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中萝蜜欧
“那只是凶手设下的一个陷阱,为的就是把罪名嫁祸给这位老先生。我也找到了五六组同样的东西,在这个家里到处都是。那个凶手连和室以外的地方都设计到了,所以不管案发当时这位老先生在哪里都脱不了关系。”
“但是,那位老先生自己都承认是他犯的罪啊。”
“因为这位老先生是故意跳进犯人的陷阱里的,至于他基于什么理由,我就不清楚了。”
“可是,这间房屋是一个完整的密室啊,难道说,你想说死者是自杀身亡的吗?”
“不,他不是自杀。而且凶手也留下了他所使用的真正犯罪手法的线索。”
“真正的犯罪手法……”服部喃喃。
“难道你忘了吗?在被害人被发现的时候,这间书房里正播放着歌剧,而且被害人的跟前还堆了一摞的书。播放歌剧是凶手为了在刺毒针的同时为了消除被害人可能发出的惨叫声做的准备。书则是为了,预防死者被刺的时候,可能产生的痛苦表情被发现而做的掩饰工作。”
“哈哈哈,你想表达什么?凶手这么费心费力究竟是想要遮住谁的耳目?”
温妮特静静听着工藤新一的推理,她已经猜到他认定的凶手真面目。唯一令她拿不准的,只有毒针本身。在对毒素类别的认识中,短短数秒造成中毒者死亡的,只有大剂量注射这一种,显然,毒针并非在这个范畴内。不过,她的常识早被数次性地打破,如今已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凶手这么费心是为了,你!”工藤新一对服部说。
“什么?”
“当然不止是你,当时和你一起进入这个书房里的小兰、毛利先生、温妮特小姐,都会破坏这个计划。”
“这么说,难道是!?”服部平次猜出了工藤新一指向的人,但心理上不能让他完全认同他。
“所以我肯定凶手,是进入房间后最接近被害人的那个人。”工藤新一一个转身,挥舞手臂指向犯人,“没错,那个犯人就是你!达村夫人!”
“夫人杀了老爷?怎么会……”
小五郎也像管家一样心惊,他喃喃道:“我们抵达这间屋子里的时候,被害人其实还是活着的么?”
“没错,因为一开始的时候,达村夫人只是用某种药物让外交官睡着了而已。然后达村夫人就在假装叫被害人的时候将毒针刺了进去。嘛,当时没有人注意到其实也是很自然的,因为那种安眠药效力强劲,如果毒针上涂的又是剧毒,被害人就会在被刺之后,还是一动不动的就被毒死了。达村夫人之所以准备歌剧和那些书,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但是,她用的安眠药在事后一旦从尸体身上被发现的话,这个手法就……”目暮质疑。
“不对,没有人会知道的。因为我们刚才就一直认为,被害人在我们进屋子之前就死掉。”说到这里,服部已经接受了技不如人的结果,“像你所说的,凶手利用毒针刺入被害人脖子前他就已经睡着了,也就是说,凶手刻意把侦探找到这里来,利用他们认为凶手不会在面前杀人的这个盲点进行心理性的密室杀人,而我们大家都不会注意到,你就是这个意思吗,工藤?”服部解释道。
“没错。”
“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你就拿出证据来。”服部的心态已经转变为对工藤新一的期待,“当时达村夫人在接近被害人的时候,并没有拿出毒针的动作。”
“对,达村夫人进入这里的时候,的确是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拿出毒针的。”工藤俯身捡起地上的钥匙,错开钥匙的配饰,露出内里的结构,“因为毒针在钥匙上面。”
“在钥匙上面!”
“对,达村夫人的钥匙环和被害人身上的钥匙环是同样的款式,也就是说,里面也是可以打开的。”他转头看向双手交叠在身前的达村夫人,说,“好了,可以让大家看看达村夫人手上那把钥匙,钥匙环里面的设计吗?”
目暮主动上前,边要求边翻动达村夫人的包,在里面找到钥匙环。他叉开钥匙环的两瓣,显露出里面的结构,正中心的位置有一个细小的插槽,是针状的结构。
“依我推断,那个应该就是放置毒针的沟槽。她在进入书房之后,很快的就把沟槽里的毒针露出来。所以,这就是能证明达村夫人是凶手的、最有力也最直接的证据了。”
“但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杀外交官?”目暮询问她的动机。
未等工藤新一回答,温妮特就拿着摆在书架中央方格的照片出来。
“她的动机,就在这张照片里面。”
温妮特将照片交给目暮,里面是达村夫人年轻时候和她丈夫的合照。
工藤新一看到是温妮特,侃侃而谈的气势霎时有些萎了,甚至是后退一步给她让出路来。
“这张照片,有什么特别吗?”
“你不觉得年轻时的达村夫人和某位长得很相像吗?”
凑过来的小兰,吃了一惊,“欸?跟幸子小姐好像哦。”
每个家庭成员都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达村少爷念叨着凑上前去。
这时,当事人也开口解释了。达村夫人闭着眼睛说:“我们当然长得像,因为我就是……我就是幸子的母亲啊!”
