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诡船
店长倒是丝毫不端着身份,不耻下问。
“海棠树代表爱情与承诺,‘那颗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海棠树’就是指那份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爱情。”路明非低声说,“失恋是遗憾,错过是遗憾,生死更是遗憾……但是在我看来,一段爱情里,最遗憾的却是这份爱原本就不存在。”
爱情里不存在的爱情……这句话听上去简直就是个悖论,但店长却兴奋极了,满脸的求知和期待,鼓掌称赞道:“说的太棒了!说下去,樱花君,再多说一点啊,我很乐意听啊!”
“一份爱情,如果曾经拥有过,但是后来失去了,至少这段经历是真实的,这份爱是真实的,留下的回忆也是真实的;如果从不曾拥有这份爱情,那就更谈不上遗憾了,充其量只是单方面的意淫。”路明非说。
“可如果这份爱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虚假的,是谎言,但是你始终坚信它是真实存在的,你认真了,你甚至因为某个人愿意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温柔的,你把自己的全部拿出来和那个人分享,你小心翼翼地和他拥抱,品尝着、共享着他的悲喜,你因为他的开心而开心,因为他的悲伤而难过,你觉得自己被喜爱了,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宝贝……可到头来,这只是你人生中一场莫大的谎言、一个误会、一段虚无缥缈的幻梦……”
恺撒和楚子航都以复杂的眼神看着路明非,这段深入骨髓的感言真的是一张情感白纸能抒发出来的么?这哪里是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纯情大男孩,这分明是一个在爱情里经历过九九八十一难的大情圣啊!
小樱花你进化了啊,是心中属于男人的花道觉醒了么?难不成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恺撒开始为曾鄙视小樱花的花名而后悔了,也只有拥有如此纯情花名的男孩才能说出这么一篇干净凄憾的悲文吧!
他们也终于懂了店长为何如此重视路明非,在牛郎之路上他们已经被小樱花甩下了太多太多啊!
不对,怎么还能喊小樱花呢,这哪里是小樱花……接受我们的膜拜顶礼吧,樱花大前辈!
“我懂了!樱花君,我完全懂你的意思了!”店长的脑袋点得像拨浪鼓似的,犹如醍醐灌顶,“你心里的遗憾之爱乃是虚假之爱,对么?”
“的确啊,如果爱情从一开始就是欺骗,那就是虚假的欢愉,缺失砝码的天平,不存在的海棠树,人生的意义都变得虚无,实乃人间之憾事啊!”店长宛若古罗马的哲学家那样慷慨陈词,“就像飞蛾扑向一团没有温度的火光,它以为火光能温暖它,但结果它只是扑腾着翅膀围绕着虚无的光晕,渐渐迷失,最终冻死,或是力竭而死。”
“不。”路明非忽然打断了店长铿锵的感慨,“该遗憾的不是那只勇敢的蛾子,该遗憾的是那团虚假的火光。”
店长再一次怔住了。
“我的话没说完,还剩最后几句。”路明非用嘶哑的声音说,“这份遗憾之爱里,悲哀的从来就不是那个相信海棠花的姑娘,悲哀的是那个虚构海棠花的家伙,他辜负了一个女孩最纯真、最洁白的爱,这份爱会成为一个无解的心结扎根在他的心头,他的余生都活在遗憾里,一辈子……他会用一辈子为这份遗憾之爱来赎罪!”
店长已经被震撼得说不出一句话了,他呆滞地看着路明非,惊为天人。
如果说这场面试分数满分为一百分的话,路明非截止到这番话之前的答案,深情款款,有理有据,他能给出至少九十分的高分。
毕竟遗憾之爱是亘古难解的困题,哪怕是他亲自来作答也难得满分。
但在最后路明非这番话说出口后,他觉得这场面试已经不仅仅是场单方面的问答了,他找到了在花道之路上能与自己并驾齐驱的知己。
甚至在“遗憾之爱”这道考题上,这个男人更是走在了自己之前,用“完美”形容他的答案都毫不为过,店长愿意为路明非的答卷批上一百分,不,是一百二十分!
