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诡船
“嗯,暂时还没找到,至于危不危险,怎么说呢……”路明非思索了一下,“不能说是很坏很坏的人,只能算是小偷,来偷家族的宝贝。”
“前辈你这么你说我就安心多了。”中美石上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大厦什么时候才能解封啊?这里的很多女孩加班到现在,都还没吃宵夜呢。”
“等到入侵者被逮捕,或是他们逃走后,源氏重工应该就会解除封锁的状态了吧,在解除封锁之前还请诸位不下楼的话,楼下可能也不安全。”路明非挠了挠后脑勺,“不过……我听说女孩子不是都追求完美身材不吃宵夜的么?宵夜吃多了身材会走样的吧?”
“前辈这话还真是不解风情啊!”中美石上花娇嗔地说。
她现在基本上已经百分百确信眼前的人就是岩流研究所的研究员了……也只有那群不近女色的前辈们讲话才会这么“耿直”吧!
不远处的少女们看着这位过分年轻的研究员,叽叽喳喳的。
“话说你们不觉得这位研究所的研究员和其他的研究员们都不一样么?他既不秃头,也不戴眼镜,穿上制服的样子……好像有点帅啊!”一个高挑的妹子忍不住多瞟了路明非几眼
“仔细一看确实好可爱,年纪轻轻就当进入了传闻中那么严格的岩流研究所,真是年轻有为!我读国中的时候,要是班上有这么优秀的男孩,我一定会疯狂追求他的!”一个胖妹看着路明非直冒星星眼。
“话说我怎么莫名觉得他有点眼熟呢?好像最近在哪见过这张脸?”一个稍稍年长一点的御姐型美女沉思着,她是牛郎店的常客。
“大家都在一栋大厦里上班啊,大概是哪天不经意间偶遇了吧,虽然岩流研究所的人很少从地底那个山洞里钻出来,但这个小帅哥看起来不是那种闷闷的类型哦!”御姐的闺蜜打趣道,“你每次下班就饥不可耐地直奔牛郎店了,总不可能是在牛郎店偶遇的他吧?”
“说的也是!”御姐下意识点点头,意识到被闺蜜揭了老底后忽然作愠怒状,“喂,我说美子你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我去牛郎店的事!”
女孩们哄堂大笑,路明非原本想趁着混乱偷偷远离人群,但他刚熘出几步就被一道窈窕的身影拦了下来。
是中美石上花,她纤细的手指扯住路明非的衣襟,望着路明非问道:“对了前辈,你的胸牌呢?没有胸牌我都没办法知道前辈的名字,如果之后部长问起今天的事,我要怎么和他交代呢?”
石上花指了指自己的胸前,
那里挂着印有她名字的胸牌,她又看了看路明非空无一物的胸前。
在进入这一层之前,路明非已经把他的胸牌摘了下来,被橘政宗识破身份让他长了记性,他和山本丸一郎本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如果再碰巧遇到认识山本丸一郎的人,他再一次暴露,那时候在源氏重工里就举步维艰了。
“宫本大雄。”路明非把事先编好的名字念出来,面露微笑,“你喊我大雄就好了。”
“原来是大雄前辈啊!”中美石上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她当然不是听过“大雄”这个名字,但是“宫本”这个姓氏实在是太耳熟了,八姓之一的宫本家,宫本家家主宫本志雄先生就是岩流研究所的所长,怪不得眼前的男生这么年轻就能加入岩流研究所……因为他姓宫本啊!
那一切都很容易理解了,把家里的后辈塞进重要机构里历练一番,培养成家族的中流砥柱什么的,这在每家公司都很常见。
“石上花,你有没有在这一层见到一个快递员?”路明非左顾右盼,“应该是穿着黄色制服的快递员。”
“大厦不是被封锁了么?快递员应该是进不来的吧?”石上花不解地问,“而且快递不都是统一放在各层的行政前台么?”
“哦,是这样的,那份包裹很重要,我告诉快递小哥一定要送到十四层来,等我当面签收。”路明非,“是在大厦封锁前订购的包裹,所以他现在应该还困在这一层,没来得及离开。”
“原来是这样。”中美石上花扭头望向接线员们,“大家有谁看到一个穿着黄色制服的快递员么?”
