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重今天不做饭
“这样的话姐姐你就不好吃饭了。”
“我本来也不好吃饭,你看我的手都还缠着绷带呢。”
轻轻抬起自己的右手给梅雪看,拉普兰德也多少有些无奈,她身上的伤大大小小都在恢复,胸口的致命伤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手臂还需要好好护养,毕竟不能妨碍以后的战斗。
那群医生甚至还找人用源石技艺消除了她的疤痕,不过眼睛的这一道可不能丢,她挺喜欢的,反正梅雪说过这样很帅。
“唔……那我喂姐姐吃饭?”
“好啊。”
拉普兰德嘴角上扬,她要的就是这个,其实她自己吃饭也不是不行,最多麻烦点,不过能有小狐狸的喂食服务当然更好,主要这也是个逐渐攻下他的机会。
喂别人吃饭这种事情严格来说梅雪还是第一次做,以前最多也就是给塔露拉夹菜,但小狐狸做起这件事来居然意外的很熟练,手都不带抖的把饭菜送到拉普兰德嘴里,看着她吃的开心,梅雪自己也觉得高兴。
可是小狐狸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不止一次的做过类似的事情,但有些微妙的不同,比如他会下意识的想拉普兰德的年龄要是小点就好了。
(失去记忆之前的我带过孩子吗?)
抱着这样的疑问,小狐狸继续给拉普兰德做投喂,却不知远在大炎的灰齐山的某件小屋内,刚研墨完准备继续画完手上这幅图的夕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她手中的墨笔突然抖动,落下不少漆黑的墨点染在整幅画上,气得夕差点没把手上的笔都给折了。
好在这样的小插曲只是烦扰了心情,夕叹了口气,长袖随手一挥就把那些墨点全都收了回去,然后补足了这张画的最后一笔。
“完成了……”
提起画随手一抖,只见画中的人突然脱离画卷本身,在瞬息之间出现在了夕的眼前,那是一个白色的沃尔珀人,背后六条尾巴轻微摇晃,耳朵抖动,可爱的让人心软。
这不是别人,就是梅雪,只不过比现在的梅雪看上去稍大一些。
“还是不行啊。”
看着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夕不得不再次接受了自己的失败,挥手把画出来的梅雪收进画中,将画卷起来随手丢在了角落里。
她无意间扫了一眼那边,这才发现自己都已经画了那么多张梅雪的画了,但不管那一张都不让人满意。
“终究缺少一份神韵,无法复制。”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夕这会儿着实心烦,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会疯掉的,可是她不敢睡,生怕梦里又和自己的亲妈对上眼。
从夕很小的时候她就不敢独自睡觉,因为只要一睡就会梦到“岁”,强烈的恐惧和不安促使她打起精神,让夕更加怀念着梅雪。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总喜欢缠在梅雪身边,不是抓尾巴就是咬耳朵,晚上睡觉也非要在他怀里才能求个安稳,因为她们意识中的岁也只有在梅雪身边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
过去的生活总是让人怀念,夕还记得梅雪那个时候的愁容,他是被迫抚养起他们兄弟姐妹的,不得不从头开始学着如何去做一位父亲,从照顾生活起居再到必要的教育,梅雪虽然觉得辛苦,但从不抱怨或者推辞。
好在后来大哥二哥最先成长起来,然后是大姐令也随着稳定自我,并且主动帮忙承担起照顾大家的责任,那个时候的夕和年等人还不懂事,总管她叫妈妈。
“现在想起来……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揉揉眉心,夕真的是越想越恨小时候的自己,主要是恨年,那个时候就是年说的可以管令叫妈妈,结果他们这样的行为让本来就对梅雪有些意思的令选择了果断出手。
其实不止是令,年和别的姐姐同样对于后妈这个位置比较垂涎,只不过令下手比较早,夕也不敢说她和梅雪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毕竟那段时间里令总是会缠着梅雪,甚至晚上都是睡在一个屋。
可是后来长大了夕才发现一个问题,凭什么这个后妈的位置别人做的她做不得?于其便宜了别人,以后委屈自己的姐妹们管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叫妈,还不如自己亲自上。
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彼此之间很熟,她夕宝坐在这个位置上想必姐姐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吧,毕竟姐姐就是要让着妹妹。
然而现在夕也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作为一个一次就能在家宅个十几年的宅女,她现在门都不出,完全没办法知道梅雪的下落,当初大家走的走散的散就是为了找到梅雪,然而大江南北的找遍了也没发现他的位置。
现在就看谁先找到梅雪谁就有优势了,当然令不算,特么的这位大姐都已经敢在梅雪洗澡的时候进去一块泡了,这种程度可不是单纯脸皮厚就能办到的,现在的夕就算只是想想都脸红。
其实她也不是没画过几幅比较未成年不宜的画,但是那最多就是排解一下寂寞,又不能当真的上。
“唉……要是能直接找到人就好了。”
夕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嫌麻烦,她也想出去找梅雪啊,不然要是将来见面的时候梅雪牵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对她说:夕,来跟你后妈打个招呼,那就太可怕了。
然而更可怕的是梅雪极有可能牵着年或者令的手对她说这话。
“不行,得出门去了!”
