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羊湖光
……
若无其事的回到大厅里,酒德麻衣抬头看一眼就不在意的低下头去,另一桌的苏晓樯像是闻到了什么一样狐疑的又凑了过来。
在路明非坐下之后过了一会儿,恢复冷艳的克里斯廷娜才踩着高跟路过,在他们身边带起了一整冷风。期间她没有回头看过路明非一眼,像是完全不认识一样。在分开之时,为了防止意外,她有特意提醒过要尽量的装作不认识。 …
克里斯廷娜回到最前面的桌上,像是隐蔽的说了什么,让同桌的两个跟班,也就是她的同僚们像是四处大量的不着痕迹的向着边看了一下。
“你们认识?”有凑过来的苏晓樯这样问,脸上写满了八卦。
很遗憾的是,菜鸟调查员小姐尽量伪装成不相识的计划,还没有几分钟就破产了。
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路明非点了点头:“之前在土耳其的尹斯坦布尔认识的,相处过一段时间。”
不只是相处吧?这样想的苏晓樯像是还想问什么,就被一边一人坐在一桌上有一会儿了的苏爸爸用无奈的语气给叫了回去。此刻大厅里的桌子基本上都已经有人了,其余没有人的桌子对接下来的进程也没有什么影响,拍卖会要开始了。
中间木质围栏隔起来的戏台上,看上去有些迟暮的老人迈着与外表不同的稳重步伐走了上去,在红布包着的桌子前站定。戏台的位置建的很好,正好台下所有的席位都能把上面的东西看的清清楚楚,而上面的贵宾专用房间可能看的会更清楚一点。
那桌上早已备好了话筒,在各处支撑大厅的红木柱子上有着扩音设备。拍了拍话筒试音,台上的林老板示意台下人安静下来。
“让各位贵客久等了。”他环顾了一圈台下的客人慢慢的说,“首先感谢各位能接受在下的邀请,在百忙之中光临这‘凤隆堂’。”
“其次,是对在场的第一次参加拍卖的新客人所说的。”他看向大厅中所有的新客人,除去意料之外来访的皇女之外,其余的新客都被安排在大厅之中。
他接着有些神神秘秘的说:“在这次拍卖结束之后,会有一场私人向的拍卖,那里会有我的一些个人的收藏拿出来进行拍卖。”
配合他神神秘秘的语气,台下的人对此有好奇并开始小声议论的。也有人装作不在乎,但是眼神四处,像是再找什么的。
离戏台最近都克里斯廷娜和同伴暗暗的对上了一眼,早就知道还有一场拍卖的他们对此并不感到惊奇,但是对方就这样直言了当的把隐藏拍卖会的事情说出来,还是让他们有些意外的。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后面,发现她新挖掘的助力者正在和身边的女孩说着话,丝毫没有接受卧底协助任务的紧张感。这看上去很轻松态度让她也略微的放松了一点,即使曾经独自一人拿着枪闯进敌人恐怖分子的老巢,也改变不了她还只是个青涩军校生的事实。
“不过,这不是谁都能参加的!”台上的林老板毫不留情的泼了盆冷水,他继续说,“只有表现出众的客人,才有资格受到邀请。而是否出众……或者说能否符合参加我个人拍卖会的要求,则是由我本人来判定的。”
“那么,期待各位的表现了。”说完的林老板放下了话筒。 …
“他又开始了,每年都来这么一出,他就不会腻吗?”