美少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忽然,那个说过想要追求路明非的胖妹出声:“黄色制服么?我好像看到了这么一位……在货梯电梯间的拐角……”
“是么?那还真是感谢你了,可爱的小姐!”路明非重重握了握胖妹的手,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胖妹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受着手上炙热的余温,然后怔怔地望着那个白袖飘摇远去的背影,花痴脸:“我觉得……我好像恋爱了!”
同样盯着路明非背影的还有一人,是中美石上花,她低声自语道:“宫本大雄么?仔细一想,确实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还是有必要和部长汇报一声呢。”
……
路明非在电梯拐角真的找到了一个穿着黄色制服的家伙,他坐在墙角靠着墙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ri?lu?”黄色制服的家伙看到路明非后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路先生,您来的也太慢了吧!迟到了整整四十分钟诶,我还以为我今晚要被放鸽子了!接下来还有四个加急快件要送呢!麻烦您下次快点!”
这家伙脸上的表情半是埋怨半是幽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刚刚被路明非欺辱过的小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临时有事给耽误了。”路明非鞠着躬道着歉,“有个该死的老家伙找我的茬,然后被我弄瞎了一只眼,这才抽身赶过来。”
“喂喂喂,客人您这是在恐吓我么?”快递小哥半惊半疑地看着路明非,“别怪我没告诉你哦,我们‘dhl’环球速递的快递员可是都受过专业的反恐训练!”
“没呢没呢,你误会了。”路明非摆摆手,“话说,寄件的那个家伙有交代你什么吗?”
“哦,就是交代了一些很普通的话啊,什么快递件很贵重,一定要轻拿轻放,什么一定要亲自交到ri?lu先生手上……”快递小哥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包裹、一张收据单和一支圆珠笔,递给路明非,“哦对,关于这一点寄件人着重强调,一定要亲自交到您的手上,如果被其他人偷走了,这份快递就会变成一枚炸弹,把整个大厦都炸飞上天……哈哈哈哈,我明白是为了不让快递被偷走所以这样说,但他也是蛮幽默的!”
路明非接过圆珠笔,在单据上签了字,他心想那家伙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但是还是不要吓到这位负责的快递小哥好了。
“没问题啦,这一单完成了!”快递员认真的核对了名字,把单据收好:“感谢您的惠顾,觉得这次的服务满意的话请记得给一个五星好评哦亲,以后还有类似的业务请认准我们dhl国际速递公司啊,dhl助你纵横千里,竞逐环球商机……我要去送下一单啦,下个顾客在冰岛,网购了一台新型热水器,我得在天亮之前把热水器送过去才行,时间上有点赶。”
听着快递小哥跑调的歌词,看着他露出标志性的笑脸,路明非狐疑地问道:“大厦不是被封锁了么?你要怎么出去?”
“先生,我替魔鬼工作啊,总要拥有一些魔鬼的特权不是么?”快递小哥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从原地凭空消失了。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境,要不是那件黑色的包裹还在路明非的手里。
是啊,在封闭的大厦里来去自如,一下是日本一下又是冰岛,这根本就不像现实里能发生的事……也只有魔鬼才拥有这样的特权吧!
路明非用观世正宗的刀锋割开黑色包裹的胶带,不知道这柄刀的前几任拥有者知道了他们视如珍宝的名刀有一天会被人拿来拆快递会作何感想。
包裹里是一台黑色的iphone5,路明非开机,电量显示是充满的状态。
他熟稔地打开绿色图标的微信,微信里躺着唯一的好友,微信号、微信名和朋友圈都是隐藏状态,只有一条设置好的备注……“你最亲爱的弟弟”。
头像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白色领结的男孩,男孩在对着摄像头微笑,似乎正在透过屏幕静静地望着路明非。
“在?”
路明非打开对话框,编辑了一条简洁的微信发送过去。
“在在在,还没死呢!”
