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血之哀 第374章

他虽然只是个行动负责人，这种大事他是没有决策权的，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大陆的超英不适合插手此事，本来事情闹得就大，要是大陆横插一手，正好落人话柄，反而逐了那群人的心意。

“说什么傻话？天要打雷下雨怪得了谁？全世界都知道我一个抢险救灾的超能力者，能力是操纵土石。”莫傲笑得很随意。“我也说了我只是来走朋友的，跟上边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这个时候，那群被吓得不轻的暴民也各自狼狈的在泥水中摸爬滚打着各自逃跑，人挨人挤，差点发***事件，不过莫傲稍微阻止了一下。

“这几天弟兄们辛苦了，今天天公作美，大家提前收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莫傲拍了拍负责人的肩膀，很是自来熟的说着。“就算明天还有游街，人数估计会少不少。”

这可没有骗人，刚才的几道雷基本就是贴着那几个最跳最作死的人脚边劈下来的，等于是带着他们在鬼门关门口溜达了一圈。严重点的话，可能会因此出现心理阴影。就算神经大条一些的，也得后怕个几天。下一次还有这种事情，他们还真不一定敢来。

少了这一帮最跳的煽风点火，其他人也不一定敢来。最有可能的是，换一拨不怕死的人（指根本不觉得自己会死的人）。

不过要找另一波不怕死的人出来闹，怎么说也得花点时间。

说着暴民们也溜得差不多了，莫傲大手一挥把刚才用雷劈出来的破坏修复如初，嗯，除了那棵树，那个他懒得修。

“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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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波好人好事，莫傲又慢悠悠的绕回了圣殿门前。

嘭嘭嘭。

“现在可以开门了吧。”莫傲刚才控制着没有伤人，但是他毕竟是搞了这么大一个动静，就目前的天气来看，除了没有台风，和台风来袭没什么区别。

圣殿的门开了，里边一个不苟言笑的圆寸头胖子定定的看着莫傲。

“......”莫傲没有主动开口，那人也没有主动开口，一阵沉默。

“你闹的动静很大。”最终，还是门里的那个男人开口了。

“雷声大雨点小而已。”莫傲辩解道。

门里的男人慢性子的移开眼神看了看天。

“这雨点可不小。”

“......”莫傲感觉这话没法接。

“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我是来找古一法师的，我受到了她的邀请。”

“拜访古一法师你应该去卡玛泰姬。”

“办签证很麻烦的，拜托。”

“......进来吧。”似乎不适应莫傲这种比较跳脱随便的聊天方式，门里的男人不接话，沉默了一下，还是让莫傲走进了圣殿。

“怎么称呼？”走进圣殿的莫傲说道。

“你可以叫我王。”圆寸头男人说道。

“只有姓？”莫傲明悟这人应该就是《奇异博士》里边卡玛泰姬图书管理员王，同时也是香港圣殿的守护者。

“我的名字只有一个字。”

“好吧......王，很高兴认识你，我是......”

“应龙，我知道你。”王打断了莫傲的自我介绍。

二人走到殿内，王随手拿了一个悬戒，找了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开始画圈。

王在地球的法师群体中算是最优秀的一波，对悬戒的使用自然也是得心应手，一个空间门很快出现在莫傲眼前，那是一个古色生香的木制建筑大厅。

“古一法师正在等你。”王打开空间门后退到一边，伸出手做邀请状说道。

看王并没有跟着一起走的打算，莫傲一个人走进空间门，带着火花的圆弧在他的身后关闭。

“欢迎来到卡玛泰姬。”古一带着柔和的笑意对莫傲说道。

“茶。”旁边一个老法师给莫傲递上了一杯茶，莫傲谢着接过。

“谢谢，米哈尔法师。”古一也拿过一杯茶，对老法师表示了感谢。

莫傲看着手里的茶，刚泡的，时间恰到好处。

“看来我过来拜访的时间也在你意料之中？”莫傲看着茶杯说道。

“......”古一闻言顿了一下，眨了眨眼，视线移开了一下。“不，只是恰好而已。”

“我虽然多次观看未来，但也并非经常这么做，最近的一次是在几年前。”古一法师漫步着说道。

“而在那一次的未来当中，我并没有看见你。”

“......”莫傲眼神一凌，没有回话，不过通过古一的言辞，他大概猜到了古一对一切了如指掌的原理。

古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阿戈摩托之眼观看未来，而阿戈摩托之眼看到的其实是电影宇宙未来的多种可能性，每一个可能性都会延伸出一个平行世界，随着时间推后，看到的信息会呈指数趋势暴增，所以就算是古一也不能一次性看得太远。