“什么!?”
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发出惊叫,唯独温妮特和工藤没有感到意外。
温妮特倒是意外工藤新一竟然连这一点都发觉了,毕竟他根本就没看过这张照片。而她自己之所以能猜到其中的辛秘,主要还是来源自毛利侦探事务所里的那一幕:服部平次嘲讽达村夫人嫉妒心的时候,本人却根本没有发怒。仿佛承认自己对完美的儿媳妇满怀嫉妒和恶意是一种解脱一样,如果真的是恶婆婆,她就绝不会闷不做声,应该是斥责服部平次,也不会大度地让他跟来,就是这个时候,温妮特觉得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
达村少爷那句“续弦”,也给了她足够的猜测空间,不过不是对类似狗血剧里的剧情猜测,而是达村夫人破坏这桩婚姻的内情。
对他人所怀心情的透彻,是温妮特擅长的武器之一。
目暮上前询问:“那么,幸子小姐是你和外交官的……”
“不是,老实说,幸子是我跟我的前夫所生的孩子。”达村夫人携有怒意地说,“就是在20年前,被我这个丈夫达村勋强迫冠上渎职的罪名,从社会上拉下来的外交官——山城健二的亲生女儿!”
“山城健二……”
目暮对这个人有印象。
“没错,就是15年前死在牢里的外交官。”她说,“达村的目的,就是将那个时候和他同样是外交官却处在敌对关系的山城拉下台,就可以得到当时还是山城妻子的我了。但是我却毫不知情,在山城被抓入狱之后,我就把幸子托给山城的亲戚抚养。接着,我上了那个男人的当,开始和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共同生活,而我真正知道这件事,是在贵善(达村少爷)把他的女朋友幸子的照片带回家来的时候。”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碰巧长得相像罢了。没想到达村怒吼着说‘绝对不能跟这个女的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让那个男人的女儿和我的儿子在一起的’。在我的怀疑之下,忍不住问达村,达村就在这个时候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陷害山城渎职的一切。然后,我的公公当年也曾经帮助过这件事。”
老者垂下了头:“对不起,公江……我也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是怎么了。”
目暮也终于理清了脉络:“原来如此,你因为后悔当年所犯下的错误,就自愿走进达村夫人设下的陷阱,所以刚才才会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事到如今,你再装善人也没用了,公公。山城当年因为你们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不明不白地死在牢里。”
公江戴上手铐,随警员走向房门。
她在门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达村贵善:“贵善。”
“是。”
“凭我现在的身份,也许没有资格对你说这些,但是幸子就要拜托你了。”
“好!”
看着这一幕,服部喃喃道:“原来如此,达村太太之所以对幸子小姐那么凶,就是不想被人发现她们两个人是母女,所以才会……”
服部还没说完,就听到工藤新一剧烈的咳嗽声。
“新一,你怎么样?”小兰立即迎上来。
他扶着书架蹲在地面,单手捂住口鼻,连续咳嗽几声。尽管身体传来阵阵疼痛,但现在还不能表露出来,他强撑着重新站起来,整个人靠在书架上,佯装出“问题不大”的表情。
“我只是得了重感冒。”
温妮特观察他的状况,在心里分析。虽然恢复了大人的身体,但疾病仍旧保留,准确说状态比单纯患病要更差,一半的可能是病症加重,另一半是恢复大人身体的副作用。她想既然工藤新一已经恢复,定然瞒不过小哀,其本身存在也是个问题,一旦他站到明面上,组织立刻就能搜罗到他的信息,届时虽然能放出一个烟雾弹,却也可能被顺藤摸瓜。
不安定因素呐,温妮特头痛。
服部则是对他刚才如此流畅的推理感到奇怪,他问:“你是怎么对这整件事情弄得这么清楚的呢?难道说,你真的是在附近窥伺咯,工藤?”
这断断是不能承认的!工藤感觉到身侧传来冰冷的视线,殊不知温妮特只是在观察他的状态,他矢口否认:“你胡说,我是在电话里听那个戴眼镜的小鬼说的。”
“柯南说的?”小兰疑惑,明明柯南也患上了重感冒,竟然在这么短时间跑到外面打电话给新一吗?
温妮特对他这个说法,也感觉问题颇多。他还不如说是她告诉他的,至少不会引起更多的怀疑。现在手机还没有普及,像她这样拿着板砖的人还是少数,公用电话街亭和座机仍旧是主流的通讯工具。
工藤新一抖着眉毛,忍痛继续说:“是啊,他说大阪那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侦探,要我赶快赶过来。咳……不过呢,我是因为听说有个大案子,才会赶到这里来。”
“骗人!”
小兰直面工藤,“他刚才对我说了,你在电话里头也没有问我好不好,实在是太奇怪了。你就在这附近对不对?我敢说你一定就在附近,你看到我担心的时候,就偷偷笑我对不对!?”
