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死徒开局 第26章

作者:倚楼夜听雨

虽然弓需要物质上的材料,但是箭矢可以由魔力凝结而成,因此Archer完全无需担心箭矢的消耗。

手持古老的弓,但在射速上还要超过米凯尔的手枪,凡是被他锁定的目标,下一息就会被呼啸的箭矢贯穿。

Archer用行动向米凯尔证明时代其实并没有发生变化。

………

………

早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初,东京的夜晚下突兀的出现了嗜血的怪物,他们的大肆杀戮挑拨着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那敏感的神经。为了更好的掩饰魔术界的存在与保证圣杯战争的顺利进行,圣堂教会决定先暂停圣杯战争,发布停战宣告,七人七骑合力讨伐这些嗜血的怪物。

这些嗜血的怪物圣堂教会与魔术师协会并不陌生,尤其是圣堂教会,还有着特别针对这些名为死徒的怪物的埋葬机关。

只不过这些出现在东京的新生死徒,虽然在各个方面都要比真正的死徒弱了太多,但依旧不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所能对付的。

圣堂教会以一发令咒作为酬劳,奖励给七人七骑中出力最多的那一组,经过了一周的努力,这些新生死徒的大本营渐渐浮现在了魔术师的眼中。

来野巽并不是最早发现的那一组,根据先前的蛛丝马迹,早已经有御主锁定了这里。

比如眼前的Archer,还有已经默默登场的Lancer。

………

身材纤细的女人走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平日里的喧嚣被寂静取而代之,尚未凝结的温热血液在地面上向着四方蔓延,死徒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巨大的狰狞裂口几乎将他们的躯干劈开。

仅剩的一名死徒瑟瑟发抖,想要逃走却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

他的眼中倒映着女人手中那异型的长枪。作为武器来说,它太过于宽大,太过于巨大。尖端有着展开利刃般形状的沉重金属块,那是只存在于博物馆与纪录片之中的东西,自西历以前至近代长久以来,在人类的斗争中被赋予重要武具的位置、诸多勇士寄托、并夺取性命的物品。

——长柄的刀刃,战场之华。即为【枪】。

这杆枪还要比女人高出去太多,看起来极为沉重,却被女人举重若轻般的抡舞在手中,而仅仅只是最基本的劈砍,就将整个大厅划分成了俩个地域。

他眼看着同伴们如扑火的飞蛾般冲向了持枪的女人,然后被那异型的长枪轻而易举的割裂了身体,可以在近距离抵御小口径手枪射击的坚韧身躯在它的面前与稻子无异。

而女人挥舞着长枪,就像农民挥舞镰刀,轻松惬意,只不过是收割的对象不同罢了。

身下的裤子不知何时湿透了,浅黄的尿液在身下积成水洼,散发着浓厚的异味。

Lancer看着那个男人战栗的模样,手中的豪枪在指尖与手掌的作用下回转,沉重的钢铁如小鸟的羽毛般轻盈,锋利的枪刃切开了流动的大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男人倒飞出去,被枪刃钉在了地上,Lancer的枪刃精准的刺穿了他的心脏,一击将其了结掉,不给其带来多余的痛苦。

她是战士,也是引路的女神,亦是英雄的妻子,但唯独不是以折磨与杀戮取乐的变态。

一楼的死徒已经全部被她解决掉了,由于无法找到通往楼上的路,她只能将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楼板打穿,这应该是到达楼上最简单的方法了。

只不过还没有等Lancer有所行动,在她的感知之中,堪称磅礴的魔力强度出现在她的头顶,让她不由得停了下来。

第53章 截胡与扑街御主

炽烈的光充斥在视野之中,那是在半夜不该看到,宛如太阳一样的光辉。奔涌的光之洪流几乎要将夜幕燃尽,月光在它的面前也变得暗淡不已,暴力一般的绚烂。

头顶的建筑在光流下分崩离析,周围的空气温度陡然间升高了,仿佛从冬末春初直接来到了盛夏时节。

无论是血肉还是钢铁,都消失在了这光之洪流中,微弱的挣扎被更强劲的光所吞没,无与伦比的暴力从天而降,所有人都在躲避不断落下的光,显然刚刚登场的这名从者完全没有在意停战协定。

“哈哈!没错!仰望天际!於地匍匐!伏首称臣!”

