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死亡之歌 第118章

作者:灵月红蝶

如果是之前没有遇到队长级的死神,一护还不以为然,但和更木交手之后,他才发觉队长级的死神强的可怕。

而更木的实力在十三位队长之中,处于什么位置,也是一护不知道的。

但可以肯定一点,更木不是护廷十三队中最强的队长,比他更强的队长大有人在。

“很惊讶吗?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现在我和喜助也只是被尸魂界通缉的逃犯。”夜一平淡的说。

“逃犯……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了一些事情。但你放心,我和喜助帮助你来拯救露琪亚也是出自真心,不会让你做一些有违道义之事。况且……”

这本身也和你有关啊。

只不过这句话夜一只能在心里和一护说了。

灭却师与死神结合生下的禁忌之子,本来存在母亲体内的瓦史托德大虚,在分娩时意外流入孩子的身体内。

甚至还存在着完现术的一些影子。

暗地里被浦原称之为‘小灵王’……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谓的‘灵王’,便是如此复合型的存在。

如果不尽快变强的话……不,是必须走上这一条道路。

一护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危险讯号,很多人都会觊觎他的存在,利用他去一些难以想象的残忍之事。

若是强大自身的话,虽不能够完全避免,但至少在灾难来临时,不会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至于浦原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余的想法,是夜一不知道的。

不过就夜一对浦原这位挚友的了解,一定还有什么没有交代,他肯定还在谋划其他的手段。

不到关键时刻,永远不知道他底牌是什么的可怕男人。

正因为这层出不穷的手段与智商,也是这些年能够安然无恙在现世没有受到打扰的原因。即使被监视,也依然有恃无恐。

“况且?”

“啊,没什么。露琪亚的刑期还有十二天,在此期间,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进行一场特训。”夜一如此说。

“特训?”

“是的。关于斩魄刀……你了解多少?”夜一顿了顿,问出这个最为基础的问题。

“……”

即使如此,一护依然是没有回答,存在于心中的那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知道是否该说出口。

“没办法回答吗?和喜助说的一样。”

“浦原先生?”

“嗯。他说你的力量的确是变强了,但也仅此而已的程度罢了。大概在遇到挫折之前,是不会明白斩魄刀的心意的,这样下去,这就是一护你的极限了。”

“……”一护搔了搔头,不是很能理解。

“换句话说,和更木剑八的战斗,对你来说是福非祸。若是没办法和斩魄刀进行同调的话,不要说卍解,你现在连始解都没能真正的掌握。”

“可是……”

“别可是了。你该不会说,只需要知道名字,就可以真正算是掌握了始解吧。”夜一头疼的叹了口气。

“难道不是吗?”

“‘斩月’只是一个名字,告诉你斩魄刀的名字,也仅仅是始解最为基础的阶段。这还远远不够,你只对斩魄刀的名字了解了,但他们的人生呢?你有试着去了解他们吗?”

夜一的问话,让一护没办法回答。

斩魄刀绝非道具一样的存在,每一把斩魄刀都拥有自己的姓名。

一护只是知道了‘斩月’的名字,却对斩魄刀本体的事情置若罔闻。

仔细想想,这和不知道名字一样。

就和更木一般,仅是拿着刀刃一个人在孤军战斗,从来没有试着去相信,去理解斩魄刀的事情。

“一护,你的斩魄刀是特殊的。每一把斩魄刀具象化出来,都只有一个个体,但你不同,你斩魄刀里面,存在着两个个体。也就是说,即便是始解,你也拥有超越别人一倍的上限。而且一加一之后得到的答案,终究和‘一’有所区别的。不仅仅是数量,也是质量上的升华。你的完全始解,说不定有着比拟卍解,甚至是超越别人卍解程度的潜力。”

顿了一下之后,夜一眼中露出认真之色,微微一笑:

“稍微试着相信自己的斩魄刀如何?如果不相信他们的话,他们所化成的斩魄刀,会成为一把没办法斩杀敌人的废刃!利用这十天左右的时间,我会教你如何与斩魄刀心灵结合,发挥出始解最大程度的力量。那样一来,就不需要依靠暴走的虚的力量,仅凭自身,你也可以和更木战斗。”

现世。

浦原商店。

“店长。”走进了浦原的私人实验室,发现他在一台超大型计算器前面,手指飞舞一样的运算着什么。

在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不由得转过头。

“什么事,铁斋先生?”

“夜一小姐他们真的没问题吗?对手可是蓝染。”握菱铁斋不无担心起来。

“没问题。即使再怎么担心,我们也没有办法进入尸魂界啊,也只有她这个四枫院的当主,才能以戴罪之身进入尸魂界,这就是贵族的特权。”

“总觉得有些欠妥。”

“我也知道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我们也只有试着相信了。我这边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解决。虽然完成的有些晚了,被蓝染拖住很长时间,总算是完成了。”

浦原按下最后一个按键后,倚靠着座椅,轻轻的吐了口气。

“这是……”

看到上面所研究的东西,握菱铁斋微微张大了瞳孔。

黑腔——

大虚级别才能够使用的高等空间术式,降临现世、尸魂界,大虚通过这种异空间术式,可以来去自如。

是尸魂界研究无数年,都没有办法解析掌握住的最高等空间术式。

比死神使用的穿界门更加高级的秘术。

“只是完成了理论上可行的计算方法,接下来要实际操作一下。已经数百年前没能从虚圈那里获得到情报了,我对那里的情况稍微有点兴趣。”

浦原想到了自己还在真央灵术学院时期,虚圈在那时就已经有了‘封闭’的前提趋势。

只不过那段时期,尸魂界内并未发生什么大事,让浦原没办法做出有效的推断。

“是为了对付蓝染吗?”

