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一样的黑帮头目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泰特斯，是这座拉瓦锡城中黑帽帮的……嗯……老板。”魁梧男人叼着勺子，努力试图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但他骨子里的那股散漫劲儿还是从他的微小动作中透露出来，“刚刚那个家伙没有资格跟你们谈生意，现在换成我就有资格了。”
“我叫薇罗妮卡，我想买你这里的货物。”吉薇娅镇定地看着泰特斯。虽然刚刚阿比斯突然表现出来的强大力量让她惊讶了一下，但已经十分成熟的她当然不会把这种惊愕表现出来，她的注意力仍然在对面那个可能会把这批军用规格的魔药卖给自己的男人身上，“如阁下所见，我的同伴很强，但我们仍然会用文明的手段购买这批魔药，请阁下放心。”
“薇罗妮卡小姐，您出价几何？”泰特斯也马上进入了商人的角色，“您要知道，最近因为羊眼帮的仓库被炸毁，这一带的魔药价格可是直接翻了一番。”
“我愿意为这批货物出一百万帝国币，接近原本价格的两倍，我想这个出价应该很公道了。”吉薇娅注视着对面的泰特斯，她面前原本燃烧着魔药的熏香炉已经被熄灭了，双方进行的是一场公平的谈判。
“啊……你之前跟温科尔谈过了对吧，这个价格你应该也跟他商量过吧？”泰特斯点点头，嘴里的勺子随着发言上下抖动着，“这个价格……怎么说呢，我现在还不太好确定是否合适……我想先知道你们的身份。”
泰特斯的眼神慢慢变得犀利起来，他盯着吉薇娅的眼睛，仿佛要用目光穿透她一样。
泰特斯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对于一个帮派的老大来说这个年龄可以说是很年轻，他的脸胡须剃得很干净，五官线条硬朗帅气，如果没有鼻梁上的一处烫伤疤痕，甚至可以用“小白脸”这三个字来形容，但从他的眼神中也能看到一种异于常人的敏锐，这让吉薇娅甚至都有点本能地想要躲开他的注视，只是因为现在正在谈判中，不能露怯，这个想法才被她压下去。
“我的身份不能告诉你，我们这次之所以联系温科尔就是因为他答应我们不过多过问我们的来历和身份，即使现在他被你带走了，我们的这一点要求也是不会变的。”吉薇娅坚决地摇摇头，说道，“如果你一定要过问我们的身份的话，我只能告诉您，无可奉告，我们会离开这里，放弃这次交易。”
“首先，你们如果足够明智的话，就不会放弃跟我的交易。”泰特斯微微一笑，“在这拉瓦锡城中，控制着魔药市场的只有三个帮派，羊眼帮、黑帽帮和狗鱼帮，羊眼帮的问题我们都知道，他们根本就拿不出货，而狗鱼帮则更加没办法帮到你们，因为他们出售的魔药可没有能用来打仗的，他们的工厂所生产的魔药几乎全都是带有迷幻作用的奢侈品，质量好的供上流社会声色犬马，质量差的卖给屁民逃避现实，如果您打算用给军队……呵呵，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们也可以去其他地方采购。”吉薇娅说道。
泰特斯摇摇头：“其他地方对这种军用级魔药都是只敢零售的，帝国的法律规定，可供战斗用的魔药的购买必须备案，如果你们从各家各户大量采购这些魔药，不出一天就会被帝国的城市卫队盯上，接下来你们就会陷入麻烦之中，到时候你们的身份想瞒也瞒不住了。”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们的身份？”吉薇娅半恼道，“这样的大批量贩卖魔药，本来就违反了东帝国的法律，你真的有必要知道得这么详细吗？我还以为你们的目的是赚钱，而不是问这问那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呢。”
泰特斯听了吉薇娅的这番话哈哈地笑了起来，他双手下压，示意吉薇娅消消气，然后开口说道：“薇罗妮卡小姐……或者是叫其他名字的小姐，你也许不知道我们黑帽帮的原则，那就是我们虽然做的是违法的生意，但一旦出现有人大宗采购军用级战斗魔药，我们都必须查清楚这些魔药卖到哪，给谁用，对付谁，否则我们是绝对不会卖的。”