长鲸般巨大的船游弋在阴云之中,散发着堪比太阳般的光辉,只见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从高空俯视着一切,站在船头,夸张的张开双手。

“王中之王降临此处,当你们目睹吾之光芒时,就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

太阳的金瞳倒映着夜晚的东京,他只是不停的大笑着,俯瞰着下方仓皇逃窜的四骑,虽然有着停战协定在前,但是如果他们死在这里的话,只能怪他们自身太过于弱小了。

………

“暗夜太阳船,原来是那位异邦的皇帝。”

Archer游刃有余的躲避着从天而降的光之洪流,看着那艘散发无尽光辉的船,不由得发出了感叹。即便生前无从得知的事情,对于以从者之身,被灌输了现代知识的他还是能辨认出古埃及神话中诵传的太阳船。

而能以这个为宝具的英灵即便在整个埃及也是屈指可数,而那位至神之王,就是其中的一位。

【需要做点什么。】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在脑海中,就被Archer排除掉,他缓缓的摇摇头,上空那个不断投射光流的太阳船距离地面太过于遥远,箭矢即便能飞到高空,也无法将其击落。

整栋建筑在光流的轰击下摇摇欲坠,纵横交错的裂纹在墙壁上向着四周蔓延,他们需要讨伐的目标无论生死,全都已经消失在了炽热的光芒中。

讨伐的目标已确认消失,停战协定已经失去了效力,只不过那位神王并没有认真起来,在他的眼里四骑就像斗兽场中的野兽,即便能展露出自己的獠牙与利爪,但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杀死。

米凯尔早就趁着混乱溜走了,他的目标并不是完成讨伐,也不是趁机解决掉一骑,只是单纯的收集情报而已。

死徒的出现也是他设计的,只是为了将隐藏在东京的剩余六人六骑全部引出来,没有御主能拒绝一划令咒的诱惑。

他的目的已经基本实现了,除了还没有任何消息的Assassin,米凯尔可以说对于其他五人五骑的信息了如指掌,他已经设计出一套完整的合纵连横计划,而Rider的出现则弥补了计划中的最后一环。

面对有着压倒性优势的Rider,恐怕那些暗中窥视这里的御主有些已经坐不住了吧?

米凯尔的心中略有些得意,也许已经有魔术师意识到这场讨伐只是【饵】,不过在贪欲的驱使下最终还是决定咬上去。

只不过他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与御主的连接悄无声息间突兀的断掉了,魔力的供给中止,种种情况指向了唯一的答案,那就是作为御主的魔术师已经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出局。

——而出局往往意味着死亡。

他匆忙回到位于海港的据点,结界很完整,周围也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仁贺征尔虽然有些神经质,但作为魔术师还是基本合格的,身处于魔术工房之中被抹杀掉,连使用令咒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从者也无法做到。

仁贺家的人全部失去了气息,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势,脸上的面色如常,似乎有种力量在一瞬间将他们瞬间抹杀掉。

魔力涌动,米凯尔握住了双枪,他能感觉到门后那道陌生的气息,做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这里,等待着某人的归来。

他轻轻的推开了虚掩的门,皎洁的月光如水银泻地般顺着门缝流淌出来,将他吞没其中。

………

十分钟以前,某个酒店。

“再来一瓶唐培里。”

在身旁陪酒女期望的目光中,仁贺征尔大手一挥,颇为大气的又点了一瓶店内最贵的香槟。

“客人你还真是豪气,看您就像织田信长一样的人物呢。”

身着粉色和服的少女娇笑道,递给了仁贺征尔一杯酒,白皙的皮肤如上等的瓷器一样,胸前若隐若现的沟渠更是让他有几分心猿意马。

他接过少女杯中的酒,然后顺势搂住少女的纤腰,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少女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但转瞬即间便消失不见了,只能迎合着在自己身上揩油的仁贺征尔,强颜欢笑。

其实也不算强颜欢笑,一瓶唐培里侬给她带来的提成也有着好几万,她只是单纯厌恶眼前的这个男人罢了,但这并不妨碍她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榨取钱财。

“呵——区区织田信长算什么?倒在本能寺的废物罢了,我仁贺征尔将完成的伟业可比他要强了太多!”

仁贺征尔醉醺醺的喝下了杯中的酒,口齿不清的说道,言语间显露出不加掩饰的不屑。

“叔父,您喝醉了,而且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一旁的青年出声提醒道。

“闭嘴,苍介,我还没有醉。我为了仁贺家费心费力,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仁贺征尔看着自己的这个侄子,心底忽然生出一抹厌恶,本以为这个侄子与其他的家族成员不同,现在看他们都是一丘之貉,都恨不得自己死掉,然后当上仁贺家的当主,为主人效力。

他挥手一巴掌扇在了青年的脸上,“给我滚回去。”

仁贺苍介捂着肿起来的右脸,眼帘低垂,拳头在看不见的位置紧攥着,要是能干掉这位叔父取而代之,他早就动手了。

【忍耐,忍耐……】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露出讨好般的谄媚,“叔父,确实是我的不对,那么我先离开了。”

“快滚快滚。”

仁贺征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然后高喊着,“再来一瓶唐培里!”