也不是所有的老顾客都被安排在楼上的,毕竟贵宾用的房间有限,加上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插队的,这就导致了一些来晚了的老顾客只能陪着新客们挤挤大厅了。在路明非他们这个显得有些隐秘的角落里,有着像是参加过多次拍卖的顾客对台上林老板的客套话表示了些不满。
那一个桌子上同样直坐了两个人,但是只有一个号码牌。座上的两个男人都很年轻,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岁左右。不过与这个爱出风头的年纪有些不符的是,两人坐在被柱子挡着的角落里,像是不想被谁发现一样。
另一人没有立即答话,他皱着眉看了一眼台上的老人,良久之后语气有些凝重的说:“有些不对劲,林凤隆今年话有些多了。”
在往年,他也就只有在开幕之时随口提上一句后面还会有拍卖,在表面的拍卖结束之后才神神秘秘的向他相中的新人提出邀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在开幕之时就说明了后面的事宜,甚至直接把“入会”的要求说了出来。
“不就是想弄点神秘的气氛,让好奇起来的冤大头多花点钱,好让他多捞一点吗。”先前说话的人嗤笑道,“这个穷鬼转世以前也不是没这样做过。”
“总之小心一点,有点不对劲。”另一人提醒道,“这次拉新人的规模远超以前的几次,竞争一定也会比之前的激烈,新人的好奇心要是被林凤隆撩拨起来,一定会让他们不顾一切的拿下一个的。”
另一人闻言冷笑:“随他好了,反正我们也不太缺东西。要是他真的想搞什么饥饿营销,就让他弄去好了。我到要看看,在我们一起说好没人抬价之后,他要怎么下的来台。”
“总之还是小心为上……”另一人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在离他们有点距离的桌位上,有打扮的挺漂亮的年轻小姑娘正在竖起耳朵在偷偷的听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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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这边没动静了,那小姑娘悄悄的回过头来,看见的是两个正蹬着眼睛默默看着她的人。
嘿嘿的笑了笑,苏晓樯若无其事的转回头,离开苏爸爸的那一桌又凑近路明非小声的说:“这个拍卖会,好像有点不太正经的样子。”
不用她说明,听完林老板一席话的有不少人也这样觉得。不过就算有灰色或是黑色的一面,那也是结束之后的事,至少现在还是挺正经的。而像刚才后桌那样的对话,也有不少人在说,在楼上的贵宾专用房间里。
台上的林老板在致辞完毕就退下了戏台,现在还没到他亲自主持的时候。在这之后立即有穿着得体的拍卖师,还有端着盘子踩着高跟的旗袍小姐跟上。盘子上面摆着的是镶上宝石蛋型物品,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本次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卖品。 …
有识之人已经认出了那蛋型物是在欧洲很受欢迎的俄罗斯彩蛋,看样式还是彩蛋制作工艺中有着顶顶大名的法贝热彩蛋——的彷品。
也对,要是真品的话,聚集在这里的人也就不只是这些了。调查员小姐克里斯廷娜还有他的同伴们所需要的证据也可能会有了着落。
没有经历过历史洗刷,只是彷品的彩蛋除了彷自真品的艺术价值之外,无法让专门为了王朝遗物而来的挑剔收藏家们心动。不过这并不妨碍这枚金闪闪的彷品彩蛋把现场的气氛炒高起来。
在现场无数年轻漂亮的女士眼里冒着对金闪闪、亮晶晶之物喜爱的光芒,向同行的男士撒娇之后,逐渐的开始有人举牌,将这原本最低报价十万美元的彩蛋彷品,推到了三十万美元,近乎翻了三倍的价位上。
当拍卖师喜笑开颜的拍下最后一次小锤子,宣布那位来自湾岛的富商获得这件拍卖物时,那位富商举起手,在怀中女郎的热吻下装作不在意向之前竞价的人们打了个招呼,像是个胜利者展示他战利品一样。但这并不妨碍有不少人觉得他是冤大头。
苏晓樯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人群中间享受掌声的富商:“那个彩蛋我有见过同类型的,其价格加上材料费、人工费、包装费……这些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五万美元,那还是在有得赚的情况下。”
除了在旗下小弟小妹们聚会完毕大手一挥买单这一不知算不算高额的消费,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大额消费的苏晓樯对短短一时之间就把近两百万人名币花光的行为表示很不理解,就算她在滨海的富二代圈子里有见过这样的人。
俄罗斯彩蛋她也有,是她嫁去俄罗斯也是当富太太的姨妈送给她的。那个彩蛋的价值自然是无法和拍卖会场的这个还有她之前说的那个可以比的,但是她非常的喜欢。
一边没什么存在感的苏爸爸默默的点头,对自家女儿培养的价值观很满意,但是他很想说他们家根本不差钱。
“人傻钱多的人可能会有,但这里面的人明显不在那一列。”路明非对她笑了笑,“如果他不是遇到了托,被弄的骑虎难下,咬牙拍下这个名不副实的东西。那么他自己……就有可能就是这场拍卖会的托。”
苏晓樯愣了一下,看向那边的人不自觉的带上点鄙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路明非慢慢的补充,看向前面的人影有着莫名的深意,“他是真的很需要后面那个拍卖会的门票……”
……
