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赛亚人 第381章

“特兰克斯！发生什么事情了？！”

穿着军装的黑色长发女子，一边安抚指挥着那些由于震动而慌乱的人们，一边问心急火燎冲进来的特兰克斯：“外面到底是谁……”

“小舞！麻烦你把幸存者聚集起来，带上所有物资和载具！同时想办法联络其他几个幸存者聚居地！我们必须想办法赶紧撤离！不能让幸存者被战斗卷进去……”

特兰克斯连忙说明目的，随后快速跑向了实验室。

“妈妈！现在有办法制造宇宙飞船吗？能把所有人带上那种……嗯？”

来到实验室，特兰克斯看到了自己母亲布尔玛，也看到了另外两个陌生的客人，下意识警戒之间，发现三人并没有险恶的氛围，从桌子上的茶水甜点来看，刚才似乎还相谈甚欢：“这两位是……”

琉璃冬对特兰克斯笑了笑，沉默间自然将介绍权交给了布尔玛，脸上有些皱纹，穿着白大褂，看上去有点上年纪的布尔玛笑着介绍道：“这位是琉璃冬，那个是21号，她们来自另一个时空——也就是孙悟明的那个时空。”

特兰克斯一惊，正要开口说话间，琉璃冬轻声简略地说道：“我们这里有几艘宇宙飞船，但应该载不了地球上那么多的幸存者，如果扎马斯在战斗中陷入失利的困境，恐怕会心态失衡，那么他一定会尝试破坏地球等行为让悟明弟弟分心……”

特兰克斯下意识皱眉，怀带着对扎马斯的强烈恶感：“那个混账的家伙！”

“悟明弟弟或许会阻拦对方，但合体后的扎马斯如果有了不死之身，那恐怕无法阻拦……”琉璃冬说道，“我们这里有一些带来的材料，21号也有关于空间折叠等方面的技术，临时改装出一艘容积够大的飞船，应该不是问题。”

虽然悟明弟弟不会因此分心或者展露出扎马斯希望看到的情绪，但是这颗地球上的幸存者，或许和七颗闪耀的龙珠有关……如果所谓的愿力真是自己猜想的那个愿力，可能这就是击败扎马斯的关键所在。

琉璃冬瞥了眼自己带来的七颗龙珠，略微沉吟着说道：“至于其他事情，就交给悟明弟弟解决吧。”

21号此时已经将一艘宇宙飞船和诸多材料放出来，开始着手改造宇宙飞船，布尔玛则是跑过去帮忙，两个科学家百忙之中还不忘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学术。

“空间扩展和折叠？这方面倒是有些万能胶囊的影子，但家父在世的时候，也没有研究出如何用胶囊收容生命……”

“因为忽视了精神和能量的存在，生命的能量是运动的，不将这一点考虑进去的话，万能胶囊当然无法收容生命。”

“你们那个时空的技术已经发展到这个层面了？这个理论是谁提出来的？”

“我……呃，严格来说的话，应该算小悟明？”

“孙悟明？我看他倒是和老孙挺像的，还能搞学术？”

“虽然有些丢人，但我总结的很多科学知识与规律，都来源于小悟明在武道上的研究，他操纵空间炉火纯青，虽然对学术用语完全不懂，但并不妨碍他自己会这类武道。”

21号和布尔玛在鼓捣飞船，加紧改装，小舞和其他人在迅速准备汇聚幸存者。

特兰克斯发现自己居然暂时没事儿干，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依旧悠闲喝茶，一副处事不惊模样的琉璃冬身上：“那个……琉小姐……”

“唔，我的名字和孙叔叔一家可不一样，或者说很一样？你可以叫我琉璃。”

琉璃冬笑道：“我们是通过这七颗有些特别的龙珠来到这个时空，原因暂时不明，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发现宇宙间几乎所有人类都已经被毁灭，同时我们自己也被扎马斯盯上，顺藤摸瓜才来到了地球——那两位扎马斯究竟是从什么时空而来，倒是不清楚。”

特兰克斯：“那扎马斯……

“我们对扎马斯并不了解，或许我们的时空也存在扎马斯，但对方显然还没做到这个程度，也有可能并没有变成这样，时空和时空之间除了背景色调相同，人与事并非完全一致。”

琉璃冬沉吟道：“至于扎马斯这个人，倒是挺简单明了的。”

“嗯？”特兰克斯诧异道，“琉璃小姐知道扎马斯为什么想毁灭人类吗？”

“呃……我觉得这很显而易见吧？或许特兰克斯先生是把扎马斯神的名号和外衣看得太重了，在我看来神和人类或是其他具备‘思想’‘欲望’‘意图’的存在没什么区别。”

琉璃冬想了想，比喻道：“用地球人比较熟悉的例子来说——特兰克斯先生，你应该知道独裁者的意思吗？”

特兰克斯点头道：“极权的统治者……扎马斯想独裁？”

