轨迹还有意义吗？
不过是大佬们闲着无聊时就能随意拨开的东西。
那么占星术，又到底算什么呢？
第405章 总觉得，有点习惯了
如果是以前，莫娜能很自信地说出，占星术是在探求世界的真实。
可直到自己真正研究出东西的时候，莫娜才知道，她曾经了解的“虚假之天”，可能是真正的字面意思。
如果连自己探求的真实的源头都是虚假的，那么占星术还有什么意义？
莫娜到这一步的时候险些就懵了，若不是她心态本来就好，还真有可能变得怀疑一切，以为自己如今走过的所有道路都是虚假的，是被天安排好的！
占星术士不会去看自己的命运，但原来他们也不过是命运掌控的人偶而已。
但在莫娜又美美地吃了一顿饭后，她就放下这种想法了。
很简单，她吃的东西是真的，她遇到的人是真的，哪怕天空可能是虚假的，这一切的存在也是真的。
而且，莫娜算了这么久，每一次为人占卜时她都将真实的结果转达，因为那些人偏离了命运的轨迹。
可是......依旧有很多人摇了摇头，继续走在了偏离的方向上。
天，并没有掌控所有的人！
莫娜也没有放弃占星术，她依旧按照凝光的委托，帮着璃月占卜可能出现的危险，直到归离的出现，璃月的天机变得无比的混沌。
这个天机是莫娜通过自己的学识和古代天文学总结出来的，如果只用水占术去看，这已经超过了她的能力范畴。
所以，当凝光拉着各行各业的问题儿童开会时，一切的星象才会乱掉，而如若她不去看任何的混沌之源，天就会变得清澈。
直到，归离传向了璃月各地，混沌之源不在是那几个人，而是所有的璃月人，乃至，整个世界不甘于平凡的人。
所以那一刻，莫娜头一次违背了老太婆在占星术上的教诲，她占卜了自己的命运，然后......
一片混沌。
看到这个景象的莫娜真的舒了一口气，该怎么说呢，她貌似找到真正的占星术了，有机会了一定找老太婆炫耀一下！
“但是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怎么惊讶啊。”
莫娜发现昆云很冷静，哪怕知道天幕是虚假的都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只是债多不压身而已，多谢了，莫娜女士。”
昆云都习惯了，知道了那么多秘密，多一件少一件都没啥了。
“叫我莫娜吧，奥兹的称呼还是让我听着有些怪怪的。”
莫娜也没有多问，主要也是因为钟离要告诉昆云这件事情，她只是代为传话而已。
而且在璃月的星空没有混沌时莫娜都无法通过水占盘了解昆云的一切，现在她更懒得去算。
昆云将星图收了起来，莫娜继续去进行自己的研究，昆云则是和刻晴一起查看古籍里的内容，香菱和公子看书看得是津津有味，七七在做体操，锅巴就继续在练习后空翻了。
昆云和刻晴都是挑灶神这两个关键字看，翻书翻得还算快速，很快翻完之后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
“帝君的描述，和可以身化万千，个头只有小孩大小的描述。”
“一样，没有其他的内容了。”
说到底，最终的结果也只有两个，要不就是帝君，要不就真和锅巴有些关系。
回到原点了。
“要不，去找仙人问问吧。”
昆云提议道，钟离找不到，但是现在璃月港有两位常驻仙人的。
“之前我遇到萍姥姥询问过，萍姥姥的意思，是让我们等一等就知道。”
刻晴摇了摇头，说来那块巨石被发现也就是最近，厨艺大会的决赛也要举办，那么，或许是需要厨师们的热情来让灶神的神像再次出世了。
“那就看一看厨艺大会的结果吧，钟离先生要当评委的吧，虽然有点依靠他了，但毕竟有他兜底。”
“嗯，只能先这样了，不过说到底这也是璃月先贤之一的灶王爷，我得想一想，在哪里修个庙合适。”
昆云和刻晴继续就璃月港内的建筑安排进行了讨论，香菱则是开心地合上手中的厨艺手法基础，很是满意。
莫娜给她的书真的很基础很基础，只是把璃月的料理手法基础讲了一遍而已。
但香菱却回想起了最初学菜时的快乐。
这就叫回到原点吧。
“谢了莫娜，对了，你对吃的有什么偏好吗？”
“我吗？”
莫娜思索了一下，很久以前，莫娜最喜欢的食物是沙拉，因为方便快捷便宜，写稿和修缮仪器时可以很快吃掉。
而现在......
“你做的菜我都喜欢吃。”
莫娜咽了口唾沫，万民堂的美食真的是百吃不厌的。
而且就和甘雨吃饱了工作效率更高一样，莫娜吃饱了也有了更多的灵感去研究占星术。
“......”
香菱眯了眯眼，其他人都是一道菜一道菜的点，莫娜这边直接来满汉全席了。
行吧，反正她香菱今天要史莱姆料理做到饱！
“晚上要来我们店里吃饭哦，今天会有人多人来呢！”
“那当然，我哪天有落下过！”
莫娜自信地挺了挺胸脯，她可是天才啊，怎么会错过自己的吃饭时间？！
四人的目的都已经完成，锅巴和七七都有点打哈欠了，可算是从图书馆里走了出来。
公子还在时不时摆出射箭的动作，看上去很是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