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企谷,邪神收容 第232章

作者:白袍安在

比企谷怎么想怎么不寒而栗,怎么毛骨悚然。

他又想到了面前的萨卡斯基和他说过的那段话:

“协会总部已经找到了你总是遇到问题和巧合原因所在,我现在说给你听。”

“你得知道,诡秘与诡秘是会相互吸引的,就像遇到过怪异的人会有更高的多的概率遇见怪异,就像发生过邪神降临案件的地方会吸引来一些怪异,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

“而你,比企谷八幡,曾经全程经历了邪神瓦拉卡事件,并在其中一直起到关键的作用。这是因为你沾染了邪神的气息,并被命运打上了救世主的标签。”

“这种命运标签就导致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类似于普通探员“总是会遇到怪异”的那种牵引,你产生了“总是遇到诡秘大事件”的牵引……就像后来这两次,喰种和八岐大蛇事件一样。”

“其实那些事件本来就会发生,而且并不会因为你而提前爆发……那些都是邪神们几百年上千年的谋划,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你会不由自主的莫名被牵引,在无意中被牵扯进事件中间。”

“只要你还在日本,如果这里还有什么大事件,你就有可能受到命运的指引,莫名靠近那些即将发生的大事件。而我们无法判定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也许日本不会再出事,你就永远都不会再遇见;也许日本又出事了,你就很有可能又一头撞进事件的中央。”

“简单来说,你和普通探员情况类似,怪异就在那里,只是探员遇到怪异的概率大于普通人。事件就在那里,只是你遇到事件的概率大于其他探员。”

……

嗯,说的很明白了……比企谷现在认真且仔仔细细的回味那段话。

比企谷的问题并不是说他会让奇怪事件产生,也不是到一个地方就有一个地方有问题。

简单来说,是这个地方本来就有问题,在刚好要爆发出来的时候,如果比企谷在附近,或是刚好打算去那附近,或是备选的地方里有那个地方,就会有种种巧合让比企谷去那个地方。

就像之前的京都事件,如果没有那次标记,八岐大蛇还是会出来,比企谷却不一定会被派去京都——也就他还在千叶待着放假。至于八岐大蛇还有没有人阻止,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照这个逻辑,去耶路撒冷会是非常有风险的事情,这种和之前无比相似的强烈既视感,是不是说明,我要是去了耶路撒冷,说不定就又能刚好赶上什么大事?”

比企谷心里想,

“像耶路撒冷这种地方,要么不出事,一出事就肯定是捅破天的大事!”

“——不过,应该是我想太多。”

出于某个原因,比企谷觉得自己只是过度谨慎,他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这个原因就是,一切一切巧合有问题的前提,一定有一个:地方要在日本。

出了日本这个标记就不管用了,不然萨卡斯基之前也不会让比企谷出国。

虽然协会有说法叫做:诡秘世界没有巧合,如果有,一定要想想巧合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可现在的这些巧合,也不过就是萨卡斯基大将罗列出的优点,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些有点,萨卡斯基也不会选择这里啊。

所以,说这些是巧合……其实只是比企谷牵强附会的心理作用?

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许许多多想法和考量,在萨卡斯基对耶路撒冷的说明结束的时候,比企谷终于作出决定,

于是,

比企谷说:

“师父,”

砸吧下嘴唇,经过认真而谨慎的思考,比企谷的声音带上严肃和一点低沉,

“我还是去伊拉克吧,耶路撒冷,不去了。”

——就算耶路撒冷不是日本 ,比企谷也还是有点抗拒。

所以。比企谷确信,自己做出最正确也是最安全的选择。

这一定会是他最顺心意的选择,他觉得而自己简直应该为他的谨慎和深思熟虑拍掌叫好。

道理很简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话,索性就把井绳仍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就是。

——反正伊拉克也不是日本,反正伊拉克对命运的标记也可以治疗,去哪不是去?

虽然没有呆在耶路撒冷里轻松些,但相比在耶路撒冷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害怕,比企谷宁愿去伊拉克受罪。

老实说,耶路撒冷其实应该大概也没什么事,可比企谷不必要做去赌这个概率,如果心里不想去,就不去就是了,反正那也不是唯一的选择。

……至于说如果耶路撒冷会有事,那他就更不必自己往枪口上撞了,萨卡斯基就在耶路撒冷隔壁,这种事本来就和他比企谷没半毛钱关系。

现在,比企谷只庆幸一件事:

他清醒自己经过深思熟虑,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看起来安逸而诱惑慢慢的“最适合”的耶路撒冷,而是透过现象看本质,选择了“怎么看都不适合去”的伊拉克。

撒旦之城?得了吧,如果伊拉克叫做地狱,那他比企谷就让自己尝试爱上地狱。

“伊拉克?”

萨卡斯基眉毛一挑,问比企谷为什么。

坦白说,这个决定是萨卡斯基没想到。

比企谷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萨卡斯基,说了一大堆话,内容很详细,基本上清楚地表达了比企谷的想法和意思。

核心内容就是一个:

耶路撒冷,谁爱去谁去。

真男人就去伊拉克开坦克端ak!