在一旁静静地听两人谈判的阿比斯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个泰特斯似乎有点意思。他看了看身边一直在安静坐着的莉欧娜和芙萝拉，她们两个似乎也对这个黑帮头目产生了好奇。
“您可以尽管嘲笑我是个不称职的黑帮老大，但我有我的好恶。我决不允许这些魔药被用在对付无辜的人身上，之前羊眼帮的仓库其实就是我雇了一个炼金术士炸掉的，因为我的探子告诉我，他们打算把一批军用级的魔药卖给铁百合……我不希望这桩交易成功进行。”泰特斯说到这里，张开双臂，看着某个方向，“你真该看看当时羊眼帮的几个仓库同时爆炸时的景象，五彩缤纷的烟雾冲天而起，像彩虹一样，简直……太美了。”
“铁百合……”吉薇娅皱了皱眉，显然是知道这个组织，“你是说那群仇恨精灵，以杀精灵为荣的疯子？”
阿比斯也对这个组织有所耳闻。铁百合据说成立于一百多年前，是一个完全由纯血人类组建而成的军团，他们是非常极端的种族主义者，极度仇视精灵，游走于精灵诸国附近，经常劫掠精灵商队，抢劫精灵村庄，甚至有一次还尝试攻打一座精灵的城镇。基本上落入他们手中的精灵必然会被虐杀。精灵诸国的代表多次向周边各国提出抗议，但因为这个军团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周边各国也只能将他们当做普通的匪徒处理，可以用一个由穿越者带来的词来概括——恐怖分子。
“是的，我虽然跟精灵没什么交情，但我可以想到，如果大宗的军用级魔药卖给了铁百合，会有多少无辜的精灵死于他们那可笑的‘歧视’。”泰特斯摊开手，“我举了这个例子，您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对您的身份追查到底了吧？”
“这……”吉薇娅也不由得犹豫了起来。这个泰特斯虽然是一个帮派的头目，是行走在黑暗中的恶棍，但似乎还挺有原则？
“如果您不想说，可以让我自己来猜一下吗？小的们，你们先出去，我要跟这位小姐单独聊聊。”泰特斯突然提议道。
黑帽帮的帮众们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都走了出去，一个小个子的帮众主动地把那个脑袋被硬生生掰到了后背上的死人扛了起来，也一并待带了出去。
泰特斯等小弟们全都离开了房间，才开口道：“您不需要回答对与错，我也不需要您配合求证，就任凭我来胡乱猜测您的身份好么？我猜……您不叫薇罗妮卡，您可能叫吉薇娅。”
吉薇娅不动声色，心里却炸开了锅：他怎么知道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要他陪我
“我来说一下我的推理思路吧。”泰特斯微笑着看着吉薇娅，“如果有哪里猜的不对，还希望您不要笑话我。”
“请讲。”吉薇娅点点头。
“第一，您虽然无论从装束、马车的样式还是说话的口音都像是个地道的西帝国人，但你的手下的一些细节却暴露了你们的故乡——你看，站在你身后的几个护卫，他们虽然是佣兵打扮，身上的装备样式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特意穿着能把手臂到手腕完全遮住的长袖上衣，没有一个人例外，我是否可以推测，他们的胳膊上纹满了作为奥锡战士身份象征的纹身呢？当然，我不用看，毕竟我答应了您不会求证。”
吉薇娅身后战争的卫士们马上戒备地盯着泰特斯，泰特斯对此并不紧张，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奥锡王国的确有这样的风俗，每一个成年的战士都要在自己的胳膊上纹满精致的纹身，纹身的图案是战士所在家族特有的徽记，及其复杂而且具有相当程度的艺术性。
“第二，从西帝国或奥锡王国来，又需要这么一大批军用级魔药，领头人还是一位年轻女性，这样队伍真的很特殊，只要用一些排除法，就可以推测出您最有可能的身份——奥锡王国复国军的领袖，吉薇娅公主。”泰特斯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头，“虽然这里距离西帝国和奥锡王国还是挺远的，但我好歹也是个关心时事的人，消息的灵通在我看来是运营好一个帮派最重要的条件。”
吉薇娅此时心里也逐渐平静了下来，这个泰特斯的猜测都很准确，她没什么话好说，现在也不是撒谎蒙混过去的好时候。
