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幕后黑手模拟器 第31章

【你有些沉默，因为在你看来，这种做法堪称匪夷所思。】

第五十二章 你知晓无法说服她们

【目前获得成功的融合战士的案例，仅有堪称意外的凯文。】

【在这种情况下仓促地决定在自己的身上进行实验，真的是正确的事情吗？】

【无论是梅比乌斯还是爱莉希雅，都比寻常的普通实验体要更加重要。】

【尤其是梅比乌斯，对于如今的融合战士计划，她可以说是必不可少的。】

【若是她在这项实验中出现意外，那么整个融合战士计划都要受到沉重打击，甚至于即便经过数年的时间也未必能够重启。】

【爱莉希雅在逐火之蛾中的地位，自从融合战士诞生后似乎就略有下降。】

【但她在逐火之蛾中的人气却有增无减，若是她因为融合战士实验而出现什么意外，那么相当于从社会意义上宣告融合战士计划迎来死亡。】

【非常清楚这样的决定后果是什么，你无法理解她们二人为何会如此轻易地作出决定。】

【在这种情况下，你首先思考了下，莫非是自己的思维方式有着问题？】

【你并不否认，很多时候自己看待事物的角度和别人有着不同。】

【更何况不同人本就持有不同的观点和立场，强求能够有着共同的看法本来就不可能。】

【爱莉希雅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说实话并不算是难以理解。】

【毕竟她的性格就是如此，若是有得选择，她宁可自己死亡也不会希望其他人为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是那种能够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满脸笑容地等待着死亡来临的那种女孩子。】

【而梅比乌斯，心中似乎也保留着些许能够被称作善良的成分。】

【很多实验，她都会先在自己的身上进行。】

【可是这真的有丝毫的意义吗？还是说仅仅是某种无谓的坚持？】

【但即便如此......】

【你下意识地看了眼因为死之律者事件，依旧沉浸在消极中，满脸抑郁的凯文。】

【死之律者的事件中死去的人又有多少？】

【而第六律者，已经算是最近出现的几位律者之中破坏力最为轻微的了。】

【数百万位死者，即便是梅比乌斯进行的实验再疯狂，死者也不会达到这个数字的零头。】

【你无法理解。】

【于是，你直接问梅比乌斯，不过是实验罢了，目前而言即便是死的人再多又能如何呢？】

【人的死亡，就像是落叶从树上掉下来那样，从来不是什么应当过分执着的事情，相比之下更为重要的永远都是树干。】

【在你看来，必要的时候，即便是牺牲再多人类，即便是付出包括你在内的任何人，但凡能够换来文明的延续，又有何不可？】

【何必因为必要的死伤而过于心慈手软，只要人类的文明尚且灭亡，那么这个世界上早晚会有更多的人出生。】

【就像春天到来，枝桠之上生出新的萌芽。】

【伴随着你的声音落下，整个实验室内的气氛都微微凝滞。】

【爱莉希雅的笑容彻底从脸上消失了，她没有说话，仅仅是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默默地盯着你。】

【梅比乌斯本来正在操作仪器，可是随着你的声音她的动作顿了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手上的动作。但任谁都能够察觉到，她那紧紧皱起的眉头，以及手上变得相当粗暴的动作。】

【就连旁边原本正在保持着玉玉的凯文，也满脸茫然地抬起了脸，愕然地看着你。】

【相比之下，反应最为平淡的就是mei，她仅仅是若无其事地地抬起手，轻轻地推了下眼镜。】

【你对于这个反应并不意外。】

【倒不如说，在你看来，既然彼此还有共事，那么有着基本的了解才是最应该的。】

【毕竟，正如同她们不会因为你的话语轻易地改变，你也不会因为顾虑她们而选择改变自己的行事作风。】

【梅比乌斯的恶名在逐火之蛾分外响亮，人人畏惧，但是你的研究所中消耗的实验体并不比她少。】

【只不过相比于梅比乌斯的实验体大多都是监狱里的罪犯，偶尔会有被征召来的精锐士兵，你研究所中的实验体大多数都来源于黄昏街等地。】

【有些事情根本是瞒不住的，你也无意隐瞒。】

【梅比乌斯咬了咬牙告诉你，她知道自己做的仅仅是无谓的坚持，仅仅是聊胜于无的自我安慰。】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会继续这么做，因为唯有这样才不会因为手中沾染的血腥而忘记了自己所作所为究竟为了何物，不会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才走上这条路的，更不会变得像你那么麻木！】

【不过，当她话音落下的时候，你在她的脸上察觉到了有些自觉失言的懊恼。】

【毕竟和你最早认识的她，心中自然不会将你视作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生性冷漠的家伙。】

【但向来好面子的她最终还是没能再多说什么，仅仅是轻轻地抿着嘴，神色间透露出除了她自己谁都能看出来的悔意。 】

【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因为不希望自己在积年累月的人体实验中逐渐麻木，以至于忘却了自己最初的想法吗......】

【你不会像是梅比乌斯这样做，因为没有必要，但是你并不是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你对于她的话语中关于你自己的部分并不在意，毕竟你是怎么样的人向来都是取决于自己，不会因为别人的评价或者看法而变化。】

【所以即便梅比乌斯这么说，你依旧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了然，而梅比乌斯则是满脸不愉快地把视线移开。】

【爱莉希雅则始终用带着哀伤的眼神看着你。】

【和以往活泼俏皮的表情不同，她现在的脸上看起来就仿佛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悲哀，自责，愧疚，遗憾，这样的情绪根本无从掩饰。】