路明非微信刚一发出去,回信就来了,速度快到让人怀疑对面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回信,不然这打字速度绝对破吉尼斯世界纪录。
“要怎么到绘梨衣那里去?赶紧给支个招!”路明非的语气有一丝急切。
“幼幼幼,绘梨衣都称呼上了,真不见外啊,哥哥你什么时候和上杉家主这么熟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订了娃娃亲呢!”路鸣泽揶揄道。
“废话少说,到底有招没招?”
“有有有,既然哥哥开口问我要,那就肯定有!不过嘛,我都给哥哥你免费打工那么久了,苦力也要尝点甜头不是?”路鸣泽狮子大开口,“我可以把这栋源氏重工变成属于哥哥你的尼伯龙根,uu看书 .uukanshu. 你想毁灭蛇歧八家轻而易举,到时候别说上杉家主了,你那一层所有的美少女都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哇卡卡卡……怎么样?心动么?只收四分之一的命哦!很划算吧?”
“我给你四分之一的命,那你能把绘梨衣和师兄的血统问题顺带给解决了么?”
“这可不叫顺带啊,这可是麻烦事!不过真要办也不是不行……”
“真的?”
路明非怀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只要哥哥你把剩下四分之三的命也交给我,我咬咬牙,亏个本也帮你办了!”
“滚滚滚!和你说正事呢!”
“我是在和你说正经的啊,但哥哥你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开玩笑。”路鸣泽说,“你以前不是爱看小说么?小说里逆天改命多难啊,哥哥你还一张口就是两个,帮你把蛇歧八家全灭了很容易,但是帮上杉家主和楚子航强行改写血统可真是亏本买卖啊……就好比你去4s店买一辆入门款宝马,然后问店员能不能顺带送你限量款的宾利和劳斯来斯。”
“这么麻烦?”路明非皱眉,“那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哥哥你不是已经把橘政宗的权限卡给抢来了么?现在的源氏重工对你来说是畅通无阻的才对啊。”
“可我不知道绘梨衣到底在哪一层啊!这栋大厦里都是蛇歧八家的人,我总不可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源氏重工里乱窜。”路明非忿忿地打字。
“所以你给我送这部手机来就是为了和我闲扯天么?都不给我开个透视啊、全地图啊之类的金手指么?”
第二百九十五章 路明非决心扬起的利剑(二合一,求订阅!!!)
“确实有个金手指,但不是给你现在用的。”路鸣泽的回复依旧迅速。》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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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命运指引路明非来到(二合一,求订阅!!!)
头顶上的三道刀斩都是虚影,恺撒的身形跃过源稚生的头顶,翻转一百八十度,像是极致华丽的体操表演家。
但华丽事物的背后往往暗藏杀机,最后致命的一道实斩落在源稚生的背后!
过鞍斩切!
这是恺撒从波兰的骑兵术里开发的绝招,他用这招对付过楚子航和路明非,却被这对师兄弟用中式古武的一招“苏秦负剑”给破解了,但源稚生绝不会苏秦负剑这么冷门的中式剑招。
恺撒使出的是源稚生从未见过的战术,恺撒成功让源稚生误解了他的意图,源稚生本以为对方只是抓住他思索的间隙偷袭于他,可他一时也没能料到对方居然在偷袭他的同时还会连续做出三次这么具有欺骗性的假动作!
挥舞的蜘蛛切定格在空中,这时候源稚生想要扭头已经来不及了!
一瞬的时间,源稚生的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家伙来砍自己明明已经是偷袭了,却还要在偷袭里加上虚实结合防不胜防的阴招?
他不禁怀疑卡塞尔学院教给这些学生们的到底是屠龙还是什么?
见鬼!难不成自己毕业后,学院就不再教屠龙学和炼金学了,日常授课都变成了《如何在对敌的同时恶心死对方》、《论耍阴招的一百种不同方式》和《神经病的自我修养》么!
