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毕竟魔法越学到后面对脑力的要求就越高，而斗气则是可以通过艰苦的训练慢慢积累。高阶法师都是头脑远超常人的人上人。
“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麦琪听到阿比斯的建议，马上懂得了应该怎么做。她的专长是变形术，可从小就在德鲁伊集会学习的她也对其他方面的自然魔法有一定的了解。其中，就有“自然感知”这个特殊的辅助型魔法。自然感知能够感知自然界包括水、生命、矿藏之类的许多东西，而风也在其中。
她闭上眼睛，用自然感知来取代自己的眼耳口鼻，一个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视角就缓缓浮现出来。
自然界的风全都变成了可视化的烟雾状，一道不同寻常的烟雾则是马上吸引了麦琪的注意——这个密使的身体隐形，却无法真正化为虚无，此时的他，正在缓缓腾空而起，意图飞出去。
“阿比斯！我看到他了！他正打算飞出去！”麦琪马上报告道。
“很好，接下来你只需要在心里告诉石仔，让他好好隐藏你的行踪，就可以跟上去了！”阿比斯马上回答道，“但是千万记住，不要以任何的形式跟他撞上，石仔只能隐匿你的身形和声音，却不能让你变成一阵风！”
“我明白，跟他类似对吧！”
麦琪按照阿比斯所说的去做，石仔果然在她的心中“嘎嘎”地回应了一声，随后一道极为隐蔽的魔法便瞬间包裹住她的身体。麦琪直接摇身一变，化为一只云雀，追着那个密使飞出了院子。
在密使开始飞行的时候，麦琪便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不对。
密使如果是皇帝派来的，为什么不往皇都的方向飞行，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呢？难道这个密使还有一个上级？
麦琪虽然不算很懂人类社会的那些事情，但也总归了解一点。像这种执行秘密任务的人员，一般不应该是由皇帝直接任命，也只听皇帝一个人的话的吗？难道人类连搞点阴谋诡计都这么臃肿吗？
密使的飞行速度很快，麦琪远远地缀在他身后，跟随他一路朝着一个方向飞行。这个密使完全没有拐弯，看来是有明确的目标。
这段飞行的旅途比麦琪想象得要长得多，她一边紧盯着密使的身影，一边对阿比斯回报：“阿比斯，我现在跟在那个密使的身后，他并没有飞向东帝国的皇都，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哪个方向？”蕾贝卡在这个时候问道。
“嗯……是正南方向，偏东大概四五度的样子。”麦琪说道。使用着自然感知能力的她对方向也有很强的把控能力。
“那个方向？如果你现在所在的城市是灰砧城的话，那个方向应该是韦迪伦公爵领。那是东帝国最大的一个公爵领，韦迪伦公爵的地盘。”蕾贝卡马上回答道。她不仅是东帝国人，而且还是个精通各种知识的天才，东帝国的地图早已经被她丝毫不差地记在了脑子里面。
“嗯？飞往公爵领？这下可有意思了！”阿比斯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是坎佩尔大帝搞扩张的阴谋，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那我继续跟上！”麦琪听到阿比斯的话，愈发感觉自己面前的好像是个很有重量的秘密。她本来是不知道铁百合跟东帝国人有关系的，但在之前汇报的时候，阿比斯也给她稍微解释过，巴伦透露出的情报自然也在其中。
麦琪一路跟随密使飞行，路过一座又一座城市，时间也从刚刚入夜到深夜，又从深夜到凌晨，最后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密使终于在一座很大的城市上空减慢了自己的速度。
麦琪也连忙降下速度，以免撞在密使的身上。
在麦琪的自然感知视角下，密使以较低的速度朝着这座城市最高的一座城堡飞去，看样子是个身份显赫的大人物所居住的地方。
“蕾贝卡！那个密使慢下来了，他正在朝着一座城堡飞行。我们现在在一座很大的城市上空，这座城市一面靠山，城堡就修建在山上，是这座城市的最高点！”麦琪马上将自己所见到的景象报告给东帝国通蕾贝卡。
蕾贝卡也迅速地作出了自己的判断：“啊，你说的城市应该是鹰崖城！这个是韦迪伦公爵的住所！”
