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199章

作者:灰白之裔

蜘蛛女郎作为一个整体来看的时候,因为其相对人类怪奇的身体结构,所以她的面庞因不够怪奇而被人忽视,因而从审美的角度可以接受。

但是,当在特定的环境下,比如镜中,她的面庞没有怪奇的身体结构衬托的时候,她占据额头到鼻梁位置的两对复眼就显得格外突兀。

因此,桂堂东看到蜘蛛女郎的时候露出戒备的神情,并且,他又知道了如果和镜中人面对面,却非实质面对面交流的时候,他的好感度系统干脆直接罢工。

“我叫陈淑媛,如你们所见,我来自呕野之丝,首先请让我祝贺贵方晋级到下一轮。”

难能可贵的,陈淑媛顶着如此多的不利buff(出身、种族、教育)却把通用语说的十分标准,没有一点口音,如果放在八大门派考核,至少是个一乙。

不过,她似乎学过头,竟然在客套的地方拽一段骈文,桂堂东还是凡人的时候,那时候散文已经彻底压倒骈文,私塾里的夫子说骈文华而不实,堆砌辞藻,引用典故繁杂又晦涩,很难讨得阅卷者心喜。

夫子是从应试的角度批判骈文,而桂堂东则是从学xi的角度感受骈文的晦涩,于是,当蜘蛛女郎念出骈文的时候,桂堂东从那朗朗上口的骈文里感受到超越死亡的恐惧。

他急忙给对方刹车:“我们的时间都有很有限,道友大可敞亮说话。”

“贵队下一轮的对手是我。”陈淑媛说,“现在,我来礼节性的打招呼,以及提出一个我们双赢的交易。”

“请说。”

“我可以配合贵方打一场假赛,保送贵方晋级,而贵方则要满足我方提出的条件。”

陈淑媛说:“我参加这个比赛,本来就不是为了夺冠而来,所以,我不介意拿晋级的机会换取好处。”

“那么代价呢?”

“你的籽种。”

桂堂东皱眉:“这是玩笑,还是诈骗手法?”

“都不是,我要你的籽种。”陈淑媛说,“因为你是个极品小人。”

“……”

桂堂东深吸一口气,他故作平静的问道:“你知道‘小人’是什么意思吗?”

陈淑媛点点头:“中原天齐派著名的养生修士庄子,其本人以及门徒共著的,《庄子》‘山木’篇中有云:君子之胶淡如水,小人之胶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彼无故以合者,则无故以离。

这句话的意思是,君子——也就是受欢迎的风流男人,因为周旋于各色女人之间,所以其籽种颜色浅淡稀薄如水;而小人——也就是不受欢迎的独身男人,因为没人爱,所以其籽种非常浓郁,像是甜酒一样粘稠。

寻常女子觉得君子亲切,是因为君子因为受欢迎,审美正常,在别处发泄过欲望,籽种稀薄,不会随便对女子出手;

小人不受欢迎,单身很久,常产生奇怪的性癖和念头,长期积攒的欲望可能会驱使他们在某个时刻袭击女性,因此要和独身男性切断关系。

因为他们总是无缘无故把某个女性当做老婆,想要接近并进行交合,并会在满足欲望后无故离开,寻找下一个老婆,几乎三月一换。”

还有这种版本的理解吗?

桂堂东目瞪口呆,天齐派的著作《庄子》精华全在内七篇,被门派保密封锁,而剩下的外篇和杂篇早已流传开来,《山林》正是外篇中的一部,而他读过原文。

“而宾,你就是我们需要的极品小人:没有女朋友,不受欢迎,籽种气息浓郁,性癖奇特……如果感到冒犯我道歉,但蛛丝告诉我,你是这样子的,”陈淑媛说。

“道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断绝我们双赢的可能性。”

“你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宾,单身对人们人类可能是被斥之如小人的缺陷,但于我们,你的每一个特征都充满优点,我觉得,采集你一次的分量,足够满足十名姐妹的需求。”

“宾才不浓郁,他是真正的君子。”江纤尘突然出声。

勒花天持同样意见:“是的,从气味来考虑,宾有开导的xi惯,所以不会积攒太多。而且,为什么你觉得宾不受欢迎呢?很多人都喜欢他。”

“蛛网告诉我,这是个很孤单的雄性。”蜘蛛女郎说。

“你的蛛网大约是某种占卜类功法或者法宝,然而我不觉得你的蛛网有如此精度,恰恰相反,你得出的结论尽是错误,宾的性癖一点都不奇怪,他很正常的喜欢个高胸大长发的女性。”勒花天说。

“够了,都给我回炉重造!”