最重要的是......正常情况下，轮回者是不在电影宇宙的......所以数年前的电影宇宙时间线里，也没有轮回者存在——他们是最近才降临的。

“感觉这里怎么样？”并没有急着和莫傲说什么关于宇宙真理天下大义之类的话题，古一闲谈般的对莫傲说道。

“......其实我原本打算一年后再来的。”莫傲如实说道。“毕竟距离斯特兰奇来这里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一年后这里依然欢迎你。”古一法师说道。

“......”莫傲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我会的。”莫傲点点头，两人在闲聊中定下了一年之约。

第四十章 赠你长生

和古一说话有时候很累，有时候又很轻松。

都是看过未来的人，有些话一点就通，省了不少力气。

至于莫傲最担心的180w人魂，意外的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他想着奥丁有黑历史，能够理解杀伐之必要；现在看来古一为了守护宇宙和多玛姆借法力，大概也是不干净的。

果然老牌强者各有各的阅历，莫傲需要担心的还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这种大英雄。

这些天里莫傲留在卡玛泰姬，和古一聊了不少东西，顺便还拿到了图书馆的借阅权。

不过莫傲不是法师，也没有拜在古一门下的打算，真正的珍藏，他不能看。

法师通过研究宇宙秘能改变世界，对莫傲来说倒是颇为有趣，这和当初他在MC里做的事情有异曲同工之妙。唯一的区别是，法师的眼睛，着眼于多元宇宙。与无数个平行宇宙中的自己对视，探寻可能性之极限，同时兼顾亿万条道路，不是一家之言。

有那么点《家庭教师》里边白兰的味道。

可惜啊！轮回者只在一条时间线上，别的地方找不到，法师最高最大最宏伟的一个阶梯，于莫傲如无物。

不过悬戒是个好东西。

法师的悬戒只要知道地方，便可直达，相比莫傲的手段，更加唯心，却意外的稳定......只是莫傲琢磨了好些天，也没想明白这玩意儿离开了漫威还能不能用。

还是拿着空间宝石砍墙壁玩吧，规则的事情天老大，但是砍人破壁的道理万界通行。

“More~~~power~~~”扔掉了悬戒的莫傲弹了一下净尘刀的刀锋，很是臭屁。

还有另一个值得一提的事情，莫傲在古一这里住着的这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天才法师，叫卡西利亚斯。

当然，只是莫傲认识他，他并不认识莫傲——这位是《奇异博士》里边的反派小哥，为了永恒的生命试图召唤多玛姆的那个家伙。

目前距离他变成二五仔还有一年，现在看起来还是一个很听古一的话，整体挺阳光的一个小伙。每天早上在院子里练功格外的用心。

“你能看见多远以后？”莫傲站得远远的看着院子里练功的法师们，对着身边的古一问道。

“其实并不远。”古一看了莫傲一眼，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你看见了自己的死亡吗？”莫傲意有所指。

“我经常看见自己的死亡。”古一淡然的说道。“未来并非一成不变的，为了抵达期望的终点，需要付出自己的努力。你看我现在就活得好好的。”

“这样的未来，和没看见似乎也没多大区别。”莫傲笑着摇了摇头，阿戈摩托之眼的未来视太过无稽，观看了所有的可能性，那么和什么都没看有什么区别。

拥有未来视却被卡西利亚斯杀死，这在当初看电影的时候是一件很无稽很不可理解的事情，可实际知晓了其中详细之后，却又感觉理所应当罢了。

古一这个版本的未来视中，她能看见自己死亡的结局，也能看见自己不死的结局。她和奥丁不同，古一并无寻死之心，但是她对生死极其淡然。换言之，对她来说死不死其实无所谓。

不过在《奇异博士》电影的最后，当死亡真正来临，古一又表现出了一丝对生的眷念——然而依然慷慨赴死。

这大概是属于她的优雅。

“以寻常的眼界只能让我看见已知的东西，而通过非常之眼却能看见未知的东西。”古一依旧是那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至少这一次它让我看见了斯特兰奇。”

古一所求不多，只盼着能看见未来发生的大事，对于细枝末节却不关心，贵在知足。

“......”可莫傲不是个知足的人，所以这话他没法接。

“那么，如果本身没有【时间】概念的东西，你看得到吗？”莫傲又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古一皱起了眉头，莫傲话里提到的东西让她感到不适。

没有【时间】概念的东西多元宇宙中不在少数，但是眼前就有一个极为敏感的家伙——多玛姆，黑暗魔法宇宙之主。

漫画里的多玛姆是什么样子可以无视，单说电影宇宙，多玛姆就像一个升级版的伊戈，祂即是黑暗宇宙本身，通过吞噬其他宇宙获得成长，整个宇宙都是祂生命的体现，不存在其他意志，而多玛姆所在黑暗宇宙，就是没有【时间】的概念的一个典型例子。