“第三……咳咳，第三点可能有些冒犯您，还请您先同意我说出来。”泰特斯突然显得有些尴尬，他卖了个关子。
吉薇娅想了想，她早已经在宫廷之外摸爬滚打了很久，对于冒犯之类的事情早已经没什么感触了，便点点头，说道：“说出来吧，我不会介意的。”
“第三点就是，您的胸部真的太大了。”泰特斯耸耸肩，“您知道什么消息传得最快吗，就是老少爷们都爱听的花边新闻——奥锡王国复国军的领袖吉薇娅公主的胸部非常大，人长得也漂亮，这个传闻其实在我们这里还挺流行的。”
吉薇娅的脸不由得一红。胸部长得大也不是她想要的，只不过因为她小时候养尊处优、锦衣玉食，营养很好，所以胸部才长得比一般女孩子大而已。
但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比起自己的胸部被人当成了八卦新闻，更严重的事情是自己的老底都被看穿了。
她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我承认您是一个观察能力很强，消息也很灵通的领导者。没错，我就是吉薇娅公主，我这次前来购买魔药，就是为了带回去给我的复国军使用。我的复国军是民心所向，但篡夺了王位的凯文王子掌握着全国的兵权，最糟糕的是，他还在和域外邪神联手！我们必须增强我们士兵的战斗力，才能尽量避免他们在战场上的伤亡，凯文王子一直在军事上打压我们，因此我们非常需要这些魔药。”
泰特斯应该是早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只是叼着勺子露齿一笑。
“凯文……凯文……啊，就是把自己老父亲关起来自己当了国王的那个王子，您的哥哥对吧？”泰特斯搜刮了一下回忆才想起来凯文是谁，他咀嚼起口中的勺子，饶有兴致地问道，“跟域外邪神联手？我对此了解得不算多，只知道域外邪神是具有与九神同等级力量的异世界神明，祂们……怎么会跟凡人联手？”
阿比斯在今天凌晨跟吉薇娅的聊天中，已经知道了梦魇之主并不是受雇于凯文王子，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也并不清楚，只能知道他们两个目前都有一个同样的目标，那就是毁灭掉她。现在泰特斯发出疑问，她也没法很好地回答。
“我不知道，但你也许知道我被噩梦缠身的事情。”吉薇娅叹了口气，说道。
“哦，这个我确实知道，不过我们这里的传言说什么的都有，并没有人联想到什么异世界的神明，大家基本都是猜测凯文王子雇佣了黑魔法师。”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黑魔法师，但让我做噩梦的力量并非魔力，我才会进行调查，最后发现可能是来自于域外邪神。”吉薇娅说了几句之后，及时打住了话题，“不好意思，我在自己的事情上说得太多了，我现在只想得到您的回答，一百万帝国币，您愿意把这些魔药卖给我吗？”
“一百万……啊，这可真的是一笔大钱，有了这笔钱，我可以购买一套漂亮的大庄园，或者置办几个新的工厂，真的很少有买家愿意一次性地购买这——么多魔药，真的太美了。”泰特斯轻轻拍着手，露出徜徉的神情，“我或许可以好久都不用做生意，找个好地方去游玩一下，太美了，太美了。”
“那就是同意？”
“但是……我不打算赚这个钱。”泰特斯突然停止了拍手，重新坐直，“我炸羊眼帮的仓库可不是为了哄抬魔药价格的，不如我就以正常价格卖给你好了，五十万，一口价。我愿意用这些魔药帮助一支受百姓爱戴的军队。”
“您有钱都不赚？”吉薇娅挑挑眉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这样大方的绅士。”
“当然是有条件的啦。”泰特斯笑着摆摆手，“我也是临时才想到的，我可以将这些魔药卖给你们，而且你们可以在付钱之前先检查这些魔药的质量，我绝不以次充好。等你们检验合格了，把钱给我，城门守卫那里有我的人，你们能轻松通过。但这些都是建立在你们帮我一个忙的基础上的。”
“是什么？”吉薇娅问道，果然不出所料，这个黑帮头目并不打算单纯地做慈善。