“这么说真的跟公爵有关系？啊，他进去了，从一个窗户里面进去了！他现在在城堡里面！”
“麦琪，不要跟进去，这种城堡里面都有防御的法阵，你如果跟进去的话肯定会被立刻发现的。”蕾贝卡马上警告道，“堂堂公爵手下一定有高阶法师，到时候你肯定要遭遇危险，引发大乱子！”
“可是，我要怎么知道那个密使在里面做了什么呢？”麦琪有些着急地说道。都已经追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到这里，她现在当然是迫切地想进一步了解那个密使究竟在干嘛。
第一百九十三章 阿比斯远程教学
麦琪在外面眼看到那个密使飞进屋子里面之后，并没有在那个打开窗户的房间逗留，而是走了进去。这让她感觉更加焦急。这密使不进去还好，麦琪可以在城堡外面偷听，可他一旦走进去，就真不一定能偷听到了。
况且，这座城堡修建在一座山上，城堡后面有一片很大的果园，不时有各种各样五彩斑斓的鸟类飞来飞去。这些鸟可不是安静的乖宝宝，它们的鸣叫声更让麦琪的偷听变得难如登天。想偷听，除非钻进城堡。
但，这种规模的城堡也自然不可能没有强大的防御机制，麦琪虽然有点冒失，可也没傻到就这么冲进城堡里面让别人发现。她知道强大的远古巨人石仔可以保证她安全无虞，但石仔的任务是保护她，而不是为她收拾一切烂摊子。她可不想因为抢功劳而惹出麻烦。
“该怎么办呢……”麦琪有些苦恼地小幅度盘旋在原地，思考着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麦琪，如果没有办法偷听的话就算了吧，毕竟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现在你已经追到这里，提供给我们的信息已经够多。你可以现在回到寻找你父亲的任务中，先不招惹这些人。东帝国的贵族基本都有雇佣强大的法师，他们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蕾贝卡的声音传到麦琪脑海中，她显得有些担忧。
“是的，麦琪，你可以顺便在这座城里面打听你的父亲，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当然，我现在没什么空，我正在陪着蕾贝卡做实验。但等我们这个实验做完，就会去你所说的地方调查清楚的。”阿比斯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他显得很轻松，不是很在意那个密使到底在说什么，做什么，毕竟他有的是手段挖掘秘密。
“我还是想试试，阿比斯，如果现在是你，你会用什么办法来偷听呢？”麦琪这个时候问道。
阿比斯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有很多手段，比如屏蔽掉他们的防御法阵，喊莉欧娜来帮忙，精神控制他们的某个仆人，或者干脆钻进一个可以不被发现的镜像世界。这些方法都可以让我轻轻松松地偷听到那个密使在里面干什么、说什么。”
“精神控制……精神控制！”麦琪听到阿比斯的手段，突然有些欢喜地说道，“那你能教我一招精神控制的魔法吗？”
“教给你倒是没问题，我也相信你能学会，但是你的魔法水平还是跟我有差距的啊。”阿比斯无奈地说道，麦琪仿佛能从声音里面看到他耸肩的样子。
阿比斯说得轻飘飘的，可事实上他们两个的差距可完全是天壤之别。阿比斯的魔法基本上都是经过他自己改良的，只适用于他自己，随便给别人用的话，完全无法发挥出该有的威力。专为麦琪开发一种魔法倒也不是不行——只要麦琪有时间陪他做实验。
“我有个想法！”麦琪这个时候说道，“你知道一种特殊的魔法吗，就是用魔法来制造光线，让这种光线以特殊的频率闪烁，精神力薄弱的普通人会受到这种光线的影响，得到特定的心理暗示，产生一些特殊的行为。我以前听师父说过，一些德鲁伊会用这种魔法来改造某些地方的光线，以驱散来到这里的无关人，避免他们陷入危险。”
“啊……这种魔法，我还真的听说过。”阿比斯听到麦琪这么一说，也从自己的记忆中发掘出了这种魔法。
事实上，不仅仅是德鲁伊会使用这种魔法，暗精灵刺客也会使用。二者的原理差不多。之前阿比斯曾经跟暗影姊妹会的刺客在金狮鹫城碰过一面，当时那个暗精灵刺客还从背后一刀刺穿了阿比斯的胸膛。而那个暗精灵刺客用来驱散可能成为目击者的路人的手段，就是类似的方法。
