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企谷,邪神收容 第10章

作者:白袍安在

“说什么呢?boy。”艾丽翻了个白眼,“不过才凌晨两点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协会可没地方睡觉。”

“可我都和我妹妹说过不回去了。”

比企谷无奈叹了口气,只能妥协。

这个时间回去,吵到妹妹睡觉不说,还会把她吓一跳的,他可不想这样。

霞之丘无所谓的收拾自己的银色箱子,拿着自己的东西一个个看,没说什么。

她一个人住,什么时候回去都无所谓,高度自由,虽说就是孤单了点。

爱丽不置可否,摊开手掌表示她管不着。

“说起来,这个手表是什么?”比企谷拿起手表观察,手不由得一哆嗦。

蓝宝石水晶玻璃的表镜下,带有夜光针的二针日期是比企谷没见过的样子,3点钟与9点钟位置各有一个方形视窗,显示"HOME”、"LOCA”的字样。

棕色表盘纹理分明,独特的舷窗线条及两侧的绞链护肩更是质感十足:右面护肩保护表冠并延伸计时按把,左面护肩则转化为两地时区调校按把。整块机械表既实用又充满了典雅和肃穆的风格。

总之就是给人一种可以卖的好贵的感觉。

当然,比企谷不懂那些东西,但他还是呼吸变得急促,因为他认识棕色表盘上的字样——Patek Phillipe。

百达翡丽?比企谷第一反应就是高仿,就像雪碧和雷碧,呀土豆和哟土豆。

他连忙仔细回忆了一下百达翡丽的英文怎么拼,是Pate phillipe还是Patek philipe来着?

“没错,这就是百达翡丽的表,你那款是百达翡丽鹦鹉螺5990。”

霞之丘和比企谷呼吸一紧。

然而艾丽话音一转。

“虽然,是协会制作的高仿。不过其实没人认得出来,毕竟是协会的手艺,和真货完全没差。就是百达翡丽总部的制造大师过来,也认不出来真假。”

“除此之外,它还有一些对于探员来说很重要的功能。”

艾丽伸出手,大褂的白袖轻轻滑落,洁白细腻的手腕上也带着一款百达翡丽。

“百达翡丽的外形,如果方圆一百米遇到怪异,表盘会震动,夜光针会视情况放出不同颜色的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赤色最低,紫色最高,赤色不用跑,紫色跑不掉,算是探测器吧。”

比企谷面无表情,小心又迅速的把百达翡丽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轻轻抖了抖手腕。

什么叫一步登天,什么叫富贵险中求?

越是危险的,利益越高,越是神秘的,好处越多,知道的人越少的,潜力越大!富贵险中求,古人诚不我欺。

充满诡异的神秘侧世界确实危险重重,但他一进入,就彻底和过去说再见,从此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不知前途,背负重重生活压力的高中毕业生,一下子成了有编制在身的探员,从此衣食无忧。

一块百达翡丽鹦鹉螺,虽然在百达翡丽系类中不算贵,可如果转手卖掉,就几乎比得上自己父母打拼半生遗留下的全部遗产,表的钱加上遗产的钱。就再也不用担心小町的上学问题。

绕是比企谷向来沉得住气,此时也有种飘飘然和踏实安稳同时存在的矛盾感。

飘飘然是因从此脱胎换骨,一朝完成了阶级的跃升;安稳踏实是松了一口气,背负在身上的庞大压力再也不用担心。

一遇风云便化龙……比企谷不知道化龙是个什么体验,但一朝改变命运这种事,是真的扬眉吐气。

他甚至迫切的想找个熟悉的知情人炫耀和倾吐一遍,可惜没有这样的人。

霞之丘也翻出了自己箱子里的手表,她也听出来了,这款百达翡丽的表,没人认得出来,可以当真的用。

“所以,协会这么高调真的好吗?”霞之丘忍不住吐槽。

“说什么呢,少女?为什么不呢?”

