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恋恋
这么一想,浑身轻松嘛。
才从手术室里出来的阿兰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膀子,这么给自己安慰着。
但是,我那个孔武有力的双角,再也不会有了,还是好难受啊。
旁边跟着一起出来的白大褂拿着文件板,在旁边絮絮叨叨得叮嘱着他些什么。
阿兰轻轻摸了下额角的纱布,却再也感受不到那熟悉的触感。
凹凸不平的纱布与自己以前的双角的手感完全不一样嘛。
等到之后这块地方结了痂,应该就会长出新皮了。
这下子,老婆不好找了啊。
以前那个角那么帅,我为什么没有趁那个时候把老婆给找了啊。
失去了双角的萨卡兹人有些懊恼,他看向旁边的医疗人员,是一个女医生。
对方还在说着些什么,大抵是关于之后的修养,让他少喝酒别抽烟这样的。
烟本来就抽的少,但是你叫我少喝酒?
你在说神魔?我妹由听见你说啥。
啊,想喝赫德雷的……不,
我意思是说,想找赫德雷喝酒了。
不是想蹭他酒喝。
说起来奇怪,医疗部的人还有时间给人讲这些东西吗?
而且还一路送出来,服务这么周到的吗。
阿兰多打量了两眼那个女医生,总算是让她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嘴。
哟,还脸红了。
萨卡兹老流氓坏笑两声,伸出右手打个响指,然后比个心,动作之熟练,也不知道平时和赫德雷这样互动了多少次。
“怎么,这么关心我啊?不如来我家当老婆怎么样,哈哈哈哈哈。”
“……”女医生一言不发得看着他。
“哈哈哈,开个玩?”
阿兰正要道歉,如果别人不喜欢这种笑话,那确实不太好。
他在低头的时候,却听见细若蚊吟的回应声,一时间没听清。
“好。”
“?”
“好好休息,以后不要再那么冒险了。”
“……”
阿兰看着那个女医生抱着文件板好快的跑掉了,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算了,还是去问问那几个好兄弟有没有空,有空就喝……算了。
还是少喝点吧,不听医生的话到时候倒霉的是自己。
赫德雷什么时候回来啊,想他。
萨卡兹的男人一边叹息一边走掉,在远处的墙后冒出来一个脑袋。
女医生看着那个家伙走开,有些不开心的哼了一声。
就你还会撩妹子,还比心。
你个根本不知道女孩子心思的家伙,单身一辈子吧。
我刚刚怎么会差点就答应了,这样岂不是要被其他人笑话了。
再怎么样也得是你先告白,我再接受,然后风风光光的嫁过来。
对吧?
她拍了拍红通通的脸颊,暗骂自己不争气,然后快步跑开。
还要继续工作,过两天再看看他有没有乖乖养伤吧。
罗德岛上的另一位血魔小姐看着医疗部的女医生红着脸跑开,奇怪的看了一下走廊。
没人啊,现在是发情期吗?
华法琳不懂这些,她今天才接到一个通讯。
有一个维多利亚的富商要送自己的女儿来罗德岛治疗。
这倒是挺好的,治病肯定要花钱,对方也说会投资。当然具体的还是要问阿米娅同不同意。
也就是一个纸面证明,小兔子签个字过了就好了。
毕竟罗德岛也接受外来的病人,要么投资当药费,要么给罗德岛做事。
毕竟这么大的陆行舰,很多部门的人手都是空缺的。
还有很多计划中的部门没有落实,都在等着新的员工入驻。
另一件事,推荐人是医生。
通讯器里的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您好,是罗德岛的人吗?”