深遂到只有微光的隧道里,毫无生气的地铁冷冰冰的驶过。空荡到有些可怕的车厢之内,小小的男孩抱着灰扑扑的玩偶畏缩着的躲在铁皮车厢的一角。他双臂轻轻的颤抖着,像是冷的,又像是在哭泣,又或者……是在恐惧。 …
男孩身上的衣物虽然因为在车厢里滚爬过显得很脏,但是还勉强看得出是很有名的牌子,应该是家庭条件很不错的人家的孩子。
透过玩偶,男孩紧紧盯着车厢内的童孔非常不安的抖动着。渐渐的,他能感觉到车辆正在进行减速。车厢走道上残破的显示屏滚动着将要进站信息,但是因为屏幕破碎的严重,将要入站的站名没有显示完全,上面的文字像是接触不良一样的跳动着。
鼓起勇气,暂时克服恐惧的男孩抱着玩偶趴了下来,在座椅之下慢慢的向着地铁门的位置移动着。
地铁终于停了下来,早就躲在门边的男孩在开门的瞬间就立即跑了出去,不过没有注意脚下的他摔了一跤滚了出去。月台上的小石子硌的他生疼,但明白叫出来绝对会引来不好的东西的他快速的站了起来,强忍着没有哭出来继续向前跑去。
不敢回头看的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气喘吁吁的跑不动了,他才慢慢的靠到一边的隧道喘气。男孩先向后面看看没有东西追上来,然后才有些庆幸的抬头望向前方,之后他就呆住了。
空中有金色的像是萤火虫的“粒子”在流动,还照亮周围的景象。地上有着数十条铁轨平行的摆放着,上面空荡荡的。这里是地铁的终点,也是误入这处迷宫得男孩迷途的尽头。
男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童话般的一幕,丝毫没有发觉顶上有着巨大的发光体在移动。等他终于抬头看见那两个移动的“大电灯泡”,黑暗中同时有声音传来。
“你是来陪我玩的吗?” 。。
第二百八十八章:沙皇遗物
空气中充斥着铁锈味,斑驳锈迹满满的铁轨微微的震动,远处似乎有着“吱呀吱呀”一样的机械在运作的声音传来。
不一会儿,有古旧的人力轨道车正在以远超它极限的速度快速接近着。金属互相摩擦,有些刺耳的像是车体不堪重负的声音传来,在非人的操作下,车体似乎已经不堪重负了。但是随时都有可能解体的车辆在某种力量的加持下,没有就此解体,而是以远超它极限的工作效率运作着,直至现在。
轨道车之上,楚子航神色如常的握着为轨道车提供动力的握把稳住身体。在察觉车速稍微慢了下来,他将另一只手的刀鞘按在地上的轨道上,用力的向前推。
在他亦非常人能比,甚至绝大多数混血种也无法相比的巨大的力量作用下,看似脆弱的轨道车就像是在平静湖面上游船一样,在宽阔的“湖面”上滑出一条长长的,不断向前的痕迹。
在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这处尼伯龙根内的地铁运作情况,并总结了一些规律之后。他没有继续选择步行这种效率极低,并且毫无目的地只能乱转的方式。也没有选择登上地铁,面对那些死侍的这种风险很高,但很有可能会找到幕后黑手的方法。
为了道路检修而设置的轨道车虽说操作起来并不太称心如意,但也比步行快的多。不过这样的动静自然会引来一些闻声而来的死侍还有镰鼬,不过那都是只是些零星落单的,对于现在的他倒是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很轻松的就解决了。
这样虽说仍然无法确定路线,依旧的像是在体验迷宫一样毫无目的的乱转着。但是在远远的跟着前方的地铁之后,他还是逐渐寻找到了一些熟悉的建筑。
周围的隧道开始出现灯光,腐朽的味道也在慢慢的退去。锈迹满满的地铁轨道变得光滑起来,运转的轨道车再也没有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就像是从“死”的那一界回到了“生”的这一界,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设置的照明灯,又让他产生了一种回到现代社会的感觉。
收在一边的禁止通行的指示牌、没来得及拿走的检修工具、从月台那边被吹过来的,像是无良乘客丢下的垃圾……地铁的两边渐渐的多出了些“人气”。似乎在告诉来人,再往前,就可以离开这处像是永远无法离开的迷宫。
但是经历过一次这样情况的他很快就从那种错觉中脱离出来,没有继续加速。暗暗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开始戒备的他任由轨道车自行的停止。
终于失去动力的轨道车慢悠悠的停下,然后在停下的瞬间解体,变成一块块即使是废品商也可能不会看一眼的废铁。在废铁之中还有失去光泽的半透明石头,保存了“强化”魔术的符文石,在停车的瞬间失去了作用。 …
而轨道车之上的楚子航,早在速度降下之后就跳了下来迅速的隐藏在一边。启动隐蔽的护符,他悄悄的向着前面发着光的月台靠近。
现在地铁周围的一切布置,都与他之前经历的一样。不需要任何指引,他就能回到那处隐藏了冥界的死之宫殿——埃琉德尼尔的月台。
……
北运河的一畔,装扮的无比喜庆的庄园之内,拍卖会还在继续。
“一百万美元一次!一百万美元两次!一百万美元……”拍卖师热血沸腾的挥舞着手里的小锤子,像是个常胜的将军正在挥舞他的指挥剑。
事实上他确实也是这样觉得的,在他的身边,美貌高挑的礼仪小姐面前的盘子上是一副古典的画像,其上的是风姿丰韵的欧式美人。具拍卖会的不可考据的消息,这幅画上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叶卡捷琳娜二世。
与市面上流传的女沙皇的画像有些不符的是,这幅画并没有署名,成画的时间也有点模湖。但拍卖会的人有出示过文物鉴定证明,确保成画的年代就是女沙皇活跃的时期。
这毫无疑问的是文物,让不少为此而来的收藏家为此心动。但是作画者不明这一点,又让他们陷入了犹豫之中。