“我要他陪我。”泰特斯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正坐在那里无所事事的阿比斯，“我想要你的这位法师朋友，跟我一起做一点刺激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出水量超大的机器
阿比斯歪了歪头，对泰特斯的要求感到有些不解。
“刺……刺激的事？”坐在一旁的莉欧娜被吓了一跳。常年身处贵族圈子的她可对贵族们喜欢玩的花样了解得不得了，再看看阿比斯，他那柔弱的身材，那清秀的面庞，如果丢给西帝国的贵族老爷们，说不定会在几周内就成为炙手可热的小红人……
她连忙看着芙萝拉，结果发现芙萝拉的表情上只有好奇，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这……我又想多了？莉欧娜挠着头。
“只要你愿意卖魔药，就可以。能否详细说明一下？”阿比斯开了口，他倒不在乎帮不帮这个家伙，毕竟在阿比斯这里还没什么事情算得上麻烦。作为一名高阶死灵术士，方便就方便在这里，靠着亡灵手下们各自的本领，最不缺的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嘿嘿，看样子这位法师阁下很自信嘛。”泰特斯笑了笑，把两只手按在桌子上，“而且从您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您对未知的探索欲，相信我，我们要做的事情一定会让您好好满足的一下的。”
莉欧娜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想多，不过她的小脑瓜实在是太活跃，无论怎样也没法把乱七八糟的知识从中摒弃出去。
“哦？你这样一说，我还真的很好奇了。”阿比斯微笑着把身体往前倾了一点。
“说这件事之前，我要先向阁下介绍一下这座拉瓦锡城中最大的帮派，羊眼帮。羊眼帮是在十年前才出现在拉瓦锡城的，与其相比，我们黑帽帮和狗鱼帮可以说得上是历史悠久了，黑帽帮和狗鱼帮都成立于二十年前，这个羊眼帮可以说得上是一位后起之秀，刚刚来到拉瓦锡城就在我们两个地头蛇的压迫下一举抢下了一大片市场，而且在这之后不可抑止地发展壮大，现在的羊眼帮已经占据了整个城市的一半魔药市场，狗鱼帮甚至被他们挤得退出了战斗用魔药生产，转而生产奢侈品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籍吧？”阿比斯点点头。
“答对了。”泰特斯双手食指同时对阿比斯一指，“一开始的黑帽帮——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和狗鱼帮都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外来的家伙总是能拿出大量而且优质的魔药来，他们的魔药价格要比另外两家便宜两成左右，这个价格差可以说相当大了，足以吸引大量的买家。经过大量的走动和调查，我们最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羊眼帮有一个宝贝，是一台可以无限产出优质溶剂的机器！不需要放进去任何原料，只要按下开关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产出质量良好的溶剂！”
阿比斯微微张开嘴，这个消息可以说非常有意思了。
海·特维尔的魔法虽然神奇，但却不能凭空创造能够长期稳定存在的物质，神术师倒是可以通过祈祷创造一些气体和水之类的简单物质，但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代价还不小。可以说，创造物质不是凡人的位格所能做到的事情。
但即使是高阶神术师，也不可能用神术直接创造炼金溶剂出来，那是非常复杂的混合物质，远远超出了神术的范围。就算是让九神亲自来，可能也要费一些周章——创造万物，那是创世神的权力，九神不过是被祂授予了一些权限的仆人而已。
现在，泰特斯告诉他，这座城里有一台可以凭空造出炼金药剂的机器？而且不需要放入任何原料？
即使阿比斯不喜欢混乱，现在也非常想要把这台机器弄到手，好好研究一下了。