“说实话,我已经无法评判樱花君你的答案了,不是不满意,而是我没有资格当你的评判人。”店长惭愧地摇了摇头,“如果这世界上还有谁能评判这份答卷,大概只剩维纳斯和丘比特了吧。”
“你的花道之深远远超我的想象,看来我的眼光果然没错,请坐吧,樱花君,感谢你的启发,我的职业生涯为遇到你这样的年轻人而荣耀。”店长居然用招呼平辈的礼仪招待路明非落座。
接着店长用凌厉的目光扫过恺撒和楚子航,然后将目光锁定在其中一人的身上,缓缓开口:“右京。”
“是。”楚子航来到了店长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落座。
“右京,刚才樱花君的答案你都有听到吧?”店长问。
“是。”楚子航点点头。
“觉得他的回答如何?”店长抚摸着腿上的斯芬克斯猫。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楚子航一脸认真地说。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右京禁忌之爱,恺撒重获新生(二合一,求订阅!!!)
“是啊,至少在高天原的历史上,确实是没有哪个年轻人在花道造诣能超越樱花君,只怕以后也很难出现。”
店长居然并不觉得楚子航对路明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评价太超过了,反而深表赞同。
“那么右京,刚才我与樱花君的示范你都看在眼里,他交给了我一张相当震撼的答卷。”店长的双眼直视着楚子航的双眼,其中仿佛有火在燃烧。
“我不需要你的回答像樱花君那样完美,但作为他的师兄,想必你也不会让我失望,对不对?”店长的语气里饱含期待,“说起来右京你也是打破了高天原历史首秀花票记录的年轻奇才啊,我完全有目睹右京你在牛郎之道上的天赋,我对你深予厚望啊!”
迎着店长憧憬的目光,楚子航在短暂的沉默后点了点头:“谢谢,我尽量。”
店长将为路明非挥毫的“憾”的字墨收在一旁,他拿出了一张崭新的宣纸,平铺在楚子航面前的桌面上,紫毫毛笔蘸起浓墨在宣纸上笔走游龙。
片刻之后,一个刚正笔挺的“禁”字出现在众人面前。
“右京,刚刚我赠了樱花君一个‘憾’字,以遗憾之爱问于他,那么现在我赠你一个‘禁’字,以禁忌之爱问于你。”店长严肃地看着楚子航,好像为了捉拿私通凡人的仙女而下凡的天神,“右京,在你的心中,何谓禁忌之爱呢?”
禁忌之爱……听到这个问题时,楚子航也是一愣,然后陷入了漫长的迷惘。
夏弥的身影不自觉地浮现在他的脑海离,在BJ地下铁的尼伯龙根,在那场他与大地与山之王生死的决战中,路明非的观世正宗从女孩的胸口贯穿而出,他被暴血侵蚀着神经,在迷离中从观世正宗的反光里看到了夏弥的两个模样……恶龙与少女。
当时路明非的话似乎仍然回荡在耳边。
“师兄,最后的最后,划过你脑海里的是什么呢?”
“不管是夏弥还是耶梦加得,那都是你的女孩啊,去拥抱她,去深吻她!”
“师兄,你真的做好永别的准备了么?”
楚子航的意识已经迷茫了,究竟是夏弥……还是耶梦加得?是少女……还是恶龙?他无法思考。
但是身体的本能告诉他,不论眼前的女孩是谁,他都不想放弃,因为他的内心有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那是他的女孩,是上帝赐予他悲苦人生的糖……为了那么点甜味,连上帝他也可以背弃。
禁忌之爱么……楚子航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恺撒看着陷入回忆的楚子航,又联想到刚才路明非听到店长的问题后似乎也陷入到和这一模一样的状态之中,然后那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家伙居然金句频出,宛若再世情圣一般将店长折服得五体投地……而现在,是轮到楚子航了么?
是么,右京?难道说属于你的男人的花道也要觉醒了么?
恺撒看了看站在全东京牛郎界顶点的店长,又看了看路明非和楚子航,他不确定是那个至尊牛郎真的有某种魔力或是巫术能唤醒男人心中的花道,还是这对师兄弟的确在牛郎之道拥有着千年不遇万里挑一的天赋……总之恺撒有些怀疑人生了。
该死的,这两个家伙明明和女孩接触的经历少得可怜,和他们两个比起来,在关于“爱情”和“女人”的问题上,最有发言权的难道不是自己么!但为什么这两人的花道要比自己更先盛开啊……骄傲的BasaraKing没来由的有些沮丧。
“右京,是没有头绪么?”店长似乎看出了楚子航陷入了迷惘,“对于初入牛郎界的新人来说,这个问题确实太广泛了,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在日本,师生之间的爱是禁忌的,母子之间的爱是禁忌的,人兽之间的爱也是禁忌的,要不然你试着用三句话向我描述一下你心中的禁忌之爱?”