桂堂东说:“抱歉,我拒绝这个交易,人有所不为,我不想做鸭获得胜利。”

“做鸭……我懂人类的这个比喻,可是我没让你做鸭啊。”

蜘蛛女郎顺带科普了一下蛛民如何生育:蛛民是一种卵生但哺乳的异民,首先,她们在生育需求出现后捕获心仪的雄性,不直接寻求交配,而是采集其籽种导入法宝中,混入草药、灵力与其他秘密配方,用注射器把结胎液注入自己腹部的生育器官。

在那里,蛛民将孕育1到3个卵,周期是11个月,之后排出体外,孵化,幼儿由大家共同照看,从出壳到成熟,又需要十年——以人类来说,算是必然引来执法修士的年龄,十岁的蜘蛛妈妈又开始准备生育新一代子嗣。

这么看上去,蛛民以智慧生命的平均周期来衡量,其繁衍速度将非常恐怖,但理论上可做妈妈的十岁蜘蛛,战斗力比五岁开始修道,累积修道五年的练气境小姑娘没高到哪里去,这样的战斗力,捕捉不到雄性。

然后,蛛民生育第一蛋的年龄就延长到百岁之后,其中有一半蛛民活不到那个时候,另外的一半,又有一半会在捕捉雄性时被雄性反杀。

只有四分之一的蛛民能顺利产下后代,所以呕野之丝的蛛民总是维持着既不会灭绝,也难以发展壮大的、不上不下的程度。

桂堂东纯属杞人忧天,蛛民并不把交配视为享乐而是延续种族的神圣义务,更不会有让雄性做鸭的需求,关于生殖,她们是严肃且自豪的,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和外人讨论有关生殖的话题。

誓言已经破灭,桂堂东的第一次已经不属于师姐,尽管如此,桂堂东不想自己多一堆私生女,还是一群蜘蛛模样的私生女(尽管蛛民没有父亲的概念),而想和师姐一起孕育人生里第一个孩子,留下第一次做父母的共同回忆。

“我不懂你为何拒绝。”

蜘蛛女郎如石榴籽般的两对复眼透露着困惑:“你的人血战险胜,如今几乎人人带伤,符箓法宝消耗严重,就算你能击败我挺进四强,但那时消耗更甚的你很难取胜。

我研究过赛程,不知道你得罪了主办方里的哪位,你的赛程是所有参赛队伍里最不利的……难道是因为来自星炬殿的印道友?”

“好的,好的,我背锅。”勒花天说。

“所以在我看来,这是双赢的交换,我方履行延续后代的神圣使命,而你方又能多两天休息时间,更好的备战下一轮。”蜘蛛女郎说。

“如果这交易仅限于字面意义上,那不如捐了?”江纤尘说,“宾,你知不知道,把钱存在银行里是最浪费的做法,聪明人都会提款,投资他们看好的项目。

就算你留着存定期,最后为了生活,还是要在定期结束后一部分一部分的取回来,还不如拿去投资,正好人家项目缺乏资金主动上门。”

勒花天亦劝道:“是的,而且你也不必担心这种行为会为自身招来风险,只有当你和某人进行交合的时候,她才能借助直接的接触对你施加诅咒,更不可能通过孩子诅咒父母,或者通过你的籽种害你之类的。

我明白,这会给你带来尊严上的些许屈辱,但比起我们最终的目标,这点程度是可以忍受的,不是吗?”

勒花天又以密音说道:“为了将来考虑,你必须预备自己的亲兵。桂道友,呕野之丝的蛛民不就是你最好的亲兵备选吗?

