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香识狐
第二真祖猩红的瞳孔打量着一群人的眼神里,尽是残忍嗜血的意味:“为何觐见本王?”
莱尔看着偌大的血池,回过头。.
希雅点点头:“那些士兵不足为惧,但是…这位祖稍微有些麻烦。”
苏和希雅手上的长剑都在微微震动,很明显有些兴奋。
不管怎么说,剑术师的前行,都离不开和真正强者的战斗。
第二真祖看着希雅,微微眯起眼睛,
随后,他发出了刺耳的尖笑声:“那贱人最近一直不在皇城之中,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原来是准备依附于冒险家?”
莱尔皱起眉。
依附?
第二真祖意味深长地笑:“每一位祖都希望自己彻底成为神都之王,她许诺了你什么条件?”
“本王比她更加强大,不若与本王合作,那贱人的滋味想必不错,等本王当上神都之王,可以将她赠与你。”
艾米莉亚皱起眉。
虽然她和那位血皇没有什么关系…
但听到这样的这样的话,身为女性的她心里还是挺不舒服。
萊爾點點頭:“看起來…確實是位暴君。”
希雅迅速抬起手,月光和雪花開始匯聚。
小公主飛身而起,一柄無比巨大的銀色長劍虛影,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沖著他的腦袋壓下。
第二真祖怒吼了一聲,四翼張合,
抬起頭來,彈出巨大的手掌,
他猩紅的瞳孔憤怒睜開,無數血色的光芒瞬間從血池中升騰而起,
這個時候,萊爾頭上的偶偶拍了拍手掌:“忘光光!”
在這個瞬間,
第二真祖的腦海突然空白了一下,隨後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腦袋被那柄銀劍輕鬆劃過,衝天而起的畫面。
遠遠的,一個成熟的御姐微微扶著自己的帽子:“記住哦,我叫人偶魔女。”
下一刻,一瞬間的心靈控制散去。
第二真祖下意識的抬起頭,
一個無比巨大的流星,拖著湛藍色的尾巴,帶著巨大的轟鳴聲從天而降。
無數親信瞬間被墜落星光碾成了粉末。
芙洛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第二真祖發出更為巨大的怒吼,下方的血池突然洶湧起來,無數鮮血同樣匯聚成一柄血色的長劍。
銀色長劍和鮮血長劍碰撞在一起,發出極其刺耳的鋼鐵碰撞聲。
希雅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隨後慢慢的凝重起來。
“劍術師…”
第二真祖微微舔了一下嘴唇:“雖然你們的血液口感不怎麼樣,但是肉體充滿了韌性…”
希雅沉下臉頰。
就在這個時候,一柄黑色長刀突然從他身後的陰影中探出。
魅影刀上驟然升起火焰,黑色的火焰。
如同黑色的火龍一般席捲而來,空氣冰寒刺骨讓人連行動都變得僵硬,
來自魅魔刺客晉陞半神后的第一劍。
蘇的權威,是魅魔、極致美貌和刺客所拼湊而成的個人特色。
穿的越少,就越強。
當然,這個穿的越少並不是說真的不穿衣服,而是捨棄所有護甲、防禦的姿態,眼中只有刺殺。
因為差一點就成為色孽神選的緣故,蘇的權威中還存在著情緒深淵的因素,
當充滿怨恨的時候,她就可以達到最巔峰、最極致的單點突破和穿透性。
來自刺客的黑色長刀,毫無阻礙的劃過第二真祖的脖子。
他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間,隨後感覺天旋地轉。
對於冒險家,他從內心深處其實是不屑的,
這只是一群獲得樹青睞的幸邇毫T了。
然而這麼多年無數冒險家經過神都,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能夠來到神都的冒險家,確實無比強大。
他们或许有不擅长战斗的类型,但以团队来说,每一位都缺一不可。
可今天他发现…
眼前的这群冒险家,和以往的完全不同。
那位正面出剑的剑术师就已经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力,更不要提另一位隐藏在阴影里的刺客,轻易的划破了一位祖的皮肤。
两位剑术师完全不同的风格,千般万化没有任何规律可讲,包括那只人偶的心灵控制,简直…
恶心至极。
第二真祖咆哮了一声。
随后,
血池如同沸腾的海水一般涌动起来。
他脖子上几乎要将整个头颅割下的巨大创口,开始迅速地恢复。
希雅和苏各自退开,远离血池。
而且最重要的是…
那位手持银剑的剑术师,每一次出剑都让第二真祖难受至极,有种被看穿了以后处处受到掣肘的感觉。
第二真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莱尔身上。
看似短短时间内的交锋,实则不能有顷刻分心,对于半神级别的战斗来说,其实是每时每刻都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直接玩完了。
可是那位剑术师的应对却始终有条不紊。
而且几乎每一步都能往他当前最薄弱点走。
甚至面对一些危险,提前就避开了。
这根本不是死记剑招能做到的事,必须每一步都是根据实际情况作出最正确的操作,而且经历过无数次的实际操作。
他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真祖背后的巨大羽翼缓缓的张开。
不管怎么样,原住民面对冒险家有一个既定的经验。
先杀学者!
