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与无限的战争 第89章

御坂美琴看到了穿着便服的布束砥信走下了车，利用电磁感应了一下，美琴可以确定眼前的布束砥信确实是人类，并非是机器人假扮的。

至于一旁的银发美人……人类！？

御坂美琴不由的多看了对方一眼，让人惊讶的是电磁似乎并没有感应到对方体内存在着金属。

“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御坂美琴。”

布束砥信先行开口让御坂美琴的注意力重新集中了过来。

“现在你见到我了，也确定了我的身份，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美琴眯了眯眼有些疑虑的看着布束砥信，虽说第一次与布束砥信见面对方那总是无精打采说话也不见感情波动的态度确实让人容易想起三无这个属性，但今天见面后的布束砥信更给人感觉像是一个完全不带感情-色彩的真正机器人了。

“布束，你到底怎么了？”发现布束砥信明显变得奇怪起来，御坂美琴绷紧了神经预防有诈。

然而布束砥信身后银发美人仅仅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四周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乎一样。

“我的说话语调变了吗？”布束砥信反问了一句。

美琴点了点头：“那还用说吗？我记忆里的布束砥信可不是这样的。”

“变成这样的语气说话也没办法，毕竟我已经被注射了纳米机器人，这些小东西现在正压制着我的感情中枢，现在的我已经感觉不到喜悦和悲伤了也不会在愤怒、痛苦，即使现在再有御坂妹妹在我眼前被杀害…”

看着表情逐渐变得惊讶起来的美琴，布束砥信顿了顿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无论再发生什么我也心无所动。”

第一百七十章 布束砥信选择拒绝

…心无所动！

御坂美琴无比惊愕的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布束砥信，看着她就这样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可怕的话来，与曾经那个对生命抱持着热爱并不失善良的布束砥信相比，站在眼前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一样。

“你在说什么？你被注射了…纳米机器人…再也感受不到喜悦和悲伤了，真的吗？”

远处隐藏起来窃听中的白井黑子也是被吓了一跳，布束砥信说的事情未免也太可怕了点。

布束砥信看了一眼美琴向前走了一步：“你觉得我并不是布束砥信，而是一个克隆人或者说被精神能力者给控制了吗？”

“别开玩笑了，布束她是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为了拯救‘妹妹’们她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她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御坂美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更愿意相信眼前的布束砥信是一个假冒的冒牌货。

布束砥信是绝不会说出这种‘即使有妹妹死在眼前也心无所动’的话来！

“如果我只是一个想要欺骗你的假冒者，那么我就不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我肯定会假装被第三势力劫持以求欺骗你得到你的信任，然后在把躲在另一边的白井黑子引过来后就连同伏兵一起抓住你们。”

远处的白井黑子听得心脏猛跳，对方居然发现自己了，明明自己躲藏的很远啊！

布束砥信用着冰冷无情的目光注视着美琴：“你也太天真的御坂美琴，如果今晚Boss想要捕获你的话那么你可能就插翅难飞了，也别指望空间能力者是万能，阻断空间跳跃的办法Boss那里可是有很多的。”

“布束…你！！”

事到如今即使美琴在怎么不情愿，但这一番话都足以证明眼前的布束砥信确实是她本人。

“可以看得出来我以前是多么的天真，没有在多考虑后果就鲁莽的进行了行动。”然而布束砥信却是继续刺痛着御坂美琴说道：“完全冷静下来进行思考，其实让整个计划进行完也没什么，反正树形图设计者的推算本身就有错误，一方通行根本不可能靠着与这种低层次的对手交战就能得以提升等级。”

“相反实验被阻止后反而会给相关实验人员一种遐想，如果继续将实验进行到底说不定会真的诞生LV6绝对能力者这种错误想法，在这种希望尚存的情况下如果条件具备他们有很大可能性在重启实验，到时候造成的损失和破坏反而更大，倒不如一次性让实验进行完从而得出失败结论已彻底打消他们的念头。”

布束砥信冷静的分析了起来，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把利剑一样扎在御坂美琴心里。

“闭嘴！！给我闭嘴！！”

电流从布束砥信的身边划过让草地上多出了一道黑色的焦炭痕，然而布束砥信根本动都未到一下，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美琴愤怒且又不忍的看着布束砥信，硬币已经被取出放在了指尖做好了发射电磁炮的准备：“那绝对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你只是被控制了，那些纳米机器人肯定控制了你，布束是不可能说出这么残酷的话，她绝不是这样的人。”

