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幕后黑手模拟器 第111章

【你听说过目前的逐火之蛾，正寄希望于通过研究律者核心，让人类获得律者的力量，或者说是让人类真正掌握属于崩坏的力量。】

【相比之下，崩坏能武器不过是人类间接掌握崩坏力量的小小尝试罢了。】

【但是对于你而言，人类真正能够掌握掌握的力量未必需要来自于崩坏，因为在人类的意识本身就蕴含着极为强大的力量。】

【仅仅是通过注射L型脑啡肽，即便是此前并没有经受过多少训练的人，都可以在短时间内成为优秀的士兵，甚至拥有着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

【而若是能够真正赋予他们属于意识的力量，将他们的意识活化，那么他们的力量能够拥有的力量更是可以用神秘或者魔法来形容。】

【这是真正超凡的力量。】

【这种力量和崩坏究竟孰弱孰强还尚未可知，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它至少可以说是触手可及，而且是真正源于人类本身。】

【使用崩坏的力量来对付崩坏，这种想法真的正确吗？】

【你不知道，对于你而言也没有必要为了验证这个问题而花费过多的时间。】

【但无论如何，相比之下还是意识这种真正源于人类本身的力量要更为可靠。】

【通过成熟的意识活化技术，你可以制造出大量的超凡者。】

【这些超凡者，即便是单个的力量都能够让常规的作战部队感到绝望。】

【当然了，在通过实验赋予人类力量的同时，你还需要传播自己的理念。】

【逐火之蛾的目的，是为了保障人类的存续。】

【而你则不同。】

【在你看来，作为人类心中的想法，个人心中产生的“我要做的事情”本身更为重要。】

【即便是延续人类文明，也不应该是为了这件事情本身而去做。】

【而是因为“我希望人类文明延续”这种想法出现在心中，所以才会去做。】

【否则的话，那未免过于盲目而又狭隘。】

【你将会树立属于自己鲜明的旗帜，那便是......】

【凡所欲为者，无不可为。】

【凡所不欲者，皆可不为。】

【个人想要做的事情，全都可以去做。】

【而个人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便没有人能够强迫。】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自己内心中的想法更为重要的。】

【渴望着能够保证人类的存续的人，可以聚集在你的身边；追求着发泄心中的仇恨的人，可以聚集在你的身边。】

【寻求着利益和名声的人，有资格聚集在你的身边；期冀着归属感和同伴的人，同样也可以聚集在你的身边。】

【你和逐火之蛾有着巨大的不同之处。】

【那就是你不会要求组织中的成员，为了某个固定的目的而服务。】

【在柏林，在西伯利亚，这崩坏肆虐过之后满目疮痍的废土上，你向那些心怀着仇恨的人发出邀请。】

【你在他们面前稍微展示了自己的力量。】

【首先是L型脑啡肽这等源于意识的中间产物，能够让身体获得极大强化的，你的实验室中的产品。】

【这种产品，在逐火之蛾的战士们之中已经获得了极大的好评。】

【其次，则是真正的意识活化，将高度活化的意识直接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并非是通过对身体的刺激使得人类能够打破身体出于防护本能对于自身的限制，令原本为了避免自身受到损伤而潜藏在肉体深处的力量全面解放。】

【而是直接以近乎于神秘的方式，使得来自于意识层面的波动，能够做到对于现实的干涉，最终在宏观的物理世界中表现出来。】

【这是意识的力量对于身体的直接强化，强大的力量令人能够联想到影视作品之中的超人。】

【并且，这种对于身体的直接强化，是随着意识的增强而继续增强的。】

【仅仅是理论上说，只要意识的力量足够强大，那么就能够获取到足够强大的力量。】

【只要精神尚未彻底衰竭，只要心灵尚未彻底磨损，那么力量就不会耗尽。】

【你告诉他们，你可以赋予他们要远比现在更为强大的，有机会向那些毁坏自己的家园的东西复仇的力量。】

【作为回报，你希望他们能够加入你的组织。】

【当然，即便他们拒绝加入你的组织，你同样可以将力量赋予他们。】

【即便心中对你的说法不乏怀疑，但是那些充满着仇恨的人依旧愿意相信你，或者说为了能够向崩坏复仇，为了能够祭奠那些在大崩坏之中失去的东西，他们也唯有相信你，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准备进行意识活化实验。】

【若是这个实验能够成功，那么他们便能够真正获得可以向崩坏复仇的力量。】

【最起码，也不会像是之前那样，即便是向崩坏兽发起自杀式的攻击都难以获得成效，唯有终日浑浑噩噩】

【意识活化技术的预期效果令人着迷，但是有个问题同样无法忽略。】

【那便是，这依旧是尚处于理论阶段的技术，若是要将其真正落实，获得真正完善的技术，那么究竟需要耗费多少功夫是难以想象的。】

【或者说......需要花费多少实验体的性命。】

【你并没有隐瞒这件事情。】

【不过，这些被你选中，接受你的邀请愿意接受实验的人，也不会因为那极高的死亡率产生退缩的想法。】

【满怀着仇恨却无从宣泄，唯有浑浑噩噩地活着。】

【他们此前或许称不上活着，仅仅是尚且还没有死去罢了。】

【如今，他们完全不介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能够复仇的机会，即便那机会中蕴含的希望再渺茫。】