莱尔皱起眉:“居然没事吗…”
“你这样是杀不掉一位祖的。”
一个被血雾所笼罩的修长身影,不知道悬浮在血池的正上方。
迷蒙的血雾之中,只能看到黑衣赤足,安静地站在那里,
仿佛迷雾一样,看不清脸颊,只有一双同样猩红色的瞳孔,幽幽的盯着莱尔。
莱尔抬起头,耳边传来的是某种明明娇媚却带着浓浓威严和冰冷的声音,
血之女皇?
“只要在圣地中,祖是不死不灭的存在,这也是本王一直没有向他们出手的原因。”
这里是真祖诞生之处,也是他们的沉睡之处。
在这里,祖是不死的。
作为血族的源头之一,就算在圣地中无数次被杀死,只要有一滴血液,祖就可以自血液中获得真正的重生。
就算是在沉睡中,祖也是几乎无法杀死的存在。
“看起来…”
第二真祖的目光冰冷:“你还真的想要依靠冒险家的力量?”
血之女皇淡淡道:“本王只是希望血族能够真的获得某种未来,而不是永远作为这个地下城某一页图鉴。”
“有什么用?”
第二真祖哈哈一笑:“血族是无上高贵和优雅的存在,代表是恣意掠夺的权力!拿人类那套治理神都,吃个人吸个血还要定什么规矩,简直是有毛病。”
“所以你都做了什么玩意?严苛的律法?食材生存的权利?血族什么时候需要这些了?”
“神都有多少希望你彻底陷入沉睡的血族,你细数过吗?”
血之女皇瞥了他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所以说…
连其他两位祖都没有那个自以为是的学者能够理解本王的想法。
第二真祖:“你是所有祖中最弱的一位,如今想要依託冒險家,殺死其他兩位祖,這等鼠目寸光的勾結外人,你背棄了自己的身份。”
血之女皇一言不發,只是身邊的血霧彷彿越發凝實。
“有聖地在,祖是不死的。”
她冷冷的說:“但你是不是忘了…祖也可以徹底將這片血池摧毀。”
第二真祖的表情錯愕了一下,隨後勃然大怒:“你瘋了嗎?!”
摧毀聖地…
代表血之女皇也會失去從聖地中復生的能力。
“學者,這是我和你的交易。”
血之女皇冷冷的說:“你替我殺掉他,我放棄無限次復生的機會,我們公平競爭這個時代的神。”
萊爾頓了頓,沒有說話。
“她不過是想借你的手達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第二真祖冷笑:“一旦獲得其他兩位祖的源血,她將徹底擺脫虛弱的沉睡期,這個賤人會空前的強大,到了那時候,神都一切的矛頭,都會毫不猶豫的對準你。”
血皇不屑的笑了笑,她的視線落在萊爾的臉上:“你想要鑄就這份偉業,最終所面臨的阻礙確實是我。”
“但如果不殺掉他們,你所肩負的某種希望永遠也不可能降臨,這個可憐的時代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兩位暴君的存在,永遠是時代的食材、包括血族的不幸。
這份偉業,同時也是她和萊爾之間的爭奪,
倘若萊爾想做到前人都沒有做到過的事情,就必須接受血之女皇的提議,毀掉聖地,殺死其他兩位祖。
“我尊敬你是一位真正的王,但煉金藥劑加上我的團隊,這份偉業實際上是我們所鑄就。”
萊爾默默地看了她一會:“這個時代記住的應該是我們的名字。”
“沒有我,你們也殺不掉他,而且我也同樣為此放棄了可以無限次復生的聖地。”
血之女皇冷冷的笑:“這份偉業,我也不可能放棄。”
萊爾眯起眼睛:“後續如果你威脅到我們,那我的團隊不介意連你也一起…”
血之女皇不屑一笑:“那還用你說?”
萊爾深邃的瞳孔,和血霧中的猩紅瞳孔,平靜對視。
她的視線,緩緩下移,
突然落在萊爾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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