楚子航被店长从回忆里拉回,他短暂的调整状态后轻轻地摇头,用平缓的语气说:“不用三句话,一句话就够了。”
“嗯?”店长被楚子航忽然的自信勾起了兴趣。
“禁忌之爱就是一场从心底背弃上帝的旅程。”楚子航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此话一出,不论是店长还是恺撒都被其中的哲学涵义震撼到了……其实店长的表情用“惊艳”形容可能更合适,而恺撒是沉默。
“从心底……背弃……上帝……旅程……”店长来回咀嚼着这几个词的意思,就像在品味着某种甘甜的醇酒,表情越来越惊喜,最后兴奋地鼓掌高呼,“精彩!精彩!”
“今天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啊,前有樱花君的‘遗憾之爱就是那颗不存在的海棠树’,后有右京你的‘禁忌之爱就是一场从心底背弃上帝的旅程’,我很怀疑啊,你们几个真的不是从诗人学校毕业的么?”店长一把搭住楚子航的肩膀,轻轻抚摸,语气却是严肃,“虽然说我大概懂右京你的意思了,但还是请右京你说完。”
“其实禁忌之爱的本质也脱离不了‘爱’这个字,在《博弈圣经》中是这样描述爱的:‘我们把文化进程中被瘾魂驱动的欲念抛弃了自我之后,自由给予的真、善、美定义为爱’,由此可见,爱本身开始一场精神逐流,是由心而发的,是一场疯狂的、勇敢的旅程。”楚子航强忍着被店长抚摸肩膀的不适,平静地叙述。
“而‘禁忌’二字,更是赋予了这份爱更沉重的涵义,禁忌就意味着这份爱是被枷锁缠绕的、是受到束缚的、是为上帝所不容的,禁忌的爱恋必须要求两个人从心底背弃伦理与道义,在精神世界突破本能,进而演化为更高的层次的爱。”楚子航说,“所以禁忌之爱即为突破禁忌之爱,从心底将道德与常理都抛之脑后,将世俗与圣洁都置之度外,上帝代表着一切,如果一份爱连上帝都能背弃,那这份爱就能突破世上一切的桎梏与禁忌。”
“Bravo!说得真棒!真是深奥又勇敢的发言啊!真挚的掌声送给我们勇敢的右京!”店长喜出望外地鼓掌。
他很开心啊,在一天之内他连获两个至宝,在店长眼里,这些优秀又纯美的年轻男孩不就是高天原最珍贵的宝藏么?
恺撒的心情无比复杂,在十分钟前,店长提问路明非的时候,楚子航分明还在和他大眼瞪小眼,他们互相都能看清对方脸上的捉襟见肘和茫然局促。
遗憾之爱什么的……加图索家的贵公子在女人的战场上从不失手,连诺诺这种天底下最难搞的小魔女都能被他征服,人生里哪有什么遗憾的爱啊?
更别提禁忌之爱了,加图索家的人的嚣张是刻在骨子里的,百无禁忌,当年征战欧洲的时候,加图索家甚至有怪癖者会把一个国家国王的妻子和女儿甚至是母亲都一起抢夺过来,伦理和道德对他们来说是不存在的。
可是一个接一个,路明非和楚子航都相继在他面前绽放了男人的花道,小樱花和右京·橘好似一语之间就变成了他BasaraKing的大前辈,这让恺撒有种优等生忽然被垫底差生超车的落差感……还是两个!
这是恺撒无法容忍的溃败,他这样骄傲的男人,胜负的火焰一旦被点燃就难以熄灭!
加图索家的男人绝不会在任何涉及女人的战场上败北!
绝不!
恺撒深吸一口气,还不等店长传呼,在楚子航刚起身的时候他掐准时机一屁股坐在店长面前的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像是征战沙场的将领。
来吧!
不论是男人的花道,还是牛郎的胜负什么的……尽管来吧!
