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而达尼克则侍立在王座旁,眉头时不时的还会皱上几下。
终于,他忍不住的开口。
“领王啊,您就真的相信Ruler不会去帮助‘红’方吗?”
“那,按你的意思,余为什么不能相信呢?”
弗拉德三世睁开眼,静静的看向身旁的御主。
“‘红’方的Rider,阿喀琉斯与塞琉斯的关系暂且不提,Archer可是那位阿尔忒弥斯的女猎人啊。”
‘我看不透王的想法’,如果是平时,达尼克一定会以这样一副姿态去面对眼前的弗拉德三世。
但在塞琉斯(幼)随时都会离开的情况下,即使是他也没有那份冷静的余裕。
“以他们在神话中的描述,以及之前见面时的表现,这种状态的塞琉斯怎么可能会放任阿塔兰忒参与到这场惨烈的‘圣杯大战’中?”
“竟然将感情这东西考虑了进去。”
弗拉德三世有些意外的瞄了对方一眼,嘴角随即勾起了一抹轻笑。
“除了这份恭敬以外,你更加讨人喜欢了呢。”
“领王啊......”
达尼克的表情显得有些焦急,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哈哈,这就是‘希望之花’吗,竟然让余都在不知不觉间开朗了不少呢。”
弗拉德三世摇了摇头,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达尼克啊,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们最应该担心的难道不是除了Archer以外,与我方可以说是毫无关联的Assassin吗?”
如遭雷击一般,达尼克的表情顿时难看了起来。
就像弗拉德三世所说的那样,年幼的那个塞琉斯可能还会因为自己作为Ruler的立场而心生顾虑,但自己这边Assassin可就只在乎喀戎的态度了。
而依照喀戎对这位弟子的关爱,就算主动劝说对方离开‘黑’方也不是没有可能......
“达尼克,余知道你因为过往被人退婚、背叛的经历而对所有人都带着防备,或者说,除了利益相关,你绝不会去相信任何人——事实上,这一点余和你有些类似。”
望着陷入沉默的御主,弗拉德三世颇为随意的伸手接过人造人递来的红酒。
“但与你不同的是,余坚守着余作为弗拉德三世的原则。”
“原则?”
“是啊,原则。”
弗拉德三世轻轻摇晃着酒杯,不让杯中的酒水静止下来。
“为了击退入侵者,哪怕要将余的国土化作炼狱也在所不惜,为了保卫人民,即使背负‘穿刺’之名,余也甘之如饴,但若有一天,余的心愿要让余对自己贯彻一生的坚持视而不见——你猜猜,余又会做出何等的选择呢?”
达尼克慎重的保持着沉默。
他知道弗拉德三世是个相当骄傲的人,骄傲到只要是自己亲手所为,哪怕是滚滚骂名都会被其视为荣誉,然后大笑着坦然接受的程度。
由此,作为一个子虚乌有的,吸血鬼德古拉的原型,弗拉德三世回应圣杯的愿望也就显而易见了。
“不回答吗?”
弗拉德三世饶有兴趣的瞥了一眼身旁的达尼克。
“余也不难为你——这样吧,你就告诉余,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不知道’,达尼克很想这么回答。
因为这是最为稳妥的答案,也是他一直以来所保持的态度。
但,望着面前的领王,他竟鬼使神差的张开口。
“作为臣下,我不敢说。”
随着话音的消散,整个王之间都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寂静,甚至,就连自我意识极为淡薄的人造人们都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一样,手脚下意识的放缓了许多。
然而,下一刻,一阵狂放的大笑声就这么突然的传入达尼克的耳中。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给了余一个惊喜啊,达尼克!”
达尼克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突然大笑起来的弗拉德三世。
毕竟,作为一位知名的暴君,你永远都不知道他那激动的情绪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尤其在回答了刚刚那个要命的问题之后。
“你刚才回答了‘不敢说’对吗?”
像是要再次确认似的,的弗拉德三世转过身,亮金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身旁的臣下。
“是的,领王。”
达尼克恭敬的低下了头,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他改口的余地。
‘不知道’就是跳过这个问题,这是弗拉德三世以从者的身份赋予御主达尼克的特权。
然而,动用这个特权就代表着对两人主从关系的强调,以及达尼克拒绝沟通的信号。
而若是‘不敢说’,则代表着达尼克是以臣下的身份,冒着触怒君主的风险随侍在弗拉德三世的左右。
并且,‘不敢说’的回答也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一名臣下,究竟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明知欺君,也要回答说是‘不敢’呢?
“既然达尼克你‘不敢说’,那就不用说了。”
弗拉德三世将手中的酒杯举在眼前,任由鲜红的酒水将自己的倒影侵染,并将其一口饮下。
“不过,现在的你应该明白余为什么会信任他们了吧......”
