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伏特加与奶茶
但无论如何,这场闹剧都已经结束了。
鲜血洒满殿堂,女伯爵倒在地上哭到失声。此刻海文也不禁同情起她来——是,她也许又丑又笨,可她是今天的新娘啊。她见证了挚爱之人的背叛,这对一个新娘来说太残忍了。
“笑脸猫,把咱的人点一下,报告伤亡;霍兰格,把伤员集中起来,做一些紧急处理。”海文安排完之后对虾湾的人说,“把你们这的医生都叫来,女伯爵流了很多血,需要急救。”
雅文也在有条不紊的安排各种事情,相比起她那个废物姐姐,雅文可是厉害的多了。她先是命令六个人把她姐姐抬出去疗伤,然后叫人打扫战场,料理其他伤员,中途她还要求守卫长全城戒严。
海文来到她旁边,对她说道:“雅文小姐,这里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要赶紧回熊山去。”
“等等。”雅文叫住了他,“大人,我感谢您的出手相助,但我有一件事情要问您,问清楚了,再走不迟。”
“你说?”
她用手一指,问道:“你这些士兵,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带着这些人来参加我姐姐的婚礼?”
海文就知道她得这么问。
“雅文小姐,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直说吧。我今天带人来,就是为了抓卡文?萨里斯。之前我威胁萨里斯的时候你也听见了,萨里斯家族是熊山的毒瘤,我必须除掉他们。”
“所以你就可以带着私兵闯进我姐姐的婚礼?如果今天萨里斯不造反,是不是就该轮到你上场了?”她冷笑了一声,说,“容我想想,你会派人先杀了萨里斯,然后抓走我们姐妹中的一个当人质,带到熊山去?”
这女人果然厉害,海文心想道。“我没想做到这种程度。”海文对她说,“我只是想除掉萨里斯而已,至于虾湾的事情,我不关心。”
“在这之前,他可是名正言顺的虾湾守护者!安卜赛德,我感谢你今天出手相助,但是我不能无视你的放肆。”雅文大步朝他走来,气势汹汹,“你冒犯了虾湾的尊严,践踏了熊山与虾湾多年的友谊。”
海文不禁恼火起来,问道:“那你想怎样?我救了你,你还要把我扣下是怎么着?”
那位大小姐笑了,说道:“我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你救我们姐妹的事情我很感谢,改天我会送上谢礼;但你无视虾湾法纪的事情,咱们也得有个说法。安卜赛德,按照这儿的法律,你要么坐牢,要么赔钱——但你是熊山领主,这些惩罚当然不适用于你。事实上,我也不想毁了虾湾和熊山的友谊,在未来我们合作的地方恐怕会有很多……”
她这么啰啰嗦嗦的绕圈子,海文有些不耐烦了,他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我有一个两权之策。”她忽然笑了,这笑的让海文莫名的害怕。“安卜赛德大人,您还未娶妻对吧?如果你能娶我姐姐为妻,让熊山和虾湾联姻,这样一来——”
“告辞!”海文掉头就跑。
**********
金沙堡丧钟长鸣。
随着这个声音,城堡之中的气氛越发压抑了。小三叉戟的暴虐是众所周知的,但谁都没以为会到这种程度。
黄昏将至,拉娅在学士塔上凝望夕阳。学士塔里曾经住着海湾地最伟大的学者,但在今天,这里只剩下几个书童和一些老仆人。海湾地的学术界已经好多年没出过大师了,普通的学者也没资格住在这里。
为了给宾客们腾出足够多的住房,小三叉戟命人把学士塔清空,改为客房。于是那些陈旧古老的书架就都被搬了出去,换成床铺和长桌。拉娅等人下榻这里的时候家具还没搬完,各种书籍就散落一地。许多古籍年代久远,羊皮纸腐烂不堪,就如被火烧过一样脆弱,地上散落着书页和残缺的书。无知的佣人就从那上面踩过,看的拉娅心疼不已。
我们的新王一点也不尊重知识,一点也不,拉娅心想道。
“这个新国王还他妈挺厉害的!”哈里斯在她身后说道。拉娅转头问道:“哪里厉害了?”
兽人用磨刀石打磨着他的斧头,一边摩擦一边冷笑起来:“他胆子很大,力气更大。我爸爸说,有胆子有力气,在这世上就能所向无敌。”
拉娅摇了摇头,说:“可他不是战士,他是国——”拉娅差点说出“国王”那个词,“他是公爵。作为大公爵,他应该有智慧、仁慈以及各种高尚的品德,一个残暴的屠夫当不了海湾地的领袖。”
兽人不善言辞,被她说的一阵哑然。“大人您别生气,我不是说他有多好,就是说他很厉害。”他撂下斧子,小声说道。
这时亚伦说:“大人,哈里斯说的没错,小三叉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您看的书多,但年纪毕竟比我小,见过的人也比我少,因此我在识人上比您高明,对不对?”
