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放心吧，这个地方仅仅是作为我的居所和筹备秘密武器的地方，我对破坏世界平衡可没什么兴趣，那对我半点好处都没有。”阿比斯轻笑一声，坐在地上甩甩手，表达自己的不在意，“你们能听明白我所陈述的问题，就说明我们之间的合作可以愉快地继续进行了。”
“但是，至于你想要免费使用我们的力量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给一个解释。”魔法之神又补充道。
“这件事也非常简单。”阿比斯从地上站起来，面对着魔法之神，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对祂说道，“我认为，我虽然自己开拓了一片空间，但我现在应该还是算海·特维尔人吧？”
“没错，是这样的。”魔法之神点点头，“如果你能自认为是海·特维尔人，也是一件好事。我们并不希望你脱离这个世界。”
“放心吧，我不会逃走的，如果这个世界要毁灭，那我会选择跟它一同毁灭。与其窝囊地逃走，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死掉。”阿比斯双眼看着魔法之神，用认真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位女神，一改之前的懒散态度，“因此，你们可以一直相信我，只要你们还承认，那我就是海·特维尔人。”
九神都看得到阿比斯的思维，也自然都知道他没有在说漂亮话，他的心里面是真的这样想的。
“既然我是海·特维尔人，那么，你们就应该把神力借给我和我的眷属芙萝拉，对吧？”阿比斯放松下来，耸了耸肩，问道，“我们两个应该没有做什么会上你们黑名单的坏事吧？”
“我们只会断掉背叛者或不信仰我们者的神力供给，其余所有人都有资格成为神术师。”魔法之神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事实正是如此，实际上海·特维尔的每一个凡人，除开那些根本不信仰九神，或者背叛过这个世界的人会被中断神力的供应以外，都可以成为一名神术师。
而大陆上的神术师那么少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教廷垄断了神术的教学，任何神术师都不能将神术随意传授给别人，祷言是非常拗口的，任何人都不能听一遍就记住——不算阿比斯这种级别的妖孽；
第二，神术师也分等级，低阶神术师使用神术将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同时一些高阶神术也根本无法发动。就算一个门外汉有极强的记忆力和模仿能力，能记住祷言，他也会面临用个圣光术就要昏迷几天的情况，这实在是太不值了。
“那么，我觉得我申请使用你们的神力，你们就应该批准啊，我又不用你们的神术做坏事。”阿比斯摊开手，给了这样一个结论。
“我们不会中断你在海·特维尔的神力供给，但赫尔海姆是不归我们管辖的，你在那里无法使用神术和自然魔法，应该不难理解。”魔法之神理所应当地说着。这个逻辑其实也非常好懂，找任何一个人来跟阿比斯谈判，都肯定会这样说。
然而，阿比斯却没有被魔法之神的话给难倒，他摇摇头，说道：“那我们回到你们之前的想法上吧，你们是不是想把自己的神力放在赫尔海姆，用来监视我？”
“……是这样没错。”魔法之神又开始疑惑起阿比斯到底在想什么了。
他刚刚不是才靠着陈述利害关系，成功地劝说九神不要在他的私人空间里面安放神力来监视他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回到那里去了？
“那么，你们依然可以把神力放在我的赫尔海姆。”
“可是这样的话，不就和你刚才费尽心机劝说我们不要把神力放进你的赫尔海姆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非也非也。”阿比斯纠正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把神力放进来给我用，但是不要用这神力来监视我
“这……”
“我想这对你们来说不难。”阿比斯的表情严肃下来，“你们的神力对我来说依然是相当重要的资源，你们也知道，我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如果你们能继续在赫尔海姆保持你们的神力供给，对我来说会有很大的帮助。但我希望你们能够以大局为重，在供给我神力的同时，不要用这份力量来监视我。我的想法就是这样，应该非常好理解。”
这下，九神算是知道阿比斯想干什么了。
阿比斯是希望，九神在将神力延伸到赫尔海姆的同时，自觉地不要监视阿比斯，保持双方的信息差。
这样一来，阿比斯还可以正常地做事、做实验，而九神也不会因为知道了太多的东西而成为那个装着所有鸡蛋的篮子。
“你们能做得到吗？你们作为神明，应该不具有凡人那种偶尔会害死自己的好奇心吧？”阿比斯目光深邃地盯着九神，问道。
九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秩序与审判之神开了口：“我们能做得到，而且你知道，我们不会撒谎。”
