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倚楼夜听雨
“嗯……”
眼睛再次闭了起来,意识被他柔和的声音包裹起来,同时也感受到了一份温暖。
“祝你有个好梦。”
Caster指尖的温度是那么的温暖,明明他的身体那么冰冷,就像是刚刚过去的寒冬一样。
美沙夜模糊的想着,整个人放松下来,慢慢的进入到了梦乡。
“晚安。”
………
………
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没错,一定是在做梦。
虽然不是精通于精神操控的魔术师,但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能分辨出梦境与现实。
看着周围的事物,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到处都是,它们发出了亮光,在这片空间中构建出了飘渺的光带。
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应该是星星吧,看着那抽象的存在,就像是自己的幼稚一样,毕竟这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梦里。
梦的领域很是玄妙,从梅斯梅尔开始,积年累月发展的现代心理学,虽然有很小一部分是与魔术领域重叠的,但在现代想要解析那早已逝去的神代魔术的话,就只能从梦里去追溯到遥远的过去。
听父亲说在圣杯战争中,由于从者和魔术师以魔术回路相连接起来,所以会在梦里看到对方的记忆,只可惜自己并不是御主。
不过如果想象自己是圣杯战争的御主的话………
我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情况,在梦里能回想起来的记忆不算很多,隐约只记得睡前的事情,没办法,毕竟这是梦境。
不过我现在是在空中吗?悬浮在半空中,可以飞起来。
不过与其说是飞的话,还不如说是在空气中游泳呢,只不过阻力并没有水那么大。
自由自在地,像是游在风中飞在空中,轻飘飘闪亮亮的地方。
这样的飞行果然奇妙,不过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是因为周围的一切都是轻飘飘的缘故吗,没有落脚的地方,觉察不到实感,让我的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这种不踏实的感觉愈发的浓重了,隐约间似乎听到说话声。
“美沙夜……”
是谁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嘛?
“美沙夜……”
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究竟是谁?
“美沙夜……”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痛苦,听到他痛苦的声音,我的心里也很难受,但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我意识朦胧的想着,在梦的空间里飞来飞去,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心里带着几分焦急,
什么时候能醒来呢?
梦的空间似乎无边无际,我认为自己应该飞出去很长一段距离了,但周围依旧是那些光怪陆离的景色。
“美沙夜、美沙夜、美沙夜、美沙夜………”
那声音越大的急促了,也越发的高亢,最后戛然而止,就像弹奏的钢琴被粗暴的破坏掉一样。
不知为何,我的心莫名的感觉到了撕裂般的疼痛,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第73章 临战前夜
夏日的炎阳散发着炽热的温度,空气中吹过的风也是热风,有着褐色皮肤少年坐在树荫下的绿地上,阳光透过树荫的遮蔽,在地面上投下了斑驳的光点。
“我们三人上一次聚在一起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他随手折下了一片绿叶,放在嘴里叼着,眺望着不远处的建筑工地。赤裸着大半身躯的奴隶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阿比多斯的神殿已经大致有了雏形,清澈的尼罗河缓缓的流淌,见证着这一切。
听着他的话,一旁娇美的少女腼腆的笑着。
“是啊,看到你们俩人都好我就放心了,真是件幸福的事情呢。”
站在他身旁的少年轻声说道,他有着那普那人特有白色肌肤,脸上时刻都带着和煦的微笑,温润的黑色眸子中满是温柔。
“不过,拉美斯,你都已经是身为副王的人了,这样被人看到的话可不怎么好哦。”
“饶了我吧,我的兄弟。”
被称作拉美斯的褐色皮肤少年慵懒的说道,在树荫下还有着清凉的微风,让人不由得感觉到困意。
“副王什么的,每天都要板着脸,很无聊的,是不是,妮菲塔莉?”
少女只是笑着,眉眼弯弯,眸光就像不远处的尼罗河一样,荡漾着涟漪。
“不过,真的是幸福呢。”
又沉默了一会儿,白色皮肤的少年喃喃自语道,这句话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口头禅一样的东西。
“不用说那么多遍的,我的兄弟。想到荷鲁斯与尼罗在看着你,应该很害羞吧?”
“是嘛?可是我并不觉得害羞啊。”
他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我真的感觉到幸福,难道拉美斯会因为说出幸福而感到害羞吗?”
“怎么可能会害羞?!和你们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了。”
拉美斯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忽然变的高亢起来。
“看来拉美斯还是会感到害羞的,是不是,娜塔莉娅?”
“诶~?”
娇美的少女惊呼出声,显然刚才出了神,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用为此感到害羞,拉美斯,我可是祈望着众生都能获得幸福呢。”
“又出现了呢,你一直在说的那句话,愿人们与世间获得和平,连天上的诸神法老纳尔纳人信奉的神祇也应该有着相同的愿望吧。”
拉美斯微微叹了口气,“你明明不是法老,却能明白诸神与法老的心意吗?”