银发美人微微向前倾斜了身子，那是处于高度戒备的姿势就像做好了捕食准备的猎豹一样。

御坂美琴的电磁炮发射时会有半秒左右的停顿，作为T-X的银发美人通过大量的数据分析可以判定，自己能够在最后一刻抱住布束砥信闪避开电磁炮的攻击，在御坂美琴‘上弹’的间隙间就可以将布束砥信送上轿车，到时候轿车会自动将布束砥信送回去，而自己就可以毫无顾虑的与这位LV5超能力者较量一番了。

而在这时布束砥信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T-X不用担心：“很遗憾我就是这样的人，或者说不夹杂感情和私情的情况下仅仅已冰冷的逻辑来思考问题，任何人都会与我做出相同的选项。”

“但那也不是你真正的想法对吧？因为那些纳米机器人压制了你的感情，你才会做出这么残酷的选择！”御坂美琴依然试图挽救布束砥信：“但你本身并不想这么选择，对吧？”

“…………”

布束砥信沉默了起来，不过也仅仅是短暂的一小会儿：“我承认最初我确实试图过反抗，那时我觉得让与其被逼迫着在亲手做出这种恶行，自己还不如死了来以求解脱更好一点。”

“布束！那么你可以回来吗？”听到这番话美琴浮现出了希翼的神色：“将那些纳米机器人取出来后你会恢复过来的，有了感情懂得分辨喜悦与悲伤那才是真正的人类，你肯定也想要恢复过来对吧？你也肯定不想做出这么多可怕的事！”

“恕我拒绝！”

布束砥信回答御坂美琴的却是冰冷冷的四个字，让御坂美琴心中好不容易浮现的一点希望又再度被冻结。

“我在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中泄露机密并帮助你的事已经被高层下达了处分命令，现在的我早已被学校退学了，随后等待我的命运就是被囚禁起来秘密处决掉，又或者被当做商品贩卖给另外的组织和研究机构，被当做玩物或是免费劳动力工作到死为止就是我接下来的人生了。”

“怎么会这样…”听着这骇人的说辞御坂美琴心脏狂跳了起来。

布束砥信冷冷的看了美琴一眼：“经历这么多的事后你还认不清学园都市私下的黑暗有多深邃吗？学园都市上层能没有丝毫顾虑的对你进行克隆，灭口和人口贩卖这种事每天都不知道要在学园都市里发生多少次，学园都市的秩序那只是维持表面光鲜的假象而已。”

美琴不由的低下了头，按照布束砥信这么说她岂不是……

“明白了吗？我已经无法回来了，学园都市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相反是Boss是它在最后救了我一命，除了最初不顾我的个人意愿强行为我注射了纳米机器人这件事外让人觉得有些过分外，在其它方面Boss都给予我了相当好的待遇，相比起被当做奴隶囚禁一辈子的命运，至少现在的我还享有不少自由，更何况我在Boss那里也学到了很多让我感觉非常充实，短短一周的时间比我在长点上机学院三年的学期里学到的都要多。”

“除了考虑到违背Boss造成的严重后果让我不敢逃跑外，客观的来说比起返回以前那种糟心的生活，我更愿意继续留在Boss那里工作，在那里我才明白以前我所学习我所追求的东西是多么的渺小和无聊，要多亏了这一剂纳米机器人，我终于从那渺小的价值观和潜肤的感情认知中解放了出来，现在的我能看的更远也想的更远，不会在因为一点点情绪上的冲动而犯下错误，我…已经得到了精神上的升华。”

夜晚里微风吹过，御坂美琴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就如同第三势力说的那样，布束砥信已经彻底改变了即使有机会她也不会离开了。

布束砥信看了看时间随后又走回了轿车上：“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御坂美琴，希望你接下来不要在我的事而四处奔走了。”

“你真的不愿在回来了吗？布束…”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接下来你只需要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了，用不着在为我担心了。”

说完最后一句车窗渐渐关上，启动的汽车很快悄无声息的驶出了公园，直到白井黑子赶到，美琴还失神般的半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

离开了公园轿车驶上了高架桥，而就在背后一道模糊的影子也悄悄尾随了上去，不过影子一直与轿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没有贸然攻击上去也不打算被甩开，似乎打算跟踪下去看看轿车会在哪里落脚。