他BasaraKing的花道也将在此盛放,而且一定会比任何人都要璀璨!
“我准备好了。”恺撒毫不避讳地与面前的鲸之男人对视,浑身散发着不逊于这位至尊牛郎的气场。
说起来恺撒也是这里觉悟最高的男人啊,楚子航和路明非都是便装出席,而恺撒是盛装赴约,紫色西装上亮片银光闪耀,深黑色的眼影在眼角拉出妖媚的弧度,丝绸的领带反射着雪白的光斑,西裤是紧身的,把臀部和大腿丰满的肌肉勾勒得分毫毕现。
“BasaraKing,为何如此不安呢?”店长笑问恺撒,灼灼的目光却好似穿透了恺撒那伟岸的胸肌,直射他的内心。
恺撒一愣,完美无缺的气场动摇了。
“如果单以外形条件来论的话,BasaraKing你应该是最耀眼的那个,我要是女孩,也会第一个被BasaraKing你这样的男人吸引目光啊。”店长说,“可是从昨晚的消费来看,BasaraKing你虽然是少女杀手,但对成熟女性的吸引力显然不如右京高,而且留存率也不如右京,知道你与樱花君和右京差在哪吗?”
恺撒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是从容啊!”店长深喟。
“樱花君不必多说,他是我见过的年轻人里最自自如的,他的忧伤、他的唯美,就像水里的游鱼,又像天然的璞玉,是那样的浑然天成。”
“而右京虽然不如樱花君那么自然,但他却是千冶百炼、精雕细琢的,他用他丰富的学识和冷静的判断弥补自己的缺憾,如果说樱花君是一块天然的美玉,那右京就是一块精致的钢铁!”店长说。
“那么BasaraKing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不知道。”恺撒老实承认自己联想不到。
“金子,BasaraKing你是一块发光的金子啊!”店长盯着恺撒,“你是最值钱的那一个,第一眼看上去,人人都想得到你,这就是你天生的优势所在,但如果你没办法好好把握自己的自信,它就会成为包裹你的粪便,当你觉得樱花君和右京走在了你的前面,你骨子里的自信会令你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你觉得自己的骄傲蒙尘……”
“但是BasaraKing,你从来没有不如任何人啊!”店长的声音忽然抬高八度,把恺撒吼得一怔,“生命不就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旅程么?没有人能永远跑在最前面,谁都有落后的时候,高处不胜寒,当你处在任何的困境都不必焦虑,因为你的自信会帮你重拾从头再来的勇气!”
“BasaraKing,放轻松吧,慢慢地褪下包裹你的那层粪便包裹的外衣,你的光芒一定会照耀所有迷途的姑娘!”
店长不愧是经验丰富、饱阅美男的鲸之男,他拥有着一双慧眼,仅凭一眼就看出了恺撒的问题所在……他太自信了,盛装出席代表着他全力以赴,可被作为同伴兼对手的楚子航和路明非双双刺激到,他的全力以赴就变成了用力过猛,满溢的自信反而成了累赘。
恺撒被店长这一番话说的怔怔无言,在长达几分钟的静默后,他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展露出如骄阳般灿烂的微笑。
“看来BasaraKing你这一次才是真的准备好了。”店长也微笑,“现在的心里作何感想呢,如果用一句话,或是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状态,BasaraKing你觉得什么词最合适?”
“重获新生。”恺撒的语气恢复到了往日在卡塞尔学院时的自信与从容,“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被任何挫折击败的,只要心不会死,花道也永不会绝。”
“真好!真好!”店长奋力鼓掌,他看着眼前孺子可教、自信满怀的年轻人,“知道么,BasaraKing,其实你最像踏入这一行后的我,我们都是天生的孤勇者,说起来倒不算自夸,二十年前我可是歌舞伎町街头最红的头牌,铺天盖地的女孩组成花丛将我托起,我就是东京街头盛开得最鲜艳的那一朵牛郎之花。”
“而BasaraKing你说出了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话,岁月不饶人,真是让人怀念啊!”店长追忆往昔,纵情感慨,“BasaraKing,你就是天生的战士啊,当你踏上马背拿起刀和戟向前冲锋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的战场能阻拦你!”
“经过刚才的对谈,相信你的剑戟已经砥砺得更加锋利了!”