他虽然被人称颂比任何人都贤能,但实际上这个兄弟才更足智多谋看待事物,拉美斯有着这样的感觉。所以,虽然这句话多少带着点揶揄,但并没有什么恶意在其中。
“拉美斯。”
脑袋忽然被轻轻的敲了一下,他转过头去,看到少女正在气鼓鼓地看着他,“不要说那么坏心眼的话。”
“哈——这种话根本不算是坏心眼吧。”
拉美斯挠了挠脑袋,显然不认同少女的说法。
“下一任法老毫无疑问是你,拉美斯,与众神,甚至与阿蒙神坐上同一个宝座的你,即便在历代的法老当中毫无疑问也是最伟大的一位吧。”
有着白色皮肤的少年看着拉美斯与少女的拌嘴,不由得发出了感慨,根本没有在意拉美斯之前所说的话,他很清楚自己的兄弟并没有坏的心思。
“如果是你内心的想法的话,我想我还是能多少明白一些的。”
“当然了,我的兄弟,除了妮菲塔莉之外,恐怕只有你才能知晓我的心里想着什么吧。”
拉美斯赞同的竖了个大拇指,世界上他最不会怀疑的俩个人都在自己的身旁,一个是自己的兄弟,另一个则是不久后将会成为自己正妃的少女。
“不久后的将来,新的法老就会诞生,他将会给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带来安宁平稳,和平,以及幸福。”
他如此信誓旦旦的说道,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个确定的未来,他直视着拉美斯那犹如太阳般耀眼的金瞳,似乎在祈望着什么。
“对于赫梯人来说,你也一定能给予幸福吧?”
“你说的有点远了呢,不过我有信心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拉美斯扭过了头,嘟囔着说道,少年的眼睛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沉重的东西,让他无法直视。
“正因为不是别人,我才会这样说,听好了,你即将会成为受世间万物所敬仰的王中之王奥兹曼迪亚斯。”
“奥兹曼迪亚斯……”
拉美斯重复了一遍这个充满了荣光的名号,然后猛地摇了摇头,“不不,战争还没有结束呢,虽然我确实有信心赢的这场战争。”
“不是的拉美斯,虽然很不思议,但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少女微笑着说道,站在了拉美斯的身边。
“妮菲塔莉,怎么连你都变得爱做梦了,你们俩个究竟把余当成什么了啊?”
拉美斯捂住了脸庞,忍不住哀嚎出声。
“你就是你啊!”
“没错,就因为你就是你,我才会这样说的。”
“嗯………那余便承认吧”
虽然带着几分犹豫,但他还是爽快地接受了这个名号,毕竟这是最爱之人对他的期盼,喜悦且自豪。
………
………
Rider缓缓地睁开双眼,他的手拄在下巴处,短暂的迷茫后,周围的景象倒映在耀眼的金瞳之中。
他端坐在黄金的玉座上,已然成为了那个王中之王,成为了最伟大的法老。但即便如此,每当回想起那时他的兄弟分开大海,率领着少数的那普人前往那约定之地,那被分开的红海就像俩人之间的裂隙,难以让人忘怀。
正因为如此,他的心情很是不愉快,于是看向王座下那个闯入的意外来客也连带的不爽起来。
“Rider,我是来与你结盟的。”
开门见山的,下面的闯入者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哈哈哈哈,余可不喜欢藏头露尾的家伙,就像是老鼠一样。”
Rider换了个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对于老鼠这种东西,余向来只有一种处理手段。”
没有再给那个人说话的机会,他随意的挥了挥手,磅礴的魔力汇聚在王座后的象徽【神之眼】上,青色的雷光呼啸着奔涌,将下面那个人的身影吞没。
没有反抗,也没有血光,那个人就这么被雷光粉碎掉,化为了金色的魔力粒子。
“同位体之类的存在吗,还真是老鼠一样懦弱的手段呢。”
Rider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雨夜下的大复合神殿安然矗立着,等待着下一名挑战者的到来。
第74章 大幕渐启
雨过天晴,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芳香,空气也是格外的清新,不似平日里那种浑浊的感觉,但伊势三英士并没有心思去欣赏周围的一切,他厌恶的看着自己的新鞋子,上面沾满了泥泞。
“啧——”
他抑制住心中的厌恶,不由得在心中咒骂起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毕竟出来排查术式这种工作一般都是苦差事,基本都是被强行分配的。
尤其在圣杯战争举办的期间,伊势三英士虽然不认为有魔术师能突破由二位数的魔术师集结总力组成的【守护】要塞,即使英灵般强力的神秘也是难以入侵。但能呆在绝对安全的要塞,谁又愿意出来冒险呢?
——也就除了某个无法选择的倒霉蛋吧。
伊势三英士小心翼翼的向着被触发的术式那边靠近,同时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把击锤掰了下来。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长子位阶的魔术师,在圣杯战争中可以说是连炮灰都不如的存在,不过拜手中的枪械型魔术礼装所赐,至少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炮灰了,为了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而贡献出自己那微薄的力量。
伊势三一族虽然在现代社会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作为魔术师家族却远落后与其他家族,更别说在远东地区首屈一指的魔术师名门玲珑馆家族。
实际上伊势三家族曾经的地位在远东就如同那煌煌大日一般,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下坠,甚至被以英国的时钟塔为中心的魔术协会贬为后进家系,现在提到远东的魔术师家族被他们认可的也就只有玲珑馆一族了。
这对于伊势三一族来说当然是一种耻辱,他们以自己家悠久的历史为荣,但这份骄傲却被世纪前落户此地的西洋魔术家系打个粉碎。
想要逆转这种情况的话,恐怕也就只有传说中的圣杯才能做到了。
当然挽救大厦将倾的家族这种事还轮不到伊势三英士的身上,虽然心中抱有过幻想,但是他深知自己那浅薄的魔道造诣如果在杀伤力上还不加手上这把枪械型魔术礼装。
——这还真是件可悲的事情呢。
他摇了摇头,将这种想法驱逐出脑外,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周围的树木直径显然不存在能藏住人的可能,头顶也没有类似使魔的可疑生物,那么便只剩下脚下的林地了。
忽然伊势三英士的眼睛发现了一抹刺眼的红色,那是血的颜色,以及不远处那个正在蠕动的生物——一只濒死的老鼠。
【看来是无意中闯入防御术式范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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