【你不知道这等情绪究竟是从何而来。】

【爱莉希雅告诉你，因为她本来就没有那么聪明啊。】

【有的数字很小，这个数字比起大崩坏中的死难者数目实在是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即便如此......】

【她依旧笨拙得根本做不到取舍。】

【若是看见有人落水，那么她能够做的是向着每个落入水中的人伸出手来，她根本做不到冷静地去考虑如何拯救更多人。】

【即便是手累得快要断掉，依旧不会停下。】

【至于那些更加聪明的做法，她听不懂。】

【你沉默了。】

【虽然你能够感受到的，爱莉希雅尚且还有着没能够说出来的话。】

【但你已经理解了，理解了......你无法说服她们的事实。】

【正如同她们也无法说服你。】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感到她们美丽，以及......】

【以及，和你不同。】

第五十三章 我们是研究人员，没有那种力量

【在梅比乌斯的操作下，爱莉希雅接受融合战士手术。】

【爱莉希雅所选择的崩坏兽因子，来自末法级崩坏兽“大自在天”。】

“大自在天”，是神话中三相神之一的“湿婆”拥有的神名。

【所谓“末法级”崩坏兽，是对于实力完全超乎想象的超强崩坏兽的称呼，目前人类记录的被列入这个层次的崩坏兽仅有“大自在天”。】

【要知道，融合战士计划中，随着供体崩坏兽力量的增强，手术的成功率也极有可能会下降。】

【当得知爱莉希雅执意选择末法级崩坏兽“大自在天”的时候，便是梅比乌斯也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再三询问过爱莉希雅是不是认真的之后，梅比乌斯也就不再考虑那么多了，直接安排融合战士手术。】

【毕竟，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必须强调，这件事情和爱莉希雅险些在整个逐火之蛾的基地到处问人有没有兴趣和秃头女性科学家结婚没有半点关系。】

【眼神中略带思索，梅比乌斯为爱莉希雅操作融合战士手术。】

【手术结果......成功。】

【等到崩坏兽因子和身体彻底融合，爱莉希雅就能够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二个融合战士。】

【并且，是首个，也很可能是唯一的能够融合末法级崩坏兽因子的融合战士。】

【即便是凯文，成功融合的崩坏兽因子，其供体崩坏兽也仅仅是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

【相比之下，爱莉希雅不但融合了末法级崩坏兽的因子，而且手术过程格外顺利。】

【甚至，连尚不成熟的融合战士技术，很容易导致出现的副作用似乎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不由令梅比乌斯感到疑惑。】

【原本就对于爱莉希雅这个神秘的少女背后的身份感到疑惑，如今她更是被吸引起了好奇心。】

【能够如此轻易地融合崩坏兽的力量......】

【莫非......爱莉希雅是未来可能成为某个律者的适格者？】

【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个想法，梅比乌斯的眉毛忽而挑了挑。】

【至于说爱莉希雅本身就是律者......】

【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

【毕竟，她可是整个逐火之蛾对律者研究最为透彻的人......之一。】

【她自然知道，律者虽然可能拥有情绪，但是根本不会拥有真正属于自我的意识。】

【不过，这些问题她需要等到以后再去考虑。】

【因为接下来，她还需要在自己的身上执行融合战士手术。】

【梅比乌斯选择融合的崩坏兽因子，其供体崩坏兽是第三律者的伴生蛇形崩坏兽“舍沙。”】

【作为律者的伴生崩坏兽天生就具备特殊性，同时有着蛇的外形，可以说令梅比乌斯十分满意。】

【蛇具备着蜕皮的能力，在神话中是死亡和复生的象征。】

【同时随着蜕皮而可以再次生长，又寓意着进化。】

【综上所述，蛇这种生物可以是极其符合梅比乌斯的zzzq，和她的追求相当吻合。】

【就连她实验室的标志，都是蛇围成的莫比乌斯环。】

【最初见到这头崩坏兽的图像的时候，梅比乌斯就已经在心中预定用这头崩坏兽了作为自己进行融合战士手术时候的供体了。】

【梅比乌斯让她的助手克莱因负责打下手，至于手术的操作者......她表示希望交给你。】

【你接受了。】

【和爱莉希雅进行融合战士手术之时的流畅顺利不同，梅比乌斯在融合战士手术执行的过程中有数次险些失败。】

【很明显，虽然梅比乌斯很喜欢蛇，可是蛇不喜欢她。】

【在手术过程中，普罗米修斯数次紧急出手，稳定住情况，以理之律者的力量强行让手术进程向正面方向推移。】

【否则的话，梅比乌斯博士这次有些冒进的手术，究竟能否成功，恐怕还是未知数。】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被爱莉希雅给坑了的感觉。”】

【手术结束的梅比乌斯满头都是冷汗，话语中带着掩盖不住的虚弱。】

【不过她想起之前给爱莉希雅进行手术之时的事情，依旧忍不住感觉有些茫然。】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又好像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不管怎么说，看到爱莉希雅融合战士手术竟然如此轻松，她甚至隐隐产生了“不过如此”的想法。】

【等到自己亲身尝试的时候，才终于发现......】

【淦！】

【梅比乌斯漂在灌满了营养液的培养舱中，看了眼隔壁培养舱中漂浮着的满脸轻松的爱莉希雅，心中忍不住怨念满满。】

【融合战士手术需要身体和崩坏兽因子彻底融合，达成类似于寄生的状态。】

【这个过程，当然不可能是做完手术就能够立即完成的，还需要崩坏兽因子逐渐分裂复制直到遍及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