“你的这个提议有一定的道理，我们认为可行。”魔法之神也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对阿比斯宣读了九神的意见。
“这就对了。”阿比斯点点头，“那么我们的交易就此达成？”
魔法之神点点头：“是的，贝拉托尔，你可以回去了。在你下次打开你的空间入口的时候，我们会将神力延伸进去，你只要经常打开入口，我们的神力就会一直补充。而且我们不会监视你，因为我们认为你之前所说的保持信息差非常有必要。”
阿比斯这才开心地对九神挨个行了个礼，然后便被送离神界。
看着阿比斯的身影渐渐淡化，站在队伍里面一直没说话的死亡与杀戮之神在这个时候才出言问道：“希里安达，那么这次的谈判成果，我们什么也没得到，我们只是额外提供给他神力，供他在私人领地里面用而已，这样真的可以吗？”
是的，九神现在也明白，虽然之前讲了那么多，但最后的结局还是，祂们被阿比斯白嫖了。
但魔法之神却并没有反悔的意思，祂扭头看向死亡与杀戮之神，说道：“德雷海姆，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不失去一切，所以，这点得失我们就不必在意了，接下来的贝拉托尔会比之前更不可控，但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只要他不背叛，我们就不必亲自出手杀死他。今日之事，就到这里吧。”
第三百零二章 被召唤后的事
阿比斯的意识回到身体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在炼金实验室的一张椅子上坐着。少女们正围绕在他的身边，因为好奇心而问着爱格妮丝这样那样的问题。
“爱格妮丝，你现在还能用以前的那些魔法吗？”莉欧娜拉着爱格妮丝的手，问道。
爱格妮丝轻轻摇了摇头：“虽然记忆回来了，但是还不完整，实力也没有完全恢复，还不能。”
“诶，原来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啊，不过至少重要的都恢复了对吧？”
“嗯。”爱格妮丝又点点头，言简意赅。
“爱格妮丝，那你对阿比斯的感觉如何？”蕾贝卡也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些天跟他相处有什么感受吗？你是怎么看待他的？”
这个问题也问到另外两位少女的心坎里面去了，她们也都专心地侧耳聆听。
爱格妮丝想了一会儿，说道：“阿比斯是我的继承者，他令我很满意，他对大家也很好。”
“就这些？没有什么别的情感？”蕾贝卡脸上露出八卦的表情，“就是超出继承者与先行者之外的那些感情？”
“有。”爱格妮丝略一思考，又回答道，“有主仆的感觉，不过大家不管阿比斯叫主人，那我也不叫。”
少女们顿时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们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凯萝也参与在其中，不过她跟产生了别样情愫的少女们不同，她对阿比斯的感情还是一种妹妹对哥哥的依赖之情，因此并不明白她们现在所谈论的话题。她只是好奇地眨着大眼睛，瞧着这边，尝试理解少女们的话题。
当她看到阿比斯已经恢复意识时，开心地指着阿比斯，对少女们说道：“姐姐们！阿比斯师兄回来了！”
少女们立刻看向刚刚恢复意识的阿比斯。
阿比斯也笑着对少女们招招手，示意自己已经回来。
“咦，我记得我们刚刚跟亚凯思特他们在树屋里面聊天，怎么现在在炼金实验室了？过了多久？”
“没过多久，反正我们已经把该聊的都聊完，所以就把你放进炼金实验室里面来了，正好凯萝也需要我们陪着。”蕾贝卡从一旁看看阿比斯的状态，感觉他精神头还不错，便满意地点点头，对他说道，“我们看到你被九神召唤过去，就提前结束谈话，到这里来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被九神给召唤了？”阿比斯饶有兴致地问道。
“啊，这个我和芙萝拉是有经验的。”莉欧娜在一旁说道，“你之前不是被九神召唤走一次嘛，我和芙萝拉当时都看到了，你的两只眼睛跟两个灯笼一样发光，像记不住都难。刚才也是，你聊着聊着突然两眼发亮地盯着芙萝拉的胸前，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你可得好好赔礼道歉啊……”
“啊……对不起啊，芙萝拉，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当时你拳头举在胸前……”
“没！没关系的！不是啦！莉欧娜！你在说什么啊！”芙萝拉满脸通红地制止莉欧娜。
“总之我们就是这么知道你被九神召唤过去谈话的，虽然芙萝拉是有点担心，不过我和莉欧娜都相信你能跟九神聊得很愉快。”蕾贝卡笑道，“目前看来，确实是这样——你的情绪还不错？”
“嗯，九神本来是召唤我上去敲打我，顺带着在我这里布置监视哨的，不过我经过一番友好的攀谈，使这次谈判有了一个很不错的结果……”
阿比斯便跟少女们如实讲述了这次跟九神的谈话内容，把少女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当然，少女们惊讶归惊讶，阿比斯这次为赫尔海姆争取到的权利还是令她们都十分开心。