刺客们用一种特殊的法阵，使一些暗影以特殊的频率遮挡光线，造成闪烁，影响周围人的心智，使他们潜意识里不想来某个地方。这就是暗精灵刺客驱赶无关人士的方法，这种手段对不懂魔法的普通人很有效，不过对法师的效果有限。
而阿比斯，也恰好懂一点关于精神的知识。
“很好，麦琪，你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提醒，想不到你还懂这方面的知识。”阿比斯赞扬麦琪一句，说道，“我可以教你一个释放光线的方法，而你则要告诉我，你打算用这种心理暗示做什么。”
“我在城堡旁边发现了一种会学舌的鹦鹉！我想让这些鹦鹉落到城堡的各个窗户上，找到密探的位置，偷听他的谈话，然后让它们把偷听到的东西告诉我！”麦琪说道，“不过我不知道行不行……”
“如果换作常识中的法师，可能会告诉你，你这完全就是天方夜谭，小孩过家家。”阿比斯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不过，你运气很好，我不是常识中的法师。我还真有办法操纵鸟儿，尤其是鹦鹉这种智商比较高的鸟类。我先教给你制造特定频率光线的魔法咒语和具体使用方法，然后再教给你一个在短时间内让鹦鹉的记忆能力提升的魔法，你听好……”
麦琪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似乎有点扯淡，可阿比斯的本领比她想象得还要更扯淡。
阿比斯将那个可以自由光线控制闪烁频率的魔法以及提升鹦鹉记忆力的魔法传授给麦琪之后，没花多少时间，就将一个复杂而冗长的光线频率变化过程，用一种玄妙的形式直接拷贝到了麦琪的脑子里，这还让她吓了一跳。
接着，麦琪直接飞到城堡后面的果园里，先喝下一口蕾贝卡提供给她的魔药，然后就对着那些欢快鸣叫的鹦鹉使用了这两个魔法。
鹦鹉们极为自然地从原本站立的树枝上飞起来，然后纷纷飞到城堡的各个方向，落在窗户旁边所有能落脚的地方，似乎是在歇息，但麦琪知道，阿比斯教给她的方法已经生效，鹦鹉们正在偷听里面的情况。
麦琪不知道密使最后走进了哪个房间，但她知道，只要再等一会儿，鹦鹉们就会把消息传回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 冒牌帝皇
韦迪伦堡今天的一切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异常。清晨的太阳高悬当空，山上的果园里百鸟啼鸣，一片祥和。
一个正在扫地的仆人头顶中了一发鸟屎，他不满地一边擦着头顶的脏东西，一边抬头看向自己上方。
城堡周围的一棵大树上，不知为何错落有致地落了好几只羽毛鲜艳的鹦鹉。它们一反常态地十分安静，时不时用嘴巴梳理着自己腋下的羽毛，一副悠闲的样子。
仆人只能小声咒骂着这些该死的扁毛畜生，却没办法料理它们——这些鸟可都是韦迪伦家族花大价钱买来，在果园里面繁殖的观赏鸟类，随便哪一只的价格都抵得上这个仆人一两年的工钱。
此时的麦琪则是在石仔的掩护之下，以一只云雀的姿态站在果园中的一棵桃树上，静静地等待着那些鹦鹉回来。
不过，作为一个真正的小话痨，麦琪还是用难得的不发出声音的方式跟阿比斯用意念聊着天：“阿比斯阿比斯！你的那个提升动物记忆力的魔法真的那么有效吗？我可不可以对自己释放啊？有的时候师父让我背咒语我都好痛苦，如果有这种方法岂不是很棒？”
阿比斯现在虽然在忙着帮蕾贝卡做实验，但他并不介意空出一个线程来跟麦琪聊天：“这个魔法如果你想用的话倒是可以，只是对你的帮助很小，毕竟是给未开智的动物用的啦。我不推荐你用这种方法。”
“难道有什么副作用吗？”麦琪好奇道。
“副作用自然是有的，这东西如果强行给自己用，可能会导致你睡眠紊乱，掉头发什么的。”阿比斯说道，“当然，只是有概率，你的智商越低，就越不容易发生副作用。”
“啊，这！”麦琪马上就打了退堂鼓，“那我不用了！我的头发可是很珍贵的！”
“那些鹦鹉现在状态如何，都在安安静静地偷听城堡里面的动静吗？”阿比斯问道。
麦琪朝着鹦鹉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肯定地答道：“是的，鹦鹉们现在可安静了，全都在听着城堡里面的声音，只是不知道它们的听力够不够。”
“放心吧，鹦鹉这种鸟类的听力还是不错的，比一般人类要好很多，或许可以和普通的木精灵比一比。”阿比斯笑道，“不过……一会儿可能要麻烦你挨个排除，它们应该还不能分辨哪些消息是你所需要的，所以会提供给你很多无用的信息。”
