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唉......?”
似乎是因为已经发泄过的原因,弗拉德三世的声音显得非常平淡
不过,在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塞琉斯却是当场愣在了原地。
“你是说Caster背叛了你们,但这怎么可能呢?”
反应过来的塞琉斯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弗拉德三世。
虽然他的表现不像是在作假,Caster的背叛似乎也确有其事,但这样就产生了一个无法解释的矛盾——
“Caster不是已经退场了吗?他为什么要背叛你们......?”
....................................
“虽然很想帮助老师,但我究竟要怎么做呢?”
能被打心底一直尊敬着的老师如此拜托,罗歇的内心不可避免的被一阵难以自拔的欣喜所填满。
但在此之后,对如何帮助老师毫无头绪的现实便令他更加失落的垂下了小脑袋。
说到底,如果没有阿维斯布隆的教导,罗歇对魔像学的认识就只停留在‘如何造出能力更强的魔像’上。
而面对就连身为超级天才,凭借魔像学上的成就成功跻身于英灵之列的老师都无法解决的,‘如何如神一般创造出原初生命’的难题时,只是区区一介魔术师的自己又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
“生命的诞生是只有‘神’才能掌握的,世间最为伟大的‘奇迹’,因此,吾等凡人若是想要触及此等领域的话,就只能走捷径一般的使用作为‘奇迹’本身的生命来绕开这一步骤——这也是我的宝具非要优秀的魔术师作为炉心的原因。”
面对因帮不上自己的忙而感到失落的学生,受到莫名情绪驱使的阿维斯布隆第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安慰似的抚摸起了罗歇的小脑袋。
“老师......!”
感受到那从未有过的,连父母都没有做过的温柔触感,罗歇满是惊奇的抬起头,瞪大了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老师。
要知道,就连他在诉说自己的愿望——让名为阿维斯布隆的从者获得肉身,以此在现世重生的时候,老师也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声‘谢谢’而已。
可现在......
“怎么?不喜欢吗?”
阿维斯布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就好像世上除了自身的‘悲愿’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值得被他放在心上的事物一般。
然而,在罗歇的感觉之中,眼前的老师较之以往却好像多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似的,让人意外的感到非常舒适。
“不!这样很好,我很喜欢老师这样做。”
罗歇连忙摇头否认,要是因为自己的迟疑而让老师再也不这么做的话,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只是有点意外,毕竟老师一直都没和别人有过肢体接触什么的......”
阿维斯布隆默默的望着自己那因为不善于表达感情,不仅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还害羞的脸红的学生。
而在他的内心之中,一股奇妙的感觉却在不断酝酿。
至今为止,他从来没想过跟其他人的交流会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而在感受到对方对自己那无比的崇拜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强烈到,甚至让他有些后悔与那个家伙立下约定的地步。
可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他想停下来就停得下来的了。
‘不过,比起预想中那糟糕的情况,一切还都有着挽回的余地不是吗?’
阿维斯布隆这么想着,然后就这么维持着自己与学生的联系,以一种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轻声开口。
“回归正题吧,Master——既然‘奇迹’本身只需要另一件‘奇迹’作为代价就能达成的话,那我们为什么非要将目光集中在‘生命’上呢?”
“抛出‘生命’以外的‘奇迹’啊......老师指的是‘令咒’吗?”