首先她们不忠于八大门派,相对独立;第二,你对她们有吸引力,有让她们为你做事的动力;第三,如果给她们换个良好的环境,她们十年即成熟的生长周期,能让她们的成长规模迅速扩张。”

桂堂东笑笑:“我能吸引她们?别的男人就不行吗?她们不忠于八大门派,亦不可能忠于我,她们只为了自己的族群发展考虑。”

“想要解决她们的忠诚问题有很多办法,而桂道友你恰好就有这样的能力,别忘了,你背后站着一位正在成长的神,只要把这位神包装为生殖之神,展现她的力量,将之引入蛛民的信仰,你就获得一支可以培养为亲卫的力量。”

“虽然有些自恋,但我想问一句,你喜欢我吗,勒道友。”

“喜欢啊。”勒花天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是,喜欢一个人,会把他的籽种视为鱼子酱那般的商品吗?”

“因为我知道桂道友内心最深处的渴慕,它远胜于男女之欲。为了达成愿望,某些私人的情感便可以被牺牲。

将来,我是说将来有一天,如果桂道友面临用政治婚姻交换盟友与资源的抉择时,我的回答依然是:快去结婚。”

“你不像个修道者,而是个权力动物。”桂堂东说。

“权力动物?新鲜的说法,但在力量约等于权力的世界里,追逐力量的修士就是在追逐权力,所以有志向的修士,人人都是权力动物。”

桂堂东知道,勒花天在这一点并不执行双重标准,不然,她也不会有那么一段糟糕而扭曲的人生。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以密音对蜘蛛女郎说道:“你们有对抗精神类功法的手段吗?”

“有,我们结网以感受,并在必要时吸收灵力的震颤,只要那灵力的分量没有超过我们织网的承受上限,便能有效克制任何功法。”蜘蛛女郎夸耀道,“只要我们提前预备好织网,任何敌人击败我们都要消耗甚多。”

“那我能求得一网吗,我的同伴今晚用的上。”桂堂东说。

“我的临时洞府里有一张。”

蜘蛛女郎似乎很中意桂堂东的籽种,双方就此订立合约,除了原本配合打假赛的交换外,她还同意额外借蛛网,帮助勒花天对抗今晚有可能“来访”的巫姑。

邺芳春说分兵是大忌,但她自己拖着受伤之躯,真有非常之事发生存粹是拖累,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去和另外两位构装骑士汇合。

剩下桂堂东三人,随着蜘蛛女郎遣来的特使来到蜘蛛女郎的洞府,在蜘蛛女郎的见证下,桂堂东要给出一部分订金。

勒花天盯紧对方,确保陈淑媛不会使用采补功法偷袭桂堂东,而江纤尘做了个帮忙的手势,被桂堂东拒绝了。

于是,江纤尘在房间降下月光,屏蔽有可能的窥探,桂堂东深吸一口气,在别人面前这样实属生平第一次,道德让他抗拒,而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则让他的身体强行进入状态。

蜘蛛女郎满意的点点头,她递来一条蛛腿,准确来说,是一条被改造的蛛腿,它的上半部分满是黑漆漆的绒毛,而下半部分已经替换成了法宝——粉色的、外表好似胶头滴管一样的法宝。

“我给自己的腿做了改造,这样我能在采集后直接加工,贮存我族繁衍所需的籽种,在需要的时候便用这条腿给姐妹们播种。”

陈淑媛的蛛腿在桂堂东眼前晃了晃,桂堂东抓住,上边满是冰凉的金属触感,这或许是他这门加农炮射击目标最古怪的一次,他闭上眼睛,回想起师姐的模样,那时他们还年轻,并肩躺在被阳光温暖的稻草堆上,以为自己能够拥有整个世界。

师姐是主宰世界的君王,而他是她能干的宰辅,或许也是弄臣,没人比他更懂她的任性,她的孤独,她的天真,她的美……而后,他们的美好全都留在这段回忆里,桂堂东不喜欢回忆,但他也只能回忆。

历晴川睁开眼睛,她有种什么宝贵的东西又被人夺走的感觉,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从去年临淄的热身赛结束到现在,她已经有过好几次类似的体验。