而拍卖会的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将拍卖的底价压的很低。但是没有让人犹豫太久,有人开始举了牌。即使没有制作者的加成,这毫无疑问的也是一件值得让人收藏的艺术品。
于是现场的气氛就渐渐的发展成现在这样,风光中的拍卖师得意洋洋,认为能有这样的情景,都是自己的功劳。
“一百二十万。”
一道澹澹的声音打破了拍卖师之前的读秒,所有人都看着圆桌中间默默举起牌子的中年人。
那是将第一件拍卖品以市场价溢价一赔的价格收入囊中的湾岛富商,在那之后,他又接连的拿下不少的拍卖品,给出的价钱无一例外的都是以超过拍卖品本身价值的价格。
而这幅来历不可考的女沙皇画像会被推到百万美元的这个价格,也与他的活跃脱不了干系。
“这位二十三号牌的先生出价一百二十万!”拍卖师心跳加速的大喊着,即使不用麦克风,他的声音都已经传遍了整个会场,戏台下的人甚至会觉得刺耳。这让人不由的怀疑,如果庄园的隔音效果做得不理想,那他的声音会不会传遍整个北运河河畔?
不过他会如此激动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这位急于表现的二十三号先生可是他的福星。这样炫耀一般的出价方式,可是所有拍卖师的最爱。
在这个可以说的上专门来搅局的富商的搅局下,先前的出价者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放弃。一百二十万美元,换算为人民币差不多也有小近千万了。这样的价格对于一副作画者不明的近代文物,显然有些不太值。 …
没有人继续出价,之前的富商再次收获一次拍卖品。但是再次坐下享受掌声的他,眼里却是闪过了与先前的风光有所不符的疲惫。他的女伴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献上热吻,而是有些心疼的握住他的手。
这就有些有趣了,发现了这一点的路明非摇了摇手里的白瓷杯子。虽然里面的只是茶水,但并不妨碍他摆出一副品尝顶级……果汁的样子。
二十三号的客人在半场拍卖会拍卖下来,林林总总的花费超过了近千万美元。这即使是在经济飞速发展的华夏,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够拿出来的。
毫无疑问,一直进行这样冤大头一般的花费,二十三号对之后的林老板的个人拍卖会一定有着无比强烈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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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克里斯廷娜有些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距拍卖会公布的流程,拍卖会已经举行过半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那仅有的几次举牌,也在后面迅速超过的报价之后无力的放弃了。
倒也不是他们不想去做,而是活动的经费需要留到后面,经费有限的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余力参与进前场的拍卖。而被她选定的合作伙伴路明非,同样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连举牌都没有过。
她的同僚们已经再商议,要怎么才能接触二十三号的客人。毕竟那是在场最有希望进入隐藏拍卖会的人。
倒是路明非旁边桌子上,那对她之前见过的父女,在有珠宝类的拍卖品端上来时有过几次举牌,但被超过想要跟近时被旁边的女儿制止了。
这对父女有趣的互动,让一直保持冷艳外表的不记得露出一抹笑意,但是被反应过来的她很快的掩饰了过去。
拍卖还在继续,拍卖师声音有些嘶哑的继续介绍着下一件拍卖品。与之前女沙皇的画像不一样的是,这是透露着现代科技感觉的,一套有些厚实的相册,而最先被拿出来的是一张黑白的老式相片。
带着手套拿起被封存在透明面板中的照片,礼仪小姐透过身后的屏幕向各位展示手里的照片。这是一张家庭像,照片上有七个人,英气的父亲身边的是温婉的母亲。衣着华贵的四个姐姐围绕着父母或是扶着椅子站立、或是侧身坐着。年幼的弟弟身穿水手服,靠在母亲的膝上,抱住父亲的小腿。
仅仅是从照片上看来,这是和蔼可亲的一家人。但明白照片之后故事的人们,早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就明白了画上人们的身份,以及那上面所沾染的血腥。
这是尼古拉二世夫妇,还他们的儿女们。
“如各位所见,这是记载末代沙皇一家日常生活的相册。”拍卖师介绍着这个有些“新颖”的拍卖品,“暂且不提功绩如何,想必对尼古拉二世有过了解的客人都知道,不是好皇帝,但是是好父亲的尼古拉二世,和他的家人们对拍照这项在那个时候还很新颖的技术非常的喜爱。” …
末代沙皇一家为了拍照所购买的摄像设备以及聘用御用的摄影师,在当时的俄国内引起了不少负面的影响。这或许不是压倒罗曼诺夫这个庞让大物家族的最后一根稻草,但也绝对是在此之前就积压已久的负重。
“相册原本的持有者,据说其祖上是尼古拉二世聘请的御用摄像师,在俄国的革新运动爆发之前机智的逃回了欧洲。”拍卖师继续说明,“而被他带走的个人物品中,除了沙皇的赏赐,其中就有这样的一套相册。”
他有些激动的挥手:“根据我们的鉴定与侦查,这套相册收录了沙皇一家一些并未在外界公布的家庭生活影像!其所有照片经过我们的鉴定,均属于那个年代的印刷,照片的数量虽然也没有达到传说中的每年两千张之巨,但也超过了现在市面上包括在网络上流传的总数!”