伸手轻轻一点,整个房间都化作一张画落在夕的手中,露出了简陋的小屋本来的样子,她打算直接去找人,宅了十多年的第一次出门,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
然而当夕刚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她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家门口的九色鹿,两个老朋友对视了一会儿,夕意识到了什么。
“有消息了?”
“嗯,查到了。”
“大炎那边的态度呢?”
“只要你们不惹事就行,刚好你们去了也能保护着,大炎尊重他的选择,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跟这边说一声。”
九色鹿的笑容让人心神宁静,夕本来还以为她都快忘了这件事呢,毕竟她从几百年前就委托九色鹿帮着调查梅雪的下落了,没想到今天刚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那……她们那边呢?”
“令先一步得到消息赶过去了,剩下几个暂时都脱不了身。”
“那年呢?”
“……梅雪就在她的那边。”
听到这个消息,夕的心里都凉了半截,梅雪和年都接触了不说,令居然也朝着那边过去了,不对劲。
“大炎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大炎又不可能害他,只是……想把欠他的还给他罢了。”
九色鹿叹了口气,果然夕和令都问了一样的问题,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梅雪的能力过于让人贪婪,很难让人不想到大炎对他有什么想法,然而大炎并非无情无义,也不可能对自家的祥瑞做什么。
倒不如说大炎是最害怕梅雪出事的,如果不是顾及小狐狸自己的感受,他们早就安排人把他接回来了。
“还有一件事,他现在没有了过去的记忆。”
作为朋友,九色鹿觉得还是给夕提个醒比较好。
“所以……你有机会了。”
第122章 小狐狸勇斗大白狼
“姐姐,啊~”
随着小狐狸最后一次把勺子送进拉普兰德嘴里,今天的午饭也就吃的差不多了,但拉普兰德总感觉有些意犹未尽,主要是像这样的喂食可以让她和梅雪处于一个相当靠近的距离。
小狐狸身上那股好闻的花香就这么直接的传到她的鼻尖,让拉普兰德的精神得到了充分的放松,她甚至开始怀疑这只小狐狸是不是还藏着什么秘密。
看着梅雪翻身下床收拾东西,拉普兰德的目光放在了自己倒好那杯水上,她当这小狐狸的面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然后把它放进了那杯水。
“喝了它。”
“姐姐不喝吗?”
梅雪并没有在意拉普兰德放在水里的是什么东西,小狐狸不觉得对方会害自己,因为拉普兰德看他的眼神像极了塔露拉,只不过更加不带掩饰,更直白。
“这是给你的,算是礼物的一部分。”
拉普兰德托腮看着梅雪,丝毫没有骗小狐狸的愧疚感,倒不如说感觉挺好玩的,毕竟梅雪意外的可爱单纯,当着面给他下药都看不出来,也可能是因为拉普兰德会当面搞这种让他感觉这不是危险。
但不管怎么说,梅雪并没有对拉普兰德产生怀疑,反而天真的拿起杯子把里面的水全喝了下去,然后情不自禁的抖了抖狐耳。
“橘子味儿,味道很棒~”
看着梅雪欢快的摇着尾巴,拉普兰德只是静静等待着药发挥它本来的作用。
然而过了几分钟,当梅雪收拾好东西之后拉普兰德也没发现他变得有什么不对,依旧是面色正常,甚至好像比刚才还精神点。
这样的表现让拉普兰德不由得把视线看向了那边的熏香,她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虽然她自己现在状态不稳吸收熏香太长导致了身体变得敏感,而且大脑热血上头,但梅雪在这里都待十多分钟了,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这小狐狸的身体有些古怪啊)
正常来说这样一般是两种情况,要么梅雪在强撑着,或者干脆用什么办法消除了药对他的影响,另一种就是这些药对他是真没用。
考虑到小狐狸的心机水平和头脑,答案只可能是第二种,现在拉普兰德对他的兴趣更浓厚了,她真想好好研究一下这只小狐狸到底是什么来历,不过她也不是非要研究透彻,把这个当作梅雪的秘密就好。
不过虽然药物对梅雪没奏效,但是拉普兰德已经很难忍耐了,在梅雪来之前她已经在这里充满熏香的房间里待了十多个小时,正常人十分钟就会有反应,最多也就是3小时就会开始失去自我。
从这方面来看,拉普兰德确实有着超乎想象的自制力,但终归也有极限。
“梅雪,要去忙了吗?”