【即便是在实验中死亡，他们也不在乎，或许那应该被称之为解脱。】

【你同样对此不在乎——】

【在你满心期待的筹备中，意识活化实验的各种准备都已经完成。】

【但是在实验真正开始前，还是发生了令你感到颇为意外的事情。】

【意料之外的人找到了你。】

【特蕾莎。】

【她是出生于大家族的女儿，如今正在帮助你运营整个公司，获取整个研究运转所需要的资金。】

【她来这里找到你，正是因为你即将在那数百个对崩坏满怀仇恨的人身上进行的人体实验。】

【但是......她的目的并非阻止你，而是希望希望由她来作为这个实验的首个实验体。】

【这件事情令你感到相当意外，你不知道为何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意识活化实验的首个实验体。】

【对于这个尚且处于理论阶段的实验，即便是你也完全不敢保证实验的成功率，仅仅是寄希望于在大量的实验数据的支持下，可以找到通往成功的道路。】

【若是以悲观的想法来进行考虑的话，愿意参加实验的数百个人，到最后能够获得成功的实验体，是否能够有一人，也是尚未可知的。】

【在这种情况下，你很难想象特蕾莎为何要做出这等用自己的生命来进行冒险的决定。】

【这种事情毫无意义。】

【如今的特蕾莎，在你的研究所这边的重要程度已经越来越大。】

【有着她的辅助，你不必自己亲自处理那些和资金有关的事情。】

【她所拥有的能力，能够对你的研究所，或者说对你接下来的计划都起到很大的帮助。】

【更何况，在你的眼中，特雷莎同样是具备着炫目的光彩的人。】

【若是失去她，会让你感到极其可惜。】

【特雷莎告诉你，她很不喜欢人体实验，更不喜欢看见有人在实验中死去。】

【更何况，这些实验中，还有着她努力的成果。】

【但是她又十分清楚这是必要的，清楚自己没有阻止你的资格。】

【用灵敏或者说不忍心这样半吊子的理由，去阻止那些内心中已经决意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或者说已经决定要夺走他人生命的人，这种行为是非常厚颜无耻的。】

【这说到底不过是在践踏别人心中的觉悟罢了。】

【若是她真的以不忍心看到那些实验体死亡的名义阻止这场实验，那么最为责恨他的人，反而会是那些自愿参与实验的人，会是那些被她自认为拯救的人。】

【他们已经有了自己会在实验中迎来死亡的觉悟，他们是在知晓这种事情的前提下，决定将自己的生命用来冒险，仅仅为了能够向崩坏复仇。】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有资格去阻止他们。】

【更何况仅仅是用怜悯或者不忍心这种理由，这种近乎于虚伪的理由。】

【但是......】

【她还是有着想要做的事情。】

【至少，她可以作为这场实验的首批实验体。】

【这种事情或许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却能够让目睹这场实验的她心中释怀——而这就已足够。】

【“这种理由听起来很荒谬，连我自己都感觉太过于荒唐了——”】

【身穿着黑色修女服的少女合起手，双目闭上，银色的发丝飘扬着。】

【“仅仅是因为这种近乎于胡闹的说法，就愿意冒着付出生命代价的风险。”】

【“但是，我已经意识到，这就是我想做的。”】

【少女的声音中依旧带着难掩的畏惧，可是话语却逐渐地变得坚定下来。】

【“为了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为了自己依旧能够露出笑容，即便是迎来死亡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即便是参加试验，也未必真的会死。”】

【“这是我离开家族的理由，同时也是你在坚持着的事情。”】

【毕竟人本身就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而活着的——所以，这就已经足够了。】

【你......同意了。】

【即便是因为特蕾莎的这个决定感到惊讶，但是听到她如此行为的理由后，你并非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你能够感受到她心中的坚定，你能够看到她那心灵中释放出来的纯净而又耀眼的色彩。】

【既然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践踏她做出这种决定的觉悟呢？】

【对于人类来说，真正支撑自己做事的理由是什么？】

【是未来吗？是利益吗？还是说是爱？】

【不，并非如此。】

【真正决定人类究竟如何去做的，实际上不是上面那些，而是“我想要做”。】

【“我想要做”，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特蕾莎已经决定，那么你能够做到的也唯有尊重这意志，而后送出祝福。】

【这是你无需考虑便应当做出的选择，同时也是对于她这份意志的回应，不是吗？】

【秉持着这种想法，你批准了特蕾莎参加这次实验成为首批实验体。】

【她是你的得力助手，纵然在实验方面无法对你起到什么帮助，但是可以将后勤问题处理的井井有条，让你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用考虑资金方面的问题。】

【若是失去她，那么这些原本已经交付出去的繁琐工作，将会再次回到你的手中。】

【她的家族影响力遍布整个欧洲的各个层次，方方面面，若是作为继承人的她在实验中出现意外，那么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她身上的光辉足以令你感到炫目。】

【若是她就此死去，你会感到尤为遗憾。】

【但是，纵然如此......】

【你的决定依旧不会改变。】

【会做出这等决定，是特蕾莎心中的光辉和色彩的体现。】

【或者说，也正是因为她是会做出这等决定的人，她的光芒才会如此炫目。】

【你很喜欢这等光辉，你认为这样的人格外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