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幕后黑手模拟器 第140章

【“我不擅长这种事情，比起提前做好对于未来的规划，倒还不如等到时机面对的时候凭借自己的想法再去决定应该怎么做吧。”】

【“啊，这样啊......”这样说着的樱，似乎是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是多么满意，继续追问，“那么，不是对未来的规划，而是假设的话......”】

【“就像是，若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崩坏，那么博士您现在会是在做什么呢？未来又想要做什么呢？”】

【“若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崩坏吗......”你思索了下，最终做出回答，“若是这样的话，我可能会在世界各地旅行吧。”】

【“旅行......吗？我原本还以为，你会回答说准备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知名的画家。”樱对于这个回答略微有些惊讶。】

【“不，我之所以绘画，说到底也不过是在将自己旅途中看到的，我认为值得珍藏的事物画出来罢了。”】

【虽然是假设，但是有时候你也会觉得这种事情很不错。】

【在整个世界旅行，去看那些自己想要看见的事物，以及记录下自己认为值得记录下来的景象。】

【若是没有崩坏，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就不会有什么完成的条件，那他恐怕会将自己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用于在世界各地旅行吧？】

【“这样么......”樱轻轻地点了点头，脑海中默默地想象着那样的世界。】

【在全世界旅行，看自己想要看见的事物......这似乎的确是相当不错的主意。】

【当然，之所以会让自己感觉很不错，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是对方给出的答案吧。】

【樱刚刚准备继续说什么，却察觉到，对方的注意力似乎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

【此时，距离这里最近的逐火之蛾的驻扎点。】

【身上穿着逐火之蛾作战服的灰发少女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显得略微有些呆滞，又带着些许挣扎。】

【下个瞬间，她的眼眸就已经彻底被猩红之色覆盖。】

【“哼哼哼，驻扎在这个地方的逐火之蛾的战士吗，就让我先借用下这个身体吧~”】

【几秒钟后，灰发的少女，不，识之律者女士的嘴角翘了下，发出了略显低沉的笑声。】

【而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变得狂放而又肆意。】

【这个身体平平无奇，穿着的衣服也显得土里土气的，仿佛是那种中年妇女才会选择的风格，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审美。】

【但是不知为何，自从进入到这个身体之中，她的心中就产生了种难以言喻的自信感，仿佛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够办得到！】

【这种自信的感觉，让她忘记了先前被迫抛弃身体仅仅是让意识逃脱的狼狈，忍不住直接喊出——】

【“我将，扭转万——卧槽！”】

【识之律者抬起头，不自觉地看着远方。】

【可是，就在下个瞬间，猛然面色呆滞。】

【目光所向之处，是那由近乎实质的光芒，凝聚而成的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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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宝，你不是识律，你是羽渡尘

【你皱起眉头，目光无言地向着远处看去。】

【在作为「化装舞会」基地的研究所的上方，那近乎是值得光芒凝聚出来的高塔，本质上是你心灵力量的具现化。】

【作为你心灵力量具现化的光之塔，有着加强心灵链接的力量。】

【它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独属于你的“光芒”，向着四面八方蔓延。】

【这心灵力量化作的光芒，以人类的精神作为跳板不断折射，映照在每个人的意识之中，引导着他们觉醒出自己的“光芒”。】

【至于说心灵链接的力量，目前并未展现出来。】

【你没有贸然地尝试对全人类进行心灵链接。】

【因为，如今的人类中，真正觉醒出心灵力量的存在依旧是寥寥无几。】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和你进行心灵链接，那恐怕无异于将白纸扔进墨水之中，有可能瞬间就会被完全染上你的颜色。】