很快一名有着浅褐色皮肤的少女捧着酒走了过来,白色的连衣裙下娇嫩的皮肤若隐若现,带着异域的风格,她轻盈的走到了仁贺征尔的身旁,如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脸颊留下一个吻。

似乎有些火焰在心中燃起,一切都变得暧昧,就连意识和思考都停止了。

仁贺征尔急促的呼吸着,沉醉在了那份美妙之中,在令人心神荡漾的甜美之吻中结束了二十多年的人生。

他那已经失去生命的躯壳无力的向前倒下,过了好一阵子,看到他没有动静,那名陪酒女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前,发现他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啊——!”

在一片混乱中,那个带着异域风格的少女早已经消失不见,她悄悄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仁贺苍介看着叔父冰冷的躯壳,目光落在那漆黑的令咒上,眼底浮现出一抹不加掩饰的惊喜与渴望。

第54章 沙条爱歌

出现在米凯尔眼前的是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女,白金的齐肩短发如阳光穿透般清透,淡浅的透明眸子顾盼生辉,翠色的洋装完美的衬托着她,就像一朵灿烂盛开的鲜花。

“我找到你了哦。”

少女微微歪头,一缕碎发垂落,她露出了羞涩的微笑,就像沐浴露水的鲜花华美的绽放,又像沐浴阳光,翩翩起舞的妖精一样。

“初次见面,我叫爱歌,沙条爱歌。”

米凯尔没有从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敌意,那双淡浅的眸子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炽烈的存在,就像休眠的火山一样随时都会醒过来。

而且在他的视线中,能看到一条通道将少女与根源连接起来,所有魔术师梦寐以求的东西天生便与她相连,她就是魔术师们所祈望的大愿。

“米凯尔,你也可以称呼我为Saber。”

米凯尔与少女保持着一定距离,仔细的观察着她,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连接根源的存在,恐怕就连神灵都无法与其媲美。相对的,他已经做好随时战略性撤退的准备了。

与根源的连接者为敌,可以,但没有必要。

觉察到米凯尔对她的警戒与疏离,沙条爱歌的表情消沉了下来,就像光芒染上了阴影、就像妖精隐蔽了身形、就像绽放的花朵重新闭合。

“那个……”

她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低如蚊呐,“很抱歉,是我让Assassin那个孩子杀了你的御主,Saber……不,米凯尔君。”

纤细的手指相互摆弄着,沙条爱歌借此表示出内心的不安,白皙的脸颊浮上一抹诱人的红晕,她鼓足了勇气,继续开口说道。

“我可以补偿你的,成为我的男…不,从者怎么样?”

她偷偷的看着米凯尔,内心揣揣不安。

“好啊。”

偷偷的用占星术给自己算了一卦,米凯尔毫不犹豫的回复道。

“诶——?!”

沙条爱歌不由惊呼出声,她实在没有想到米凯尔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我没有骗你哦。”

米凯尔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一脸真诚的说道,“我想要的只是赢得圣杯战争,谁来当御主并不重要。”

“那么我一定会赢得这场圣杯战争的!”

沙条爱歌攥紧了小拳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相信你能做到,那么想要与我签订契约成为马猴烧酒吗?”

“马猴烧酒?”

“开个玩笑……”

………

签订契约的仪式很简单,米凯尔轻轻的握住沙条爱歌柔软纤细的手,沙条爱歌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白皙的脖颈,眼眸里面转着圈圈,隐隐有着蒸汽从头顶冒了出来。

无形的通道将他们相连,无穷无尽的魔力顺着通道注入米凯尔的体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成为了沙条爱歌的从者,米凯尔就有了无尽的魔力可以挥霍。

星核源源不断的汲取着魔力,然后将其转化成供给米凯尔进化所需的“源质魔力”,如果按照这个进度的话,也许大约再等上千八百年他就能完全蜕变成那个所谓的【星灵】。

“这就是米凯尔君的特殊之处吗?”

沙条爱歌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惊喜,在米凯尔的身边她似乎与普通的少女无异,即便与根源连接,堪称全知全能的她第一次发现了未知。

没有从云端跌落到凡尘的惶恐,相反她的心中满是欢喜,甚至违背了内心的约定,偷偷的用千里眼看一下他们的未来。

未来不再是可以预见的,它变得朦胧与混沌,可以看遍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千里眼也失去了效用,与米凯尔有关的一切都脱离了根源预定的轨道。

沙条爱歌的嘴角自然的流露出笑容,恢复了先前的明朗,妖精与花的气息又回来了。

“呐,米凯尔君想要用圣杯实现什么愿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