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你梦到了平等的世界么?你不是梦想家,而是狂想家啊——余真是头一次想对叛逆者这种存在表示敬意了。”
既是受虐的求道者,也是绝望的破坏者,这便是斯巴达克斯的人生写照。
换句话说——他不是什么时候都满怀希望,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斯巴达克斯,这个讴歌‘反叛’之人,只是单纯的不愿向命运屈服,因而拼尽一切的想要战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而已。
“‘红’之Berserker呦,如果你追寻的是掌权者的话,那么余正是立于其顶点之人,而正如你无比迫切的想要将余打落王座那样,余也十分难耐的想要砍下你的头颅。”
发出了如此宣言的弗拉德三世昂首挺立,杀意不减,却带上尊敬之意的视线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所以,来战吧——拼上你我二人的一切,以无可辩驳的事实来证明谁的意志更胜一筹!”
闻言,体型巨大的狂战士再一次露出了笑容,并无比愉快的大笑出声。
“来吧!压制者啊!再给我更多的压榨!没关系!我会将这具遍体鳞伤的肉体化作叛逆的剑刃!以此贯穿你的高傲和伟大!哈哈哈哈————”
.................................
图利法斯,米雷尼亚城外的战场中心,战争已然达到了白热化的状态。
‘红’‘黑’双方的战力解放皆已达到了某种极限,剩下的,就只有意志、智慧、以及信念上的拼搏。
换句话说,就是那一方率先出现颓势,那这一场圣杯大战的胜负便会直接裁定——
只要没有意外发生。
“事情,有些麻烦了呢。”
站在空中庭院的王座旁边,言峰士郎眉头紧皱的注视着环绕周围的,呈现出各个战场情况的魔术荧幕。
“为什么要这么说?”
王座之上,正在头疼该怎么在不伤到可能处于任何位置的‘大圣杯’的情况下将米雷尼亚城堡摧毁的赛米拉米斯有些疑惑的转过头。
“‘黑’之Saber被幻灵们拖住、RIder和‘黑’之Archer这对师徒还在玩着你追我赶的师徒小游戏、‘黑’之Rider已被我击落,就算不死也会失去所有战斗力、‘黑’之Berserker更是被Archer这个女猎人盯上、Lancer的魔力还没有用完——怎么,你是在担心Berserker会被那个弗拉德三世直接干掉吗?”
“不,在这场大战中,我最不担心的就是Berserker与‘黑’方的Lancer的战斗。”
望着影像之中即使被无数次的贯穿,也会在下一刻再度面露微笑的朝着敌人冲锋而去的庞大巨人,言峰士郎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十分失落的低下了头。
——————【斯巴达克斯】
那是在古罗马发起了大规模的奴隶叛乱的最强剑斗士。
身为叛乱的主谋,同时也作为实质的领导者,率领着众多的奴隶,在最前线不断战斗,最终遭到军队的镇压,力竭而亡。
他让身为乌合之众的叛乱军团结一致,屡次战胜强大的罗马军,拥有着极大的人望。
但他受人爱戴的主要因素,更多则在于他是【必定可以逆转取胜】的英雄。
因为【逆转的英雄】这一威名,在知名度够高的地区召唤的话,那就能够以之逆转所有败战,反败为胜。
这一次,在罗马尼亚被召唤的斯巴达克斯,虽然达不到那种地步,可因为能够不断在逆境中反败为胜的传说,其耐久为破格级别,哪怕被压制到极限,依旧能够奋起战斗。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
问题便在于,斯巴达克斯还拥有着与这方面的传说一致的技能和宝具——
【被虐的荣耀】B
越是受到严重的攻击,斗志就越高涨,直至带出全部蕴藏的力量,忍耐敌人所能给予的全部痛苦并凌驾于它,从而完全凌驾于敌人取得胜利,那就是他的必胜战术。
在以魔术手段为他的肉体进行治疗时,所需要的魔力消费量只需正常的四分之一,就算没有施展魔术,每当经过一定时间,伤势也会自动的逐渐得到治疗。
这是斯巴达克斯的固有技能。
拥有这一技能的他,越是处于劣势,越是遭受到伤害,那就会变得越可怕。
并且,斯巴达克斯的宝具亦是将这一优点进行了最大程度的特化。
【疵兽的咆哮】——
常驻发动型的宝具,能够将一部分从敌人那受到的伤害变换为魔力,储蓄在体内,用来提升自身的能力。
这一宝具,让斯巴达克斯越是受伤,那就会变得越强。
假如斯巴达克斯被痛打到濒死程度的话,那储存下来的庞大魔力,甚至能够破坏眼前的一切,成为堪比对城宝具的恐怖力量。
所以,斯巴达克斯能够承受任何程度的伤害,并在战斗中越变越强,直到最后,无论如何都能以可怕的力量,逆转败局,获得胜利。
这才是这名从者的可怕之处。
也就是说,想要击败斯巴达克斯,最好的办法便是在初见时直接使用A级以上的宝具进行爆破,不给他任何触发技能与宝具,并以此变强的机会。
但碍于从者召唤的不确定性,除了御主或者曾经的同盟、对手以外,很少有人能在初次见面之时便认清斯巴达克斯的身份,其技能与宝具的信息也就自然无从可知。
而如果是没有一击必杀的宝具,或者是向弗拉德三世这样宝具是以数量与范围取胜的从者的话,那从一开始便不存在能够战胜斯巴达克斯的可能。
“既然如此,你又在忧虑些什么呢?”