面对恺撒从背后的那一刀,源稚生没有选择闪躲,因为躲也躲不过,时机早就已经过了。
蜘蛛切翻转一百八十度,从他手臂和腰身夹紧的缝隙中探出刀尖,猛然向身后刺去。
硕大的豁口出现在了源稚生西装和白色衬里的身后,一道刺眼的血色斜痕将雪白的衬里和西装染红,鲜血顺着衣摆滴答滴答地落下。
恺撒成功骗过了他,用一击势大力沉的落地过鞍斩切将他的背后斩伤,从西装到衬里再到他背阔肌上的肌肤都被狄克推多的刀锋“飒”地斩开,痛楚随着绽开的伤口蔓延。
源稚生却并不为这道狰狞的伤痕所动,像是个没有痛感神经的怪物,他收到血振,一滴血珠从蜘蛛切的刀尖振碎,鲜血来源于恺撒。
恺撒低头望向自己的腰间,他的衬衣被刺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圆洞,鲜血透过洞口在衬衣上朝四面八方扩散,恺撒的表情却相当凝重。
并不是因为有多痛,其实伤口并不如何严重,对于暴血之后的体魄来说,这样的伤口恢复起来也只是一盏茶的功夫……恺撒是惊骇欲源稚生的战斗意识居然如此精妙与果决,普通人感受到了来自于背部的杀机,一般都会下意识闪避,可源稚生却知道自己避不开,却能够主观地控制住自己的下意识的恐惧,毫不退让……不,这家伙的意识里也许根本就没有恐惧这种情绪。
继楚子航和路明非过后,又有一人破解了自己的绝招,还是用的和楚子航路明非完全不同的路子,明明就对三个人使用过,却一次都没有达到语气效果,这让恺撒有些挫败。
这家伙用以伤换伤的打法来破解自己的杀招,以进为退,以攻为守,这种敢于和你以命相博、不要命的愣货最难对付……如果恺撒想要用过鞍斩切对源稚生造成更深的伤势,那源稚生的蜘蛛切也会整个捅入他的腰部,即便是对于暴血后的混血种来说,这种纵深的贯穿伤也很难愈合,一旦伤到了肾脏,也许会落下终生的缺憾也说不定。
妈的,打人不打脸,捅人不捅腰没听说过么!
恺撒和楚子航再一次与源稚生拉开距离,就好像人们总会本能地与凶猛的野兽拉开距离,以免被一口吞掉。
“他的刀术很凌厉,风声中都好像卷裹着他浓郁的杀气。”恺撒压低声音,对楚子航说,“和你还有路明非的剑术很不一样,他的招式是我没研究过的领域,对付起来很棘手。”
“当然,他是蛇歧八家的皇,他的老师应该都是当世硕果仅存的几位老剑圣,学的都是最正宗的传统日本刀术,在古代的乱战时期,刀对于一名武士来说甚至比他的性命更重要,所有的招式皆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只有杀了敌人才能活下去,所以他的剑意里饱含杀机,狠辣无比,因为他练习的就是最古流的杀人剑。”楚子航对恺撒低声解释道。
“但我和路明非是在我们老家的少年宫学的剑,我们的老师兼馆长只是一名七段的剑手,馆长很快就被我们超越了,我们更多是自己训练,和用课余时间在网上搜罗各种剑道教学视频,但那些视频多数都是表演性质,我们只能自己把那些剑招研究成适合对敌用的杀技。”楚子航盯着源稚生说,“我和路明非两人研究的剑术当然是比不过承袭古流派剑道大师的剑术,那是从腥风血雨、命如薄樱的时代,经历了千人斩、万人斩流传下来的杀人技,每一刀卷起的风里仿佛都透着血味。”
“这么说这家伙也是一位剑道大师咯?”恺撒也看向源稚生,“拥有怪物一样的身体,同时还拥有高绝的剑技么……这家伙比我见过的任何对手都要难搞!”