“嗯,破面在这两百年之间,不断进行完善,光靠一般技术是不可能做到的,只有崩玉才行。虚圈的变化,肯定有蓝染在插手。不试着去尝试一下的话,就不可能知道她在那里到底做了什么。”

“小心一点,店长。”

“放心吧,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涉及那里的土地。虚圈掌握着什么样的技术,才是我比较担心的一点。”

毫无朝气的脸庞,一双眼神十分凌厉。

第七十八章 行刑之日

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野狗,只会对着天空上的星星咆哮,却不会去抓住命运的喉咙。

流魂街的居民毫无尊严,那种生活和野狗一般乞活无异。

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这样子,人们早就习惯了,尤其是流魂街落后地区,更是如此。

阿散井恋次,这位六番队副队长,曾经出自这样的落后地区,为了食物各自奋战,丢弃作为人的尊严,像是一条野狗般,四处流浪,毫无目的的存在着。

直到遇到了露琪亚,阿散井才逐渐了解到自己的自卑与不甘。

明明同样是流魂街出身,举止言行也很粗鲁,像是一个男孩子,但她的身上总能散发出典雅高贵的气质,而且具备灵力资质,在流魂街的大人们口中称之为‘贵族’的存在。

越是去接近,越是去理解,阿散井的内心就越是感到自卑。

开始讨厌自己,讨厌这个地区的人。

没有秩序的流魂街,大人们不是强盗就是杀人犯,小孩子都像野狗一样,只有四处咬人才能活下去。

周围充斥着这样的气氛,和流魂街这种气氛格格不入的露琪亚,是他唯一感到特殊的存在。

而摆脱这种困局的方法只有一个,不再如此变成野狗一般的卑微,那就是加入瀞灵廷——成为死神!

如同梦想中的一般,他们顺利加入真央灵术学院,一起学习,一同成长,一同并肩作战,并且以后也会如此下去……

直到某一天——露琪亚被朽木家收养,作为朽木家当主朽木白哉的义妹,从而晋升为超越上级贵族存在的最顶级的豪门成员。

所谓的贵族,就是代表着权威,尸魂界的很多规定,都是偏向于贵族而设定的。

从一出生就衣食无忧,可以选择进入真央灵术学院,也可以选择在家族里进行私人精英教学……

总之,贵族存在着特权。

当上贵族的露琪亚,想必以后也会过着十分美满的生活吧,遇到同样血脉尊贵,能力优秀的贵族男人,然后结婚生子,像童话故事那样。

所以那个时候,阿散井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去打扰露琪亚,不能去破坏她的贵族生活。

露琪亚是血脉尊贵的贵族,而自己始终是出身流魂街的小混混,血脉卑微的野狗。

还是做不到放弃,在蓝染清璃队长的五番队是无法得到血与火的试炼的,所以当时主动提出了调队申请,编入危险度十分高的十一番队,用鲜血和疼痛来激励自己。

可越是变强,越是感受到自己和露琪亚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缩近,反而变得越来越远……

可是在自己申请成为六番队副队长……这个申请一举通过,宛如梦幻一样的结果……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只要在六番队待下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触露琪亚,毕竟她是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的义妹,即使是十三番队的死神,在六番队中出入也是很正常的。

然而还没有等到那个时机——

前往现世抓捕朽木露琪亚,并且由中央四十六室一致决定,最终判决罪人朽木露琪亚‘亟刑’。

这个噩耗好比是晴空霹雳。

痛恨自己的自卑,痛恨自己的无力……

所以他很嫉妒黑崎一护。

为什么他可以大声的说出救出露琪亚的话来,而自己这么在意,却一直在逃避现实。

野狗的生性依然没办法改变。

六番队,副队长室。

从睡梦中醒来的恋次,看到的是旁边照顾自己从四番队调遣过来的队员,身上缠绕着治疗用的鬼道绷带,正在愈合着他的身体。

“您醒了吗?阿散井副队长?”

“距离我昏迷过去,过去多久了?”阿散井急切的问。

“差不多有一天了吧。”

“这样啊。”阿散井摸了摸脑门,心中轻微松了口气。

距离露琪亚的行刑时间还有十天以上,时间上完全赶得及。

幸好没有伤重到不能动弹的地步。

明天开始就去尝试卍解的修炼吧!差不多要到这个时刻了!阿散井的眼睛里充斥着坚定的意志。

这一次绝对不能够再去逃避了。

就在阿散井如此想着的时候,从门外飞进来一只地狱蝶,一道声音便在阿散井耳中响起:

“各位队长与副队长,有要事通知。关于亟囚朽木露琪亚的行刑日期,进行最终变更。最终行刑日期变为后天正午。这是最后审判结果,以后不会再出现变更,完毕。”

阿散井听到后脸色顿时一变,拿起旁边的斩魄刀,穿上草鞋后,立马要冲出门去。

“等等,阿散井副队长,您身上的伤——”

“这种时候哪还有时间搭理这种小事,已经没问题了。”

还不等那名四番队队员挽留,阿散井的身影在门外消失。

“啊,日子真悠闲呐。”

八番队队长室的屋顶上面,京乐春水队长正在那里懒洋洋的躺着,沐浴着温暖适合的阳光,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发出这种感慨。

然后他拿起旁边放着的草笠,轻轻拍了拍草笠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放在脸上遮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