亚伦见多识广,而且头脑冷静,拉娅最信任他,“你说的没错。”拉娅点了下头。
亚伦继续说:“我当了二十年佣兵,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好的坏的,英雄、豪杰、孬种、小人……我都见过。可是我从没见过、没听过有小三叉戟这样的人物。这样的人坐在海湾地的椅子上……”老兵眯起眼睛,眼角的皱纹深陷下去。
“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会发生什么。”
红白闹剧,十三
红白闹剧,十三
小三叉戟还有六天就要登基。
六天时间,足够北方的皇族有所反应,金沙堡和鹰头城隔得很近,出了天父关就是大平原,国王大道平坦的能让马车疾驰,北方的信使三天就能赶到这里。按照规矩,大公去世之后应该立刻用信鸽通知北方国王,现在信鸽肯定已经到了,就看北方人什么时候来了。
如果北方信使来了之后,看到小三叉戟公然登基为海湾地之王,他们会如何处理?
四大公国只能有一个国王,战争,不可避免。
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拉娅心想道,今年北方大旱,本来就是个灾年,如果再打仗那就是雪上加霜。这样一来平民就没有活路了,若是那个贵族振臂一呼,也许就会产生暴乱,之后是政变。局势混乱之后,南方人和西方人也可能参与进来,然后就会演变成一场世界大战。战争必然带来死亡,之后就是大瘟疫和大饥荒。
僧侣和巫师们总是说第五次大灭绝、第五次大灭绝,一直以来人们都当这个耸人听闻,但现在拉娅真的有了这种预感。
预言已经离我越来越近,她心想道。此刻她脑海中浮现起树精灵的年轮文字:
红星闪烁之时,浩劫就将降临;
魔鬼终将现世,夺你至臻之物。
肉体腐朽,真名不朽。
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能,拉娅心想道。五百年前圣僧力慕自-焚以劝阻西域王休战;三百年前大学士米纳斯七下南疆,平息战火,积劳成疾而死;一百年前圣骑士文斯自杀殉国,制止了一次愚蠢的远征;十年前,恩师为了制止河湾地内战而被人刺杀,身首异处。
我不能让先人用血换来的和平被玷污!
正在她沉思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爱罗丝的声音。“咱们衣服都放这啦!”她抱着一叠衣服走进来,步伐轻快的就像是要去开篝火晚会。“砰”地一声,衣服撂在桌子上,周围的灰尘都被扬了起来。兽人被呛得咳嗽,骂道:“小婊子你咋这么高兴,又钓到野男人了?”爱罗丝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我在猪圈里钓到你祖宗了,兽人!”接着她甩掉鞋子坐到床铺上,说:“还不错嘛,挺软的。”那是拉娅的床,不过她不介意爱罗丝躺一会儿。
拉娅捡起她的高跟鞋给她摆好,然后问她说:“发生了什么好事吗?爱罗丝。”
爱罗丝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脸上笑容洋溢,像个怀春少女。“没有什么啦,我从前还没住过城堡呢,很新鲜罢了——啊,你们怎么都一副愁眉苦脸的?”
兽人冷哼了一声,继续打磨兵器;老兵则对她说:“我们之前在讨论小三叉戟的事情,我们觉得……”他沉吟起来,这时候拉娅接着说了下去:“觉得情况很不妙,六天之后小三叉戟登基为王,到时候就相当于和北方人撕破脸皮。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战……”
“打就打呗,关咱们屁事?”爱罗丝拉着拉娅的手,让她也坐在床上,“战争是帝王们的事情,咱们吃饱喝好就行了……”
“你怎么能这样想——”拉娅话没说完,爱罗丝就打断道:“拉娅大人,不瞒您说,刚才我遇到了一个超帅的男人。真的,我遇到过这么多男人了,却没哪个向他一样英俊!他一定是某个王子,他还跟我打了招呼,他声音超好听的,拉娅大人,我真想让您也看看!”
兽人在一旁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而爱罗丝无视了他。拉娅苦笑着说道:“爱罗丝,男人再英俊也和我没关系,我发誓终生都……”她话说到这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异常英俊面孔。她一把抓住了爱罗丝肩膀,问她说:“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多高?体型?留什么头发?”
爱罗丝被她吓了一跳,旋即她收敛了笑容,回答道:“典型的北方贵族面容,皮肤干净、线条柔和;大约和您一样高,体型瘦小有些像女人,金发单马尾……大人,您认识他?”
“阿文?奈门杜斯。”拉娅可不会忘了这个人,他为什么会在这?
