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方觉将屏幕对准乌迪斯：“认识吧？”
昆汀脸色平静的点了下头：“我们的次席，乌迪斯。”
“原来是次席啊？”
方觉笑吟吟的看着已经惊呆了的乌迪斯：“你这么厉害，你的同伴怎么没来救你？”
乌迪斯凝视了屏幕一会，他发出意念：“假的。”
方觉看着屏幕：“他说你是假的。”
昆汀会意，他对乌迪斯说道：“你房间靠窗的位置有一个封印柜，第二格抽屉有双重空间封印，第一重放了一些珍贵的材料，第二重放了阿丽耶塔大人，缪莉艾露大人，谢莉丝……”
“行了！”
乌迪斯抬起一只手做出‘停止’的手势，他表情严肃的看着屏幕，意念释放而出：“我已经知道你是真货了。”
他很紧张，这是意念上所流露出来的情绪。
然而，它并不能通过屏幕和网络传达给昆汀。
所以——
方觉看向屏幕里的昆汀：“他让你说得更详细一点，最好在介绍的时候带上你的个人评价。”
乌迪斯瞪大了眼睛，一脸呆滞的看着方觉。
昆汀自然能看出这里面的问题，但他也知道在这个场合，应该听谁的话：
“第二重放了阿丽耶塔大人，缪莉艾露大人，谢莉丝，库兰四位女神的雕像。
除此之外，里面还有谢莉丝和库兰用过的贴身衣物，以及沾染了初次欢爱痕迹的床单，哦……这两位女神初次欢爱的对象都不是乌迪斯。
说实话，我至今没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收藏这个。”
乌迪斯表情扭曲的盯着昆汀。
昆汀仿佛没有注意到一样，他面带轻蔑的继续说道：“至于阿丽耶塔大人和缪莉艾露大人，乌迪斯根本不敢向这两位神王大人表达自己那卑微丑陋的爱意，所以，他的做法就是通过一件幻想转影像的道具，制作一些可以自我满足的空虚影像。
据我所知，这样的影像有关于阿丽耶塔大人的有1196部，关于缪莉艾露大人的有773部。
哦……说起来，这些影像里居然有两部暴露了缪莉艾露大人的隐私，这是巧合吧？”
隐私？
“果体拱桥唱歌？”
方觉确认道。
昆汀点头：“虽然在影像里是果体拱桥欢爱。”
乌迪斯呆了在那，他似乎察觉到了比自己秘密暴露更值得在意的信息：“缪莉艾露大人的隐私？”
方觉看了乌迪斯一眼，他对屏幕里的昆汀说道：“他让你继续说。”
乌迪斯：“……”
昆汀很配合方觉，他全程以着自己很正直，乌迪斯很丑陋的语气，将那些足以让乌迪斯在神庭社会性死亡无数次的情报一一的说了出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20分钟，乌迪斯也从最开始的激动，狂怒，变成了此时的木然。
这时，频道里传来了小黑的信息：“已经进行了初步的影响，哥哥可以尝试询问了。”
方觉看向乌迪斯：“问你几个问题？”
乌迪斯面无表情的应道：“你问昆汀啊，他现在不是已经变成你的狗了吗？”
方觉没有否定这一点，而是很实诚的说道：“神庭有禁制，有很多内容就算是心甘情愿也没办法说出来。”
乌迪斯应道：“他们有，难道我就没有吗？作为圣法教派次席，我受到的禁制要更严格。”
方觉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而是直接说道：“你应该已经意识到了吧？只要我不想让你死，你就死不了。”
乌迪斯沉默不语的看着方觉。
在被暴露了隐私的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见他似乎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方觉只好耐心的解释道：“我可以把你挂在中心城最显眼的地方，然后在你头顶设置一个大屏幕，将你的那些秘密不断的重播，甚至还能拍成影像，用小电影的形式阐述。”
乌迪斯表情一呆。
方觉继续说道：“据说下一批下来的就是神音教派了，不知道缪莉艾露小姐是否会亲自前来。”
屏幕里的昆汀很配合的说道：“要是三神王迟迟没有行动的话，那上面派遣最有勇气的神音神王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三神王迟迟没有行动？”
乌迪斯下意识的看向屏幕。
方觉对昆汀说道：“将神庭最近的战况告诉你们的次席。”
昆汀点了下头，他开始简要的将神庭一路挨揍，主神，正神连跑路机会都没有的事说了出来。
在听完后，乌迪斯看向方觉的目光更加惊恐了：“神王？”
方觉笑着问道：“想保留名誉吗？想要拥有阿丽耶塔和缪莉艾露吗？”
乌迪斯眼眸里出现了一抹动摇。
然而——
“想要也没用。”
方觉脸上的笑容收敛：“以我们之间的恩怨，能留你一条命就不错了，你该不会真有其他幻想吧？”
确实。
重置第二时代这个大仇，我几乎是必死的。
乌迪斯心底一沉，但同时也松出了一口气，因为：“我真的能活吗？”
方觉说道：“我说我不杀你，你怀疑有用吗？”
没用。
实力差距太大，更没有契约的保证。
乌迪斯说道：“我只绕过了一部分禁制，能说的也不多，不知道是否对你有用。”
“你只要说出来就行了。”
方觉说道。
