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炼红月
沉默了好一会儿。
漩涡水户的眉心突突突直跳，她忍不住咬牙道：“你真的……是男的，对吗？”
这句话本是疑问句，但水户的语气分明是肯定句。
这样一来，颜柏这些年来，那些比较奇怪的行径就能得到解释。
颜柏微笑不语。
漩涡水户感觉自己的心跳紊乱到窒息的程度。
原来当年至今，每次看到颜柏的那种别别扭扭的感觉，是真的。
可是，当年漩涡水户看过颜柏的身体，她可以确定，至少用眼睛看，颜柏绝对不是男人。
那样美丽的身体，即使是身为女人的水户都望之迷醉。
可是为什么……
漩涡水户不知道颜柏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可以想象，明明是个男人，却被所有人都当成女人，这是有多痛苦。
而且，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颜柏的任何解释都是徒劳。
在水户看来，不是颜柏不想解释，而是解释无用。
按照颜柏的表面特征，他不能跟女人在一起；
按照颜柏的真实情况，他又不能跟男人在一起。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知道真相的瞬间，恐怕都会将颜柏当成怪物来厌恶吧？
所以颜柏会拒绝宇智波斑的求婚，并且在权力巅峰时期选择沉睡棺中，脱离大众视野。
颜柏让所有人尊敬并且畏惧他，恶劣的性格外加无敌的实力导致他无人敢娶。
而宇智波斑是个例外。
水户认为，宇智波斑很强，与千手柱间并列，但两个人思想终归是不一样的。
宇智波斑愿意为颜柏做任何事，不分事情好坏，换做千手柱间，柱间还会权衡利弊一下，必要时或许会与颜柏刀兵相向。
所以，颜柏一定是需要宇智波斑为他做些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若即若离痛苦无比地度过了几十年心惊胆战的日子。
既不能让宇智波斑厌恶了他，又不能恶心了自己，这太难做到了。
鱼和熊掌兼得有多难？
水户以己度人，只觉得换做自己，她是受不了的。
“颜柏，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水户声音有些颤抖，她略显忧愁地看着颜柏。
尽管颜柏刚刚说了那样的话语，但水户并不愚蠢，颜柏这些年来为整个家族，为了整个木叶忍村都付出太多了。
可以说，如今大众的幸福生活，多多少少都是颜柏当年的恩泽留下来的结果。
“你别老给我找事，就算是帮助我了。”颜柏大大咧咧地说道。
水户很清楚，颜柏敢于在她面前承认，是因为自己当年一眼就看透了颜柏。
也因为，即使有秽土转生之术，水户将这个真相告诉去世的人们也毫无意义，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新生代们，知道了又能如何？
颜柏是男是女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大家都受到过高等教育，谁没事去掀老太太裙底呢，只为了看看到底是男是女？
说不定下一秒就被这老太太在身上开口子，塞进下水道腌制十分钟……
水户伸手摸了摸身旁玖辛奈的头顶，她轻声说道：“我这几年，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感觉，我的大限即将到来，所以想来看看你，大蛇丸那孩子终究跟我们隔了两辈，同辈人已经所剩无几了，要是连我也死了，这世上，也不知道还有谁能在年节时候，跟你说说话了。”
“今天来，我本是想将这个孩子托付给你，你一个人在山中可能会无聊，有人陪伴会好不少，可现在……”
颜柏要是个披着少女外衣的老头子，将这么小的玖辛奈交给颜柏，是真的不妥……
第234章 水户：你和斑……
水户难以启齿。
颜柏很明白她的顾虑，什么也没有说。
颜柏默默地给水户续茶。
年幼的玖辛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颜柏，又想看，又不敢多看。
终于，漩涡水户忍不住说道：“你和斑到底……”
“大嫂。”
颜柏轻声打断了水户继续说下去，低声说道：“你应该知道吧，大哥应该告诉过你，在很小的时候，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像个变态一样追着他治疗。”
“嗯……”漩涡水户点了点头，的确是听说过。
当时千手柱间提起这件事，漩涡水户还留了个心眼，她当时怀疑颜柏有恋兄情结。
可其实那时候，颜柏已经不再纠缠千手柱间，转而纠缠宇智波斑了。
“我那特殊的治愈能力，能让我同时复制到被治疗者的力量。”
颜柏没有避讳地说道：“我从来都不给你治疗，因为不想复制到你的漩涡血脉，我很喜欢自己的银色头发，因为那让我感觉跟扉间更亲近一些，如果我给你治疗，我很容易就会变成红发。”
漩涡水户：“……”
“我是一个非常卑鄙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颜柏继续说道：“一开始纠缠大哥，为的是他身上的能力，后来没有纠缠他，是因为我已经获得了我想要的木遁。”
漩涡水户怔怔地看着颜柏，双手禁不住握紧又放开，握紧又放开。
水户一直以为颜柏跟柱间是兄妹，所以才能拥有相同的能力。
可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我是神的孩子，我比你们更了解你们的未来。”颜柏继续说道：“我知道谁以后会站在忍界巅峰，我知道他们身上拥有什么样的力量，所以，在我复制了大哥的能力之后，我盯上了斑。”
“斑不是我的兄弟，也不是我的亲人，反而是我们的敌人，但我需要他身上的能力，你觉得，那样的情况下，我该怎么办呢？”
“我了解他的过去和未来，我像一道光一样闯入斑漆黑的世界，给了他一丝光明和温暖，但随着年龄增长，我一直未能从他身上复制到我想要的东西。”
“连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血脉，我都是从如今的火影大人的父亲宇智波玉身上复制来的，斑给予我的，都是我用不了的东西。”
“一直到我「死」了，我安静地躺在棺材里，才通过斑献出的鲜血，从他那里，复制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可那么多年过去了，斑已经习惯了我给予他的光明与温暖，如果我毫无征兆地消失，斑会遭遇什么样的经历呢？在得到温暖之后，他怎么容得下孤独和黑暗呢？”
“我很卑鄙，也很恶毒，但我很少让人恨我。”