她的随从们沉默了,拉娅思考着这件事情:三叉戟大公前天才去世了,而这些人就好像知道他要死一样,都纷纷赶来——妖僧普汀、阿文、可能还有别人,莫非大公爵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另有蹊跷?
很有这个可能。
她越想越是害怕,仿佛一个巨大的阴谋正浮出水面。她望着窗外,见有众多信鸽盘旋在候鸟塔。夕阳如血,白鸽如云,若把这画面当做帝国的落幕,那可谓是写意至极了。
“大人,这些鸽子都是城堡里养的吗?”爱罗丝问道。
“是啊。”
爱罗丝望了一阵子,忽然问道:“这些鸽子头上还有羽毛上都染了颜色,这是为什么呢?”
拉娅给她解释道:“这些标志代表着信鸽身份。染了颜色可以告诉普通人,这是信鸽,不是给你们打来吃的野鸟,从而保证它们安全送信;另一方面,不同的颜色符合代表着不同的编号,每种编号对应一个领地,我记得熊山编号是个棕色的三道杠,然后……”
“还真是呢。”爱罗丝说,“你看,外面那四只就都是红的,翅膀上有两道杠——咕咕,过来!”她招呼那鸽子,但是鸽子爱答不理。
红色两道杠,这是虾湾的鸽子,拉娅心想道,每个封地只有四只鸽子,如果这四只都是虾湾的,那就意味着金山堡根本就没告诉虾湾,大公死了,小三叉戟难道不通知虾湾吗?
怪了,照理来说,他身为长子应该写信通知所有贵族的,为什么就不告诉虾湾?
拉娅陷入了沉思:小三叉戟不会刻意针对虾湾伯爵,他虽然残暴,但不会做这种不合逻辑的事情,这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新王登基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拉娅心想道,一般来说,是加固自己的王位对吧?那么小三叉戟这种家伙,会如何加固王位呢?
她越想越不对劲。“爱罗丝,你们先在这待着,我出去办点事情!”拉娅说罢冲出了门外,她要去一趟鸽舍,调查一件事情。
红白闹剧,十四
红白闹剧,十四
虾湾,天色已晚——
海文的伤员都收拾好了,重伤的人留在虾湾治疗,轻伤的人准备明早和他一起回熊山去。
尽管虾湾已经乱了套,但雅文小姐还是尽到了地主的责任,给他们准备丰盛的饭餐以及舒适的住所。
海文在打斗中也受了伤,不过他的人随身带了伤药,他自己就可以料理。他本来想立刻离开,但是时间太晚了,而且又有伤员要安排,所以他不得不住宿一夜。眼看着天黑了,他有些担心熊山的事情来,也不知道拉蒙那边办的怎么样了。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房门忽然开了。雅文小姐悄然而入,并随手带上了房门。海文一脸诧异的看着她,说:“雅文小姐,有什么事情要在这里说吗?”
雅文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说:“大人,之前我说的那件事情,您再考虑一下吧。我姐姐她……她虽然外在不算美丽,但为人还算善良,作为妻子,也……也算贤惠……吧。”
你说这话自己信么?半吨重的贤妻良母?我供佛爷都供不起这么沉的!然而这话直接说出去未免失礼,海文只得说道:“雅文小姐,我已经娶亲了。”
雅文说:“据我所知您是订婚,还未正式迎娶。”
海文解释道:“这并无区别,我真正的妻子现在正在南方游学,等过些日子她回来了,我会立刻补上这个仪式;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妾,她现在就在熊山,我们三个人感情和睦,十分恩爱。”
那女人摇了摇头,说:“大人,我听说你的正妻只是个平民的女儿,至于你的妾室……”她沉吟了一下,“有传言说她是个床奴——抱歉,我无意冒犯。”
海文并未生气,他说:“风信子就是奴隶出身,但现在她是自由人,是我合法的妻子;伊丝芮特虽是平民的女儿,但对我来说她是最重要的人,我不看重出身,只在乎我们的感情。”
“这可不像贵族该说的话,海文大人。”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贵族,雅文小姐。”
她们之间沉默了一阵子,之后雅文开口说道:“海文大人,假如说您的正妻不在了,您会考虑和虾湾联姻吗?”
海文一皱眉头,寒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麻烦你解释清楚。”
“别误会,大人。”雅文连忙说,“我只是问一下而已。我听您说尊夫人外出游学了,既然是远行,那就难免会有意外。大人,您都考虑到了吗?”
我没考虑,海文心想道,我一开始就认准了伊丝芮特会回来,她一定会回来!
但如果回不来呢?