【而这种结局，实际上已经能够算得上温柔了，因为更大的可能是......】

【个体的意识在不够坚韧的情况下，在那数十亿意识构成的庞大意识之海中瞬间迷失，被彻底溶解。】

【除此之外，你隐约间有着直觉，若是过早地展现出全人类的心灵链接，那么很可能会造成相当恶劣的影响......】

【考虑到这些因素，你还没有真正尝试过这座光之塔因为你的诉求而诞生的足以链接全人类心灵的能力。】

【但，即便如此......】

【这座光之塔，依旧代表着你那不断向外放射的“光芒”。】

【你源源不断地向外投射着属于自己的光芒，予以他们觉醒的指引的同时，也能够因此而察觉到他们的色彩。】

【也正是因此，当大崩坏爆发出来的时候，你便能够感受到律者的诞生。】

【毕竟，相较于正常的人类，律者为了完成作为文明之敌摧毁人类社会的使命，而被赋予的那空洞的仇恨，实在是太过于明显。】

【若说在距离尚且遥远的时候，你对于这位刚刚诞生的律者不过是有着隐隐约约的感知。】

【那么现在，这位律者已经来到了距离你较近的地方，而且是直视着作为你的心灵力量具现化的光之塔。】

【目睹着那高塔的光芒的同时，也便意味着同样被你那光芒笼罩着。】

【你察觉到了这位在第八次大崩坏中诞生出来的律者的位置。】

【......律者。】

【你并不是把对抗崩坏这种事情当作自己的目的，本身对于抵御威胁延续人类文明这种事情也缺乏兴趣和动力，可是......】

【Seele化作的第六律者的姿态，浮现在你的脑海中。】

【你面无表情，无言地站起身，眼眸中炽烈而又纯粹的光辉缓缓地摇曳着。】

【前段时间，在澳洲大陆上亲眼目睹的场景，那在火海中支离破碎的城市，以及燃烧的大陆和遍布的尸骸，似乎依旧近在眼前。】

【你缓缓地抬起手。】

【因为律者而丧失生命，同时也失去了可以让你亲眼目睹，并且为之欣喜惊叹的炫目色彩的人，究竟有多少呢？】

【对于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人能够回答。】

【但是，你能够确定的是......】

【在明确察觉到律者的位置的情况下，在自己轻而易举就能够将这个足以威胁无数人的灾害解决的情况下......】

【你举起了右手，伴随着你的动作，那原本就是由近乎于实质的光芒汇聚而成的高塔，其上的光辉似乎变得愈发闪耀。】

【你，不介意将名为律者的灾害直接解决。】

【对于人类，无论是善者还是恶者，你都能够抱着同等欣赏的态度。】

【并且，给予他们同等的机会。】

【因为，以道德来评判的话二者或许有着天壤之别，可是仅仅从心中的色彩来评判双方或许是同等的炫目。】

【在能够令你欣赏着方面，深邃污浊的黑，未必真的要逊色于纯净无暇的白。】

【但是，律者，这等存在是不同的。】

【当人类彻底化作律者的时候，她们真正的自我就被剥夺了，化身为按照崩坏的机制行动的人形灾害。】

【无论是破坏还是杀戮，若是这等行为是出自于仇恨，源于自我的意识，你还能够保持着旁观的态度。】

【你，本身就是不受常规意义上的道德影响的人。】

【但是，驱使着她们如此行事的，控制着她们把那些美好的事物摧毁的，仅仅是是固定的行为机制，是冷冰冰的铁则。】

【这等事实，令你感到无比的厌恶。】

【若要摧毁什么可贵的东西，那么至少要展现出比那被摧毁之物更加可贵的意志。】

【若要践踏什么，那么无论如何也应该展现出凌驾于其上的觉悟。】

【秉持着堪称邪道的观念，你依旧极其讨厌律者这种存在，就算是将这种讨厌称之为憎恶都不为过。】

【这种事情令人感到反胃。】

【和按照固定的逻辑程序运作的机械没有多少差距的东西。】

【不过是区区是追寻着本能的破坏欲四处肆虐，不知晓自己究竟为何而行动，甚至连真正独立的自我都未必具备的家伙......】

【像这样的家伙，也有资格将那些真正美好的东西摧毁？】

【纵然这刚刚诞生的第八律者，似乎尚且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事情，可是你已经在心中做出了亲自出手将其解决掉的决定。】

【因为，你想这么做。】

【高塔之上，猛然迸发出璀璨的光束，笔直地向着你感知到的方向投射而去。】

【而此时，已经被视作需要被从这个世界上排除之物的识之律者，依旧满脸震撼我妈的表情呆呆地看着那光辉璀璨的高塔。】

【此前碰到的那个人类，能够直接将意识的力量化作实质的光芒，这已经令她当机立断瞬间选择了狼狈地逃走。】

【可是现在，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直接看到了以意识的力量化作光芒，凝聚出来的高塔......】

【“你们，是在玩我吧？”】

【识之律者瞪大了那双猩红的眼眸，满脸不敢置信。】

【纵然因为化身为律者，连独立的自我都已经不具备。】

【可是目光看着那座高塔的时候，昔日作为人类残余下来的本能和基础逻辑，依旧令她产生了此时这等“难以接受”的反应。】

【为什么我明明是识之律者，可是你们两个人类在意识方面都表现得比我还要更加强大啊！】

【识之律者能够感觉到，若是真的比较对于意识的细致运用，以及凭借着自身掌握着的权柄暗中影响人类，她实际上也未必逊色。】

【可是，偏偏同样是意识方面的能力，她面对的，却是这种直接以极致的心灵干涉现实的力量......】

【举个例子，若要说彼此意识方面的能力，其质量相同。】

【她所掌握的意识力量相当于黄油，而对方那甚至能够直接影响现实的意识力量就像是被火焰炙烤到通红的快刀。】

【凭借着自己掌握着的意识方面的权柄，了解到这种力量其本质究竟为何物并不困难，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感到更加难以接受。】

【所以......】

【你们两个都有病吧！】

【还是说，其实只有我不是识之律者？】

【识之律者不言不语，似乎依旧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目前正在怀疑人生。】

【但是很快，她脸上的表情突变。】

【从那远方的高塔之上，陡然间有着璀璨的光芒投射过来。】

【那自上而下坠落的由心灵之光凝聚而成的投枪，转瞬间就已经逼近到她的面前。】

【下意识地，识之律者就已经运用起自己那能够影响意识的力量试图阻拦。】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那虽是意识的力量，却已经被化作了足以在现实中显现的存在，她那匆忙间搭建起来的意识力量的防御没有起到半点阻碍的效果。】

【从高塔之上坠落的心灵之光，直接被钉入了她的精神之中。】

【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遭受蹂躏，识之律者立即发起反击。】

【可是令她不由感到绝望的是，自己所有意识层面的反抗都显得极其微弱。】

【事实上，识之律者的力量并不弱小。】

【甚至于对于人类文明而言，理应是比起将整个澳洲大陆上面的文明摧毁的炎之律者还要更加危险和棘手的存在。】

【但是，此时的她却显得格外无力。】

【因为你们拥有着的，是性质相近的力量。】

【性质相近的力量之间，即便是再微小的差距，那也是绝对的！】

【更何况，能够做到心灵物质化，以自身的意识影响现实的你，和识之律者相比，超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挣扎无效之下，识之律者毫不犹豫地撕裂了自己的精神，试图让自己的部分意识能够逃脱出去。】

【即便这种行为会让她受到很大的损伤，但是只要能够逃离，那么终究能够逐渐恢复，可以继续完成自己需要做到的毁灭人类的使命。】

【可是，就连她这最后的尝试，也被你察觉到。】

【你使用心灵的力量化作牢笼，拘束住识之律者那试图逃走的部分意识。】

【你尝试着强行控制住识之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