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瓦特不是为了赚钱养我吗? 第31章

作者:白玉楼主人

从小她就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清冷优雅高岭之花,在圣芙蕾雅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全校景仰的“雷电女王”,任何人看待她的眼神除了敬畏就是敬畏。

而即便有些对她表露好感的,大多也是些被她绝美的面容折服,喊着要当雷电女王的狗……实话说,很令人困扰。

而这种不带丝毫敬畏,也不带丝毫谄媚的一声清脆的“师姐”,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师弟”啊。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可人的小师弟”这种理论生物,长相可爱的简直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声音干净的简直让人想录下来当起床闹铃,这就是师弟啊!

芽衣小姐硬生生凭借良好的大小姐教养克制住自己把沈凉抱起来的冲动,把声音放温柔,露出有些央求的表情,“真好听,再喊芽衣几句师姐行不行?”

沈凉歪了歪头,“师姐?”

“嗯。”雷电芽衣轻捏小拳头,回答。

“芽衣师姐?”

“嗯……”

“芽衣姐?”

“嗯……唔!”雷电芽衣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唇,夹紧黑丝美腿,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心花怒放被人看出来。

“芽衣姐可真是奇怪的人啊。”沈凉不太明白她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不过喊一声姐姐倒也没什么,虽然他内心年龄比雷电芽衣大,但现在和这具十五岁的身体越来越契合,他觉得自己的心智越来越被身体同化……

他越来越不怎么抗拒这种行为了。

——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再被叫小孩子估计也不会生气了吧……

——不过应该也不会有这一天,就算现在十五岁,我毕竟还会长大的嘛。

——应该……会吧。

“我也要!”琪亚娜正在偷吃排骨,此刻嘴里塞着肉还大喊,“房东房东!我也要你叫我姐姐!”

“至于吗……”

“天天喊我琪亚娜同学琪亚娜小姐太生分了!你才见到芽衣第一天就这么亲热,我会哭的哦,真的会哭哦!”

“你名字太长了,琪亚娜姐四个字念出来不顺口。”沈凉越来越无奈,“好吧,师姐,可以了吗?师姐?”

白毛团子一下子就明白了雷电芽衣为什么满脸红晕。

好……好爽啊!被这个天天装小大人,怼人一流的男孩子用无可奈何的声音软软的喊“师姐”,真的好爽啊!

琪亚娜一把将沈凉抱住,用下巴抵住他的脑袋,然后一边疯狂摸他的头发一边发出充满享受的“呦西呦西呦西”的奇怪声音。沈凉脑袋扎进在她软乎的上半身,被发育良好的琪亚娜憋得喘不过气来,一边怒火攻心的拼命拍她的胳膊,一边狠狠踩她的脚趾。

“感情真好啊。”雷电芽衣由衷的羡慕这种纯粹快乐的友谊。

“吃东西吃东西。”好不容易从琪亚娜的魔爪下逃离,沈凉急急忙忙的揭开茶几中间最大的汤盆。里面是非常简单的玉米炖排骨汤,区别在于肋排煮了整整四个小时,汤都已经略带胶质,俗称老火靓汤。

然后剩下的几个扣盘里分别是用莴苣叶垫底的水煮肉片,咸口红烧肉,冬笋炒蘑菇,甜点选择了鲜果拿破伦酥和奶汁海带。因为实在饿了等不急做什么复杂的东西,主食就只是白米饭。

把所有盘子都揭开时,雷电芽衣难以置信的瞪大美眸。她看见沈凉和阿琳姐妹已经熟练的给自己盛饭浇上红烧肉汤汁准备开动,两个小女孩都戴上了防止汤汁溅到衣服上的领巾,沈凉把拿破伦酥里的蛋黄挑出去塞到萝莎莉娅嘴里。

“六道菜,两个小时?”雷电芽衣摸出手机,发现实际时间只有大概一小时三十分钟。

“吃顿饭都要准备几个小时的话,每天就没别的功夫了。”沈凉轻描淡写。

在孤儿院时他要负责做的食物要多几倍,那时候他都能轻松搞定何况现在。

雷电芽衣没来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的男孩子太稀缺了,这股女子力完全比她还高……雷电芽衣原本对自己的厨艺还挺自信的,甚至考虑过要不要作为客人一起下厨拉拉关系,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不过三脚猫而已。

“好吃吧?”琪亚娜拱拱她,挤眉弄眼,“我一开始也被惊到了哦,房东明明这么小居然有这么多本事,每天换着不同的点子做好吃的。我现在每天打工都会回来吃饭就是这个原因!在外面想吃到这么好的手艺起码要花好几万日元呢!”

