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恨耳吟罪
“因为等不到,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老妪起身,面带慈祥地笑着,回道:
“谁知道呢?”
单无澜的睫毛几番扑朔,心中若有所思,放眼望着身前的这一片桃林。
红一片,黯一片!
芳心悠悠,却不知道何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关于他的一切,轻轻地闭上了眸子:
“若是他能为我摇一树桃花就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声音一大一小,听上去对话却是颇有一些滑稽。
“老花啊,现在几时了?”
小乞丐随手捡起了脚边的碎石,就朝着老花扔去,心里默念着,中,中!
“卯时了。”
老花随手将那一块石头接住,吹胡子瞪了他一眼。
“咱们爬了一晚上的山,就来到这么个荒凉地方?”
“你说老花,那位大先生看着这么和善,还请你吃饭,你就这么着急的走了?”
“还给人家扔了一个破酒葫芦,谁稀罕你的酒葫芦啊?”
“我说你就不能有志气点,跟你学个什么练气法也不见得有多厉害,你什么时候踏碎虚空,捎我去南都看看大姑娘去?”
老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道:
“你懂个屁,老子的那一葫芦给那大先生,估计乐的他夜夜笙歌。”
“而且大道难,难就难在坚持二字,过江之鲫千千万,凭什么就你能跃龙门?”
“······”
小乞丐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捏着鼻子捂住了口鼻:
“对!就是懂个屁!”
紧接着便是一声‘噗’划过寂静的四周,划过了叽叽喳喳的鸟群,划过了夏蝉啾啾,惊了远处的那一袭紫衫掠影······
老花的眸子眯了一下,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开口道:
“真是个怪事,这雪州的剑修是没有事情做了吗?”
“可哪乱跑?这都遇见几个了?”
小乞丐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位白发姐姐,心中砰砰跳,下意识地开口道:
“这位姐姐和客栈的那位姐姐一样漂亮诶······”
老花却好像没有看见单无澜一般,自顾自地朝着那一颗桃树走去,眸子中无限的柔情,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它,自言自语道:
“这一晃又是十年啊,嘿嘿,这一次我带回来了一个小乞丐。”
“他的天赋可了不得,将来一定能修炼有成,我可是当作接班人培养的······”
他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了一枚已经磨损的看不清楚原来模样的香囊,犹豫了再三,终究是没有挂在桃枝上,转而再次拿出了一个酒葫芦,拔掉那塞子。
丝丝缕缕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逸散,小乞丐摇摇晃晃地摔倒在了地上,酣睡了过去,老妪也是嘴角含着笑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单无澜的目光之中满是震惊地看着那葫芦中的液体,就这么流淌在那颗桃树之下,盘踞着的桃树根散发着晶莹的光泽,终于是忍不住了,轻轻问道:
“逆玄液?”
老乞丐点了点头,就这么抱着双臂看着这一株桃树。
“所以这十里桃花香,四季不落都是因为你?”
老乞丐点了点头。
“为什么?”
单无澜一时间无言以对。
逆玄液这等圣物,可延寿,天下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就这么被他随意地浇洒在了这片大地之上?怪不得这桃花香能飘散的这么远。
“因为她是我的爱人。”
老乞丐的表情很平静,目光穿过了这片桃林,月光之下映照的是他的眸子。
“所以每十年你都会去倒悬天偷一些逆玄液,就是为了让这早已经到了树龄的桃树继续的盛开下去吗?”
单无澜并没有觉得不可思议,一时间倒是有些敬佩这位前辈了。
“我想要听听你的故事。”
单无澜坐了下来,望着这位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洒脱地笑了笑,开口道:
“还是你们雪州的剑修活的潇洒啊,想去哪去哪,今天下午我老花还见到了一个。”
“身边还跟了两个女人,真是个风流人。”
单无澜:“??”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单无澜觉得自己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只是没能想到的是他的身边还不止一个女人。
但看着眼前的老叫花子,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恼火压了下去,但心里的情绪却随之带了出来。
声音若喃,幽幽一叹,犹自抓着裙角的十指却陷得很深:
“我想我知道前辈说的那男人是谁了。”
“那人,是我的夫君。”
“我在找他。”
这一下子轮到老叫花子感叹了。
看着眼前之人嘴角带着一丝玩味道:
“这还真是妙极,他的一个女人喜欢桃花,另一个女人却对桃花过敏······”
默而无声,风依静。
对桃花过敏?