“更重要的是……”拍卖师突然神神秘秘的说,“那位在各种逸闻中在最后逃过一劫,让世间挂上疑云近百年的安娜斯塔西亚·尼古拉耶芙娜女大公,其恶作剧与姐妹互动的诸多照片也在其中。”
场下的人们对此议论纷纷,有人对此不相信,也有人兴致满满,打算一举拿下。如果这是真品的话,那么这个前所未有的拍卖品的价值,或许会远超在场所有人的想象。
对于台下的讨论很满意,拍卖师仿佛看到了又一次炒高起来的气氛。他擦了擦因激动有些流汗的额头继续说:“而介于这套相册的完整度,它的起拍价也是目前为止的最高的一百万美元!且每次加价不少于五万美元。还请各位不要惊讶,以为这件珍品的价值要远超这个起拍价!”
场下的人有了一瞬间的寂静,似乎是惊与这个起拍价。这样的价格或许在某些大型拍卖会内并不算什么,但这个再此之前都没什么人听说的拍卖会,报出这样的价格还是挺让人惊讶的,而且还是这样价格有些不好定义的东西。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对此没有兴趣,或者说急于博眼球的人可不会在乎这个。之前的富商,二十三号号牌的持有者轻轻的举了一下牌子:“一百二十万美元。”
他这比起收藏家更像是暴发富的样子,让不少对相册真正感兴趣的人怒目而视。不过生气也没有用,拍卖会可是之看谁出的钱多。
“一百六十万。”一个声音澹澹的报了价,这如西伯利亚冷风般冷冽的声音,让会场的人下意识的寻找起声音的主人来。但这是徒劳的,因为她根本不在大厅里。
二楼的贵宾专用室之中,零轻轻握着随身携带手包里开始季动起来的星形八面体。在那相册出现的时候,多彩的晶体上就传来像是心跳一样的阵阵波动。这莫名的波动之前也有产生过,是还在酒店装扮的她戴上王冠的那一刻。
“两百万。”之前报价被超过的她随口报了一个价格,她的目光透过面前的珠帘看向了楼下。
原本那个隐蔽性很好的位置即使是在上面也不容易看到,但是就像是为了照顾她一样,他特意坐的向前倾了不少,刚好处于能被她看到的范围内。
他像是看见了很有趣的东西一样,目光看向大厅之中。那下面人的交锋,是坐在上面的他们看不见的。不过这上面的其他人可能也没有那个兴致就是了,因为在拍卖开始之后,就没有人对下面的拍卖品报过价,他们所有人的目标显然是后面的私人拍卖会。
虽然目标同样是那个私人拍卖会,但她不介意拿下一些中意的东西。毕竟她明面上来这里的理由是为了拿回一些东西,现在正在拍卖的这个东西,对她而言就很合适……或者说,非要拿下不可!
没过一会,她的报价又被超过了,想也不想的她打算继续加价,但被下面的人用眼神止住了。
他轻轻的举了举手里的十七号牌子:“两百五十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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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万,这是最后沙皇留下的相册现在的价格。拍卖品迅速的达到了最低拍卖价的两倍,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或许是受气氛渲染,不少还在观望的客人也纷纷的举起了牌子。
“二百四十五万。”面色依然冷静,等旁边担任翻译的同僚报完价,克里斯廷娜放下了自己的七号牌子,报完价的她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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