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96章

作者:灰白之裔

我想要创造一种凡人也能制作的,效果接近我认知的那种化肥,可是修道界对应的只有灵气灌溉法,而我只是想到化肥应该是什么样,并没有相应的知识。

从我接手临淄十年,到现在我还在用灵气灌溉法,而且,农业口的人对我的设想也不太积极,有便利且技术成熟的灵力灌溉法可用,干嘛还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桂堂东将饴糖吞进肚子里,对胡玄冬说道:“简简单单的食物,背后的故事却未必简单。我希望,我统治下的世俗领地,人们都有消费得起饴糖,然后,最终人们能消费的起糖。

不过那时候,我或许该为另外一种家族遗传病烦恼了。”

“什么遗传病?”

桂堂东吓了一跳,他回头,看到楚清秋。在目光触及的瞬间,楚清秋抱住桂堂东,背后半透明的羽翼伸展,将桂堂东包裹,瞬间在胡玄冬眼前消失。

第三十一章 消费未来

桂堂东和胡玄冬离开学校,楚清秋与历晴川自然没有再打下去的借口,她们分开,脱离接触。

楚清秋虽是天齐派修士,但由于其聚塔飞升的独特性质,所以她的功法池相对其他修士具有压倒性优势。所以,她使用阳炎府阴三脉的功法“烟波”锁定并潜行至桂堂东身边,贴着桂堂东感知极限的距离解除,再运转地梁宗的功法“缩地成寸”。

结果,就是她跨越两人之间的距离,立刻贴到桂堂东身后,当桂堂东转过身来的时候,天齐派功法“逍遥游”发动,接“缩地成寸”拉开距离,再接挂在白西仁身上的“烟波”,让楚清秋扛着桂堂东,在潜行状态下跑的飞快。

“值得称赞的功法切换速度。”

侧脸贴在楚清秋的胸口,被挤压的脸颊变形的桂堂东含混不清的说道:“值得称赞的多属性灵力平衡,我能请你成为临淄城的特聘讲师,帮我解决我的雇员功法兼容性难题吗?”

“我才不要,那些人有什么好玩的。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不要你的师姐,你的狐狸侍妾,不要其他门派奇奇怪怪的女真传。”

“清秋,我们……”

“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个女人!在我飞升材料里,恰好需要合欢宗的女修。等我抓个开车技术好的,她的车技就能变成我的车技,我会让你忘了其他女人……”

楚清秋以危险的目光凝视着桂堂东,在桂堂东反驳之前,她嫣然一笑:“我知道你又谈责任,后宫,爱,门派之类的东西。不过,今天‘劫持’你,是想和你谈正事哦。”

“正事不正事的暂且另说,咱们要坠机了。”桂堂东回答。

“嗯?!”

楚清秋看到桂堂东掏出碧罂,一条冰蓝色的线从剑柄出发,伸展向远方,几秒之后,胡玄冬踏着冰蓝色的线追来,手中的虚涛一划,烟波中灰蒙蒙的世界被划开口子,风与声音与胡玄冬的身影一起灌进楚清秋的视野。

“我在和桂道友约会,你中途传入带走他,真的很不尊重我。”胡玄冬说。

楚清秋看到冰蓝色的线把剑柄相连,再看看胡玄冬脚下被激活的法宝“苍水使者”,一瞬间明白了胡玄冬何以找到桂堂东——她并没有解除和桂堂东的宿敌身份,只不过,她现在在和宿敌谈恋爱。

三人落地,站成三角之势,桂堂东主动后退,把等边三角形变成等腰三角形。他不好帮楚清秋,也不好帮胡玄冬,所以便退后,让她们发泄多余的精力,不然她们会在自己身上起舞。

虽然从男人的角度,那样蛮爽的,但桂堂东现在还有事做,且在元婴境之前要护住自己的先天元阳,有些事即便发生,也必须由他来掌控节奏。

“我找桂堂东有公事,”楚清秋抬手,“所以你能让让吗?”