“我们虽然行走于隐秘,但我们是隐秘世界的唯一官方,行事当然光明正大。”

艾丽耸耸肩。

“在这个隐秘,诡秘,怪异、疯狂的里世界,需要做老鼠的,是怪物,是鞋教徒,唯独不能是我们。”

“我们得立在这,堵在这,让敌人看见就害怕,不敢越过我们,让自己人看见就安心,随时看得到。”

“这就是协会。”

比企谷和霞之丘若有所思。

“那,这三套衣服是做什么的?”霞之丘指着自己箱子里的一套西装和两套不同颜色的风衣,比企谷的箱子里也有差不多的衣服,“要这么多衣服做什么?”

除了枪和子弹和匕首,霞之丘的东西和比企谷基本没差。

艾丽:“那是换洗的工作制服,西装在协会穿,风衣出勤穿,穿上可以有效的降低对怪异的吸引力,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精神的污染。”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艾丽摊开双手,“这很酷,不是吗?”

第十三章 比企谷小町,哭了出来

“这么一想,好像有种《黑衣人》的感觉。”

比企谷想了想,“一身西装一个墨镜,一个搭档一辆车,来来往往做的都是拯救世界的事情,别问,问就是国家机密……挺好。”

“你的比喻很贴切。”

显然这位占卜家小姐也看过那部影片。“如果把里面的外星来客换成怪异,还真就差不多。”

“不过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艾丽小姐勾起笑容,补充了很重要的一点,“我们协会比那个还要强得多。”

“那当然。”

比企谷深以为然的点头,“《黑衣人》还要满世界的辛苦出勤,而协会已经做到一个城市一个支部,高下立判。”

“哈哈哈,我很喜欢你,boy。”艾丽哈哈大笑,“多夸夸协会,总没有坏处。”

“看起来,协会的成员们对协会的荣誉感和归属感都很强?”

霞之丘若有所思。

“你说得对,事实上,也不是对协会吧,真要说起来,应该说是对千叶市的这个小支部的归属感。”

艾丽正色回答,“如果一个人时刻处于明天不知生死的状态,身边都是可以交付生命和身后事的亲密同事,处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想没有归属感也很难。”

“大家彼此信任,彼此交付生命,共同在这个小支部里处理和分享不能外传的隐秘,只有彼此知晓彼此的真实身份,因而,我们以彼此为荣。”

语气顿了顿,艾丽语气低沉起来,像是带上了使命感的色彩,“我希望,在不久后,我也可以以你们为荣。”

“尤其是你,比企谷,你是那个区间的怪物,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我希望你会成为大家的骄傲,我也希望,你同样可以以大家为荣。”

“……”比企谷深吸一口气,回应以严肃的回答,声音同样低沉,带上了使命感的色彩。

“我保证。”

……

收拾的差不多之后,他们终于走出协会。

宽敞的庭院中心,人工湖再度分开,从下面深不见底的楼梯上走出了两人。

来时心里忐忑,战战兢兢两手空空,走时意气风发,手提箱子,箱子里有枪,腕戴名牌奢侈手表。

虽然是黑夜,比企谷也感觉天空一片明亮。

哪管他什么神秘侧的危险和疯狂,那些都是明天的事情。

摆在眼前的,和过去困扰的,是小町的上学问题和他们的生存问题,而这些都已经解决了。

就是他现在死了,按照艾丽的说法,他的亲属也可以得到一大笔抚恤金,那个困扰他的大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过去的他太累了,年纪轻轻背负着两人灰暗的未来却无能为力,哪怕是在神秘里探索未知,在搏杀中拼出生死,在他想来,也应该比那个好的多吧。

比企谷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什么也不想,什么压力也不背负,美美的睡他个天荒地老,睡到自然醒后再赖床到饿到不行为止。

