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爱恰柠檬
果不其然——
李观棋剑眉微蹙,“怎能让你一人以身试险,李兄你虽有秘法能出其不意击杀先天大宗师,但想必代价颇重,所以无论如何小生都会与你同去。这样最起码有个照应。”
她虽然不喜欢李疏鸿的性格,但自认对他也算了解。
李兄此人......看上去很好说话,而且没架子,但实则极为头铁。
或者说,一旦他认定的事情,那么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会改主意。
如此情况也就只能与他同去了。
这样遇到危险之后最起码也能掩护他逃跑。
而且那可是京城。
在京城大庭广众之下难道晋王也敢直接找先天大宗师动手杀人?
要知道书院在京城可也有不少大儒在开设学堂。
况且虽说步入官场者都会自动退出书院,但他们依旧把自己当做书院的一员。
所以相比太清观与灵山寺来说,京城之中书院的高手可是有很多的。
想要护住李疏鸿周全应该不难。
“可以。”李疏鸿同意之后又看向苦心,“大师,你呢?”
苦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欠贫僧的银钱尚未结清,贫僧自当跟随。”
“好。”李疏鸿抬头看了眼天上太阳的位置,尔后道,“那便用饭吧,用完饭之后咱们便北上去京城。”
张道绫张了张嘴抬手指着自己,“小道呢?问什么不问小道?”
李疏鸿斜睨她一眼,“你没拒绝的资格。”
张道绫嗫嚅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没有反抗的勇气。
毕竟......她确实与李疏鸿之间有着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李疏鸿不可能放她离开的。
怎么办啊......
莫非只能等他去太清观之时自己才能脱离他的掌控?
张道绫陷入悲观之中。
............
京城,晋王府后院池塘。
看着蹲在池塘里给鱼竿挂鱼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下人,晋王百无聊赖一甩鱼竿挂破了其中一个的脸皮。
看着那下人强忍疼痛不哼出声的样子,他心情才舒畅了些许。
随手丢掉鱼竿,晋王打了个哈欠,“那个姓李的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管家站在他身后微微躬身,“这......他们几人两日未曾出府,派去监视的人发现不对闯进府内之时已不见那几人的踪影。”
晋王头也未抬,“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没有价值的废物便不配再活在世上。”
“殿下,那几人已经死在山外楼了。”
“嗯?”晋王这才回头,“不是已人去楼空?”
管家弯着腰轻声道:“是人去楼空,但那山外楼内遍布陷阱,进去的人......没一个活着出来的。”
“那是谁处理的尸体?”
“缉捕司雒阳城分舵之人。”
“缉捕司......”晋王皱起眉头,“皇兄那想做什么?
“算了,那李疏鸿八成是通过府内的地道离开的,不过他会去哪儿呢?莫非逃去了三教魁首所在?”
管家道:“老奴会派人继续搜查。”
“尽快查出来,本王的‘红尘’一定要拿回来。李疏鸿此人若能拉拢便拉拢,把昭阳送去罢,一个公主也足够了。之后再想办法杀他。”
“是。”
............
冷凝殿内,陆朝颜正坐在镜前暗自出神。
“你说是不是本宫老了?”
半跪在她身后的陆漓讪笑不已,“殿下未满二十一岁,此时正是大好年华。”
陆朝颜又问,“那是否因为本宫白发红眸不似常人所以显得怪异丑陋?”
陆漓无奈,“殿下国色天香人间绝色,想必全天下能与殿下容貌媲美者不到五指之数。”
“那为何他所选的工具都是十六七岁的绝色少女?本宫也不觉得谁比本宫强。”陆朝颜图穷匕见。
“额......大概是因为那位大人偏爱这个年龄段的姑娘?”陆漓小心翼翼试探着回答。
“是了,应该就是如此。”陆朝颜轻叹,“可惜了。”
她十二岁的时候被李疏鸿抛弃,现如今二十岁了他也没再找自己。
之前那两个候选工具林霁尘与陈清焰确实都只有十六七。
现在他身边新的候选工具张道绫与李观棋也都是十六七。
虽然昭阳觉得不是因为年龄的原因,毕竟林霁尘与陈清焰也是失败品。
但确实找不到别的理由。
论实力,在他走后她便觉醒血脉步入先天。
论容貌,她自信不输那几人,除非因为她白发绯眸稍显怪异。
论身材,在那几人没完全发育好之前她能把她们吊起来打。
论气质,她更是自信。
论听话,那没有人会比她更听李疏鸿的话。
好像完全没有理由他会丢掉自己选择那些工具。
莫非如同陆漓所说的那样,他在丢掉自己之后才发现找不到比自己更出色的工具,但又不好意思回头来找自己?
不,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么,是家世背景?
李观棋只不过是一个被贬谪到地方的地方大员的女儿,但她有太平书院嫡传弟子这个身份。
张道绫是太清观当代传人。
陈清焰是一统魔门的沥神宗少宗主。
林霁尘更是春秋剑阁少阁主。
而自己呢?
只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区区公主罢了。
跟她们那种靠背景的不同,自己只能靠自己。
不过很快就能再见到他了。
“他们已经到京城了吧。”
“已经到了,殿下要召见他们?”
“不必。”
昭阳目光微敛,“今晚是灯会。”
她回想起了八年前的今天。
那一天,她第一次见到他。
------题外话------
一会儿要外出排队做核酸,第二章下午或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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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灯火阑珊(求月票!)
京城,朋来客栈天字号上房内。
“李兄,你要出去?太危险了。而且这样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李观棋正在苦劝李疏鸿好好待在客栈里。
但李疏鸿明显不会听。
他嬉笑着说道:“今天可是灯会,大家都戴着面具没事的啦。”
说实话他反倒想让晋王知道自己已经在京城了。
这不打草还怎么惊蛇?
“那最起码李兄你换套衣服,青色衣衫实在太过显眼。”
李观棋像个老妈子一样边说边倒茶,但她却没听到李疏鸿的反馈。
“李兄?”
她下意识抬起头,却发现李疏鸿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
“李兄?!”
她愕然回头,“他人呢?!”
“刚走。”苦心指了指半开的窗户。
“啧,净惹麻烦。”李观棋啧了一声就要跟出去。
不过她却发现苦心跟张道绫都没动弹。
“二位就不担心?”
“阿弥陀佛,贫僧就不去了。”苦心微笑,“李施主少年心性,过去这段时间他过的太压抑了,今日灯会,放松放松也好。”
张道绫更是直接起身就要回屋睡大觉,“反正小道不去。”
作为懒得冒泡且终极社恐的小坤道,她宁肯在屋里睡大觉。
而且还能有几个时辰见不到李疏鸿,这也是极好的。
她怕的是晚上继续做噩梦。
“呵。”李观棋冷笑,“佛道传人不过如此,羞于与尔等为伍。”
说罢她便跳窗离开去寻找李疏鸿了。
“阿弥陀佛......”苦心也不生气,“果然一家生不出两个李,小李施主......你倒更像是他失散多年的姐姐或者老妈子啊......”
他关上窗户,继续诚心打坐去了。
............
“莫非是我的错觉?为何这里看上去既视感这么强?”
东大街上,李疏鸿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难道说京城的布局都差不多?不过确实有细微上的不同。”
这地方让他想到了第一次绑昭阳出来的灯会。
但确实有细节上的不同。
他随意逛着摊子,看到大街两边灯火阑珊,无论男男女女都戴着类似傩戏的面具。
这莫非是古代灯会的传统?
边想着,他就逛到了路边一个卖面具的摊位旁。
那老头子笑道:“公子,买一张面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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