第三十五章
在米雷尼亚装饰华丽的走廊里,菲奥蕾全身僵硬的坐在自己的轮椅上。
当然,并不是因为身体上不适。
每天23时按时服下的药物足以让这位双腿出现问题的少女支撑到第二天的中午。
真正让她坐立不安的,则是行走在自己两侧,看似和气,却隐隐有种针锋相对之感的两位少年——Assassin以及Ruler。
虽然远远没有史诗记载的那种巨人一般的魁梧、能与神牛媲美的壮硕。
或者说,这样的身形与容颜就只会让人联想到那传说中来自阿芙洛狄忒的祝福——但,也正因如此,即使对方有心收敛,那无形之中所体现出来的神威还是令人如芒刺背。
尤其在对方所尊敬的老师,喀戎正在自己身后一脸微笑的推着轮椅的情况下。
这么想着,菲奥蕾有些紧张的注视着前方的两位少年。
然而,此时的他们却并没有在意少女内心深处的小心思。
或者说,除了发自内心的看对方不爽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一直悬在他们心头——
“被射了几箭?”
在发现‘自己’打定主意不想主动开口后,终究还要赶时间的塞琉斯(幼)无奈的叹了口气。
“忘记数了,不过,有一箭完全是冲着脑袋来的。”
虽然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对方那讨人喜欢的幼态有些别扭。
但在这种情况下,明白这件事总要有人解决的塞琉斯(少)还是捏着鼻子提供起了情报。
“你竟然惹她生气了?真是有够差劲的男人呢。”
都是‘自己’,塞琉斯(幼)根本没必要惯着对方。
“喂!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换你来也是这样好吗?”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塞琉斯(少)一把便将塞琉斯(幼)的脑袋揽在怀里。
“一上来就射箭,谁都会认为她有在生气啊,可跟她道歉,她却更加生气了。”
“也就是说,是明明认为我们没错,却还是会生气的情况喽?”
因为被堵住了嘴巴,塞琉斯(幼)的声音显得有些失真。
但那即便如此,还是能让人感受到对方话语中的困扰。
“事情麻烦了呢。”
“是啊,事情麻烦了呢。”
能清晰的察觉到塞琉斯可能面临的困境是难得的理性,或者说,是极度强调‘自然’的野性思想。
因爱人的食言与失踪而生气又是寻常可见的感性。
如果只是野性的话,塞琉斯这边只要找个机会实话实说的讲述一遍自己的经历,以及所面临的困境就一定会得到阿塔兰忒的原谅。
毕竟,那终究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若是夹杂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性的话......
最后的结果一定还会像现在这样,阿塔兰忒一边原谅,一边生气——就这么别扭着不搭理他。
“唉——”
将自身与对方的不对付完全抛下,在这一刻,难得以‘塞琉斯’之名达成共识的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他们......是在为阿塔兰忒的事情犯愁吗?’
望着面前突然歪着头,一声不吭的两人,菲奥蕾的表情显得十分诧异。
虽然从之前的影像上大致了解了那位女猎人在对方心中的地位,但......怎么说呢?
看到那位大发神威,轻而易举便将阿喀琉斯击退,以及英勇无畏,即使孤身直面五位从者的威压也从容不迫的大英雄竟然因为‘感情’而露出这般苦恼的神情。
她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是不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心中传来的声音让菲奥蕾猛然一惊,但她还是反应了过来,没有声张,只是悄悄的抬头看向了身后。
果不其然,那位大贤者正一脸微笑的,见到自己察觉后还将食指竖在了嘴边。
也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菲奥蕾轻轻的点了点头。
‘的确很难想象——塞琉斯先生他真的是是希腊人......我的意思是,这和我之前所了解的希腊英雄,有那么一点出入。’
那可不是只有一点出入这么简单。
想到那个一夜之间推到了整整五十位公主,仅凭一己之力生出整个斯巴达的弟子,即使是这位睿智的半人马贤者,脸上的笑容中也不免带上了几分尴尬。
甚至,就连原本想好的话题都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在那个魔兽随处可见的年代,一个国家、一个村落若想活下去的话,英雄的血脉是必不可少的......嗯,总之,就是这样。’
喀戎有心想为自己的其他弟子们美言几句。
但注意到御主那满是怀疑的眼神后,他终究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老师?”
被身后的动静吸引,沉思中的塞琉斯们有些疑惑的转过头。
“只是在给Master解释一下你和阿塔兰忒的事而已。”
喀戎轻笑着,作为老师,他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进行隐瞒。
不过,他的御主却不这么认为。
“只是,对你们的关系有些好奇而已。”
望着突然看向自己的塞琉斯们,坐在轮椅上,哪儿都去不了的菲奥蕾硬着头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这么说,你都听到喽。”
闻言,菲奥蕾点点头,然后,就这么紧张的望着一声不吭的,像是在沉思着什么的两位少年。
“对哦!”
拳头‘啪’的一下砸在手中,伴随着这个动作,一脸恍然大悟之色的少年们突然凑到了菲奥蕾的旁边。
“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有些被吓到的菲奥蕾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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