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下一刻,无形之风缓缓吹起,将残存的碎石残骸全部汇聚。
紧接着,熔炼之火凭空燃烧,将被聚起来的事物融成一团。
“这样不就省事多了?”
望着手中这团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聚合物,塞琉斯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便操控着无形之风,开始修补起了周遭的破损——先是房屋,再是店面门窗,最后则是道路上那密密麻麻的坑洞......
“嗯,不错。”
在熔炼之火的作用下,除了颜色较新以外,一片狼藉的街道很快便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而做完这一切后,塞琉斯便将目光转移到了街边那些凌乱的店面之中。
“这边就只能说声抱歉了,毕竟,我只是一个Ruler,可没有能让时间逆流的本事——不过,房屋门窗什么的都被我给修好了,你的运气也不算太差不是吗?”
说罢,塞琉斯怕了拍手,随即便启动了自己身为Ruler的特权感知。
只要确认‘黑’方从者们的位置没有变动,不存在继续发生从者战的可能,他就马上宣告‘圣杯大战’第一夜的结束。
“‘黑’方的七位Servant都聚集在一起,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自然要好好的分析一下情报,‘红’方的Rider与Archer正沿着森林回归,看样子是为了预防追——等会儿!这个感觉......?”
塞琉斯猛地望向图利法斯最高的市政大楼。
刚才忙着干活还没察觉,现在静下心,他竟然察觉到了一丝极其熟悉的气息。
就在那座大楼的屋顶。
“残留的灵基反应就只有‘黑’之Assassin与‘红’之Archer——这种情况下应该当机立断的去追那边才对,但直觉却为什么要我先去找Assassin?”
塞琉斯转眼望向那屹立在图利法斯的郊外山丘上,在夜间浮现出朦胧黑影的城堡。
“要不,就先去那边问问情况?”
这么想着,塞琉斯的身影顿时化作了一阵流光,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
尽管拥有跟人口仅有两万的小城市完全不搭调的雄伟气派,但城里的居民全完全没有要把这个地方变成观光胜地的想法。
其中当然也有‘城堡并不是公共建筑而是私有产业’的原因,但最关键的则是由于城里的居民一向都对这座城堡心存恐惧,并因此敬而远之的缘故——
‘如今支配着图利法斯的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
居民们的认识大致就是这个样子,实际上,这种理解完全可以称为正确。
塞琉斯站在城门前,抬头眺望着上面的城寨。
那是一种毫无艺术性的死板构造,突出的就是一个光、滑、平,绝对的易守难攻。
不过,这座城堡真正的特性并不在此。
塞琉斯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城墙,最前端的指尖瞬间就感觉到了一阵麻痹。
经过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百年的经营,层层叠叠的不自在外围的无数魔术结界早已将这座城堡武装到了极限,就算是从者,想要攻陷这座城堡恐怕也需要相当的破坏力才行。
想到这儿,塞琉斯摇了摇头,当即就要报上自己的姓名与来意,但还没等他开口,城门就先他一步打开。
“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一位手持权杖的‘老人’出现在塞琉斯面前。
而只是一眼,他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您就是本次‘圣杯大战’的裁定者,Ruler阁下吧,能迎来您这样的贵客光临,实在是不胜荣幸。”
见到塞琉斯容貌的那一刻,达尼克当即愣在了原地,但在意识到对方那不悦的表情后,反应过来的他很自然的低下了头。
“我的名字是达尼克·普列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是驻留在这座米雷尼亚城堡的魔术师们,以及‘黑’方的御主首领。”
塞琉斯漠视着郑重行礼的达尼克,如果不是因为Ruler的职责,他在看到对方畸形灵魂的那一刻就会活活把他烧为灰烬。
‘果然,我之前只在Servant们进行战斗时才进行监管的决策完全正确——这些没有任何伦理观的魔术师们,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塞琉斯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那家伙就没和你说我的身份?”
“‘那家伙只是个Ruler,无论看到什么,把他当成Ruler就好’,这是Assassin让我迎接您时的原话。”
即使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冷漠与杀意,达尼克也依然笑容满面。
“他倒是看的廷开。”
塞琉斯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越发不悦。
“事先声明,我在这场圣杯大战中绝不会偏向于‘黑’或者‘红’,我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了解一下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同意我和那家伙见面吗?”
“我自然是相信您作为Ruler的信誉的。”
达尼克侧过身,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塞琉斯的视野之中。
“不过,首先还是请您先见一见我们的领王吧,对了,您的老师也在这里。”
“老师......?”
“当然是那位希腊的大贤者,培养了包括您在内的众多英雄的半人马喀戎——也是我们‘黑’方的Ar......”