“我的恋情,自然比天齐派的公事更重要。”胡玄冬举起虚涛,“兵甲门,一贯用这个说话。”

“注意别破坏我的领地。”桂堂东提醒道。

两人同时看向桂堂东,又看了看对方,叹了口气。楚清秋说道:“突然就不想打了。”

“我也是,那么我就把桂道友……”

“我们果然还是来打一场吧。”

楚清秋羽翼绽放光彩,她勾手,四时宫四季轮转的功法以秋坛起手,削弱胡玄冬的护盾,冬坛功法从右手掌心喷出,让迫近的胡玄冬远离。

凛冬在地上留下白色的冰层,春风又至,胡玄冬却顶着温柔但厚实的春风重冲锋,那些在风中悄然编织的网格,却没有阻碍到兵甲门真传……全因胡玄冬手上佩戴的一枚戒指点亮。

“啧,免疫特定类型伤害的法宝。”

楚清秋道出真相,她运转“缩地成寸”。向后拉开与胡玄冬的距离,胡玄冬脚上的苍水使者却发出一道光线,黏连在她的护盾上。

楚清秋使用多个门派的功法,那道光线被短暂破坏后,总是很快重新出现,把她与胡玄冬相连,并且在相连的状态下,胡玄冬朝向她的移动速度会da大加快。

这时候,楚清秋就暴露了她最大的弱点:年轻。她的确是个“懂哥”,八大门派的功法均有涉猎,除此之外还网罗了许多散修功法,自己就是个功法图书馆。

然而,她才二十一岁,研习本派功法,找到并炼化聚塔飞升的材料,再获得材料人生里蕴藏的各类知识,几乎占据了她的生活。

换而言之,她懂得施展每一门功法,也能让多属性灵力协调运转,但所有的功法中,什么情况下拿出什么最优解的功法组合,楚清秋却是没数的。

也难怪,即便桂堂东置换到楚清秋的情况里,面对三位数的功法,他也得花上十年做排列组合,并验证自己的组合是否如自己所想。

楚清秋人生还没活明白,排列组合的问题太难为她,胡玄冬正是看准这一点,不顾一切拉近距离,持续性的从感官上压迫楚清秋,不给她留下观察和思考的时间,接下来……只需要等待楚清秋犯错就好。

楚清秋在胡玄冬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坚持了几分钟,最后被胡玄冬一拳破防,放倒在地。如果是生死决战,这一拳无关紧要,无非是热身赛的结束,接下来大家就该把捏着的大招和底牌通通拿出来。

眼下,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两位真传还做不到那种地步。楚清秋坐在地上,脸颊恼的羞红,她咬着手指,看胜利者走向桂堂东,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她未来可期,但现在还不是她的时代。”胡玄冬说。

桂堂东表情有些痛苦:“唉,舍得舍得,有舍有得,我说过,她就是不听……是不是叛逆期到了。”

胡玄冬莞尔,她搂着桂堂东,转向楚清秋说道:“今日已经尽兴,你那边比较急的话,我可以把他让给你。”

楚清秋梗着脖子回答:“贫者不受嗟来之食!”

“那我带他走?”

看胡玄冬搂着桂堂东要走,楚清秋急了眼:“我吃!”

胡玄冬松开桂堂东,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楚清秋,楚清秋被她看到不自在,于是用袖子遮挡起来。

桂堂东看向胡玄冬:“既然一开始就决定让她,何必要和她打一场呢?”

“第一,她搅黄了我们的约会,这是我对她小小的惩戒;

第二,她未来可期,但傲慢会毁了她,所以这是前辈的友善敲打;

第三,看来她也是一名‘友军’,这是来自姐妹的打‘招呼’。”

破除心结的胡玄冬,如今语气里带上一丝调皮的味道,她看了眼楚清秋,启动苍水使者返回临淄城。她的参观还会继续,只不过,桂堂东要苦一苦秘书处的工具人们,把陪同解说的加班任务塞给他们。

桂堂东走来,他的阴影笼罩在楚清秋身上,楚清秋低着头,捂着脸不敢看他。这样自尊心强烈,自我意识有些过剩的孩子,当着最喜欢,也是最渴望向其证明自己的人的面折了面子,对楚清秋来说不亚于杀了她一次。

桂堂东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她说:“起来吧,好好总结教训,明年的齐地冠军联赛才是你的舞台。”

“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话,化繁为简,去找搭配效果好的功法的。”楚清秋扯了扯桂堂东的衣角,“我会很快变强大起来,所以……别离开我。”

“可是,我想着你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强弱啊。胜负这种事,找出输掉的原因,让不服输的心情鞭笞自己进步就好,没必要想那么多。”

桂堂东把楚清秋扶起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哭成小花猫。”

“谁哭了啊……”

“嗯,还是那个可爱的楚清秋。”

桂堂东擦拭楚清秋眼角的眼泪,又拍拍身上的尘土,他眉眼勾勒出的认真与动作的细致,让楚清秋更难过了。她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被你当做大人?”