“这个包在我身上吧！我是个德鲁伊嘛，当然有吸引鸟类的能力，一会儿我会把它们组织起来，然后躲到无人的地方慢慢一个个问的。”麦琪自信满满。刚才她想法的成功实现让她的心情很好。
阿比斯，蕾贝卡，麦琪三人以戒指为中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久，麦琪这一路上形单影只带来的寂寞感也大为排解。时间经过足足半个小时，那些鹦鹉才用光被魔法提升过的记忆力，飞回来寻找麦琪。
“珍妮！把那根拖把给我！不，不是那根侧边有凸起的！”
麦琪楞了一下：“不对，不是这个，下一只！”
“哦，阿尔达，让我好好亲亲你……该死的，你早上又吃大蒜了！”
“这个公爵府的仆人怎么回事啊，下一只！”
鹦鹉们被麦琪带到一座隐蔽的树林中，为她复读着之前在窗外听到的所有声音。城堡有很多房间，麦琪也听见了各种身份的人说的话，有些很无聊，有些很劲爆，但麦琪并不在乎，一只只地换过去，直到最后几只排在后面的鹦鹉开始发言时，她才终于听到一段不同寻常的对话。
“这些该死的杀人犯，现在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
鹦鹉学着一个浑厚的男声，显得有些滑稽。
“下一……等等，就是你，把你听到的全都告诉我！”麦琪心中一喜，好像有戏？
“大人，您先别生气，据我了解，现在精灵诸国的那些精灵们已经开始寻求复仇。这些爱好和平的家伙都开始思考反击的可能，说明您的目的已经达到，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精灵们的反击就会开始，到时候，您的计划就可以进一步进行了！”这是密使的声音，虽然由鹦鹉之口说出来略有失真，但麦琪还是能从语气以及各种小细节中听出来，此人正是自己之前一路追踪过来的密使！
“哼，这倒也算个好消息……这么说，铁百合的任务已经快要完成，那我倒也不是不能迁就一下这些蠢货。”
“是的，大人，一旦精灵们被激怒，那么他们能带来的破坏力将不容小觑！精灵德鲁伊们似乎也有插手世俗事务的意愿，如果这个强大的学派出手，那么世间必然陷入混乱！您的王道征途就真正开始了！”
“哼，那就按你之前所说的，给他们加钱……但记住，一毛也不许多，不然会让这些人渣养成讨价还价的臭毛病！”
“我明白，大人！”
“很好，那你就去办吧，我接下来还要用早餐。记住，只要你忠心耿耿，事成之后，我必有重用。我韦迪伦家族能否重现上个时代的辉煌，就看这次能否好好利用铁百合了。”
“那属下就先行告退……”
接下来，鹦鹉嘴里就再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声音，那个被密使唤作大人的人应该是离开房间去了别处。
麦琪连忙将自己所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了阿比斯和蕾贝卡，在一字不落地重复过之后，麦琪好奇地问蕾贝卡道：“那个人应该就是韦迪伦公爵吧？他提到的重现上个时代的辉煌是什么意思？”
蕾贝卡略一思索，说道：“根据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对话……我想这个韦迪伦公爵是想利用乱世让自己的家族东山再起……这个韦迪伦家族在迈尼亚帝国还未一分为二的时候，曾经是一个极为显赫的家族，手眼通天，但在后来西帝国独立战争时因为当了墙头草，受到皇帝联合东帝国贵族们的制裁，虽然爵位保留，可已经元气大伤，不复当年。他或许是想发一笔战争财，靠冒充皇帝来引起大陆的混乱——好大的胆子！”
“我的天，竟然想发这种财，真是该死！”麦琪也对这种人表示深恶痛绝。
“但现在已经被你发现了，不是吗？”阿比斯的声音这个时候传来，他听上去很开心，“麦琪，我想，你说不定可以靠这个机会找到你的父亲。”
第一百九十五章 脑晶的研究成果
麦琪一时间还跟不上阿比斯的思路，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这个公爵想挑起精灵和人类的战争，跟我找到父亲有什么关系啊？我不太懂诶。”
蕾贝卡也有点没搞清楚阿比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比斯则是笑着说道：“很简单，我建议你直接把这件事举报给坎佩尔大帝。”