“恭喜你,BasaraKing,你的花道已然盛开,你的面试也合格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路明非是怎样的人?(二合一,求订阅!!!)
店长起身,把恺撒和楚子航也请到主位的海蓝色丝绒沙发上。
恰好可供三人宽松地并排坐的沙发上,恺撒、路明非和楚子航排排坐。
店长拍掌,房间的大门缓缓洞开,以藤原勘助为首,高天原的牛郎美男子们列队涌入,后面跟着黑衣的侍者们,他们推着银色的推车,车上的冰桶里插着香槟酒和玫瑰花。
大厅的灯全部亮了起来,光芒在最中央那架镶嵌着一百零八颗水晶的吊灯上反复折射,照耀到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巨大的环形浴缸里浪声潮潮,透着的碧蓝色的微光一阵盖过一阵。
牛郎前辈们把沙发上的恺撒三人团团围住,各种香水味扑鼻而来,恺撒三人觉得自己彷佛真的被团团花丛包裹起来。
藤原勘助率先鼓掌,然后俊朗的美男们也笑着鼓掌,掌声如雷鸣般在大厅内回响。
这是高天原特有的仪式,所有在职的前辈们纷纷来祝贺三位晚辈新人成功入职,花团锦簇的高天原再添三朵艳株。
“这是高天原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盛况啊!我们BasaraKing、右京·橘和小樱花的面试同时通过!”
店长的手在空中虚按两下,雷动的掌声戛然而止。
“很高兴,高天原同时迎来了三个如此优秀却各有千秋的年轻人!BasaraKing和右京已经正式成为高天原大家庭的一员了,小樱花的首秀于明晚举行,正式入职前还需要集满八百张花票……不过这对我们天才的年轻人又算的了什么呢?”
“你们的花道已然盛放,在见证到你们绽放的璀璨后,想必维纳斯和丘比特也会为你们驻足停留,女孩们的爱意会化作羽毛,编织成丰满的羽翼,助你们翱翔到天堂的彼端!”
店长拍拍手,侍者将三捧花各自送到恺撒三人的手中,店长端起一杯香槟酒。
“端起酒杯,畅饮吧,先生们!让我们为高天原美好的明天举杯!年轻的鲜花们前赴后继,恣意盛开,我们东京都的花道一定繁花似锦,永不凋零!”
欢呼声和香槟酒“砰砰”的开瓶声此起彼伏地响起,金色的酒液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从四面八方浇灌在恺撒三人的身上,在欢愉的气氛中,牛郎前辈们一一上前与三位牛郎新秀碰杯和握手。
大家明明是同事兼竞争对手,可谁也没表现出敌意或是警惕,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对恺撒三人表达祝福,就像店长说的:“男人之间心的碰撞是纯粹的,是火花四溅的,是鲜血淋漓的”,这里真的是像“家”一样温馨和睦的地方,处处充满着爱意。
恺撒和藤原勘助趁着酒劲掰着手腕,楚子航和一个来说中文的日本本土的金发娘炮探讨着新宿区的夜总会的发展局势。
路明非环视一圈,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店长已经从人群中悄悄地离开了。
……
大厅后,奢美的密室里,古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着水晶吊顶的光彩,古董家具整齐有序地陈列,书柜里的书大多都是绝版或附有作者签名的典藏版。
墙上挂满相框和照片,照片里,一张张男人的面孔英俊逼人,相片的角落里记载着他们曾在高天原使用过的花名,这些都是高天原最引以为傲的牛郎们,将高天原引导向今天的繁荣昌盛,他们每个都在东京的街头留有一段传奇般的辉煌过往,在牛郎界青史留名。
老式唱片机上,唱针压着黑胶唱片缓缓转动,是普契尼的歌剧《图兰朵》中的《公主彻夜未眠》,婉转的大提琴声娓娓动人。
偌大的沙发床上坐着三个黑影,身材火辣,窈窕动人。
这里才是真正老板的办公室,隔着环形的玻璃鱼缸和水幕层层,能把对面大厅的环境尽收眼底,在这里,哪怕是站在全东京牛郎顶点的鲸之男人也只有恭敬请安的份,他的腰甚至都不敢挺直。
左边的女孩是一头清爽的短发,留着碎刘海,耳朵上挂着灿金色圆环吊坠,长相干练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