桂堂东瞄了她胸口一眼,楚清秋大怒:“肤浅!”

“等你能思路清晰,意志坚定的回答我昨晚的问题,并且愿意支付回答代表的代价时,我就认可你是个大人。”

楚清秋不服气:“凭什么别人不用这么麻烦?!”

“因为她们已经做出选择:师姐和明雨夫人(南轻絮)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我,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且对后宫有一定心理准备;

我和胡道友很难光明正大的走到一起,所以她把一具分身放在我这里,以便在兵甲门真传的责任之外,以胡玄冬的身份和我享受片刻闲暇。”

“少廪君呢?”楚清秋问。

“她?你为何会说到她?”

“大家都说,她是为你雌堕的。”

“我只觉得讽刺。或许我会被逼得和她发生些什么,但我们俩不可能产生感情,而且,地梁宗与阳炎府的关系,用不到以联姻进行捆绑。”

“还有四时宫和阴山盟呢?”楚清秋追问。

“我又不是在选妃,你干嘛以每个门派都有为前提,来考虑后宫的配置。”

桂堂东揉了揉楚清秋的脑袋,“阴山盟忙着处理门派内部的事,没空理我,而四时宫两位女真传,夏奇峰可能性有,但不太大,而冬白雪……你是想看我们打破修道界道侣的家暴记录吗?我和她一起生活得天天打架吧。”

楚清秋脑补了一下桂堂东和冬白雪天天打架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人生活在一起,不打架才怪呢。

“我会给你一个证明我是大人的答案。”楚清秋抬头看桂堂东,声音有些忸怩,“所以,我能预支一个吻吗?”

“消费未来可不是好习惯。”

尽管如此,桂堂东还是在楚清秋的脸颊上留下一吻,楚清秋抚摸着被亲吻的部位,既高兴又难过。

“消费我也不是好习惯。”她握紧拳头说道,“等我比你聪明,比你强的时候,我就不会管你的意见,把你抓回去当我道侣,我要把你彻底融入我的人生。”

“你加油吧,不过,我觉得现在幼稚的你还蛮可爱的。”

“桂堂东,你其实是个恋童癖?”楚清秋有些高兴,“你喜欢那些下流身材的女人,是在掩饰你不道德的欲望?”

“你为何会产生我是恋童癖的想法?!”

“没事,等我比你强的时候,我会把你训练成只对我这种体型,这种性格的女人产生兴趣的高雅男人。”

我是你的狗吗?而且恋童癖哪里高雅了?!

这就是桂堂东指出楚清秋的弱点,却不亲自帮助楚清秋寻找排列组合中的最优解的原因。楚清秋的屈服源自双方实力的不对等,在她超越他的时候,就会对他实践那些他无法承受的欲念。

楚清秋的正事是为桂堂东与白西仁牵线搭桥,这多少出乎桂堂东的意料,他原本以为楚清秋不会对这件事上心,所以看到白西仁的时候,他对这戴着眼镜的小子另眼相待。

“你的目的,大概是说服我在这场争斗里加入你这一边。”桂堂东开门见山,“让我听听,我支持你的理由,以及我能得到些什么。”

白西仁看了眼纸条,这举动没能逃过桂堂东的眼睛,他和形形se色的修士打过交道,口才不好却企图说服他的是第一个,也可见白西仁对如今局势的紧张程度,白家的二公子已经顾不得在拉拢对象面前的体面。

“首先,从我们的船抵达,到各大门派高层抵达,把夸父之位从我们三兄弟的私事变成公事讨论,大约有五天的时间,至于为什么是我们三兄弟的私事,桂道友应该不用我解释。”

桂堂东点点头,没有任何人会在无能的白英实,还有与白英华缺乏明确继承关系的贾道善下注。于桂堂东,他们用于平衡三兄弟的道具以及待挖掘的真相,于其他真传,他们是用于与白家的盟友讨价还价的筹码。

“然后,我先阐述结论,说明桂道友为何支持,也只能支持我:我们船队抵达的第四天,也就是后天,兵甲门、四时宫与地梁宗会支持我的大哥白西甚;