“不，怎么说呢……类似，或许是神和人类在生命形态上的不同，神并非国王，国王是社会阶层与秩序中的顶层，需要有人在下面层层支撑，因此才是统治者，而神目前据我来看，同人类并没有客观的联系，所以神并不需要人类的支撑，也没有统治人类的意义，所以扎马斯才有毁灭人类甚至于其他所有神明的想法。”

琉璃冬轻笑道：“独裁者会用自己的思维和权力，去决定和约束被统治者的思维与行为，而扎马斯作为神，他并不需要统治，所以这种独裁者思维引向的行为也很简单——除了他自己以外，不需要其他任何会思考的东西。”

“他所想要的世界，想要的环境，想要创造的东西，正是除了他自己与客观存在的一切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主观意识存在的土壤……无论是畏惧和反抗，还是服从和尊敬，都没有必要，能够思考，会思考的存在，只有他就足够了，因为他是神，客观上就不需要其他存在维持他的存在。”

“于他而言，其他任何思考，都是一种应该清除的罪。”

琉璃冬歪头想了想：“非要说的话，成为绝对者，这就是对方的想法吧。”

特兰克斯愣住：“何等……疯狂的行为和想法！”

“我觉得这倒是很正常，会思考的东西，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有所想便有所求，有所求便有所行动，有所行动便有所碰撞，人类之中会有这种想法，或者这种想法一闪而逝的存在，大概都不是少数，比如中二病或者心情不好……主观的意志与行为交错，这便是思维与思维之间的真实。”

琉璃冬摇头道：“我只是很惊奇，扎马斯居然真的能够做到这一步，这才是让人吃惊的地方，这个时空的破坏神没能阻止对方吗？”

“破坏神？”

特兰克斯又愣住，总感觉自己今天愣住的次数有点多，各种东西和状况都使劲儿被现实塞进脑子里，搞得他脑瓜子有点痛：“那是什么？我只听说过界王神。”

嗯？听说过界王神，却没听说过破坏神，这里是第七宇宙……

琉璃冬抓到了一丝脉络：“特兰克斯先生，你所遇见的界王神，是不是死掉了？”

“是的。”特兰克斯沉重道，“为了阻止魔人布欧复活，界王神大人为之牺牲，才阻止了巴比迪的阴谋。”

这个时空第七宇宙的界王神和破坏神死亡，天使陷入沉睡……以神的性子而言，可能要过上百近千年才会知道，所以在这段空隙里，神的秩序出现了缺口，才被扎马斯有机可乘吗？

不过，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个时空里的人类和神都要被杀干净了，芭朵斯大人所说的统治所有宇宙，至高无上的全王，为何依旧没有半点动作？那些服侍全王的神，为何也没有任何动作？总不可能是发生这种程度的大事，最高层的统治者还啥也不知道吧？

嗯——暂时存疑，放下问题，毕竟就如同神客观上和人不一样，并不依赖他人才能生存，所以扎马斯才有成为绝对者的可行性，或许有自己不清楚的东西，所以全王和服侍祂的神才什么也不知道。

说到底，界王神创造星球，星球繁衍生命，破坏神作为抑制，不管是清除星球或者保护宇宙，都需要力量，而破坏神所拥有的正是力量……但人和神，有必然联系吗？至少自己目前没有发现什么人和神之间的必然联系。

对两个没有必然联系的群体而言，如今这种状况说不过去。

琉璃冬从来都不相信如今宇宙的格局是理所当然，或许某套规则秩序之下，很多界王神都把这种事情看成理所当然，但一切必然有着源头和因由所在。

神统治、引导、干涉、甚至于间接创造人类的意义，究竟藏在哪儿呢？

琉璃冬看着由于靠近了地球，就一直开始微微闪光的七颗龙珠。

答案，会在这里吗？

不搞清楚这个问题可不行，否则难免会遇到像如今这个时空中那些已经被毁灭人类的状况，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而且探求这个答案的路上，悟明弟弟估计会打得很开心吧。

某种意义上，悟明弟弟也算是一个绝对者，虽然这份绝对的意志是对自己，用那份意志扫清懒惰、畏惧、散漫，获得了极致的专注与纯粹。

轰——！！

紫与黑的流光碰撞，大地裂开一道深深的峡谷。

“喂！”

孙悟明向后拉开距离，手指比了比星空：“去太空打。”

“哦？”合体扎马斯眼眸一眯，玩味道，“你这是在意地球上那些弱小如蝼蚁的人类？”

“当然。”

孙悟明从来都直言不讳：“打架死人可不是好事，人一旦死掉的话，就没机会再变强了，不能变强的人，不是很无聊吗？21号说的这个道理可有道理了。”

“哈？！”

合体扎马斯宛如听到了什么笑话，放声狂笑：“区区人类，你是不是把他们看得太高大了？变强？你觉得区区人类能变强到什么程度？人类就是这个宇宙的垃圾，你这个道理简直狗屁不通——”