恺撒和楚子航打量源稚生的同时,源稚生也在静静地打量他们两个,他们不知道的是,源稚生此刻也正暗自心惊……他在此之前从未有过棋逢对手的感觉,即便对手是双人组,或是更多的人,结果总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但现在面对恺撒和楚子航,源稚生忽然莫名生出这样的感触。
他是日本分部执行局的局长,杀过数不清的“鬼”,其中不乏血统强大的,更不乏变成死侍的,但哪怕是再恐怖的对手,对于高高在上的皇来说,也总归只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老鼠可能相当狡诈,也可能长着尖利的牙齿,但从没有谁能威胁到源稚生的性命。
但源稚生的第六感告诉他,如果自己不提高谨慎严阵以待的话,很有可能会在这两人手里翻船。
就像恺撒和楚子航觉得源稚生高深莫测一样,源稚生本以为他已经探到了这两人的底,但又惊觉这两个家伙就好像深潭一样,他触到的只是翻涌的泥沙,他也不清楚对方真正的底部到底有多深……或许当他真正触碰到底的那一刻,自己也已经后知后觉地深陷在泥潭里无法自拔,会因此溺亡也说不定。
最让源稚生感到不解的是,这两人难道不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对手么?为什么在战斗的时候却可以配合得这么默契、这么无间……就好像经历过千百场演练而互生羁绊的生死搭档一样。
今天发生的事似乎都超出了源稚生的理解,所以他不打算也不能再留手了,要消除心中的不安,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就是破开恺撒和楚子航的联手,重创两人,甚至是杀死两人……源稚生的身体里还蕴藏着未显露过的可怕力量。
对于一名混血种来说,最大的底牌就是他的言灵,但源稚生轻易不会使用他的言灵,甚至在以往猎杀“鬼”的行动中,他从来都是凭借肉身力量和刀术与对方肉搏,没有动用过言灵之力。
因为源稚生的言灵实在太越级了,已经脱离了正常言灵系列的范畴跻入危险言灵的领域,哪怕是超级混血种的体魄也很难负担这种力量,动用言灵他能在瞬间解决掉恺撒两人,但他的行动力和生命力也会在瞬间被抽空,届时他会处于一段相当漫长的虚弱期。
但如果是为了家族,他必须不留余地!
源稚生的瞳孔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璀璨盛意的光芒,他低声吟诵着古奥的箴语,言灵之力如潮汐般从他的体内被唤醒。
“言灵·王……”
然而就在源稚生吟诵过半时,忽然被几道惊吼声给打断了,是恺撒发出的。
“贝塔!这家伙实在太难缠了!”
“是时候了!”
“PlanC!捉鳖计划!对他执行PlanC!”
恺撒一边大吼着一边往远离源稚生的方向跑去,声音越来越远,简直像只撒腿溜窜的兔子,楚子航也紧跟在恺撒身后跑远了。
源稚生看着恺撒和楚子航远去的背影,一个人愣在原地,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两个家伙的意图。
贝塔这种老土的代号是什么鬼?捉鳖计划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是提过一嘴,觉得自己像是最后那只平塔岛象龟,这两个可恶的家伙就私自给他冠以了“鳖”的称呼么?
还有那什么PlanC,听起来就又是什么下三滥坏主意!槽点实在太多了,源稚生一时间都吐不过来了,那股子熟悉的神经病载歌载舞的感觉又来了。
刚才血块糊脸和撩阴斩还有绳子陷阱的滋味源稚生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耿耿于怀!
虽然知道那些家伙必定准备了什么阴险的陷阱在远处等着他,但是源稚生已经做好了舍弃一切的觉悟,包括生命,一切的阴招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虚妄。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五指紧握蜘蛛切,刀身微微斜侧在身旁,刀锋朝前,他把吸尽的空气从肺里吐尽,整个人处于气息完全敛藏的状态,背部微微弓起,身体佝偻着,在他的心中浮现出地狱、夜叉、阎魔……种种修罗万象,然后将心念尽数剔除,无思无想,整个人处在了完全“空无”的状态。
神道无念流·万象皆空!
源稚生手持蜘蛛切,以全剑道之观想的姿态向恺撒和楚子航逃离的方向缓缓走去。
由于源稚生全身心都浸入剑道的状态中,他没注意到的是……一道黝黑而巨大的身影悄悄闪到他身后影壁的角落里,一对硕大的黄金瞳如幽暗的鬼火一般,以看向猎物似的目光悄悄凝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