“炼金溶剂是一瓶魔药最基本的部分，优质的溶剂会大大提升各种药材的效力，有免费而优质的溶剂，羊眼帮就可以以很低的价格重新造出自己损失的那些魔药。”泰特斯严肃下来，“我之前雇佣了的那位疯子炼金术士已经帮我争取到了时间，我直到刚才还在冥思苦想怎么进一步阻止羊眼帮把魔药卖给铁百合那群疯子。我们黑帽帮的实力不如羊眼帮，如果硬打进去，不仅难以取胜，敌人更是有充足的时间转移走那台机器——直到您的出现。”
“东帝国应该不缺高阶法师吧？为什么找我？”阿比斯耸耸肩，“我只是随手杀了你一个手下而已。”
“我从您的神情里看得出您的实力——而且一般情况下，我们黑帮是不可能请得动有头有脸的高阶法师的，他们可都是大型势力的座上宾，不可能为黑帮的争斗干脏活儿。”
阿比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回想自己到底有什么属于强者的眼神。
“您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一次出马，帮我抢一件东西，就赚到五十万帝国币的优惠。”泰特斯用炙热的眼神看着阿比斯，“如果您有兴趣的话，还可以研究一下这台机器。”
吉薇娅不由得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阿比斯。她目前也不是很了解阿比斯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刚刚随手掐死一个帮众的举动虽然显示他实力不俗，但却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那些装备了各种炼金道具的黑帮。老实说，她是不想让阿比斯趟这摊浑水的，毕竟阿比斯并不是她的人，没有任何义务为了她们复国军的事情奔走。
“我同意了。”阿比斯这个时候点了点头，“还是蛮划算的，一次出手就五十万帝国币，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大的生意。”
泰特斯高兴地拍着手：“哈哈哈，太美了，为了不耽误您的时间，我们今晚就行动。阁下怎么称呼？”
“叫我阿比斯就可以了。”阿比斯无所谓地说道，“或者随便叫点别的什么称谓，我都可以。”
“阿比斯先生。”泰特斯施了一个并不标准的礼，“您的伙伴们都会被我的手下妥善安置的，至于被您杀死的那位我的手下，我会负责联系上他的家人，付一笔抚慰金。我们今晚就行动起来，拿到了机器，我会安排接应的人将其运送到妥善的地方，然后你们就可以带上魔药，继续你们的计划也好，回家也好了，您觉得怎么样？”
“非常好——薇罗妮卡，你没什么意见吧？”阿比斯看了一眼吉薇娅。
吉薇娅摇摇头。
“还有一件事情，我们想找你之前雇佣过的那位炼金术士，兰妮斯·康斯登，你有她的详细住址吗？”阿比斯从自己的座位上慢慢站起来，问道。
“您想找兰妮斯？那可真不巧，现在可不太好找。”泰特斯摇摇头，“她家的住址我可以给您，不过她人并不在那里，在完成我的任务之后，她就突然失踪了，甚至连剩下的一半报酬都没有回来拿，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说走咱就走
阿比斯有点意外：“嗯？不会是被自己的炸弹炸死了吧？那样的话……可能更方便也说不定……”
“她那样的疯子行为很让人捉摸不定的。”泰特斯无奈地说，“您知道我联系上她的时候她在干嘛么？她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一堆魔法水晶，在用魔药炸着玩，她的家里，满地都是水晶碎片。”
“她告诉你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了吗？”阿比斯问道。
“我的确问过她打算干什么，但她告诉我这种事情我不需要知道。我其实也不太在乎，只是好奇，就没有追问。”泰特斯摇摇头，说道，“在这之后我给了她帮忙炸羊眼帮仓库的委托，她答应得很痛快，也没讨价还价，我先把一半的酬金给了她，她就直接开始准备了。”
这个兰妮斯倒是挺有意思的，虽然这样说来不太好找，但是阿比斯心里还是隐隐知道兰妮斯可能的动向。
炸了羊眼帮的仓库之后被就失踪了，按照这个路线去想，说不定是被羊眼帮的人抓起来了。因为兰妮斯一次性地把他们的所有仓库都炸上了天，这损失也太大了，估计羊眼帮的老大会气炸吧。