赛米拉米斯不解的拨弄着自己的指甲。
“既然敌人的战力都被拖住,而我解决这座凡人的城堡又要不了多少时间,也就是说,大圣杯很快就能落入我等之手,你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不是吗?”
“如果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言峰士郎摇摇头,脸上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先不说想要启动大圣杯就必须要用五位Servant的灵魂充作打开根源‘钥匙’,单是许愿之前的准备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并且一定会引起Ruler的敌意——因此,我们首先要保证的就是足够的战力。”
说到这儿,言峰士郎重新看向周围的影像,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无奈的苦笑。
“Assassin你虽然实力强大,但迎敌的经验终究有所不足——‘黑’之Saber直到现在都没有动用他的宝具、Rider与‘黑’之Archer虽然一直都进行着追逐战,但以Rider的脚力却始终没能追上擅长弓箭的‘黑’之Archer,这本身就是落入下风的表现、而最让人摸不透的就是‘黑’之Assassin,现有的情报根本猜不到以‘Assassin’一职现世的他究竟拥有着何等恐怖的宝具......”
第六十九章
谋动
“也就是说,我们唯一能够锁定胜局的,就只有Archer与Berserker喽?”
听到言峰士郎的解释,赛米拉米斯的脸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这的确是个麻烦,毕竟,如果没人协助的话,光是‘黑’之Assassin一人就能牵制住我的所有精力,而就算把Rider、Archer还有Lancer他们用令咒拉回来,他们也很难抵挡有Ruler作为援助的黑方吧?”
闻言,言峰士郎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没有那么乐观......或者说,从不寄希望于‘奇迹’的他不会错漏任何一个可能发生的意外。
“事实上,在同时面对两位塞琉斯的围攻后,我不认为继续把Archer算作战力是个好主意。”
回忆了一下阿塔兰忒那令人捉摸不定的态度,赛米拉米斯有些困扰的叹了口气。
“说的也是呢......”
即使有些不理解女猎人那复杂的感情,这位亚述的女帝也不得不承认言峰士郎的顾虑确实有他的道理。
如果说现在还能用阵营、立场之分来让阿塔兰忒去对付‘黑’方的话,那在Ruler下场之后,对方便再也没有与他们为敌的顾虑。
或者说,有了Ruler身上的两枚令咒作为保障,‘黑’方就再也不用担心对方身上可能存在的风险。
“而且,即使Berserker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完克‘黑’方的弗拉德三世,我也不觉得他真的能将对方击败。”
“哦?”
赛米拉米斯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望向身旁的言峰士郎。
“你刚刚不还说最不担心的就是Berserker这边的战况吗?为何突然又变了一套说辞?”
“这两者又不冲突。”
言峰士郎叹了一声,却没有直接回答自家从者的疑问。
“‘黑’之Lancer,也就是弗拉德三世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所以,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高傲、自我意识过盛——说到底,长年居于上位的王者都是这副德行,只是在那家伙身上尤为明显。”
赛米拉米斯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带着一股自嘲般的语调。
就像她说的那样,同为王者的赛米拉米斯对自己这方面的毛病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弗拉德三世是一位非常骄傲的王者,可即便骄傲如他却有着宁愿供人驱使也要实现的愿望——结合他的生前与死后,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
“你是说......吸血鬼德古拉吗?”