我的弟弟白西狩那里有西正教会与月华苑与阴山盟,而我这里暂时只有天齐派的楚道友。

那时,我的大哥将具备压倒性的优势,直接夺取白家家主,进而成为下一届夸父。所以为了平衡,把时间拖到五天之后各大门派高层前来,桂道友只能支持我。”

第三十二章 新仇旧怨 10→9

说完以后,白西仁又看了眼纸条,生怕自己漏了什么。在他的谋划里,如果他能拉拢到桂堂东,哪怕事情拖延到各派高层莅临,他也十拿九稳。

所以,他把结论前置,先做“惊人之语”,唤起桂堂东的兴趣,若桂堂东对结论产生疑惑,提出问题,那么问题的范围会在结论描述的内容里,这就变相掌握了问答的主动权。

这时,白西仁能用推导出结论的原因去回答关于结论的疑问,以遮掩他说服桂堂东的理由里最大缺陷——

其中的猜想太多,缺乏客观事实的佐证,他能糊弄优缺点极端的楚清秋,却不好糊弄平均加点的桂堂东。

桂堂东沉默的每一秒,白西仁都感觉自己的心情沉重一分,如果桂堂东连了解结论的兴趣都没有,那么后续的交涉会走向他无法控制的方向。

他不擅演讲,不擅随机应变的缺点将会放大,很有可能变成桂堂东发出连珠炮般的提问,而他只能阿巴阿巴。

楚清秋不说话,只用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打感情牌,骄傲的小公主肯拉下脸面求人的时候,对桂堂东的杀伤力还是有的,只不过是作为女儿,而不是女人的魅力。

“看在清秋的面子上,”桂堂东掏出日晷看了一眼,“我推掉接下来和其他真传的安排,来听听白公子的想法。”

这既是抬高楚清秋在这件事里的作用,又是在预支信任——推掉和其他真传的行程,来听白西仁关于那个结论。

不管桂堂东是不是真的有其他安排,白西仁都必须接住这份预支的“信任”,他也配合的做出感激的表情……尴尬的是,他脸部僵硬的线条完全支撑不了需求的演技。

他叹息一声,掏出符箓拍在桌子上,一个Q版的小白西仁出现在桌子上,对桂堂东深深鞠了一躬:“抱歉桂道友,鄙人不擅演说,只好借傀儡转移社交时的紧张。和您这样的传奇人物交涉,我现在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在痉挛。”

桂堂东宽慰道:“挺好的,创造条件与他人交流,总比把想法闷在心里强,我不介意交流的形势。”

白西仁本体深吸一口气,他频繁偷看纸条,Q版小人开口道:“我之前提过的五天时间,入局者是我们白家兄弟三人,以及所有在此的真传。

诚然,真传们,特别是主场作战的桂道友,看起来有观望形势,等门派高层到来以后再决定下注的余裕,但那时候,其实所有人已经无法下注。

因为有些事,可以由小辈做成既定事实,却不可由门派高层亲自出动;有些事,可以以既定事实去讨论。却不可以在门派级别的会议里去公开做成既定事实。

八大门派表面上,至少都讲究体面二字,体面是自欺欺人,但人人都有默契的粉饰现实。以门派的层面公然干涉别人家的家务事是不体面的,所以白家的事上升到高层会议后,真传们便无法下注。

但是,其他门派的干涉是既定事实,所以只能由小辈,也就是派遣到这里的真传们,以私人名义下注,再在门派会议上以既定事实作为讨论。

在五天的周期里,像您,像胡道友、少廪君和月华苑那位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江道友,第一天会评估形势,了解所有卷入这场博弈的潜在盟友与潜在对手;

第二天,结盟邀请与零星的试探便会发生,以测试各方的‘强度’,为投注做准备;

第三天,大家的态度都会变得暧昧,一方面,大家不想先行选择被别人针对,也不想太晚选择,在形势上陷入被动;

至多到第四天,所有入场的人都会下注,以免成为最晚下注的那一个,以免自己心仪的结盟对象被别人抢先结盟。

第五天,于下注者们是与盟友们沟通的一天,对于我们白家人来说,却有可能是爆发激烈冲突的一天,我们会尝试把这事在内部消化。

不过我明白,从我们在临淄靠岸开始,这事就很难在内部消化。所以,我更多的准备放在是门派高层会议那个阶段。”

“这几天呢?”桂堂东问。

“活下去,并且保住自己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