雷电芽衣有些不太适应琪亚娜的自来熟,明明之前还准备互相动手,现在怎么就吃到一起像个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似的?

但是这种感觉意外的不赖。

“这是什么电视剧?说的是是日语吗?怎么我听不懂日本话呢?”琪亚娜咋咋呼呼逼迫萝莎莉娅不准吃饭时玩血腥游戏,然后换了个台要看电视,结果她发现这个电视的频道居然都是中国的,她分不清日语和汉语的区别,一下子蒙住了。

雷电芽衣只能给她翻译字幕,两个人停下筷子不到三分钟,再低头就发现最好吃的红烧肉和水煮肉片已经被两只萝莉搜刮干净了,她们不仅自己吃的肚子圆圆还特别关照沈凉,沈凉的碗里堆肉堆成一座小山。

“哇房东你们仨就这么对待客人吗!芽衣和我还没有尝一口肉咧!”

“笨蛋琪亚娜姐姐你都住了一个月了还算客人吗!你早就知道我们沈家人吃饭是靠手速的!萝莎莉娅打联盟的APM可是290!”

“你连走A都不会你天天搁那按回车喷人是吧!”

雷电芽衣轻轻的笑起来。

许多年后她仍然常常回忆起这个初次见面的深夜,晚饭吃到了凌晨一点,大家围着茶几杯盘狼藉吵吵嚷嚷的乱成一片。

电视里播放着不知名但很尴尬的亚洲脱口秀,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单人沙发上,沈凉在她对面小口小口的喝汤,精致优雅两耳不闻身旁事,阿琳姐妹和琪亚娜在大沙发上打滚争夺电视的操控权,时不时还会踹他一脚。

有时候雷电芽衣给沈凉介绍一下超凡侧的人类大体是怎么生活的,有时候她撑着下巴看琪亚娜和沈凉联机打胡闹厨房并且沈凉被琪亚娜菜到恼羞成怒开始阴阳,有时候玩着玩着大家又饿了雷电芽衣顺手去做个宵夜或者说早点……

——真是浪费时间……雷电芽衣很少这么浪费时间。

“但是很开心对不对?”沈凉瞥了她一眼,“天亮了,要留下来睡一觉吗?我空的房间还蛮多的。”

“不不,芽衣就住在楼下,直接……”

“哎呀玩的正开心嘛别那么扫兴啊!今天和本小姐一起睡如何?放心好了,房东是超级正人君子哦,本小姐住了这么多天从没反锁过门天天钓鱼执法这家伙都不上当的!可恶!我好想抱着房东睡觉啊!”

“你喝醉了,琪亚娜。”沈凉脸色发黑,“我说了你不能喝我的家烧,我们中国的自酿酒保底四十度!”

“我没醉!还有你要叫我师姐!为了惩罚你你和芽衣一起陪我!”

PS:大家应该能看出来,我最近一章字数特别多,就是为了现在用大篇幅把地球的轻松生活写完,算是大战前的宁静了……憋了这么久的金手指、世界观、人生转折点,都会在即将来临的高潮全部打开。

第一卷 · 海祇与鸣神的小祖宗! : 第72章第七十一章 民心所向,皆是虚妄

二月初。

以稻妻的地理位置而言,这是最冷的时节了,名椎滩作为浅海滩,这里的水域甚至都结冰了。

夹杂海沙的寒风吹的幕府军旗猎猎作响,阴云密布,踏鞴砂西侧宽阔的名椎滩上,幕府军陈兵无数,军阵俨然。

九条孝行站在高高的石崖上,背靠军营,望着海祇岛的方向。

“骂阵。”九条孝行说。

一队骑兵骤然从本阵出发,高举战旗,带着一路的尘埃弥漫径直奔向藤兜砦外的城墙。

藤兜砦的珊瑚宫守军如临大敌!但若是说十几个骑兵便想来攻城也不太可能,所以守军只是拉弓上弦,静待对方反应。

果不其然,只见那队幕府骑兵丝毫不惧满城墙的弓弩,只是在城墙下方约百米处勒马,然后深吸一口气,目光满是不屑和蔑视的朝着守城的珊瑚宫军们大喝!

“卑贱的海祇民!给我洗干净耳朵听好了!”

“将军大人体谅你们生存不易,幕府无意取你们百万人命大造杀孽!可尔等贱民视我军好意如敝屣,竟毁弃尸体修筑京观,杀害俘虏全无荣誉廉耻可言!”