……

虽然一路上两人疑神疑鬼,但好在没有任何诡异发生,两人各自回到了家中。

看着不远处霞之丘家里的灯光熄灭,比企谷才放心地挪开视线,拿出钥匙打开家门。

别误会,这是对同事的必要关心,尤其是他和霞之丘刚撞上同一个怪异,如果霞之丘那边出了问题,他这边很有可能不妙。

钥匙推进锁孔,拧动了三圈,伴随着咔咔的声音,比企谷进了进门。

在玄关里脱了鞋子,两只手各拎着一只、蹑手蹑脚悄咪咪的比企谷慢慢走进来,不敢发出动静,生怕吵醒了妹妹比企谷小町。

比企谷边走边扫视了一眼屋里。

没有开灯的小小房间一片漆黑,远处和客厅相连的开放式厨房的台几上音乐可以看见一个保温盒的轮廓,比企谷猜那里面是小町给自己预留的饭菜,心里不由得一阵温热。

狭窄的客厅里有序摆放了几件家具,在黑暗中好像蒙上一层朦胧的雾,右边的沙发上,好像正有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子两手抱住双膝,蜷在客厅沙发的一角。

八幡就停住了脚步,愣在原地。

“小町?你怎么还没睡?”

就算黑暗里一片模糊,看不真切,比企谷也当然认得出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妹妹。

“哥……哥哥?”小町慌乱的起身,手忙脚乱的擦着脸,“你怎么回来了?”

比企谷把拖鞋放下,叹了口气,抬手按下开关开了灯。

灯光猛地打开,两人本已适应黑暗的眼睛不由得眯起来。

随着视线的恢复,小町红肿的眼睛渐渐映入比企谷的眼中,他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心里暗叹一声,不再多问,八幡沉声说道:“事情办完了,想了想,还是觉得家里好,就回来了。”

小町点点头,又低下头,怕他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哦……”

“……”

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那个,小町,你听我说。”

半饷,八幡酝酿完语言,一只手看似不经意的放在身后,遮住那块表,“以后,我们都不用再辛苦了。”

“我们有钱了,你好好上学就好,家里的事,以后,你不用担心了。”

“啊?”小町猛地抬头,“什么?”

八幡点头,声音肯定而低沉的直视小町的双眼。

“嗯,我们有出路了,小町。”

“我有个朋友,很有手段,我之前拜托他,找关系进了警察系统。”

“今天我去面试,成功入职了,工资不少,上司和我那个朋友很熟,有打算之后提携我,以后,我就算是有个稳定的体面工作了。”

警察的工作,无论在哪个国家,说出来都是很体面的,至少没人会觉得他们会因为没钱而饿死。

“这样,就不用为家里的生计发愁了,以后还能慢慢攒下一笔钱,再加上家里的那笔钱,你上学也不用担心了……”

八幡絮叨不下去了,因为他越说,小町的眼睛越红,最后干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八幡手忙脚乱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怎么,怎么又哭了?”

还不等八幡想出来该怎么办而有所动作,温热的身体已经扑入怀中。

小町扑过来,将八幡一把搂住,再不忍耐,“哇”的一声咧开嘴放声痛哭。

憋了好久,自从父母死后,整整一年了,再也没这么放肆的哭过。只敢在无人的时候,躲在黑暗角落悄悄啜泣,因为怕八幡担心。

他已经很辛苦了,自己已经很拖累他了,不能再让他为自己分心了。

但是,就是好想哭,哭八幡的辛苦,哭自己的无能,哭这些时间以来的压抑和难过。

八幡的双手悬在空中呆愣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一手轻轻拍打小町的后背,一手轻轻落下,放在小町的后脑勺上,温柔抚摸。

“没事了,没事了。”

“小町,我们,熬出来了啊。”

“哇——”

小町只是哭,哭的更加大声,更加撕心裂肺了,像是把一年的郁郁都发泄出来。

八幡听着哭声,心疼又愧疚,心反而踏实下来了。

再这样下去,他真怕小町会得抑郁症,事实上,这段时间他已经看出了几分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