她醒来之后,看到盲眼剑士易紫菱在擦拭自己的武器,看到浑身俱甲,犹如活体金属的宰玉蟾在联络沟通。

此二人皆是胡玄冬的捧剑侍女——名为侍女,实则是她的亲卫、心腹与特务,一共十七位,即便去年胡玄冬与桂堂东交战时,都没舍得招来这些宝贝协助她,可如今却派来两位。

自然的,冬白雪很不信任她们,之前比赛的时候都是让这两位轮番上阵,考验并观察她们,而她们亦展现出相应的水平,一位拥有强大的防御力,而另一位则出其不意,一击毙命。

宰玉蟾坦诚,兵甲门派来南疆的人手不止这一路,且已经知会过天齐派与地梁宗,因而这几乎可以被视为三派的一致决议,为了分散风险,其他的兵甲门修士混入其他参赛者的队伍。

历晴川觉得那位古怪战败的泰西构装骑士是兵甲门的人,但宰玉蟾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关于其他人的信息都是保密的。

历晴川同样不信任冬白雪,因为冬白雪找到桂堂东的目的一定是要害他,这是历晴川不容许的行径。历晴川自己也要考虑,到时候冬白雪把自己挟为人质做事的可能性。

为了制衡冬白雪,历晴川给夏奇峰写了封信,把这里的事相告一二,在她看来,哪怕刚被师弟击败,理智的夏奇峰一定会做冬白雪的刹车片;

第二封信则寄给少廪君,谈谈少廪君的口风,看兵甲门的行动是否是三个门派在暗地里勾结的结果;

第三封信她写好了但没有寄,信的内容是通知宫小路瑞穗和他的队伍进入巫咸国,以预备非常之事。

历晴川觉得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便只寄了前两封信,投靠桂堂东但还没有得到他本人接纳的大明湖剧团负责充当信使。他们先把第二封信送到女儿国矿场,然后第一封信送到女儿国王都,在那里得知夏奇峰已经去解决淑士国的问题。

然后,白妞又带人来到淑士国与女儿国的边境,司空融的特使还在做最后努力,但到场的五大门派都赞同,司空融操控淑士国王室,谋杀同僚的行为是不义的,他们支持余丽蓉清君侧,诛杀国贼司空融的正义行为。

受邀来到现场的还有南疆诸方国成员,三十六个方国里二十九个方国派人出席,其中又有二十位国王亲至,他们都很紧张,因为原本八大门派对南疆诸国的军事干涉仅限于女儿国,现在淑士国却即将遭殃。

最后则是不曾受邀但是突兀前来的,白妞以历晴川信使的身份,通过层层检查进入军营的时候,看到一排被钉死的人,死者的牌子上写着他们的罪行,其中多与替魔修打探情况有关。

白妞入帐,自觉坐进阳炎府的席位,免不得向其中的要紧人物低声问候。获得八大门派的庇护令人安心,但其中规矩繁多,却让过惯散修生活的白妞非常不自在。

这帐篷是一件法宝,外表看上去不过覆盖了六十平米左右的土地,但进去之后别有洞天,这法宝的主人竟把滁州城附近的景象复制过来。

大家就那么席地而坐,毫无疑问,今天的主角是夏奇峰,她时而亲切可人,时而慷慨激昂,面对不同的人变换不同的面容,南疆方国诸国王与他们派来的信使被她一人说的哑口无言,更不消说分化瓦解,二桃三士等诸多手段。

“乖乖,这女的舌头是用什么做的。”黑妞咋舌不已,“我生平就没见过那么会说的人。”

“正因为如此,她是真传,而我们是带话的。别乱看,安心做自己的事。”白妞轻声说。

黑妞低头坐了一会儿,看他们讨论淑士国的问题感觉无趣,她偷偷看了看四周,说道:“姐,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有人还在钓鱼和吃喝啊?”