学园都市开发出来的先进战车式驱动铠，在光学迷彩系统下维持着跟踪状态。

只不过这点落后的光学迷彩系统瞒不过T-X的眼睛，在对方跟踪上来那一刻T-X就已经寻求了支援，在下一个交叉道口一名T-900早已守株待兔已久，在战车驾驶来的瞬间一发Emp电磁炸弹就直接让对方缓慢了下来，趁着这个空隙搭载着布束砥信的轿车已经行驶的无影无踪起来。

“跟踪失败…”

从战车式驱动铠甲中走出了黑发少女不得不叹了口气向顶头上司汇报着情况，对方的武器水平和战术水平已惊人的速度发展着。

终于甩开了。

见到对方已经没了影子，布束砥信轻轻靠在了椅背上歇息了起来，虽然纳米机器人摸消了所有的负面感情，但作为人类的自己还是会感到疲劳的。

“回去后在叫醒我。”布束砥信打算乘着这个时间休息一下。

“明白，请好好休息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夜空中却闪过了一丝微光，一道无影无形的冲击破就像是飓风一样卷席了整个世界，并给这个世界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混乱影响，只是每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这种混乱的到来，除了没有与这个维度有所链接的外来物与非生命的造物出外。

银发美人微微抬头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那里小睡片刻的布束砥信，此刻后视镜里的17岁少女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极为年幼的小萝莉穿着缩水的便服坐在哪里。

在T-X的扫描下布束砥信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仅仅是外表上面的变化甚至连基因层面都被完全更改，T-X的迅速向作为最高指挥中枢的绝上报着消息，很开命令得到了更正躺在那里的小萝莉成为了T-X的护卫对象。

布束砥信的变化仅仅是作用于肉体而非灵魂。

其实在同一时间点地下基地里的绝也是当仁不让的发现了变化，似乎一瞬间全世界的人在外形上都产生了变化，或者说他们彼此之间的肉体被互换，但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产生了变化，就像被高纬度降维一样强行修改了每个人的认知。

绝颇为好奇的看着身体发生了改变的木山春生。

这个可悲的世界脆弱的就像是一个肥皂泡一样弱不禁风，星球压抑力完全等于零，所以才让这个世界上各种毁灭性-事件层出不穷。

“就不能稍微让我消停一点吗？”

面对着这种对全球造成影响的现象，绝不得不纳闷的从工作里抽出时间开始调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破事。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大混乱中的世界

“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我变成了初春那个孩子？”

顶着初春饰利外貌的木山春生正纳闷的照着镜子，认知被修改的木山春生那怕看到镜中那个不属于自己的身影还是认为那就是自己的样子，虽然木山春生觉得自己的上司名为奥创的外星机器人应该不会跟自己开玩笑。

但绝接下来安排了一些运动测试就让木山春生发现自己身体确实有所改变，那怕认知上依然以为自己就是原来的自己，但严重消退的体能却向木山春生说明着此刻的自己正使用着别人的身体。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我非常想要知道在这种身体被互换的情况下，你们的大脑是如何继承对方的记忆，特别是一些刚刚诞生的婴儿若是被交换了身体，被交换者应该会立刻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才是。”

看着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实验台的绝，木山春生只能叹息了一声。

原本还以为终于可以从那快让自己脑袋爆炸的思维学习中解放出来片刻，结果下一秒就被推上实验台，这种被人当小白鼠的感觉可实在是让人感到难受的要死。

为披着初春饰利外貌的木山春生进行了全身扫描，绝也通过网络发现这种现象已经波及到了全世界，美国总统变成了白井黑子，而学园都市中某个穿着西服的高大黑人男性正搀扶着一位留着黑色短发的少女，此刻黑人男子正不断的进行空间跳跃返回常盘台学院。

肉体产生变化后能力的使用并未受限，这可是非常有趣的现象，很有研究价值！

绝越来越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构成方式感兴趣了。

除此之外位于冥土追魂医院里工作的休比也发回来了报告，她一直照顾着的御坂9982变成了一位老婆婆，而冥土追魂医生则是变成给了某个年轻的播报员。

幸运的是休比的自主判断能力很好，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两人误会成是入侵者在用能量武器轰过去。

“也就是说所有人的身体都互相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对吗？”

“是的，御坂9982的身体机能也为此下降了许多，应该是原身体主人本身可能带有某些疾病。”