“唔……那倒不是,今天我也是放假的,所以没有要做的事情,只是家里有两个朋友。”
“那就行,过来多陪我坐一会儿。”
拉普兰德拍了拍自己的床边,小狐狸见状还以为她是一个人在这里待久了有些孤单,梅雪是能理解这种感觉的,小狐狸摇着尾巴坐在了拉普兰德的床边。
也许是深有感触,他在拉普兰德还没开口之前伸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头上轻轻抚摸,让本来打算伸手的拉普兰德陷入了僵直。
“姐姐乖~梅雪在这里呢~”
学着记忆里塔露拉和阿丽娜对自己的安抚,梅雪也同样对拉普兰德如此,这个突兀的居然陷入在她的意料之外。
感受着这只较小的手在自己头上轻轻抚摸,拉普兰德不知道是不是该放声大笑,她居然被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待,还是被这只小狐狸。
可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脑袋已经不自觉的贴着梅雪的手蹭了蹭,还刻意的让他触碰到自己的尖耳,一股微弱的电流通过传输神经直达大脑,让拉普兰德的尾巴挺直竖了起来。
“……你,呼,算了算了。”
拉普兰德伸手把梅雪抱在怀里,让小狐狸的脑袋可以靠在自己柔软的胸怀上,在身材这一块她觉得自己比德克萨斯多少要好点,至少以前是这样,现在就不好说了。
不过拉普兰德说的算了当然只是不计较梅雪摸头的事情,因为小狐狸要摸的也不止是这里,现在的她对梅雪可是喜欢的很呢。
“我做错了吗姐姐?”
“没有,只不过你知道上次我被摸头是多久之前吗?”
说完这些拉普兰德也不给梅雪猜测的时间,她只是低头轻轻咬住梅雪的耳朵,把答案告诉了他。
“大概是我八岁的时候,当时摸我头的是我的家人,所以……你要不要也变成我的家人?”
“唔……拉普兰德姐姐,姐弟不是家人吗?”
梅雪摇摇尾巴,对于那种看上去就比自己大的女性他都会适当选择让对方感觉很有礼貌且亲近的陈晖洁,姐姐是最好的那个,适用于大多数女性,而且姐弟也是家人关系之一,如果拉普兰德允许梅雪成为她的家人,那么梅雪也会答应。
“当然是,可我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姐弟,没有血缘的联系,所以想要成为彼此的家人就只有一种办法……”
当拉普兰德说到这里的时候,梅雪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眼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但她的话成功引起了梅雪的注意。
其实不用塔露拉和陈晖洁等人去说梅雪也能明白的,自己本来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家可归,如果不是遇到了凯尔希,他可能都不知自己原来还有个姐姐。
所以虽然把自己完全当作了整合的一份子,陈晖洁家里的一份子,但梅雪心中还是有一点绕不过去的坎,小狐狸想知道如何真正成为姐姐们的家人。
“还记得我们上次做的那个游戏吗?”
“嗯!”
“那个其实就是我说的办法,所以你可不要对外人做,知道吗?”
拉普兰德捏了捏梅雪的尾巴,感受着小狐狸柔顺的皮毛,寻思着要不要干脆让他给自己抱着睡一觉。
“放心吧,我知道的!”
梅雪点点头,这些德克萨斯也告诉过他,所以小狐狸从不对外人那么做,能和他玩这些游戏的都是关系很好的……唔,不是外人电话,那就应该是内人!
只能说小狐狸思考问题的角度确实比较新奇,但拉普兰德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缺失,万幸平常她都是一副肆意不羁的疯狂样子,所以梅雪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那么接下来我教你剩下的。”
拉普兰德轻轻把手放在梅雪的肩膀上,顺着抚摸一下他的脸蛋,虽然她也只是有理论经验,但是比起梅雪来说绝对算是碾压级的选手。
当然了,实际情况怎么样还得看实战的。
————————————大家都明白的分割线,审核你就别看了——————
就在那边小狐狸和大白狼打成一团的时候,这边的黑蛇小姐人都麻了,是真的。
其实那天晚上她也在跟踪梅雪的,但跟着跟着就不得不回来了,理由很简单,因为她是黑蛇。
选择卡谢娜的身体作为活动用的身躯,对于黑蛇小姐来说这是出于安定自己的最优选择,同时因为大家都是黑蛇,夺取身体之后也不担心存在什么隐患,而且因为卡谢娜的毫无防备,黑蛇小姐才得以顺利夺得主控制权。
但这也导致了一些问题,那就是她仍旧没摆脱黑蛇这一身份,换言之……她还得帮乌萨斯办事。
“让我去接触塔露拉?”
“是的。”
看着面前的线人,卡谢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里都快骂开花了,这是她第十四次在心里把激进派的贵族从上到下都问候一遍。
毕竟那天就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待命指令,害得她不得不匆忙回到家里,然后想出一整套如果乌萨斯打算硬抢梅雪的应对计划。
结果现在,这群脑袋不如核桃仁大的蠢货居然让她去找塔露拉,就为了科西切那个计划。
“说吧,理由呢?”
上一篇:京都神隐恋爱物语
下一篇:最强的战术女仆小姐绝对拒绝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