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哦？怎么说？”阿比斯顿时好奇起来。他顺便用手敲了敲铁栏杆，让正在计划逃跑路线的尤金吓了一大跳。
“孩子们吐出来的黑泥，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些熟悉的成分——是那个世界工厂空气的毒药，经过了一些复杂的反应之后产生的新物质！”蕾贝卡的声音有些兴奋，“我利用被污染的水晶穿越到的异世界，应该就是暗影恶魔的来源地，那些盘踞在暗影沦陷地的怪物，也许和域外邪神有一定的联系，如果你需要调查域外邪神，以后一定要找时间去看看！”
“还有这种好事！”阿比斯顿时开心起来。那个在异世界发现的死寂之主，也许与暗影恶魔有关系。如果从这个线索入手进行调查，说不定能和那个高冷的死寂之主联系上？
面对未知的强大存在，阿比斯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充满了期待，好像他跟死寂之主是失散多年的老友相逢一样。
“那些死去的当地人，他们的灵魂在死后变成暗影恶魔来到了这个世界吗？”阿比斯继续问道。
“虽然这样的解释很合理，但我在思考一个更加大胆的假设——那些暗影恶魔并不是异世界的居民的灵魂转变而来，它们身上的黑泥才是。”蕾贝卡的声音传来，“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这种可能总是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我想我们必须找个时间抓一只暗影恶魔来研究一下。”
“必须研究！必须研究！”阿比斯开心地点着头。看得一旁笼子里的尤金一头雾水。
“好，就这样吧，我和泰特斯马上就要到了，见面再聊！”蕾贝卡结束了通话，“爱你哦！”
断开和蕾贝卡的通讯，阿比斯还沉浸在发现了新的邪神线索的喜悦中。
只要得到了邪神的线索，那就多了一分获取到邪神力量的可能性，获取到新的邪神的高位格力量，打败创世神的把握就强一分。这怎么能不让阿比斯开心呢？
“莉欧娜，芙萝拉，你那边怎么样了？”但阿比斯没有在那里闲着开心，连通了莉欧娜和芙萝拉的思维。
“哇啊！”莉欧娜受到惊吓的叫声传来。
“阿比斯……？”芙萝拉也被阿比斯突然的联系吓了一跳，“我们这边很好，吉薇娅公主很安全。”
“哼哼，阿比斯，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结束羊眼帮在这个城市里面的统治了！你的一个叫法隆的手下把羊眼帮的另一台铁甲人偷过来了，一大群羊眼帮的喽啰追着他来到附近，被我和芙萝拉全都干翻了！现在估计他们剩不下多少人了！”莉欧娜在惊吓过去之后，得意地对阿比斯说道，“我们现在就等你们回来啦！”
第六十章 谁动了贵族们的奶酪
“嘿！好久不见，我的老伙计尤金先生！”脸色还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泰特斯满面笑容地趴在笼子外面，看着坐在笼子里的尤金。
刚刚带着蕾贝卡来到了关押尤金的仓库的泰特斯在跟阿比斯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忙着跟自己的老对头尤金先生开始聊天了。
阿比斯被蕾贝卡拉着手坐到了一边去，不掺和泰特斯和尤金的新仇旧恨。
尤金喘着气，抬头接着昏暗的魔药灯和从顶棚大窟窿中照进来的灯光，盯着泰特斯的脸：“呵……泰特斯，你不打算放过我，对吧？”
尤金知道，只要泰特斯亲自过来，自己就不会再有任何逃走的机会了。这座城里，和他仇恨最深的人，也许泰特斯不是第一名，但最想除掉他的人，非泰特斯莫属。
于情，尤金亲手杀了泰特斯的母亲，让当年的他无助地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击碎了他本来平静的生活，逼着他走上了现在这条路。
于理，领导着羊眼帮的尤金是黑帽帮最大的对手，同时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人人得而诛之。
“确实是这样的，尤金先生，本来我今天心情还不错，揍了你一顿……哦，好几顿，又在你面前抢到了你的绝大部分产业，这让我心里面的怨气消了很多。”泰特斯从自己怀里面掏出那根勺子，将其叼在嘴里面咀嚼了两下，发出嘎啦啦的响声，“如果你当时没有拿那几个孩子做实验该多好，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被我安全地交给治安官，被他关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直到你自己的主子找上门来了。”