“但我也是人类啊。”

孙悟明比比自己，举了个栗子。

合体扎马斯：“你只是一个比较顽固的垃圾！”

“你抢了某只老爸的身体，那只老爸也是人类吧？”

合体扎马斯：“孙悟空也只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垃圾！”

“呃。”孙悟明纳闷道，“破坏神不也是由人类成就的吗？”

合体扎马斯：“所以破坏神是一群更加恶心的垃圾！”

孙悟明一锤手心：“你看，我没打死你——就是那个黑乎乎，你不就变强了吗？”

合体扎马斯：“我是神！绝对的神！我会拥有无上力量，本就理所当然！”

确认完毕，果然还是打架才开心。

孙悟明招招手，眨眼间掠向宇宙。

合体扎马斯紧随其后。

“就让我来打扫你这我遇到的，最后一个顽固的垃圾吧！”

第四百二十章 不死不灭

来到寂静的星空之间，合体扎马斯就看到那个赛亚人高举着比星空更深邃，却有着微光萦绕的漆黑气剑。

长度大概有一个地球的直径。

“砍你——！！”

“哼！雕虫小技！”

合体扎马斯直接迎面冲了过去，身体一下被砍成两半，又一下就完全愈合：“在我的不死之身面前！你不管什么攻击都是没用的！”

“迎接审判吧！罪人！”

伴随着能量的激发，合体后的神之气似乎发生了蜕变，闪耀的洁白圆环浮现于合体扎马斯身后，瞬间膨胀开来。

密密麻麻的暗红气弹自圆环中浮现，如流星雨般洒向孙悟明所在的区域。

合体扎马斯在心态上俯视着孙悟明，已经做好控制圆环移动进行扫射的准备，但孙悟明正面直接创了过来。

结构上更接近于塑造而非放能的狭长气弹，一枚接着一枚撞击在扩散萦绕，构筑排斥而形成防护的漆黑气息之上，悉数被弹向四面八方。

漆黑的流星逆着暗红的流星雨而上，扎马斯见状，抬手准备加大力度的时刻，逆流而来的漆黑流星一闪而逝。

——侧面！

合体扎马斯抬手一按，刹那间身侧空间宛如实质，隔断物质的交互。

出现于此的漆黑流星撞击在空间上，孙悟明抬手握拳，一击打出。

“没用的，现在的我是绝对之神！整个世界……”

砰——！

拳头砸穿隔断的空间，打在合体扎马斯的脸上。

合体扎马斯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下意识爆发的力量遏制住被击飞的趋势：“区区人类，你……”

“都说了——”

拳头忽然变成手掌，按住合体扎马斯的脸。

孙悟明爆发力量，两者骤然间跨越一段遥远的距离，正中一枚黯淡，表面有着无数冰川覆盖的行星之上。

轰隆——！！

小半个行星破碎纷飞，剩余一半偏移引力的轨道，在暴力挤压密度陡增的中心地面上，合体扎马斯被摁在震碎了小半个行星的超大陨石坑中。

“你的破绽太多！”

孙悟明话语之间，夹杂着雷霆一击。

轰！

落空。

孙悟明扭身的同时，抬手一挥，漆黑气剑顺势延伸而出，紫色的气刃擦过脸颊，留下一道血口，漆黑的气剑洞穿合体扎马斯的腹部：“看来，是我更快。”

怒！

合体扎马斯抬手横挥，气刃切向孙悟明头部，但孙悟明也在这时候调整了气剑结构，甩动气剑将挂在上面的合体扎马斯丢飞出去！

冰山猛地一颤，合体扎马斯嵌入其中。

“看来，合体只是让你比单纯的黑色老爸强了一些，以及更耐打了。”

孙悟明仰望嵌在冰山上的合体扎马斯，对方的伤势已经愈合，浑身积蓄着动荡的能量，这也是没有追击的缘由——这家伙就等着自己追击过去……对方拥有不死之身，受到伤势也因此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大。

那一招可以追，那一刻必须脱离，战斗的节奏要怎么样维持，这些东西和对手是什么人当然息息相关。

孙悟明扬起嘴角，眼神充满炙热的锐利，牢牢注视合体扎马斯的动作细节。

噼啪——！

强烈能量的闪电扩散开来，瞬间将冰山击碎。

笼罩于闪电中，悬浮于上方的合体扎马斯，张开手掌，脸上的怒气化作眼神中的冰冷：“忤逆正义与神的人类！收起你那不敬的眼神——在我扎马斯面前！胜利便是绝对的！”

散开的闪电倏忽聚拢。

嗤——！

相比于行星的体积，看似细弱的电光瞬间将其贯穿。

爆发力量的一击确实如此强悍，但合体扎马斯表情有些变化地紧盯着勉强规避，用右肩硬抗了攻击，强行迫近自己的孙悟明……来不及躲开了，但是这家伙——右肩都被贯穿了！为什么他的右拳还能不受影响地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