白妞顺着黑妞目光所示的地方看去,在山林之中,溪流边缘,有人用不加鱼饵的鱼竿在溪中钓鱼;有人采摘野果菜蔬,以指为刀,把它们均匀切成小份。

“这有什么意义,反正都是幻象罢了。”黑妞嘟囔道。

“他们才是帐篷里真正的大佬,只是他们不把与会者与议题当回事,所以自顾自的享受山水之乐,别管他们。”

中途,不断有人来送参茶,这是南疆上层流行的一种饮料,黑妞好奇的要了一钟,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后来她悄悄形容,那是把瓦罐汤加入大量蜂蜜与海产品搅拌均匀,再和上等灵萃人参熬煮四个半小时后产生的古怪口味。

夏奇峰进行了一场完美的表演,而白妞和黑妞被迫坐在那里听了三十八个小时,头昏脑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见证历史,夏奇峰用这三十八个小时让所有人都接受了未来必定发生的事实:八大门派的军事干涉,将越过女儿国向更深处进发,但至少在最近一百年内,他们承诺不会直接进行军事干涉。

百年于金丹境修士不过四分之一的人生时光,而百年于一个修道门派更是微不足道的时光,时代已经改变。

白妞拜见夏奇峰,南疆二月气温徘徊在冰点,而夏奇峰在私人洞府,把华美的宫装脱下时,热气在升腾,仿佛她刚从酷暑中归来。

空气里满是她潮湿的香气,水晶西瓜被她赠予白妞与黑妞,两人不敢不吃,等她们啃完瓜后,夏奇峰已经换好衣服,说道:“历道友有何见教?”

“俱在信中。”

白妞递来亲笔信。夏奇峰拆开,含着笑读下去,她虽然笑着,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最后,她扣下信纸,说道:“历道友需要搞清楚巫咸国发生的事?好说,这个忙我会帮的,不过我事务繁忙,就由我来引荐一位人物,让她们随你去吧。”

夏奇峰摇铃,月光降下,一位身着丧服的女修转出屏风,与两人相见。

第六十二章 求子访客 下

历晴川不知道夏奇峰在战败后所受的侮辱,正常人不会想到尊贵的八大门派真传经历那些弱小修士才会经历的事,但夏奇峰经历了,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

不知情的她引入夏奇峰作为制衡冬白雪的要素,夏奇峰自然乐的答应,限于停战条约,她为历晴川的信使介绍林采莲,另一个坚定不移会对付桂堂东的人。

阴山盟里刘桃枝能掌控的部分也会为林采莲的行动提供帮助,通过白妞,夏奇峰得知桂堂东应该在巫咸国参加斗神大会后,便召集了她的复仇者联盟。

除了前述势力,星炬殿的哀萃芳与清风烟雨楼中属于烟雨楼的派系也加入其中,烟雨楼的魔修带来更精准的消息:他们被派遣前往巫咸国,确认《璇玑图》的内门弟子乐赏心被杀,乐赏心死前,传回的最后讯息是这或许是八大门派真传所为。

接下来,只要整合门内情报再做排除法,清风烟雨楼跟容易推断出,这有可能是桂堂东做的,清风楼与桂堂东有约所以按兵不动,但烟雨楼却要为自己的门下弟子复仇……也只是说说罢了,魔修们缺乏同袍情谊,能说动他们出动的只有利益。

他们顺带拽上合欢宗,合欢宗在中原的分支遭受重创,这件事虽然是勒花天干的,但勒花天曾帮助过桂堂东,所以也被算到桂堂东身上,成为她们觊觎桂堂东的借口。

夏奇峰暗中结交了他们,并且无意间透露更劲爆的消息:桂堂东今年结婴,这也就意味着,复仇者们如果不能快点动手,让桂堂东拖到境界提升,他反过来就能把复仇者们挨个按着锤。

夏奇峰没有说,但魔修们领会到意思,这消息传回魔修本土,甚至让七大选帝侯在半月一次的咨政会议后讨论这个名字十几分钟,感叹后生可畏。

显然,得到立场敌对者的关注是灾难,但现在桂堂东还不必承受这一点,他甚至有些因祸得福。

为了早点解决掉这一麻烦,阴山盟的协助者在白妞出现的这一晚发动奇袭,因为根据乐赏心临死前传回门派的情报,桂堂东的队伍遭受重创,又没有防备,现在正是奇袭最好的时机。

于是,阴山盟的协助者架设一条连同现实与梦境的桥梁,把复仇者们送进梦里,具体的导航由哀萃芳来负责,烟雨楼与合欢宗修士担任战斗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