“喂,小兰……”
“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呢?”泪水再度夺眶,“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多么的……”
“你不要傻了,”工藤急中生智,“别忘了,我可是一个侦探哦!你到底好不好,我听声音就知道了。”
装逼不出三秒,工藤新一再度剧烈咳嗽起来。
小兰担心循环,看到他情况不妙,连忙跑到屋外,“我去找医生过来!”
“原来是这样,我的推理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吧。”服部已经释然,“这次的比赛,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输了。工藤新一你果然有一套……你的推理果然比我厉害。”
“少来了,推理根本就没有什么输赢或是高下之分,这是因为……这个世界上——”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啊!”
服部从惊讶到微笑,他转过身,摸了摸帽子。
温妮特从他的肢体动作,看得出他在害羞。
“你说得也对,这么说起来我的确是太在乎胜负了,所以才会不够冷静。”服部转过头说。
旋即,他看到工藤捂着胸口匍匐。
“工藤,你真的只是感冒而已吗?工藤!你不要紧吧,工藤?”
温妮特也意识到不对。
工藤新一在变回大人前的状态,跟现在差不多。“让开。”她推开服部,摸了下他的额头和侧颈,温度很高,一个超出常理的猜测在她心中形成:难道说,他又要变回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温妮特拉起他的一支手臂,将他从地上撑起来,但工藤磨磨蹭蹭,温妮特甚至想直接把他当石头扛起来了。
“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没空搭理服部,如果他的真实身份被所有人知晓再变回小孩子,就算把他杀了也无济于事,早晚会东窗事发。她在工藤新一耳侧悄声说:“快点躲进厕所,就在楼梯下的右侧房间。”将工藤新一迅速送到楼梯口的死角,温妮特三两下把他的外套和衬衫弄掉。
随着工藤新一的变小,裤子也掉在地面上。
温妮特将衣物收纳在伞中做个掩饰,确认工藤新一进了厕所,总算松了口气,这时小兰带着医生跑到书房,发现工藤不见,匆忙来到楼梯,只看到温妮特一个人。
“温妮特小姐,你有见到新一吗?”她焦虑不安地询问。
“我看到他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要紧的事情……根本就是藉口!他根本就是什么事都瞒着我!”小兰愤愤讲道。
她追出房屋,来到马路上,左顾右盼一番也未能发现工藤新一的踪迹,最终失望而归。
小兰红着眼:“温妮特小姐,你说他为什么总是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呢?”
“可能是有什么内情吧。”温妮特说着,轻轻把小兰拥入怀中,抚动她的后背,“如果你相信他对你的感情,那就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是为了你好,侦探不是个安全的职业,我曾经见过侦探被犯人报复得家破人亡……当然,他不一定会遇上这么危险的事,但可能接受了来自国家机构的邀请,需要秘密行事……这种事,在国外是非常自然的。”
好吧,根本一点都不自然,又不是M16、CIA,不过似乎效果还不错。
“难道说,是因为陷入了类似的情况,他才在暗处保护我吗?”小兰用袖子擦了擦眼眶,“嗯,那我也得打起精神……不要让他担心了……”
“说起来,柯南好像还在厕所里,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啊?”
“啊!”
小兰不禁脸红,她竟然把柯南的事给抛到脑后了!
……
294 吃醋的“老大姐”
小兰在温妮特的提醒下,来到楼下打开左手边的门,刚变回工藤新一的柯南光着上半身坐在马桶上,扶着眼镜傻笑。
“柯南,”小兰的表情透着心虚,“你怎么在厕所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啊,我找你半天了。”
柯南挂着讪讪的笑脸,不知道如何解释。刚变回来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但现在浑身上下都有股虚脱的感觉,使不上力,他本来想要站起来,但是一腿软摔在小兰的怀里。
“柯南!你怎么样,柯南?”他吓得小兰连声呼唤。
温妮特进入厕所,摸了下小兰怀中柯南的额头。
“没什么问题,他只是太累睡着了,”温妮特对小兰说,“小孩子的免疫力和体力都比较差,高烧痊愈让他非常疲惫,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他吃点感冒药。”
“没事就好。”
小兰舒了一口气。
柩意思纠另弎妻旧炦
以防万一,温妮特以“工藤新一”的名义向小兰和警方交代,让他们不要公布工藤新一解决案子这件事。案件已解决,毛利一家也准备返程,温妮特和服部随行,小兰邀请温妮特留下坐一坐,不过她以“柯南需要照顾”为由拒绝。
服部也跟毛利一家告别,温妮特紧随其后。
“不是,你为什么跟着我?”服部刚开始以为他们只是顺路,但拐了两个路口后,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话说,工藤真的是主动离开的,在那种状态下?”
温妮特点头,帮柯南解释,说他是怕待得太久没有办法和小兰好好告别,服部感慨了一声“也是个痴情种子”,后继续往前走两步,然后发现不对立即回头。
“那第一个问题呢?”
“我准备到大阪一趟,跟着你只是为了顺路。”
“你去大阪做什么?”
“私人原因,”温妮特说,“直接刺探一位女士是不礼貌的,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自己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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