其中，凯萝尤为开心，想要一个家的她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去赫尔海姆住了，现在听到阿比斯为赫尔海姆争取到了好处，让她更加期待日后在那里的生活。
“这我得给你竖大拇指啊。”莉欧娜相当佩服地对着阿比斯竖起大拇指，“论白嫖，果然你才是真正的行家。当年白嫖了沉沦之主，现在又白嫖九神，以后你必白嫖创世神啦。”
“我尽量咯。”阿比斯也笑着回答道。
相应地，蕾贝卡也给阿比斯讲了他被召唤去神界这段时间，凡间发生的事情。
亚凯思特在跟爱格妮丝谈完之后，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些年自己的消极给德鲁伊集会带来了多大的阻碍，愧疚感和对德鲁伊集会这个大家庭的责任感使他奋不顾身地重新扑回到工作中去，这一次，他要尝试借着铁百合就快要被消灭的大好时机，让德鲁伊集会重新走回正轨。
麦琪和麦格南父女两个虽然还有些话要聊，但父女二人在路上一直奔波劳顿，也是疲惫不堪，芙萝拉见他们两个状态不好，给他们用了一个缓解疲劳的神术，然后亚凯思特便安排他们两个去休息了。
临走之前，麦格南还将一封信交给了蕾贝卡，告诉她这是坎佩尔大帝写给阿比斯的，希望她能转交给恢复意识的阿比斯。
然后，大家就进入了炼金实验室，开始这场愉快的聊天。
凯萝已经在实验室里待了好久，还好有阿比斯的两个手下——两位曾经当过母亲的亡灵陪她一起玩和读书，这让她的心情还不错。
“这封就是坎佩尔大帝写给你的信，要读读吗？还是我来给你读？”蕾贝卡从自己怀里面掏出一封用高档信封包装，金色火漆封口的信，问道。
“不用，坎佩尔大帝肯定不会在这种小细节上算计我，让我自己读吧。”阿比斯伸手将这封信拿过来，利落地打开火漆，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信纸。
信很短，上面是用鹅毛笔写出来的华丽花体字。信的字体虽然潇洒，却也透着一丝秀气：“阿比斯·贝拉托尔先生，听闻你曾与邪神为敌，并成功将其击败，朕深感敬佩。朕曾邀先生加入麾下，先生不愿，朕可理解，但如今有事不得不相求。此事有关邪神，并非十万火急，但希望先生解决精灵诸国问题后与朕联系，若能解决，朕必有重谢。”
“咦？坎佩尔大帝也遇上邪神的麻烦了？”阿比斯眨眨眼睛。
第三百零三章 托马伦回归
“那你能不能直接联系一下泰特斯，让他帮你跟坎佩尔大帝搭上线呢？”莉欧娜在一旁想了想，“这样不就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情了？这个坎佩尔大帝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都不在信里面说清楚，这不是平白添麻烦嘛。”
“莉欧娜，那你还是没理解这位皇帝的意思哦。”蕾贝卡笑道，“而且，就算我们让泰特斯去联系皇帝，恐怕他也不会把具体什么事情告诉我们的，最多给我们一个更难猜的谜语。”
“为什么啊，这样多麻烦啊。”莉欧娜挠挠头。
阿比斯伸手揉揉莉欧娜的脑袋瓜，解释道：“既然坎佩尔大帝特意没有把事情在信里面就全部说明，就代表着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我，即使我去托泰特斯问他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他就是希望用这个作为一个契机，吸引我去见他，好进行进一步的拉拢。这位皇帝看上去对我已经念念不忘了，不把我搞到手誓不罢休。”
“哇，还有这种操作的吗？要是他是个女皇的话倒算得上一段佳话。”莉欧娜被阿比斯这么一讲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有些嫌弃地摆摆手，“大人的世界可真麻烦啊，全是套路。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也得承认，坎佩尔大帝已经引起了我足够的兴趣，我确实打算在解决掉欺凌之主的事情之后去找他。”阿比斯伸了个懒腰，缓解刚刚失去意识时身体完全放松带来的懈怠感，“坎佩尔大帝毕竟是个堂堂的皇帝，还不至于用低劣的手段骗我过去，想必是真的有什么关于邪神的情报，去看看总没有差。而且，莉欧娜，你还记得东帝国境内有个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莉欧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她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那个在酒馆里面每天抱着本笔记，如痴如醉地看着上面那张丑脸的阿比斯。
“你是说，我祖宗的那个日记里面记载的，那个倒立男的王冠神器？”
“聪明，猜对了。”阿比斯打个响指，“那个神器虽然被斯塔尔爵士放在很安全的地方，但我其实也有些担心，这神器的力量在这么多年之后会不会泄露出来一点。到时候见到坎佩尔大帝，看看这两件事情能不能联系到一起吧。”
“那么现在呢，你有什么打算吗？”蕾贝卡拍拍阿比斯的肩膀，问道。
“我吗？我打算继续完善赫尔海姆的环境，九神那边已经跟我达成共识，只要我们再次打开赫尔海姆的入口，九神就会将神力注入进去一部分供我们自由使用，能使用自然魔法的话，我们在赫尔海姆的建设将会事半功倍。”