——除非大将你非要我去耶路撒冷,那你得给我优越的待遇。

萨卡斯基沉思了一阵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有点过度谨慎,更多的是心理作用,我不认为那边会有事发生。”

萨卡斯基先是对比企谷的想法予以批评,

正当比企谷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萨卡斯基却话锋一转,语气变缓:

“……不过,可以理解。”

“换谁经历过这么短的时间经历这么多不幸的巧合都会多想……所以想法其实没问题,谨慎是探员必备的品质。”

——最后,萨卡斯基理解并同意了比企谷的请求,

“那就去伊拉克吧,我会安排人员调动,耶路撒冷你不要去了。”

他甚至还对比企谷表示额外的关心,

“对了,伊拉克那地方的表面社会有点乱,到了那边注意安全,一个月的时间,早去早回。”

“好的,师父。”

比企谷的心里暖暖的,

这种被理解也被关心的感觉真不错,尤其时这种理解和关心的来源来自萨卡斯基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确切说,是比企谷的师父。

“……谢谢你,师父。”

比企谷鞠躬道谢。

至于他到底在谢什么,很难细说,很多。

闲聊了几句,又被交代了几句,比企谷和萨卡斯基道别分开。

比企谷离开萨卡斯基的办公室。

“……哦对了,”

临走的时候,比企谷又想起来一件事,

他转身,小心翼翼地问,

“临走之前,我还有个请求”

“什么事,你说。”

“能不能给我做身衣服……不是探员的那种。”

“嗯?”萨卡斯基一愣,眉毛一挑,脸上的刀疤一抖,“什么?”

……

走出萨卡斯基的办公室,比企谷没走两步,手机就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比企谷这才想起来刚才去办公室和萨卡斯基见面的时候忘了给手机关机了。

也幸亏手机是现在响的,再早一点点比企谷都没办法接,甚至还会很尴尬。

比企谷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发现来电显示人的备注是艾丽。

他眼前一亮,快步走出这处幽静的庭院,到外面的时候才划开手机屏幕,接通了电话。

比企谷边走边通话,

“比企谷吗?我刚醒,才看见你的短信……出什么事了?”

大概是西方人的直爽,艾丽开门见山,声音有些慵懒,听着像刚睡醒。

比企谷甚至有理由怀疑对方可能正坐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洗漱。

试想艾丽这样一个身材堪称波涛汹涌的女人半躺在床上曲线毕露春光乍现的场景……

——比企谷当然没有这么想,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是的,就我短信上发的那句,你有什么头绪吗?”

“你怎么会问这句话?”艾丽奇怪的问了句,“我刚才查了查资料,发现这句话是有出处的。”

比企谷眯起眼睛,“艾丽姐你细说。”

“那长眠不朽的并非逝者,亘古中连死亡也会湮灭……确定是这句话没错吧?”

“非常确定。”

艾丽:“这是句诗歌,作者是Abdullahal-arad,是也门萨那的一位著名的疯子诗人。”

比企谷:“我好像没听过这个人。”

艾丽:“因为这个人确实没什么知名度,而且是很多年前的人……所以我才会问你怎么会问我这句话。”

比企谷:“那就说来话长了。”

艾丽:“那你可以慢慢说。”

“我会全部告诉你的,但在这之前,你能否先说说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企谷说,“我对这个人很有些好奇。”

一个从来未曾听说过的人,怎么会梦见他的事?

比企谷可以确定这是灵子的锅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梦是属于有用的那种还是没用的那种。

“嗯,当然可以。”

艾丽那边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翻阅什么资料,

比企谷隐约从电话的另一端听到了书籍翻页的声音,

“说他没什么名气吧,对也不对,他在现在确实没什么名气,可是据说这个人在倭马亚王朝,也就是大概公元700年前后的时候还是享誉盛名的。”

“这个人曾经走访过古代巴比伦的遗迹以及一些位于孟斐斯城地下的秘密地点,并在阿拉伯南部的大沙漠独居了十年的时间,古时候人们称那片地方为“魯卜哈利”,即"虚空",而现在人们称那里为"达哈玛",即"深红"。

“……据说那片沙漠里生活着许许多多恶灵守卫与致命怪物。那些自称曾经穿越过这片沙漠的人常常会讲述出许多沙漠里出现的难以置信的怪异奇景,嗯,听起来很有些诡秘的色彩对不对?”

“我查到的资料上说,这个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还真是诡秘人士,有一点诡秘能力,不过这种能力并没有什么体现,也没和谁争斗过。”

电话那头,艾丽声音慵懒,漫不经心地说,

“因为他好像对别的完全没有兴趣,只是一直致力于追寻被淹没在历史中的,古代文明巴比伦的某段诡秘历史

——不过很显然,他没什么收获。”

“……!!!”

比企谷浑身猛地一哆嗦,手里的手机差点没拿稳摔出去。

比企谷的脚步“啪”的一声顿住,

他停在原地保持托举手机在耳边的动作一动不动,脸色阴沉不定,

“……”

他保持沉默,长久的沉默。

直到电话的另一端,艾丽催促声不停的传来,比企谷才总算有了回应。

“你,刚才说的哪?”

声音一说出来比企谷才发现,

他的声音,阴沉的可怕,沙哑到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