“我军以平叛复和之心而战,却被如此羞辱,将军大人宽宏,而尔等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此,天领奉行发出最后通牒,弃城而降!命令尔等贱民将卑劣的珊瑚宫大巫女及其党羽绑缚递交,则家业可继续保全!若有人继续负隅顽抗,九条孝行大人有令,幕府军攻破海祇岛后,全岛尽皆屠戮,幼童充军,女子劳军!”

守城的珊瑚宫军岂能容忍这等羞辱,直接下令放箭!

但是幕府军的骑兵们丝毫不惧,他们中有岩系神之眼使用者,直接升起盾牌拦截。

幕府骑兵从容冷笑,继续喝道:

“此外,将军大人仁厚,额外赠与你们选择的机会!若是你们交出那个使用法油暗算我军的璃月工匠沈凉先生,视为与交出珊瑚宫流歌同赏!”

“放你妈的狗屁!”城墙上的守军百夫长立刻意识到不能让他继续喊了,厉喝道,“床弩!放箭!”

蓄满力的床弩径直射过去,幕府的神之眼使用者开启护盾笼罩住骑兵队伍,但灌满力量的弩箭动能还是穿透了大盾,岩石应声而碎。有其他属性的神之眼使用者立刻跟上,将失去绝大部分动能的弩箭炸裂,而骑兵们也借此机会尽可能拉开距离逃离弩箭的作用范围。

但即便如此,因城墙上床弩并非一座,没有被保护到位的骑兵还是有两三个,接连被恐怖的弩箭懒腰砸断!

但很快这种示威性的攻击就被制止了,用床弩去进攻灵活的少量骑兵有些得不偿失,上百枚巨箭只损失了两三个人对于珊瑚宫军来说赔本了。他们看向一骑绝尘奔回本阵的骑兵们,愤愤的咬牙。

“又是这一套骂阵……”百夫长吐了口痰,“换汤不换药!”

“幕府军刚刚说……交出沈先生……”有人犹豫的开口。

百夫长直接狠狠给了他一脚,“要点脸!不是沈先生咱们现在这个藤兜砦早就保不住了,现在你都不知道死在哪个旮旯里了!再说你给我用脑子好好想想吧,这就是离间计,而且上次他们还说交出沈先生就给停战呢,现在停战也不停了,就算交出来只能保个家业……保个屁的家业,海祇岛都没了还有什么家业!”

但那人只是看着百夫长,表情痛苦。

“队长,我都懂,我都明白……但是这对吗?这凭什么啊?我们本来可以和平的,但是宫司大人就是要打,她为了保护那个璃月人就是要拼命的得罪幕府,现在好了,幕府又要开战了,甚至就算把沈先生交出去也停不下来了……”

百夫长看着失魂落魄的属下,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我想问为什么啊?沈先生的命就是命,我们这么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她是宫司,她的命最重要我都理解……可沈先生呢,因为她喜欢沈先生所以就要用我们的命去换他?我动脑子了,我真的动脑子了,可我想不明白啊……为什么就有些人的命这么重要,我们的命就这么贱呢?”

“扰乱军心!信口胡言!”百夫长扭过头去,硬生生的从嘴里憋出几个字来,“放在平时你这是要当场处决的!”

年轻人看着他,闭上眼睛,仿佛连反抗都不想反抗了。

百夫长脸色非常难看,甚至狰狞,但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看这个士兵,还是狠狠的扭过头去:“别被影响了!战场上胡思乱想就是给人杀的份!到了这就是来报国的,别当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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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祇民生活艰苦,故而更民风悍勇,崇尚勇武之人。你口中的沈凉是立下威名的英雄少年,他自然被海祇民看重,但若是他一直躲藏在珊瑚宫背后不肯为海祇民捐躯,这份看重就自然会变成轻视甚至敌意。”

九条孝行缓缓的说,他看了眼身边的养女,“裟罗,你觉得父亲这样卑鄙,其实父亲知道珊瑚宫不会交出沈凉的,她们不蠢。但是民心这种东西很奇妙,这种东西是少数几个聪明人控制不了的,珊瑚宫再怎么赌也赌不住人民的想法。就像珊瑚宫为了保护沈凉不想让屠城的威胁传达到人民那里,可没关系,哪怕只是前线这些军人开始思考了,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我们要的就是海祇民怨恨他们的领袖,怨恨他们的英雄,然后,不战自溃。”

九条裟罗低下头:“裟罗谢父亲教诲。”