说到这儿,赛米拉米斯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
高洁的君王却在死后遭到小人诬蔑,身为英雄的荣耀也因此蒙受污浊之血的玷污——即使分属敌阵,这位亚述的女帝也不由得对其生出一股难得的同情来。
“是啊,不老不死的黑暗魔物,流淌着该隐之血的吸血鬼。”
言峰士郎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感慨之意。
本该是以‘护国的鬼将’,亦或是‘基督世界之盾’而闻名世间的王者,却因为莫须有的杜撰而变成了吸血鬼。
“与英灵自身的荣耀相比,那来自吸血鬼的力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从这一点来解释的话,那位大公回应召唤的理由也就十分明确了。”
“如果在关键时刻化身为吸血鬼的话,那么,凭着强大的不死性,弗拉德三世确实能在Berserker的攻击中存活下来。”
赛米拉米斯点点头,但很快,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她,颇有些疑惑的望向了身旁的言峰士郎。
“可是,既然‘黑’之Lancer对吸血鬼的身份是那么深恶痛绝的话,又怎么会主动使用那污秽之血所带来的力量呢?”
“一般情况下确实不会,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注意到赛米拉米斯愈发不解的神情,言峰士郎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苦笑。
“弗拉德三世的确非常厌恶玷污自身荣耀的‘吸血鬼’之名,但作为‘护国的鬼将’,作为一位为了保家卫国而不惜背上‘穿刺’之名的君王——他真的能在尚有余力的情况下,放任入侵者们大摇大摆的蹂躏自己的领土呢?”
闻言,赛米拉米斯陷入了难言的沉默,而言峰士郎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只是单纯的争夺战的话,弗拉德三世或许并不会走向极端,但在赛米拉米斯将空中庭院开过来的那一刻,战争的性质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这就意味着,在将自己这群入侵者全部处死之前,弗拉德三世将会毫不犹豫的奉上自己的一切。
而以‘吸血鬼德古拉’在世界上的知名度来看,他们或许亲手创造了一个麻烦程度堪比那位大英雄的敌人也说不定。
不过,事情走到这一步也只能说是无可奈何。
毕竟,在Saber离去,且随时都有可能背刺的情况下,‘红’方只有依靠这座空中庭院的力量,才拥有继续走下去的可能。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反应过来的赛米拉米斯看向自己的御主。
而见到这位女帝那难得的,忧心忡忡的神情之后,不知怎么的,言峰士郎的心中竟感到一阵莫名的安慰。
“既然是战争的话,那我们能做无非就只有两种——要么削减对方的战力,要么增加己方的战力。”
“这一点我当然清楚,我是在问具体的方法!”
赛米拉米斯捏紧拳头,有些恼火的瞪了一眼突然露出笑容,摆明了就是在逗自己玩的言峰士郎。
“哈哈,真是抱歉,不过我也只是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氛围而已。”
言峰士郎双手摊开的打了个哈哈,但在注意到赛米拉米斯那不善的目光后,他很识时务的严肃了起来。
“既然战力不足的话,那就让我来填补一份空缺好了。”
话音一落,整个王之间中顿时鸦雀无声,就连一直在大呼小叫的观看荧幕的莎士比亚都僵着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这边。
就这样过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的赛米拉米斯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我的Master呦,如果你还是在开玩笑的话,我可是真的会生气的......”
从者并不一定只会把目标锁定在从者身上,因此,御主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跑上前线。
毕竟,比起同样身为传说的从者,御主的存在无疑要脆弱许多,而只要御主一死,魔力的供给、存留于世的契约一断,无论多么强大的从者都会进入死亡的倒数,至少也不可能再继续以全力展开战斗。
更何况,下方的战斗毫无疑问是难以自拔的修罗场,而对方的只要不傻的话,就一定会向从者下达击杀敌方御主的命令吧。
然而,对于赛米拉米斯的好心提醒,言峰士郎却只是轻轻的耸了耸肩。
“不要拿一般人类的标准来衡量我——虽然比不上那些赫赫有名的大英雄之类,但我对于战斗还是有一些心得的。”
“真是的,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听到了过于熟悉的台词,赛米拉米斯受不了的摇了摇头。
“不过,到了这般地步,我也没什么好劝的就是了——士郎啊,我必须留在这里操纵这座庭院,虽然会尽可能的提供掩护,但你可千万别太深入......”
“不,就这一点还请不要。”
没等赛米拉米斯说完,言峰士郎便赶紧摇头拒绝,并在注意到对方那疑惑的目光后开口解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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