“我也只是个替人办事儿的。”尤金靠在栏杆上，“老板要求我找人做实验，我就做了。”
“所以你就拿那些刚刚从孤儿院里面出来，为你拼命工作，无辜，懵懂的孩子做实验？”泰特斯歪了歪头。
“因为这会给我省下很多钱。”尤金也不藏着掖着了，开口说道。
“阿比斯先生，他害死了几个孩子，你问过他了吗？”泰特斯回过头去，问坐在一旁，双手撑在脸颊上，安静看戏的阿比斯道。
“三个。”阿比斯当即回答。
“三个。”泰特斯重复了一遍，“记在你的账上了。”
“我杀过的人远不止这个数！你到底打算对我做什么？”尤金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我没时间在这里陪聊天！如果你要杀了我，就快点动手！”
“放心，你最后会死的，但动手的人不是我。”泰特斯看着尤金的脸，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我的幕后老板近期应该会派人来，到时候你会被带走，由他亲自审问。但在这之前，我会尽量从你的口中问出关于你的老板的消息。”
“你知道我不会说的。”尤金冷笑道，“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好威胁我的？痛苦？我已经习惯了。”
阿比斯在一旁耸耸肩，他可不这么想，但尤金的记忆被他抹去了一段，这也没办法。
泰特斯没有回答，只是大步跨进关着尤金的笼子，从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子，用大拇指撬开了瓶盖。
“你要干什么……”
尤金还没说完话，嘴巴就已经被泰特斯狠狠地捏住了。泰特斯正值壮年，又从来不沾成瘾药物，即使没怎么正经练过斗气，身上的力气也大的出奇。已经五六十岁的尤金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沾满凝固的血迹的嘴巴被一把捏开，然后小瓶子就被塞进了他的嘴巴。
一股带着诡异甜味的液体顿时流进了尤金的嘴里，尤金挣扎着想吐出去，可他的鼻子和嘴巴在这时已经被泰特斯的两只手紧紧地捏住了。
“唔！唔！”那个小小的瓶子还在尤金的嘴里，他用手拼命抓着泰特斯粗壮的胳膊，但是无济于事。眼看着他的脸色开始由通红向绀紫变化，快要被憋死的尤金只能选择了妥协，把那一大口魔药咽了下去。
泰特斯这个时候才满意地松开手，尤金马上把嘴里的瓶子吐了出来，上面还沾着血迹，刚刚泰特斯粗暴的动作导致瓶子划破了他的口腔。
“咳！咳！你给我喝了什么！”
“一些能让你说实话的药，我一直带在身上，本来以为用不着这玩意，没想到今天有了这么个意外收获。你的帮派造的那种铁甲人连带着它的驾驶员就躺在上面呢，我可没法当没看见。”泰特斯也进入了亢奋的状态，他用力地咬着嘴里的勺子，锡制的勺子在他的啃咬下变了形状，“告诉我，你的幕后老板是谁？做这种东西是为了什么？”
尤金本来想拒绝回答，但是刚刚被他咽下肚的魔药此时已经起了作用，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开始晕起来，就像喝了酒一样产生了一吐为快的冲动，还没等他的理性制止他，实话就已经脱口而出：“我的幕后老板是麦伦公爵！我们研究暗影恶魔身上的黑泥是为了制造出一支秘密的军队来对付坎佩尔大帝！一开始，麦伦公爵的人发现暗影恶魔身上的黑泥经过一些处理之后会成为一种良好的魔力阻断材料，这种材料将会成为皇帝的王牌亲卫军的克星！”
“这种活都敢整？”泰特斯听到这消息都有点震惊了。
阿比斯和蕾贝卡在一旁也有些意外。阿比斯虽然之前就猜到了羊眼帮的幕后老板让他们开发这种黑泥就是为了对付法师，但也没往叛乱的方面去想。
东帝国的贵族胆子都这么大了吗？根据他听过的传说就可以知道，坎佩尔大帝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这事儿一旦暴露，肯定有很多人要脑袋落地！
“坎佩尔大帝将自己的手伸到了太多的领域，已经触犯到了很多贵族的利益，政变只是迟早的事情。”尤金受到魔药的影响，还在情不自禁地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麦伦公爵想让东帝国换个家族当皇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还以为皇帝对贵族们已经够宽容了呢。”泰特斯眯着眼睛。