“所以谎言在持续，我从他身上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会投桃报李，用幻术回报他，他知道我在作弊，但是，为了那来之不易的幸福，他没有拆穿我。”
“人毕竟是群居生物，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一直与孤独作伴呢？”
颜柏说话的时候很平静。
平静到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可水户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愣头愣脑的姑娘了。
有的话，九分真一分假，就能成功把人忽悠过去。
水户没有完全相信颜柏的话语。
在漩涡水户看来，颜柏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也就意味着，颜柏对宇智波斑另有所图，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
不过，这件事就不是水户能管得了的了，既然管不了，也无法改变什么，那就装作不知道为妙。
不能……说出来！
水户不停地暗示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道：“颜柏，我身为外人，并不想质疑你的所作所为，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颜柏沏茶的手蓦然一顿，他是真没想到水户会这么说。
“颜柏，扉间他们去世，半藏被捕，雨之国漩涡一族的失踪之子被找到，忍界的局势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了。”漩涡水户诚恳地看着颜柏，说道：
“第一次忍界大战，斑把其余四国打得一蹶不振，他们都畏惧着我们木叶，可现在，我们这代人，都在衰老和死去，有人想要试探了。”
颜柏沉默不语，原本命运之中，每次忍界大战导火索都莫名其妙。
其实就是各国开始手痒了，想要抢夺富饶的火之国。
如今木叶安逸多年，新生代缺少血与火的洗礼，的确有可能会比不上上一代人。
但这也只是别国猜测罢了。
“大名那边是什么反应？”颜柏不疾不徐地问道。
“没有反应。”提起大名府，水户还是不可抑制地露出了厌恶的情绪。
水户耐心地给颜柏说起了周边的局势，忍界国与国之间的摩擦在加剧。
二代目火影泉奈和三代目火影扉间的去世，仿佛是导火索，原本就“饿”疯的其余四国，开始互相撕咬了。
颜柏反正无所谓，这些人皮痒了想要吃一下尾兽玉，定时让木叶来一次军事演习，尾兽导弹演习，也是极具观赏价值的即兴节目。
说了半天，水户终于有些难以启齿地提起了今天的来意。
原来，漩涡一族最近经常抓住雾隐村派来的探子，他们的感知能力是极强的，强到「未卜先知」。
漩涡一族将公主玖辛奈送到水户膝下，希望水户能够看在血缘的份上保护年幼的玖辛奈。
看着年幼的玖辛奈，颜柏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了当初的水户。
漩涡一族向来如此，遇到困难，想要支持，那就联姻，不停地联姻，但是绝对不屈居人下，他们只当亲家，绝对不当下属。
漩涡一族将这么小的玖辛奈送过来，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可惜玖辛奈年纪太小了，现在是不可能婚配的，得养着。
至少要再养十年。
漩涡水户年纪又大了，她也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将孩子交给别人，她又不放心，所以，不得已才求到颜柏这里。
结果，颜柏还没说几句话，就给漩涡水户出了个大难题。
老太太忽然变成了老爷爷，啊这……
第235章 想求助，却送个孩子来白吃白喝？
宇智波斑在第一次忍界大战的时候，给四国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使得各国沉寂多年。
当时宇智波斑本可以一统忍界，可他那时候的目的是寻死，倒是忽略了这件事，四国得以在创伤和贫困中休养生息。
这么多年过去了火影又换了几代，五代目火影是宇智波镜，六代目火影是千手木间，他是勉强当上的。
宇智波一族一连两任火影，颜柏就忽然出现在大街上了。
所有人都无法揣摩颜柏的心思，为了不得罪颜柏，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放弃了下一任火影竞选，将火影之位送到千手木间手中。
千手木间在任期间，政绩平常，也算中规中矩，只要不出错，五年过去之后，他就能卸任了。
然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其余四国蠢蠢欲动。
好在还有其他豪族和奈良一族的火影顾问们扶持，不然千手木间真不一定稳得住。
“木间很惶恐。”水户叹了一口气，“尽管当初他也算接触过战争时代的人，但被我们保护得太好了，实力和心性都不足，又安逸了那么多年，唉……漩涡一族也是如此，他们来告诉我，如果真的会有战争，他们也想参与进来。”
颜柏一脸惊奇，漩涡一族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史诗级摆烂忍族」。
在战国时期，漩涡一族都是想办法跟「大佬」联姻和发展人口。
漩涡一族的血脉生命力足够强大，可以从基因上改善其他族裔的体质。
而且，因为个强者有着姻亲关系，一旦漩涡一族遭遇危机，都可以向亲家求助。
可后来，忍村变成各国单位建立之后，漩涡一族联姻的习惯被打乱了。
如今自成一国的漩涡一族，什么都要靠自己，却发现摆烂太久，起不来了，唯一能求助的就是千手一族了。
“他们说，族人安逸了几十年，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变成下忍家族了。”水户难以启齿地说着。
颜柏心中觉得好笑。
自从建村以来，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护新生代，将任务分为三六九等，同时也将忍者实力细化，分了影级、上忍、中忍、下忍，按照等级来分配不同等级的委托和任务。
避免了伤亡，也避免了优胜劣汰，确实保证人口增加了，但自然筛选也没了，优的劣的都存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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