古一窃取多玛姆的力量而获长生，这个话题对她来说确实敏感，因为这事儿没人知道。

“所以说，如果有朝一日多玛姆入侵这个宇宙，你是没办法提前看到的。”莫傲从古一的反应就能知道问题的答案。

这样一来古一的藏书被卡西利亚斯撕掉偷走，甚至后来死在卡西利亚斯手里也能得到解释——因为这部分被多玛姆插手，受到黑暗宇宙的影响，所以古一没有看到。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古一正色的看着莫傲，多玛姆入侵非同小可，她觉得莫傲突然提起这个绝对不是即兴之言。

“我看到的都是没有我的未来，不值一提。”莫傲摇了摇头，不想深入这个话题，他这个未来视说到底其实是假的，他和奥丁的视点都局限于【过去】和【现在】，真正能看到【未来】的人只有古一。

至于卡西利亚斯，这家伙偷东西当二五仔的事情莫傲还真不太方便插手。

因为按照剧情，要是没有这个家伙跳反去当多玛姆的舔狗，那么斯特兰奇说不定就修好自己的手回去当医生了。为了这个家伙损失一个奇异博士，划不来。

不过莫傲也不是什么都不在能做。

“说起来古一法师，法师界长久以来没有能当大任的人出现，你不放心情有可原。”莫傲踌躇着措辞，没错，他又打算主动踩雷了。

“但是长生不老之法何止一种，你去借多玛姆的黑暗魔力，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我有另一个办法，赠你长生。”

==========附录==========

我这一章给漫威完善了多少设定？

虽然以如今的眼光来看，这十年里大部分逻辑和设定问题都被编剧变成了伏笔，但是吃设定的地方还是多。

最可怕的是，或许在未来的电影里，这些本来吃设定的东西可能会因为某个巧合变成新的伏笔。

第四十一章 大乱将至

“你认真的？”古一诧异地看了莫傲一眼。

向多玛姆借力量维持长生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也是古一长久以来苦苦寻求继承者的原因。

也正是因为如此，古一才对斯特兰奇寄予厚望，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死亡去成就他至尊法师的责任感。

古一淡漠自己的生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已经不愿意继续借助多玛姆的力量维持自己的生命了。

“当然有个前提，生命在不断地进化，所以理论上在未来的地球，理应存在进化程度更高的人类，但是那种事情，我做不到。”莫傲说道。“我能做到的长生，和你如今的维持生命青春常驻不同，而是直接改变生命形态，变为我已知的，其他种族的生命形态。”

“我倒是不在意这个。”古一饶有兴趣的说道。

法师的修行要义最基础的就是“认识自我”，如果说在电影宇宙里有谁是不会迷茫，能够永远看清自我的，那就是古一。莫傲曾经所纠结的“人类与否”的烦恼，对她来说并不存在。（注①）

正如古一那一句令人印象深刻的“Open your eyes”，她很多时候都是看得最透彻的那个。

“那......”古一能看得这么开倒是出乎莫傲的意料，既然她不在意，那莫傲便顺着往下说。“我现在手里大概可以给你三个选择，其一是和我一样成为龙类，以你的能力抵抗时空流的冲刷不难，只要力量不曾衰竭，就能永世留存。”

“其二是担心你对第一个方案有隔阂，我可以把你变成人龙混血，那是我曾经所处的一种状态，龙血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就仿佛进化药一样能对你本身的基因产生优化。成为混血大概能延寿100年，而且很难延缓衰老，不是什么好办法。”

“其三嘛......”说道第三个方案，莫傲犹豫了一下。“其三，我可以帮助你灵魂物质化，以灵魂的结晶构成生命的核心，灵魂力量会顶替生命力而存在，这种方法有一个弊端，那就是要达到长生不老的效果，仅仅依靠自己的灵魂力量是十分困难的，如果不通过外界补充的话，就只能消耗自己的灵魂力量，很难长久。”

其实莫傲手里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阿斯加德神族的血脉，但是这玩意儿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奥丁可还活得好好的，莫傲也不方便把这个拿出来送人。

“......从外界补充灵魂力量，指的是什么？”古一皱着眉头问道。

“掠夺生命。”莫傲丝毫不避讳的说道。“这是最直接的方法，任何生命都可以，不过拥有知性的生命和灵智未开的生命差距有如天堑，如果想通过屠宰牲畜弥补消耗，可行性不高。”

“你说了三种方法，可听起来最合适的只有一种。”古一对于莫傲第三种方法透露出来的残酷不甚在意，只是笑了笑说道。

古一这话的意思是，莫傲所说的三种方法，其实只有第一种是趋于成熟的可靠体系，其他的都不过是半成品而已。

不得不说古一的眼光老辣，事实正是如此。

其实延年益寿的方法有很多，莫傲甚至可以重置古一的生命状态，把她还原成如同初生婴儿一般，以古一的修为起码能多活个两三百年。

可说到底，如果不让生命层次升华，这些方法都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无法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