说实话,海文一次都没考虑过这件可怕的事情。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把出远门想象成一件简单的事情——坐上飞机或者火车,到了地方之后住旅馆酒店,办完事就回家。真遇到麻烦也可以报警。但事实不是这样,伊丝芮特这一次去南方游学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南方人口买卖盛行,像她这样容貌美丽的女子极有可能被奴隶贩子盯上。
雅文似乎捕捉到了他脸上的担忧,顺势就说道:“大人,咱们这可快打仗了。”
“啊?”
“我说快打仗了。”雅文重复了一遍,“今天桌子上那个混账东西说,三叉戟大公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如果三叉戟大公死了,那么小三叉戟巴骨?卡恩就会继位——你知道巴骨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海文只和那人通过一封信,因此并不了解。“我听说他残忍霸道。”海文说道。
“残忍、霸道,这只是两个无力的词语而已,你若真知道他做过什么事情,那你绝不会这样评论他。大人,我告诉你,小三叉戟不光是残忍、霸道,他还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虾湾已经付出了血的教训,因此我们绝对不会服从这位新王。我可以明着告诉你,今天的事情多半就是小三叉戟在后面搞鬼。大人,你愿意对这样的国王宣誓效忠吗?”
她这话越说越不对劲了,海文对她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雅文小姐,我劝你别做蠢事。”
“大人,咱们都是聪明人,我想不用我说出来,你就知道我的意图了。”她把身子凑近了海文,说道,“虾湾和熊山必须联合,才有对抗小三叉戟的能力。”
“联合了也打不过,何况我没想过要和他开战。”
“要么做狗,要么被杀,巴骨不会给我们第三条活路。不瞒您说,河湾地的贵族们已经初步达成联盟了。二四岔路、林湾、谷地还有海盗湾,这里是海湾地最富有的土地,他们联合在一起的力量,就是金沙堡也比不上。如果再算上我们,金沙堡就没有什么优势了。除此之外风雷堡的侯爵也对小三叉戟十分不满,如果能把他们也拉入联盟,那么金沙堡就会被东南两侧夹击。小三叉戟如果敢称王,那么北方国王必然会出兵镇压,到时候河湾地、风雷堡两方与北方人联合,就能轻而易举的攻破金沙堡。这样一来就大家还能继续过逍遥日子,谁也不用跟着小三叉戟送命了。”
海文冷笑了一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和北方人合伙一起来打海湾地的王?你认为其他海湾地贵族会答应吗?”
“海湾地早就没有王了!”雅文怒目而视,“上一个王死了三百年,名叫沙文。现在只有国王封臣,也就是海湾地公爵。”
海文说道:“小三叉戟纵然昏庸残暴,但你们这样的行为也不算是正义。雅文小姐,恕我熊山无人无钱,没法跟着你们成就大业。”
听到这话雅文大声叫道:“安卜赛德!你这糊涂鬼,你和虾湾联姻了,整个虾湾都是你的!德恩家族只剩我们两个女儿,虾湾已经没有继承人了!你就是瞧不起我姐姐,对不对?”
海文没有回答,“我说过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他说。
“好吧好吧!如果你看不上我姐姐的,那我怎么样?”她突然冲上来抓住了海文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雅文?德恩,二十二岁,虾湾贵族中最美的女儿,在这之前没碰过半个男人。只要你愿意达成联盟,那我愿意嫁于你。”
海文把手抽了回来,说:“雅文?德恩,你听好我下面的话:伊丝芮特是为唯一的正妻,第一个和我走进礼堂的人也必须是她;风信子是第二个,我和我的妻子都喜欢她;我们三个的关系不会再有变化了。我可以为了政治牺牲我自己,但我决不能委屈她们分毫。你明白了吗?如果你明白了,就请快点离开,我要睡觉了,谢谢!”
红白闹剧,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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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不能进这里去。”有个老妇人叫住了拉娅。修女转头对她微笑,说:“我有封家书要送到南边去,麻烦借用一下这里的鸽子。”
老妇人声音沙哑,身上一股鸟屎味道。“不行啊,大人。这里的信鸽名义上都是金沙堡的,为了怕有人冒用公爵的名义写信,所以这的信鸽是不外借的。”
拉娅叹了口气,掏出几枚金子,说:“还请通融一下。”
妇人摇了摇头,说道:“这真的不行,我们的新国王纪律森严,如果鸽子出了问题,我要被斩首的。”
拉娅没办法了,她只好先去找小三叉戟要信鸽的使用权。她正要走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人说道:“这不是拉娅小姐吗?您怎么在这里?”
是纳德总管。拉娅望向那个老管家,纳德总管虽然辞职了,但胸口还是插着一根羽毛笔。这显然已经是他的习惯了。老人今天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也许是辞职之后,反而没了担子吧,拉娅心想道。
拉娅行了一礼,说:“纳德总管,我是想借用信鸽发一封信的,但是我似乎没这个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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