单无澜的眸子瞬间凝了一下,继而回头望着这颗桃树,若有所思。
······
天刚放晓,旭日东升。
晨光映照下的青鸟在林间辗转翻飞,窜过垂柳时猛地回头一啄,鸟喙正刀在了那只鸣得最欢的夏蝉身上。
卡在喉咙中吞不下,随后尖嘴用力一甩。
“啪哒!”
蝉入画中。
晨光伴随着炊烟水雾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客栈中升起,一众百姓已经陆陆续续地睁开了眸子,好奇中又带着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中间还夹杂这个各种各样的疑惑:
“我怎么睡在这里了?奇怪?”
“是啊,昨晚好像睡得很香,很沉?和死猪一样......”
楼上的房间内,苏北被鸟鸣同一阵嘈杂的声音逐渐地吵醒,随后睁开了操劳一夜的辛苦眸子。
窗外的青鸟十分好奇地瞅着屋内的几个人,看着凌乱的地板,来回在窗台之上蹦跶着。
肚兜,长裙,罗袜,撕碎了的丝袜,腰带,亵裤......
这一切无不宣誓着昨晚的小苏北如何大战南姬。
苏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便是歪着脑袋看着依旧在自己身旁酣然入睡的南姬。
她的脑袋正枕在自己略微有些发麻的胳膊上,发丝在自己的胳膊上有些瘙痒,带着独属于她的淡淡香气。
一双修长的玉腿搭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同的还有紧紧地揽着自己腰间的一双小手,那张近在咫尺带着中性的绝美容颜上,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依旧是带着几分红晕。
哪怕对她深浅的了解这么深,在她的身边,依旧会觉得她是那么的完美。
苏北将她搂在怀中,肌肤所带来完美的触觉,完美的(......)压在自己的胸口,滋味无法描述。
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能感觉到她的内心已经非常的疲惫,更需要的是自己一个温暖的足以让她依靠的怀抱,而非一场激烈的晨练。
反正同她在一起的日子还有许多,苏北并不急于这一时。
涸泽而渔的道理自己也懂。
熄了心中的火焰,只剩下了满目的柔情,她的肌肤,欣赏她的姿态,更是一种奇妙的美感。
姬南珏喜欢他的温柔,温顺的伏在他的胸口,倾听着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
在他的爱抚中渐渐入睡,能见面得到紧皱的凤眉逐渐地放平,最终成为了一丝烟霞消散,变作温纯的喜悦。
——夺入他的怀抱,便像躲入了另一个世界。
苏北将胳膊从她的脖子下面抽了出来,挑逗一样,去摸她的鼻子,便是见到在睡梦中的她表情一皱,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淡淡地呢喃从苏北身后传了过来。
苏北连忙转过身,便是看到了已经坐起了身子,正在揉搓着眼睛的李子君。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的缘故,总是感觉她的眼圈......很黑很黑,好像被折磨了一整晚一样。
这么一动,熟睡的姬南珏也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迷迷糊糊,正对上了苏北的眼睛。
起先还没有什么,继而在目光转到坐在原地发呆的李子君时,先是低了下头,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样子,又是望了望苏北,左右打量了一下,脸颊越来越红;
“啊......”
小小的惊呼了一下,便是将整个身子缩在了锦被之中,一脸恼火地看着苏北。
“我都说了......被子君全都看到了,以后怎么做人啊?”
“你就只顾着自己。”
“......”
苏北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了被扔的可哪都是的衣衫,放在她的身边。
李子君识趣的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推门,离开,而后小手拍打着自己的小胸脯,伸了一下舌头。
想来,自己比师尊更清楚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荒唐的,足以震碎自己三观的事!
原来......原来还可以那样子?
小脑袋乱乱的,倚靠在门前,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眸子中没有什么光芒,看着窗外的蓝天默默地发呆。
“你睡得那么熟,为夫没好意思叫你吗......”
苏北哄着姬南珏,而后便是迎来了她的白眼。
“我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死,你没数吗?”
“和一头牛一样,横冲直撞的......”
苏北:“......”
苏北随手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含笑在朱唇上轻轻一吻,却只是浅尝辄止。
转而吻上她莹白的耳垂,紧接着便是细细簌簌,利落的穿衣服声音。
......
三人走出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似乎因为昨晚的事,姬南珏在看到李子君时,总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一丝尴尬。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不算是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自己又不傻,苏北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做不到啊,更何况那大大的黑眼圈,就差扯着自己的耳朵告诉自己:
‘嘿,姬宝儿,昨天晚上你和师尊我可是看了全程的哦......’
摇了摇头,想了一下,抬脚便是踹向了一脸无辜的苏北:
“你去死吧。”
阳光暖洋洋的,两女各怀心事地跟在苏北身后,一路朝着那桃花坞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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