乌迪斯犹豫了一下，他问道：“在说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缪莉艾露大人的隐私是什么？”
（频道里·小黑：“这是引导的一部分。”）
方觉对昆汀说道：“将缪莉艾露的隐私告诉他。”
昆汀：“据谢莉丝透露，缪莉艾露大人每天都会以果体的姿态出现在神音峰，然后维持着拱桥的姿势唱歌。”
……这不是变态吗？
乌迪斯一脸不敢相信。
而方觉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那个小少女居然就是谢莉丝，早知道他就抓过来让乌迪斯在心上人面前社死了。
等等。
那个安好像也行？
乌迪斯的魂体突然打了一个颤，他连忙释放意念：“我绕开的情报有两个，都是在我看来可以拿出去跟非神庭的神灵进行交易的信息。
第一个是神庭里有一个转生井，当有神灵承受不住真理的侵蚀时，可以通过转生来清除侵蚀。”
转生井？
方觉问道：“转生井和永生之主的转生仪式有什么区别？”
“转生仪式可以说是转生井的雏形。”
乌迪斯忍不住看了小黑一眼，他说道：“区别在于，转生井没有失败的风险，也不会变成另一个人，甚至只要支付一定代价，还能自由选择母体。”
百分百转生？
方觉问道：“转生之后就能清除真理侵蚀？你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乌迪斯沉默了一下，他说道：“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东西有问题，但如果让我选择，除非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否则我是不会使用这个的。”
真理侵蚀，直接作用于魂体全部。
这意味着就算只取出一部分进行转生，那部分的‘毒性’也会蔓延到新生体。
虽然不能排除神庭的技术很高明，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只是，在听到这种东西的时候，方觉莫名的想起了那几个万灵印记持有者。
已经不再是本人的他们，却很像本人。
这不是跟‘转生’很像吗？
既然无法解决侵蚀，那就干脆复制一份。
见方觉没有说话，乌迪斯继续说道：“第二个『代偿之间』，这是第二种解决侵蚀的方法。
在十三神王掌控的浮空城上，都会设置一个名为『代偿之间』的地方，神灵去到那里可以释放一个投影，侵蚀的影响会由投影承受。”
“只是影响？”
方觉捕捉到了重点。
乌迪斯点头：“侵蚀不会消失，消失的只有侵蚀所形成的负面效果。”
这个就有意思了。
方觉问道：“这就是你们神灵看上去都很正常的原因吧？”
乌迪斯点头。
方觉笑着问道：“这东西有什么限制吗？”
“……限制很大。”
乌迪斯发现自己是一点隐瞒的想法都没有：“第一次是可以直接使用的，真正需要注意的是从第二次开始。
每当侵蚀度超过前一次使用的一倍时，就必须要使用第二次。
第二次使用时，必须要击杀投影，一旦失败，使用者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方觉眉毛一挑：“投影也会成长？”
“……会。”
乌迪斯说道：“而且速度还不慢。”
第二十一章 代偿之间
不慢？
表面上在顺从，但给出的答案却模棱两可，这是在抗拒？
就在方觉这样猜测着的时候，小黑也在频道里说道：“他好像感觉到了不对劲，我将干扰降到了最低，哥哥可以尝试增加他的心理压力。”
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不愧是心族之主。
方觉笑吟吟的伸出一只手，在乌迪斯惊恐的目光中放在了他的头上：“不慢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准备误导我吧？”
“……只是一个概括的说法。”
乌迪斯隐隐的感觉到，跟上次见面时比起来，面前这个人不仅在实力上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连性格，似乎也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种漠然，阴冷的气场，他只在正在实验中的空想神王身上见到过。
那是一种，只要敢违逆和阻碍他，那不管这个人是什么地位，背景，在下一秒都会以实验品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试验台上。
带着这种惊惧，他连忙解释道：“因为投影提升实力的快慢不是统一的，它会根据提供投影的不同个体，而出现不同的变化。”
方觉将手收了回来，他将目光瞥向屏幕里的昆汀：“更具体点。”
乌迪斯知道对方这是想要通过昆汀的表情来确认真伪。
在禁制之下，真话不能说，但却可以拆穿谎言。
昆汀也肯定不会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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