不愧是以区区十二岁之年龄就能闻名时钟塔的魔像天才,阿维斯布隆只是稍稍点拨,罗歇便直接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自己确实能够帮到老师的事实让这个单纯的小家伙雀跃不已,他当下就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并伸出了那从未使用过的三划令咒,那第三法所衍生的,宛如‘奇迹’具象化了一般的东西。
然而,还没等罗歇开口吟唱,阿维斯布隆的大手就以一种超越了魔术师极限的,连他自己都没想过的速度抓住了自家学生的小臂——这样一来,两人的手臂就在另一种视角下重合在了一起。
“不必在意,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完成者最后一步而已。”
听到这个解释,罗歇的困惑瞬间便被满满的兴奋所取代,紧接着,没有一丝犹豫,被尽己所能的帮助老师完成梦想的责任感所驱使的少年当即开始了自己的吟唱。
“以令咒之名,老师啊,请实现您的悲愿吧。”
“以令咒之名,老师啊,请展现原初之光吧。”
“以令咒之名,老师啊,请克服所有阻碍吧。”
连续三划,没有给自己留下哪怕一丝的后路,憧憬着老师,同时担心着效力不够的学生就这么奉献出了自己目前而言最为珍贵的事物。
然而,见到满眼期待,小狗似的向自己邀功的罗歇,阿维斯布隆那黄铜制作的面具下却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真是抱歉啊,Master。”
“老师......”
没等感到不明所以的罗歇把话说完,一直搭在他的头上,那早已准备好的催眠魔术直接发动,娇小的身体毫无抵抗之力的缓缓倒下,并在即将落地之时被阿维斯布隆紧紧的抱在怀中。
“原谅我吧,请原谅我吧,Master......”
“明明让我直接斩下那刻有令咒的手臂就好,还偏偏要在最后上演一出师徒情深的戏码——从这一点来看,您还真是有些恶趣味呢。”
在罗歇身后的阴影之中,手持利刃的神父缓缓的显出身形,他望着将学生抱在怀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阿维斯布隆,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让人非常不舒服的表情。
“这可不是什么恶趣味。”
“所以,您不打算将自己的Master作为炉心了吗?”
闻言,阿维斯布隆默默的低下了头,可就在神父认为他已经默认之时,一道平淡的,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声音便传入他的耳中。
“不然呢?”
“......?!?”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神父猛然一惊,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阿维斯布隆。
“您难道不打算完成自己的宝具,不打算实现自己救济全人类的夙愿了吗?”
“事实上,正是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才放弃了拿这孩子作为炉心的决定。”
抱着自家御主,阿维斯布隆像是在远离危险一般的来到自己的魔像身边,紧接着,没给神父打断自己的机会,他直接开口问道。
“人类为什么需要救济?”
“自然是因为他们生来便背负着原罪——傲慢、欲望、贪婪......这七种乼原罪制造了世间的一切苦难。”
“那么,什么样的存在才能救济背负着这么多罪孽的人类?”
神父陷入了沉默,他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这答案实在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此,阿维斯布隆淡淡的望了他一眼。
“傲慢、欲望、贪婪,你觉得背负这三种原罪的混蛋能够救济全人类吗?”
“那么,在你看来,新时代的救主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神父收起了自己的笑容,眼神也变得如同寒冰一般冷漠。
“我不知道。”
阿维斯布隆摇摇头,目光却下意识的落到了一旁的魔像之上。
“但至少不会是一个生来便背负着孩童性命的大家伙。”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Caster,阿维斯布隆!”
“别担心,我们之间的约定依旧生效,但我所能给予的,就只有眼前这个魔像而已。”
在魔像的心脏上方,阿维斯布隆布置了特殊的术式,并小心的将自己的御主放进了那因术式而形成的,宛如婴儿舱一般的空间之中,随后便将其牢牢的守护在内。
“不会忽视任何一个祈求救助的生命、没有生来便背负其上的原罪、更是一个不断成就完美的存在——我所理解的救主至少要满足这三个条件才行。”
说到这儿,在神父冷漠的目光下,阿维斯布隆缓缓的爬进魔像的胸口,任由融化一般的石头与泥土将自己一点一点的吸收到魔像的内部。
“所以,根据令咒的命令——我要实现我的愿望了......”
第八十章
压迫者?
“你说Caster已经退场了?!”
弗拉德三世毫无风度与矜持的发出一声惊呼,看得出来,他比塞琉斯还要难以置信。
有着魔像们毫无死角的保护,‘红’方的Assassin根本没有近身刺杀Caster的可能,就算对方派出一直没有露面的Saber进行强攻,他也能撑到‘黑’方御主们的令咒支援。
退一万步讲,Caster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死在了‘红’方手中,可那个巨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毕生心愿就是完成这个宝具的Caster怎么可能会将巨人的控制权交给杀死自己的‘红’方?