芙萝拉听到阿比斯竟然是打算先做这件事，不由得有些疑惑。按照阿比斯的性格，他不应该把解散铁百合往后拖，而是应该速战速决才对，怎么现在要先建设赫尔海姆呢？
于是，她开口问道：“阿比斯，那你不打算先去用托马伦的手段解散铁百合了吗？”
阿比斯轻松一笑：“解散铁百合是当然要做的，让我给你讲讲，托马伦在最后跟我讲的办法吧……”
……
“克兰大人，托马伦好像回来了！”
一位圣骑士走进一间屋子，对着里面另一位正在读书的英俊圣骑士说道。
“托马伦终于回来了？”被称作克兰的英俊圣骑士闻言，将书放在桌子上，毫不磨蹭地站起来，走向门口的圣骑士，“他出去这么多天，都不知道去做什么了。那你可以暂时休息，我去跟他谈吧。”
“是，克兰大人。”进门的圣骑士想了想，又提醒道，“另外，克兰大人，托马伦现在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告诉您，他似乎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只是他不愿意告诉我。”
“哦？有发现吗？嗯，我会去听的，你的级别还不够，有些秘密不是你能知道的，而且你们普通人也不适合跟托马伦那个怪胎说话。”克兰点点头，一边走着，一边将身上为舒适而放松了系带的轻甲重新绑紧。他跨步离开房间，步履稳健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留下那个前来禀报的圣骑士将房门关好。
他是教廷里面负责与托马伦联系的最高负责人，刚刚的那个圣骑士是他的直属下级。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天。原本以为托马伦会去去就回的他在那个房间里面守候一整天，也没有等到那位铁百合团长的归来，无奈的他便只好派自己的几个下属去轮流在房间里面值班，只等托马伦回来。
现在，托马伦终于回来，才让他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原本他还想过其他可能，比如托马伦想要脱离教廷的控制，跑掉了，或者是托马伦受到什么条件的制约暂时没法回来等等。
克兰在教廷采光良好，到处都金碧辉煌的走廊中熟练地穿行，向见到的其他高级神官或者圣骑士打招呼，在走了几分钟之后，才拐进一个相对阴暗的小房间。他随手带上门，径直走向小屋里面的一座烛台，向烛台里面注入魔力，然后轻轻拧动，一个板门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间的一角。
打开板门，经过一条狭窄潮湿的台阶过道，又打开一扇门，克兰便走进了那个阴森恐怖的小屋，借着小屋里面昏暗的光线，看到了托马伦的那尊雕像。
“托马伦先生，你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克兰关上身后的门，坐到房间里面的椅子上，看着面前那尊雕像，开口问道。
“克兰……你……来了……”托马伦的声音还是像之前一样难听，断断续续的语气令人心里面不由得有些烦躁。
“嗯，我来了。事实上，这几天你没有回来，搞得几位大人都有些紧张。”克兰却早已经习惯了跟托马伦的沟通，他显得非常淡定。
“我……金蝉脱壳……留了一手……”托马伦的声音显得有些得意，“阿比斯……骗了……我……用一种……手段……把我关起来……但……我及时识破……他……只消灭……了……我的……分身……”
“你跟阿比斯直接冲突了？”克兰睁大双眼。
第三百零四章 托马伦的反将一军
“他……以为……自己赢了。”托马伦说道，“但……我……技高一筹。”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所谓的十万火急，实际上只是阿比斯骗你过去的手段而已吗？”克兰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过，你的手段还真的很不错。如果换作是别人，现在可能已经中招了吧？而你竟然在那个阿比斯的陷阱之下顺利地回来了？”
“我……的分身……给了……他……一个……错误的指示。”托马伦发出如同锯木头一样难听的笑声，“我告诉……他……可以通过……联系……一个副团长……的方式……解散……铁百合……现在……他应该已经……在做。”
15 应该已经做。”
“哦？他自作聪明地建立了陷阱，打败你的分身，然后你的分身给了他一个错误的指示吗？高，实在是高。”克兰更加振奋，他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托马伦的雕像前，热切地看着他，“我想，按照你一贯的缜密心思，恐怕不止是把他指向一条错误的路那么简单吧？”
“是的……我现在……可以……通知……我的副团长们……将他围剿……”
“你要再次附身其他团员吗？”克兰这个时候皱皱眉头，“那我恐怕需要联系负责祭品的人，多给你准备几个祭品才行了吧？”
“那样……来不及……”托马伦却是否认了克兰的这个提议，“阿比斯……已经……在行动……献祭……时间不够。”
“那你就得用那个魔法装置。”克兰略一沉吟，“不过这么多年没有使用，也不知道它还能够顺利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