黑帮做事可不讲那么多道理，他们如果把兰妮斯抓起来也未必会昭告天下。
“好吧，我猜兰妮斯可能在羊眼帮那里，这次跟你去抢他们的机器，我还要顺便找找兰妮斯在哪里。”阿比斯道，“你可以先命令你的手下为我的伙伴们准备住处了，我最后还有些事情交代给他们。”
“当然，预祝这次合作愉快，阿比斯先生。”泰特斯一笑，便走出了地下室。
吉薇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激地对阿比斯说道：“非常感谢，阿比斯，没有你我们可能现在已经被黑帽帮关起来了，可能也没法以这么便宜的价钱拿到这批魔药。”
“不用太客气，我们是朋友嘛。”阿比斯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而且我们要做的事也都顺路，我帮你们也是在帮我自己。”
“我不会忘记您的恩情的。”吉薇娅认真地对阿比斯说道，“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如果您愿意，我以后成功带领人民夺回国家，会将您的名字记载进奥锡王国的历史中，让所有人铭记您的功劳。”
“这怪不好意思的……”阿比斯摆着手，“要记也别记名字，我这人比较内向……”
他并不在乎吉薇娅把自己的名字记在历史中会带来什么不便，只不过在他看来名声财富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事情，只要专注眼前要做的事情就够了。
“哦，对了，莉欧娜，芙萝拉，我也有任务交给你们两个。莉欧娜，你跟芙萝拉去一趟服装店，买一套芙萝拉可以穿的衣服，普通一点的或者漂亮一点的款式都可以。如果你们还另外需要的话，就再买几身你们自己想穿的衣服。”
阿比斯突然对莉欧娜和芙萝拉说道。
“诶？买我能穿的衣服？我不需要新衣服了，这身法师袍挺好的……”芙萝拉连忙摆手道。
“其实这身衣服并不是买来给你穿的，我另有用途。”阿比斯神秘兮兮地笑着，对芙萝拉说道，“不过具体用途嘛，我打算先保密，等用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买衣服的钱哪里来？难道要我们去服装店抢啊？”莉欧娜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叉着腰问道，“我们两个可都没有钱。”
“殿下，您能不能先借他们一点，具体用了多少钱，我在回来的时候会原样还给您的。”阿比斯对吉薇娅抱歉地请求道。
吉薇娅当然不会为了一点买衣服的钱吝啬，她急忙摇着头：“不，阿比斯阁下，这点钱，我来出就可以了，不需要您另外花钱了。”
“不不不，复国军现在比我更需要钱，这些钱应该拿来给战士们买补给品，我是一定要还的。”阿比斯并没打算占这一点小便宜，“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到时候再回来找你们。”
“你真就这么相信那个黑帮老大啊？”莉欧娜还有点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说实话，他是个黑帮成员，我原本是不相信他的，不过我同意他的提议有两个原因，第一个事在听他说话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出他有撒谎的迹象，泰特斯虽然看上去有些痞气，但还是很坦诚的。”阿比斯伸手摸了摸莉欧娜的脑袋，“第二，就是因为有你和芙萝拉在呢，即使他的心理素质极好，撒谎骗过了我的感知，他也没法在你们在场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来，不是吗？”
莉欧娜被阿比斯这么信任，脸又红了，本来想绷着小脸，但笑容还是没掩饰得住，她脸上挂着别扭的笑容，双手抱在胸前：“哼……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也没什么办法咯，你就放心去跟他打劫吧，这里交给我和芙萝拉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