“哼，他再宽容，也断了大贵族们的财路。你的主子是谁，就没想过动动皇帝吗？我可不信。”
“呃……我的主子嘛，你到时候就见到了，他还真没想过动皇帝。”泰特斯回答道。
尤金此时已经变得格外话痨：“还有，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你为什么总是叼着一把勺子？”
“诶？你说这勺子啊？”泰特斯愣了一下，然后对着尤金露出了笑容，“这个习惯已经好多年了，我当年为了报仇，打算用这东西挖出你的两只眼睛来着，不过现在为了我主子的方便，我决定只挖一只。你瞧你，问什么不好，非要问这个，我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啊！？”尤金顿时被吓得张大了嘴。
“阿比斯，蕾，我建议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我接下来要解决一点私人恩怨了。”泰特斯蹲在尤金面前，将勺子拿在了手里。
第六十一章 和老熟人的联系
搭载着兴冲冲的孩子们的车队已经准备出发了。
对于将他们从贪婪的尤金手里拯救出来的阿比斯和黑帽帮，这群孩子们抱有极大的信任。更不要提之后孩子们亲眼目睹了黑帽帮的老大主动割开自己的手腕，将大量的血作为材料提供给那位看起来非常非常厉害的大姐姐，配制出解药将本来看上去都要死掉了的几位同伴从昏迷中救了回来。其中有几个孩子更是成了蕾贝卡的崇拜者，他们想跟着蕾贝卡，当她的徒弟，但蕾贝卡以自己要不断旅行为理由婉拒了这些孩子。
这些被尤金从孤儿院通过各种手段弄来的孩子们在小小的年纪已经经历了两次抛弃，黑帽帮的拯救就是他们昏暗无光的生活的最后一点希望。除了少数几个品性顽劣，不愿离开拉瓦锡城而执意想留在黑帽帮的半大孩子之外，其余的人都欣然加入了这支去往“可以快乐生活，学习本领的城堡”的车队。
阿比斯没有要求所有孩子都必须离开，那几个想留在城里加入帮派的孩子他只是嘱咐泰特斯要好好培养。他提供给孩子们一个更好的前途，但路怎么走，全看他们自己选择。
羊眼帮经过昨天的战斗已然彻底土崩瓦解。一开始在尤金被泰特斯抓住之后，羊眼帮的大多数帮众就已经失去了斗志，而在他们的最后一次反扑失败，两台暗影武装一台去而未归、一台被不知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内鬼开走，追兵也被一个速度快到看不清的小矮子全都打得骨折之后，剩余的帮众就完全放弃了抵抗，拱手让出了最后剩下的所有地盘。
被泰特斯挖掉了一只眼睛的尤金凄惨无比地被送到了拉瓦锡城的治安官手里。泰特斯不知道把什么东西亮给了治安官看，直接把那位平日里很是威风的大人吓得半句废话都不敢多说，就把尤金妥善地关在了监狱里，还设置了三倍的警卫。
毕竟他们中绝大多数人本质上只是城里的混混，在他们的概念中，可没有什么忠诚不忠诚的，跟着哪个帮派不能混？而且看上去黑帽帮的帮众生活过得也不错，他们的生意虽然没有羊眼帮那么暴利，对成员的约束也更多，但是老大却比尤金先生慷慨，因此分到手下的钱也和羊眼帮差不太多。
“阿比斯先生，现在就出发？”泰特斯笑着对阿比斯说道。他这么高兴的原因是自己昨天献血救了的几个孩子现在都已经重新恢复了精神，可以正常活动了，这让他非常有成就感。
他这种做黑帮的，平时杀人打架的事情做得多，但救人却很少，哪怕泰特斯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也属实没有太多的机会。
阿比斯轻轻点了点头：“嗯，如果都准备好了的话，就可以出发了。”
阿比斯之前排出去的两个亡灵，法隆和埃尔顿就坐在车队的一辆车里面，现在的他们已经变成了两个半大的男孩，正在那里冲着阿比斯招手。他们两个被阿比斯召唤出来之后没少立功，阿比斯本来打算让他们两个歇歇，但是这两位过足了瘾的骗术师却又自告奋勇当了孩子们的秘密保镖。
法隆和埃尔顿生前也都是小有本事的法师，如果车队路上遇到了土匪，他们两个可以很轻松的解决，如果遇上了比较棘手的敌人也可以立刻通知阿比斯，彼时阿比斯即使不在车队身边也有一百种支援的手段。
微不可查地对着两位忠心耿耿的手下点了点头，阿比斯跟朝他挥手的孩子们道了别，目送着车队踏上了旅途。
送走了车队，阿比斯也使用自己的死灵法术纽带联系上了另外一个亡灵。
“嘎！嘎！是阿比斯主人！拉克好想你！”
一个有些聒噪的声音出现在阿比斯的脑海之中。