九条孝行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但是父亲,屠城……是真的吗?”九条裟罗低声问,“这只是我们施压,我们操控民心的一个借口吧?我们一旦真的攻破海祇岛,难道真的要……”

“当然是真的,既然我们以天领奉行的荣耀承诺,那这就是真的。”九条孝行淡淡道,“珊瑚宫流歌悬尸京观羞辱幕府,这件事让幕府大为震动,现在整个朝堂上下所有官僚都认为天领奉行这次战败要被挂在耻辱柱上。为了洗刷耻辱,我们必须大胜,我们必须屠城。我们已经没有了和平的可能性,海祇岛是自找的……我不明白珊瑚宫流歌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九条裟罗默然。

其实战争有输有赢,不至于非要屠城的。但珊瑚宫流歌简直是失心疯,用尸体那样侮辱幕府,这种挑衅如果不接招……稻妻名誉何在?九条家就坐不住天领奉行这个位置了!这也是九条孝行为什么亲赴战场的原因,这一次幕府陈兵十万余,就要在名椎滩进行决战,真正意义上不计代价摧毁珊瑚宫。

“开战吧。”九条孝行最后瞥了一眼远处珊瑚林立的漂亮宫殿,转身而去,“真美啊,可惜了。”

第一卷 · 海祇与鸣神的小祖宗! : 第73章第七十二章 我不是缺男人是缺儿子啦

珊瑚宫流歌正在营帐里默默的烤火,忽然间有人大踏步的走进来,甚至没有报备。

“幕府攻城了,是九条孝行。”

营帐里的众人立刻看向他,吠尾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一次他们不敢再用神居岛崩炮了,他们损失不起,而且短时间内他们也研究不出如何在战场上保护崩炮的办法,城墙暂且还能守得住。先锋军已经和对面缠斗在一起了,九条孝行的指挥能力还不如九条裟罗,暂且还能应付,但是——”

珊瑚宫流歌随口道:“人太多了?”

“九条孝行几乎让天领奉行倾囊而出,预计在名椎滩布下了至少十万兵马,攻破藤兜砦城墙最多时间问题。”

“时间问题是多长时间?”

“短则三天,长则十天,考虑到因为对面放出的各种蛊惑妖言……也许就在三天左右。”

珊瑚宫流歌无所谓似的点点头,“这不是很好吗,和我们想的一样。”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众人。

“别这么看我嘛,按照原计划,该干嘛干嘛去。”珊瑚宫流歌笑嘻嘻的,“咱们不是早就想过这一天了吗,用这么难看的表情干嘛啊……等凉酱回来的时候,你们再露出这幅表情也不迟嘛。”

“您可真是……”静了好几秒,思鹤轻声的问,“您真是很爱沈先生啊,明明才见了不到两个月。”

“那是,我把他当儿子看的诶。”大巫女嘿嘿直乐,“我可没骗你们哦,这些年我一直都老寂寞了,我的意思不是我缺男人啊,是我真的挺缺个儿子什么的……巫女这个职业就反人性的离谱,我本来孩子都该有他这么大了!”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笑了,声音也逐渐放轻,“有时候我也会胡思乱想,我要是有个儿子该怎么样?应该叫什么名字?长得像我吗?性格会不会很欠揍但是又很可爱?”

思鹤沉默了,其实大家都在沉默,看着珊瑚宫流歌一边笑,一边克制不住手轻微的发抖,就像什么一无所有的执念。

珊瑚宫的现人神巫女大多无欲无求,但那并非真的无欲无求,而是将人生寄托在海祇岛上。可一个女人可以用事业排解孤独,但基因深处的母性骗不了人。

将一切奉献给神明和子民,既是荣誉也是诅咒。珊瑚宫流歌很喜欢小孩子,哪怕心海已经十五岁了但她还是喜欢调戏心海玩就是因为她潜意识的把心海当成了女儿。

沈凉也一样。

倒不如说,珊瑚宫流歌觉得自己如果有儿子肯定是这样的人,和自己一样的黑发,和自己一样的漂亮,和自己一样的任性,以及,和自己一样的,志同道合。

“可惜,他还没长大。”珊瑚宫流歌收敛起笑容,走出营帐,“按照计划行事吧,各就各位,我们的战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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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椎滩。

天空中的鹅毛大雪几乎被战火染色,弓箭铺天盖地的扫过来,元素力爆炸的声音响彻战场。

嘴里都是火药的味道,大智倒在地上,看着在一片战火中缓缓走近的幕府兵。

他左手已经被砍断了,只剩下右手还在背后,轻轻的捏住了那个漆黑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