“啊？我……我不太会跟皇帝打交道啊……”麦琪听到坎佩尔大帝的名字就显得有些慌乱，连忙说道。
坎佩尔大帝的名声在整个大陆都可以说是响当当的。他是东帝国多少年都没出过一个的铁腕君王，在他的领导之下，东帝国光鲜外表之下的许多隐患都被铲除。现在的东帝国也许不是历史上最强盛的，但却完全可以说是历史上最健康的。他大刀阔斧的改革和近乎冷酷的行事风格都让他不断地出现在各种民间传说里。
光麦琪自己，就听别人讲过《坎佩尔微服私访记》和《坎佩尔秘史》这两个故事，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坎佩尔大帝会在故事里面谈十来个平民女朋友，但这位铁血帝皇的霸道和冷静已经深入她内心。
现在提到坎佩尔大帝，麦琪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跟坎佩尔大帝见面之后，因为知道得太多而被大帝直接砍头或者强纳为妃，这两个下场麦琪可都不想要。
“不用你跟皇帝直接打交道。”阿比斯则是笑着让麦琪放心，“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熟人，能跟皇帝说上话，你就直接去找他帮忙。我相信，到时候坎佩尔大帝也一定不会吝啬回报你的。”
阿比斯说的自然是泰特斯，泰特斯是直接服从于皇帝的，他的特殊身份让他可以将信息直接传给皇帝。如果韦迪伦公爵想要挑起东帝国和精灵诸国矛盾的事情属实，那么泰特斯可就算是立了大功一件。
把一个图谋叛国的公爵摁死在起事前，这件事有多大的好处自不必说。
“诶，可以这样吗？”麦琪眨眨眼睛，“那我需要在这里偷听更多的事情吗？”
“刚刚的方法不能一直使用，那样太危险了，调查的事情就交给皇帝自己吧。他自从登基以来，动过很多贵族的利益，也遭遇过许许多多的阴谋，但他至今连伤都没有受过，我相信对这件事他也绝对不会掉以轻心的。”阿比斯说道。
麦琪不太懂人类的权力游戏，她决定全听阿比斯的。
她向阿比斯打听到拉瓦锡城的具体位置，便变成一只老鹰，抓起之前那只记住了公爵和密使谈话的鹦鹉，朝着拉瓦锡城的方向振翅飞去。
而此时的城堡里，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公爵的大秘密已经被人听去了。
……
阿比斯指导着麦琪去找泰特斯，而他自己这边也是完全没有闲着，蕾贝卡的实验已经做了很多轮，现在两人对欺凌之主力量的理解已经有所突破。
“提炼出来了，只有相当微量的神力。”蕾贝卡拿起一瓶束缚着魔力的药水，放在自己的眼前，盯着它看。
阿比斯也看着蕾贝卡手中的玻璃瓶——这个瓶子里面束缚着一丝白色的光芒，但这光芒可以说非常小，大概只有针尖那么大，甚至跟之前梦魇之主生产的苹果相比都小了十几倍。
“刚才那个应该是我们手里面最大的脑晶了吧，连它都只能提炼出这么一点点神力吗？说实话，这点神力甚至不如一颗枣核大小的淘汰之牙多。”阿比斯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对脑晶的作用进行合理的推测。”蕾贝卡说道，“获得了欺凌之主力量的人根本就不是依靠这个东西直接使用力量，这东西或许是一个接收器，欺凌之主会将力量输送给拥有脑晶的人，让他们可以使用类似神术的魔法——祂钻了世界规则的某个空子，让自己的力量不会受到世界排斥力的过多制约。”
蕾贝卡的说法只是猜测，但这猜测也让阿比斯眼前一亮。
欺凌之主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可以绕过世界的约束力呢？如果能够得到这种办法的话，阿比斯或许就可以开发出更强大的力量，为以后与创世神作战而做准备！
“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发现。”阿比斯情绪高昂，“如果我能够掌握欺凌之主的这种方法，或许可以开发出很多逆天的玩意儿。”
“我觉得也是如此，希望欺凌之主真的有什么独门妙计。”蕾贝卡非常明白阿比斯此时在想什么，她默契地跟阿比斯相视一笑。
“不过，欺凌之主的这种方式也着实让祂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控制拥有祂力量的人，而这些人则没办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