阿比斯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亡灵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乌鸦，原本是师父的手下，被师父用高阶死灵术赐予了智慧，充当信使和密探。在师父去世之后，这只叫做拉克的乌鸦自然也就被阿比斯所继承，成了阿比斯的手下。但是阿比斯并没有把它带在身边，而是让它留在了自己的那位老熟人那儿，为那位活到老学到老的老人当助手，同时也充当了阿比斯和他联系的中继。
“拉克，最近过得怎么样？佛尔玛先生的身体还好吗？”
“嘎嘎！拉克过得很好！佛尔玛先生每天都在读书，拉克为佛尔玛先生端茶送水！佛尔玛先生很好！”
这只亡灵乌鸦很勤快，也很聪明，也是阿比斯小时候的玩伴之一。
“那好，你把你的感知共享给我，我想跟佛尔玛先生说说话。”
“嘎嘎！没问题！阿比斯主人！”乌鸦爽快地答应了阿比斯的要求，它的五感瞬间通过死灵法术纽带传了过来。一个接近三百六十度的广角视野顿时展现在阿比斯的面前。
在通过共享感知传过来的画面里，阿比斯看见拉克正站在石质的窗台上，正对着的就是一张很大的红木桌子，一个须发皆白，满脸皱纹但是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桌子后面，戴着一副单片眼镜，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图。
“嘎嘎！佛尔玛先生！阿比斯主人要找您说话！”
老人听到乌鸦的叫声，这才抬起头来，用一双衰老但依然清澈的眼睛看着它。
“哦？阿比斯？你不是在冒险吗？需要我帮忙了？”
“佛尔玛先生，您安。”阿比斯的声音直接通过乌鸦的嘴巴传出来，“我不是需要您的帮忙，而是我给您准备了一份厚礼。”
“嗯？你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佛尔玛先生眯着眼睛笑起来，“快说说看，不要戏弄我这个老头子了。”
“我准备给您的城堡送过去四百个孩子，他们都是孤儿，正愁没人收养，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收他们做学生？”
“什么？四百个孩子？”佛尔玛先生顿时睁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四百个孩子！大多数是不满十岁的小孩，也有稍微大一点的。”
“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孩子？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吧？”佛尔玛先生扶了一下眼镜。
“当然不是啦，他们是我和一个拉瓦锡城的黑帮从另一个黑帮手中救出来的，那个黑帮利用他们当工人，整天工作却只能得到刚够吃饭的钱。”阿比斯说道，“我觉得他们有必要受到良好的教育，正好您之前一直跟我抱怨找不到合适的弟子，就派了个可靠的车队，由我的两个手下护送着送到您的城堡里面了。”
“好！”佛尔玛先生用力一拍巴掌，衰老的模样一扫而光，“你不知道你为大陆作出了多大的贡献！”
第六十二章 不想当学者的法师不是好乡绅
阿比斯的这位老熟人，全名叫佛尔玛·艾鲁西诺斯·山吉亚，是阿比斯师父生前的朋友。
这位老人住在一座很大的城堡里面，对外的身份是一位继承了祖产的乡绅，但实际上，他以前可是个大人物。
别看他现在坐在自己的城堡里面，写写画画，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其实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一段辉煌岁月。他是一位元素学派九阶九品的法师，也就是人们口中通俗来说的“至尊法师”，这样强大的法师是许多势力都想拉拢的香饽饽，他当时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东帝国的宫廷法师，为皇帝服务。
但这位地位崇高的魔法天才却并不满足于自己每天坐在皇帝出资修建的法师塔里面，研究魔法，出席盛会，过即使什么都不干也能吃饱喝足的生活。他最大的愿望其实是成为一名博学多才的学者。他渴望着知识，希望能游遍大陆，学习魔法以外的才能，并将各种知识整理成册，造福后人。
但他是宫廷法师，宫廷法师虽然地位崇高，享受着相当大的自由和很高的报酬，但是绝对不能随意出外周游世界——毕竟皇家雇佣他们可不是为了给他们做慈善的，而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能找出几个至尊法师镇场子。而且想要退出也并不容易，皇家一般不会轻易把一位元素学派的至尊法师放出去，以免他加入其它的势力威胁到统治。