“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治疗我女儿的病。”
“……是的。是源石病。一位医生向我推荐,他说罗德岛是一个很厉害的公司。”
“叫什么?……抱歉,我只知道他姓李。一位黑色头发的绅士,看不出种族。”
“我很感谢他。”
我也很感谢你。
谢谢你把医生的通讯号码给我。
我好想他。
第九十六天 悬赏不然加长几天?感觉到现在也就三张不到。
罗德岛的血魔小姐惦记的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医生在大大的车里开始烦恼,自己好像失算了,没有带足够的娱乐用品。
他原本是带了很多书上来的,但不是给自己看的,是留给w的。
比如说维多利亚的诗集,散文篇,流芳百年的名著大作,这些。
但是医生大多数都看过了,他也会遇到无事可做的时候,原本是会去找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们一起下下棋。
后来却是有助手看他整天和老家伙们混在一起,几多不喜,就买了些洋书回来。
不然这个顶多就看看古文的人,是不会去刻意得去购得那些书来读的。
只是当时的研究进度颇慢,让人以为要等到天荒地老去。
他便与助手一起看那些洋书,在那时候还是脍炙人口的巨著,如今却变成了历史书页中寥寥几句便带过的某段时期。
也是,没有几个作家是可以被历史所大书特书的。
他们更多的只存在后世文人的笔下,引经据典提起谁的名字,这便是足够他人称道的事了。
人死了,自己的子女会记得,朋友会记得。
等到他们也尽数亡去,那这无作为的人就是彻彻底底的死了。
令人如今都还记得住的,无不是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人。
或是一代朝主,人间君王,也或者武力超群,或者是思想的超脱,文中又是五味繁杂。
谁也不可能永恒,有始就有终,理所当然的道理。
在炎国,他见到了许多的东西。生命的轮回,树与落叶的一春一秋,头发斑白的故人就好像秋天的落叶一样。
泛黄,坠落,凋零。
最后回归大地。
他同样能够看见的是,那些新生的嫩叶发芽时的生机,在腐败的落叶变成的养分中成长,长大,成熟。
然后又在某个时刻,落在黑色的土壤上。
不倒的只有树。
炎国有很多,很多的树。
那里少有天灾,少有在人们活动范围内的天灾。
那里用源石。也用水力,用风力发电。
但依旧不能抵得上源石的量,小小一块的源石,蕴含的是难以想象的巨大能量。
有这样的便利资源,又有多少国家会去再发展其他的科技。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源石病就不可能根治。只要这个世界还在使用源石,那么源石病的诞生就不可避免。
治愈更是天方夜谭。
放弃源石更是不可能,岂能因噎废食。
这便是,源石病最大的难题。
也许在现在这个时代,是根本没有办法把这种病症治愈的。
当然,就算是这样。
哪怕是要到下个世纪,下一个时代,美好的未来遥遥不可及,也一定会到来。
他一定会拼上自己所有的力量,把解药带来。
这事原本与他并没有关系,他没有任何承担起这责任的义务。
他不是感染者,也不会成为感染者。
也不愿意为了出风头或者留名青史而去努力。
……但是,在天灾过后,恐怖的场面,在灾难中死掉的人们,被撕扯成碎片的身体,幸存者劫后余生的嚎啕大哭。
成了感染者之后的阵痛,源石压迫神经造成的幻听与古怪低语声,看自己慢慢变成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垂泪。
最后,在无声中迎来寂静的死亡。
这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他永远忘不了,那第一次直面感染者时自己的无力,他在原地站着什么也做不到。
谁也没有办法救他们。
那些男男女女的孩童,最小的才三岁。大人们自愿为这些孩子而去当了实验品,最终也没有哪怕一个成功的案例。
他们在源石病的折磨下陆陆续续地离开人间。
炎国以交易的态度去找遍了全世界,谁也没有痊愈的办法。
谁也没办法去拯救那些孩子的生命。
医生是一个特别照顾小孩子的人,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些本应该盛开的花。
从此,他便走上了治愈源石病的道路。
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那就自己去寻找答案。
如果长夜没有灯光,那就自己来变成火焰。
他成功的变成了火焰,却赶不走黑夜。
黎明,要在什么时候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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