仿佛被尚未说完的话语卡住了喉咙一般,强烈的窒息之感让达尼克情不自禁的张大了嘴巴。
而造成这一切的,则是塞琉斯那恐怖的,让他心脏都要停滞的澎湃杀意。
达尼克之所以说出喀戎的真名,一方面自然是因为这点待会儿根本无法瞒过自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个话题并不适合在之后的场合进行谈论——
‘‘红’方的Archer的确是那位阿塔兰忒,但这边的Archer却也是你的老师,具体如何抉择,还请慎重的考虑之后再做行动。’
“你真该庆幸现在的我是Ruler。”
抛下了这么一句话,塞琉斯便直接踏进了米雷尼亚的城堡。
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城门的拐角,达尼克才像是断了线的人偶一般,‘啪’的瘫坐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刚刚差点溺水身亡一般,让恐惧心冲上了心头,险些崩溃。
“只是同一个人的不同侧面,就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第三十三章
直接撇下身后的达尼克,塞琉斯(幼)直接顺着自己的感知踏上了一条石砖铺成的走廊。
而像是早有通知一般,途中遇到的佣人们纷纷向他低头行礼——
因为容貌和举止都有着惊人的统一感,再加上他们体内的魔术回路,塞琉斯(幼)马上就察觉到他们都是人造人的事实。
不过,即使明白了这个事实,塞琉斯(幼)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不打算在人造人的问题上有过多的纠结。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启用人造人在客观上的确减少了普通人在‘圣杯大战’中受到牵连的可能。
要知道,圣杯战争本来就是世界上规模最小,同时也是最大的战争,尤其当范围扩大成七对七的阵营战时,将会波及到的范围可以说是完全超乎了人们的想象。
再加上整座图利法斯,以及周边的一草一木都可以视为尤格多米雷尼亚的所有物。
在这种前提下,没有人能猜到那群不受伦理约束的魔术师会为了达成‘将敌人从那座铜墙铁壁般的城堡中引出来’这个目的而做出多么疯狂的行动。
但有了这些人造人的话,采取守势的‘黑’方就有了决定战场的能力——
单凭魔术师本身根本无法抗衡这数量庞大的人造人部队,可若是调动从者前来保护的话,缺少了战力的正面战场又会出现压倒性的劣势。
因此,若是‘红’‘黑’开始决战,那么,战场就只能是人造人部队出现的位置。
这完全可以说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无奈。
至于另一方面......
该怎么说呢?
抛去‘人造人’算不算人类,算不算是独立生命的主观问题。
‘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是为了这次圣杯大战才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生产这些人造人来充当工具、武器’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客观事实——
说到底,身为Ruler的他根本没有在‘黑’方未曾违规的情况下就去削弱对方战力的资格。
而站在‘Ruler’的立场上,他本身也不可能因为这些人造人就去违背自己作为‘裁决者’的原则。
在这种情况下,对这些人造人抱有过多的关注反而会给‘黑’方带去错误的信号,并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能让塞琉斯(幼)毫不迟疑的做出这个决定的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反正,这次不是还有那家伙在吗?’
感知到某个越来越近的气息,塞琉斯(幼)一脸无所谓的勾起嘴角。
坑别人可能还会因为心理负担而于心不忍,可坑自己......
哼哼,左手换右手的事儿能叫坑吗?
思索间,塞琉斯(幼)已然来到了王之间的门口,并极其自然的从大开的门扉踏入其中。
坐在王座上的正是‘黑’之Lancer,弗拉德三世,除了在见到Ruler面容的那一刻表现得有些惊疑不定以外,他的表情可以说是相当的从容。
‘黑’方的其他从者,Saber、Rider、Berserker、以及Caster四人都以侍奉左右的姿态站在旁边——
尽管他们展现出来的存在感可以说是相当的夺目,但在扫了一眼之后,塞琉斯(幼)却还是被站立一旁的两人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不过,他却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对着那位面露慈祥的青年微微一笑,便堂堂正正的走到了王座之前。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那样,我是塞琉斯,为了维护这场圣杯大战的正常进行而降临于此的‘Ruler’。”
话音一落,御主们所在的角落顿时传来一阵骚动,就连从者们也是面面相觑,陡然睁大的眼神也充分体现了他们此刻的心情。(Caster:???)
虽然从两者相似的面容上早有猜测,也清楚英灵可以通过职介来分割多个侧面一同降临的可能。
但真当这神奇的一幕出现在自己眼前之时,他们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震惊。
“圣杯战争,果然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弗拉德三世发出了这样的感想,随后,他正了正神色,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
“虽然你大概已经清楚,但余还是要自我介绍一下,余乃瓦拉几亚的大公弗拉德三世,在本次圣杯战争中以Lancer一职现世。”
正说着,这位‘黑’方的领袖站了起来,亮金色的异瞳直直的盯着下方的塞琉斯(幼)。
“那么,Ruler啊,你来余的领土之上究竟有何贵干?”
“只是来确认一下‘黑’方的情况......”
塞琉斯(幼)瞄了一眼处在房间角落中的‘黑’方御主,和他想的一样,算上刚刚进来的达尼克,他们的数量一共只有六位。
“然后,顺便处理一些私事。”
“哦~~?”
闻言,弗拉德三世饶有兴趣的在塞琉斯(幼)与塞琉斯(少)身上来回扫视着。
“那么,裁决者呦,能告诉余,你想确定些什么?”
“在深夜时分,你们曾经和‘红’方的Servant发生过战斗吧?对方是Saber、Archer还有Rider,地点则是位于图利法斯中心的街道。”
“没错。”
弗拉德三世点点头,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我想知道这场战斗的起因是什么,以及,你们对于战场选择的意向。”
“战场的选择?”
“作为Ruler,我担任着防止神秘泄露的职责,而知道你们的倾向可以帮助我更好的完成这项工作。”
面对弗拉德三世的疑惑,塞琉斯(幼)很是无奈的摊了摊手。
“比如,如果每次战斗都像今晚这样发生在城市内的话,我就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并进行保密措施——这一点,身为王的你应该明白的吧,消息的价值很大一部分就取决于人们知道它时的时间差。”
“但余这边可是防守方。”
弗拉德三世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强硬。
“只有进攻的人才有选择战场的主动权不是吗?”
“事实上,想要【大圣杯】发挥作用就至少需要四位Servant的退场,我也不认为你们会在强敌环伺的情况下做出自相残杀那样的蠢事。”
塞琉斯(幼)并不在意弗拉德三世语气中的强硬以及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
对王来说,自身的喜怒哀乐都是一种能够利用的筹码,就像明明不觉得悲伤却要为臣下哭泣,明明一点也不高兴却要接受贡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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