于是，佛尔玛就想出了一个特殊的点子。
他制造了一起天衣无缝的事故，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就在大家都在哀悼这位伟大的至尊法师的功夫，他已经偷偷地离开了帝都，开始了自己的旅行。
他正式改名佛尔玛，穿上了他以前一直想穿上的学者外套，走遍了世界的每一个国家，在众多地方收集各个领域的知识。他查阅图书馆，询问当地人，自己观察，写出了一本又一本的笔记，也在脑中牢牢记下了无数暂时不方便记载的知识。这些日子过得当然很忙很累，但是佛尔玛却从中收获了许多快乐，并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位非常博学的学者。在算术、机械、建筑、考古、艺术等领域都有很深的造诣。
后来，他遇到了阿比斯的师父，当时的小阿比斯正在跟师父一起到处挖坟，同样是追求着知识的两个人一见如故，成了朋友。佛尔玛还跟阿比斯与师父一起旅行过一段时间，阿比斯现在掌握的关于艺术方面的知识以及各地的风俗礼仪都是从佛尔玛先生那里学到的。两个人的关系自然非常好，在阿比斯的师父去世之后，佛尔玛先生也将阿比斯当成自己的侄子看待。
现在的佛尔玛已经结束了旅行，开始整理起自己半辈子收集到的知识，并迫切地渴望带出一群可堪大用的弟子，虽然他已经在每个自己擅长的领域都教出了一位能独当一面的徒弟，但他总嫌人数太少。
“我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如果你能给我找到足够的人当弟子，我会还你一个惊喜。”佛尔玛先生高兴地在房间里面来回走着，“等你的冒险结束后，或者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了，就来找我吧，我会让你看看这个惊喜是什么的。”
阿比斯笑着说道：“那我就期待着佛尔玛先生的送给我的惊喜了。”
跟佛尔玛先生又聊了聊状况，作为长辈的佛尔玛先生很关心阿比斯的健康以及成长，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天下无敌的阿比斯哪里还会被这些问题所困扰，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两个人的交谈很快就结束了，佛尔玛先生急匆匆地去安排孩子们入住的事宜，四百多个孩子的入住让这位一直住在空荡荡的大城堡里的老人十分高兴。
结束了通过乌鸦拉克的交谈之后，阿比斯就听到了身边的呼叫声。
“阿比斯！嗨！你在听吗！”
“咦？”阿比斯一转头，才看到蕾贝卡正站在自己身边，小声地呼唤着自己。在她身后是微笑着的芙萝拉和一脸陶醉的莉欧娜。
“啊，你终于听到我喊你啦！”蕾贝卡很开心，“刚刚你是在跟别人联络吗？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呢。”
“对的。我在跟我师父的一位朋友聊天，这次那些孩子要去的地方就是他的城堡，所以我要提前联系他一下。”阿比斯点点头，回答道，“沟通很顺利，估计等孩子们到了我指定的地点，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能学习也能玩耍的好日子了。”
“嘿嘿，我们也把金子换成钱回来啦。”蕾贝卡后退一步，拍了拍身后莉欧娜的肩膀，“莉欧娜，让他看看我们弄到了什么？”
莉欧娜这才得意洋洋地把自己口袋里面的好些个大面值帝国币拿了出来，阿比斯保守估计也要值几万，原来这就是莉欧娜开心的原因。蕾贝卡一大早就带着另外两位少女一起去把那块金子上抠下来的另一块换成现金，现在才回来，看上去应该是辗转了好几家店，一般的店还真不能一下子把那块沉甸甸的纯金全额兑换出来。
“小财迷。”阿比斯笑着摸了摸莉欧娜的银色长发，惹得后者大声辩驳自己比阿比斯还要大两岁。
“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也看到车队正在出城了，希望这些孩子们以后能快快乐乐地长大，成为有本事的人吧。”蕾贝卡说着，拉住了阿比斯的手腕，对一旁的泰特斯说道，“泰特斯，我们和阿比斯离开之前要先采购一些东西， 一会儿再回来！”
“当然了，需要我的人去帮你们提东西吗？”泰特斯这个时候也打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