或者说,除了加入‘红’方,并利用御主对他的信任而将其充作了‘炉心’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解释眼下所发生的一切呢?
想到这儿,弗拉德三世当即就要提出自己的质疑,却又马上反射性的把话给咽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圣杯战争中最先能感知到一位参赛者死讯的,当然会是另一位与他签订了‘命运’这一契约的御主或是从者。
除此之外,就是直接与大圣杯签订契约的Ruler了——在退场从者的灵魂被大圣杯所吸收之后,他们理所当然的会得到来自大圣杯的通知。
也就是说,Ruler确实拥有先一步知晓Caster死讯的能力。
而在Caster的魔像明确对己方发起攻击,且Ruler决心亲自下场来解决异常的情况下,‘Caster已经退场’这件事根本不存在针对‘黑’方的阴谋成分。
“Caster这个混蛋!就这么死了简直太便宜他了!”
思索一番后,弗拉德三世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
通过Ruler所展现的态度,他大概已经猜到了‘红’方将其劝服的理由,甚至,作为同样背负心愿之人,他也不是不理解阿维斯布隆在‘愿望’与‘现实’之间进行抉择时的无奈。
但!这绝不是阿维斯布隆背叛他,背叛整个‘黑’方的理由!
说到底,能够回应召唤,甘心受到现代魔术师驱使的英灵们,哪一个没有托付于圣杯之上,无论如何都要实现的愿望。
然而,在获得第二次生命的恩情面前,在同阵营的手足面前,所有人都暂时抛下了自己的私欲,为了阵营的胜利而舍生忘死的战斗着——阿维斯布隆凭什么认为自己那么特殊!
“那么,继续我们的话题吧,Ruler。”
尽管心中依旧无比愤怒,但弗拉德三世还是强制性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在事情已然无法挽回的当下,身为王的他果然还是要把握住当下与未来才行。
“既然我们在那个大家伙的问题上立场一致,那么,在将对方解决之前,就让我们暂且联手如何?”
“事情果然又发展到这一步了啊......”
面对弗拉德三世伸出的手,塞琉斯无奈的叹了口气,但紧接着,他便态度坚决的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即使事情紧急,但作为裁判,有些事情必须要分清楚才行。
“非常荣幸能受到您的再次邀请,Lancer,但还请恕我拒绝。”
“哦?能给余一个理由吗?”
弗拉德三世挑了挑眉,他实在没想到塞琉斯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会选择拒绝。
不过,他却意外的没感到意外就是了。
“无论如何,联手这样的字眼对一位裁判来说还是太过于沉重,事实上,我的目的是解决影响圣杯战争正常进行下去的意外因素,这与‘黑’方为了胜利而讨伐叛徒是完全无关的两码事。”
“明明余等所求的都是同一个结果。”
“但在形式上还是有着细微的区别不是吗?就像作为王者的你不管心中作何感想,有时也不得不做出一些表面功夫一样——在涉及到两方阵营冲突的这件事上,我必须要做出符合我身份的事才行。”
闻言,弗拉德三世默默的注视了塞琉斯好一会儿,但最后还是叹息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作为王者的他实在难以反驳。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公然在余的领土上拒绝余了——如果是生前,余无论如何都要将你处以穿刺之刑不可。”
说完,弗拉德三世再次留意起塞琉斯的表情。
但在见到少年神色依旧,仿佛根本没有听出其话语中的火药味儿时,他不禁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来。
“但不知为何,余对你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那大概是因为我足够的真诚,而大公你又无比的贤明吧。”
塞琉斯耸了耸肩,既然对方已经不在乎真名的暴露了,那他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不近人情的用那种冷冰冰的职阶进行称呼了。
“贤明吗?如果余真的贤明,又怎么会落得那种结局,又不得不站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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