从休比口中了解了前因后果的冥土追魂正带着前所未有的兴趣进行着研究，很快冥土追魂就从血液化验报告中确定御坂9982的身体确实是被调换过，现在的御坂9982体内血液的红细胞和血小板的数量与之前的化验有很大出入。

一脸帅气外形的冥土追魂拿着化验报告单喃喃自语着：“真是有趣的现象，虽然我们的身体被调换了，但在大脑认知里却依然认为自己和所认识的人都是原来的样子。”

“我不想变成老婆婆…do…御坂表示现在很忧虑。”一旁变成了银发老人的御坂9982小声的嘀咕着。

“确实，御坂9982的身体机能相当于70岁左右的老人，而且还有许多慢性疾病，还是尽快重新调整回来比较好。”冥土追魂又看了看体检报告，自己眼里依然是少女模样的御坂9982确实是被换成了某位老年人：“只有休比的身体依然还是维持原样吗？”

休比点了点头：“是的，我的身体并没有被调换，认知也没有出现错误。”

“为什么只有休比没有被调换呢…do…御坂带着好奇的态度询问道。”

“因为我跟人类在本质上并不一样，这股力量发作时将我当成异物排斥了出去。”

“我有些不太明白，休比与我不同吗？”

见到两个孩子聊了起来冥土追魂急忙转移了话题，休比的真实身份比较敏感虽然早已猜到她不是人类，但这个时候冥土追魂不希望在额外生事，这样大规模的身体调换科学侧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唯一能搞出这种无厘头事件的估计也是魔法侧那边又出了什么乱子。

“我尽量去调查一下，总之在身体变回来之前，御坂妹妹们的身体调整工作都先停止吧，等到一切恢复过来在说。”

休比点了点退，御坂9982现在的身体只适合躺在床上休息，不能进行太激烈的运动。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冥土追魂揉了揉太阳穴随后拿起了一边的电话也不拨号的直接问了起来：“亚雷斯塔，魔法侧那边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你发现了吗？」

“怎么说我也是医生，身体突然发生变化还察觉得到的。”

「说的也是…这件事的起因应该是昨晚开始的，有侦测到某个可以覆盖全世界的大型魔法术式被启动了，但至今为止还没有查出是那个组织启动了该术式。」

“又来了…那么你可以判断出是什么类型的术式吗？”

「经过分析大致上可以确定，恐怕有人试图染指神灵的力量，在制造肉体互换的混乱情况下试图与上位存在交换位置。」

“那么结束后一切都会变回来吗？”

「毋庸置疑，随着结束所有人都会恢复正常的。」

“是这样啊，那太好了,这可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听到这里冥土追魂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次的事件真可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了。

「外来者的介入看来还是让进程出现了一些偏差。」

这时冥土追魂又好奇的追问了一句：“那么你的身体呢？”

「布置的魔法结界阻挡了法术效果，我的身体依然是我自己的。」

电话的另一边亚雷斯塔很有自信的说道，不过有件事亚雷斯塔并没有告诉曾经的老朋友，这种试图篡夺上位存在位置的魔法在启动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与某个上位存在为敌了，而启动魔法并已经做好了弑神准备的魔法师肯定也会提前做好战斗准备，一旦双方开战必定会造成巨大到难以想象的灾难。

……………………

灾难……

巨大的灾难……

真的是巨大的让人无语的灾难啊！

学园都市外的海滨旅店，上条当麻正牵着阿比盖尔的手走在大街上，遥望着变得仿佛群魔乱舞一样的街道，看着那些被互换了身体已违和的外形做着违和的工作的人们，当麻只能感叹自己的运气真的是有够倒霉，居然连休假都能遇到这种破事。

“真倒霉啊！”

当麻叹了口气，就是有着作为神之子的阿比盖尔在身边自己的运气还是时好时坏的。

今天大清早还没睡醒就被惊慌失措的阿比盖尔给摇晃醒了，从阿比盖尔嘴里才得知茵蒂克丝不见了，取而代之睡在房间里的居然是自己的死党之一，搞的自己差点没用幻想杀手给他一击重拳治治他的萝莉控，结果闹了半天才发现披着死党外貌的居然就是茵蒂克丝。

面对着被弄哭的…姑且算是茵蒂克丝吧，阿比盖尔不得不拿出美食桌布用一大堆美食才安抚住了她，而接下来透过阿比盖尔对父神的询问才得知，昨天晚上某个大规模的魔法术式被启动，让全世界的人们都变得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