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恋恋
医生看着依旧阴沉的天空。
昨晚,好像也是这样天上都是云。
我……到底是怎么样,才看到的星星?
第五天 天冷了,大家记得添衣服。
医生陪着月见母女俩快步跑着,如果是在她旁边齐头并进的话,还能看见月见衣服上会有两个东西在跃动。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只是单纯看着的话,确实微妙的有些可爱。
于是他跑到了月见的前面,对着后面的母亲说着。
“我在前面跑,你要是累了可以和我说一声。”医生没说把小姑娘给他背,这毕竟是她的女儿,肯定是相依为命很重要的吧。
他只不过一个刚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哪里有资格直接说你孩子可以交给我。
太自大了。
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当初说要和她们搭伙的时候,究竟有多狂妄。
“嗯。”月见简短的应了一声,算是应下他的好意。
医生慢慢加快速度,偶尔回头确定月见的情况。
路上有拉普兰德用自己随身的刀划出来的刀痕,医生稍微估算了一下,距离出发的方向并不是一条直线。
在荒野上确实很容易迷失方向倒是确实的,还好总体还是在向前进。
想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医生觉得现在这样的速度应该很适合月见。
他并没有想着赶紧跟上去和拉普兰德汇合,她肯定也是想着,留着自己跟在月见旁边有个照应。
不然就不会一个人直接跑掉了。
事实上,拉普兰德的速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他觉得,自己如果愿意的话,能比她快很多。
不然,自己背着月见跑吧?
……有点不礼貌。
黑棘在医生看不见的视野尽头,把所有能够进入他视线的源石虫也好,野生的动物也好,都给驱赶出去了。
而有进攻性的,已经变成了一滩血迹。
拉普兰德看着前面彷如魔境一样的一堆荆棘的丛林里,慢慢构建出一架黑色的棚子。
“……”这是什么妖魔鬼怪?
她迟疑着后退,看见一支黑色的荆棘提出来一只鹿,干净利落的切开脖子,放血。
“……卧槽,”拉普兰德看着被放在棚子远处的鹿,吸了一口气。
还真的换口味了?!
这个就是这两天过来提供帮助的东西吗……真是有够恐怖啊……
地面上出现一串荆棘形成的叙拉古的语言,拉普兰德看着上面所表达的意思,比划了一个可以的手势。
本来就是不认识的人,相互之间不过是利益至上的关系,以及一点点居高临下的拯救者的自得。
如果说,只要按照这位不知道是谁的家伙的意思,把李凌送到叙拉古。而换来的是一路上的温饱问题被解决。
那也挺实在的。
只是,心里为什么还有些不爽呢。
这个语气,怎么就这么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不起谁呢?
露出地面的黑棘慢慢退回到地底下,只留下一个有着几个隔板可以遮风挡雨的黑色的木棚。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觉得这是地底下慢慢长出来的。
地面上的文字慢慢组成一个箭头,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回头看了一下,她来时的方向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荆棘覆盖。
这完全就没有给人选择的余地嘛。
黑色的荆棘划开大地,伪装出拉普兰德留下来的痕迹。
医生带着月见,紧赶慢赶,倒也是跟上了拉普兰德脚步。
然后看见她一脸看破红尘的样子,坐在已经点着的火堆旁烤火。
“……?”医生歪歪头,放下背上的小女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月见一次累了休息的时候,他这么顺口一提,她就答应了。
也许,真的是她没有什么戒心?
小姑娘松开环在医生脖子上的手,对着他腼腆的笑了一下,奶声奶气得说了一声谢谢,就躲在自己妈妈的后面了。
拉普兰德看着这边刚到的三个人,指了指旁边放干净血已经拖过来的鹿。
“来个人和我一起把这个抬到河边去洗一下。”
还在喘着气的月见想要站起身,然后医生一个人就把鹿提起来了。
“我去吧。”
“要不要我陪你?”拉普兰德站起身。
“不用,应该也不远。”
“嗯。”
又坐下了。
月见抚着胸口,慢慢把急促的呼吸理平。小小的女孩努力的踮着脚,拍着她的后背。
“……”拉普兰德看着这幅暖融融的样子,嘴角倒也勾起一抹笑意。
虽然经历有些离奇,还让人忍不住得好奇医生的过去。
这下子,她就有些相信医生说的,长着花的鸟笼这种话了。话说,你这么强,为什么不自己照顾他,还要我做什么啊?
不过今晚似乎能睡个好觉,不追究了。
这里的木棚,居然还带枕头被子的。这也准备的太齐全了吧?真的不怕露馅?
而且还都是黑色的。她刚刚进了里面看了一下,门一关,白天也变晚上。
房间的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炭炉,她现在正在烧炭,到时候下雪了好挨一点。
月见看了一下这个木棚,微张着嘴,有些惊讶的模样。
这种设计,和她见过的一些炎国的风格有些类似。
“拉普兰德小姐,这是……?”
“啊?哦,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的这个。”拉普兰德心不在焉的应付两句。“看着没人,就先用一下。”
“……嗯。”看得出来,她多少有些抵触。
但是情况不允许她有什么拒绝的想法。现在天上的阴云已经越来越沉了,好像再过一会就要重得掉下来一样。
小女孩坐在火堆的旁边,看着旁边已经烧出来的黑块块,疑惑的抬起头。
“妈妈,这个是做什么的呀?”
“这个是炭。”月见小姐露出一个母性的笑容,蹲在她旁边,慢慢讲着关于这个黑炭炭的常识。
拉普兰德看了一下小女孩,把手边的刀子藏好。“你孩子多大了?”
“……还没有十岁。”月见小姐有些难过的抿起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这么小就跟着她的孩子,太苦了。
“……”拉普兰德沉默不语。
医生很快就回来了,他不知道内脏可以吃,看着拉普兰德处理兔子的时候都是直接丢掉的,也直接把鹿的里面掏空,带了一扇干净的肉回来。
拉普兰德看着河的方向,直骂医生败家。
“……对不起。”医生很无辜。
……
第二天,医生起的一如既往的早。
微微有些碳火的微光的房间里,月见微微睁开眼,看着医生拉开房门,踏了出去。
外面已经下起了飘飘絮絮的雪,半亮的天空提供能够视物的微光。
医生顺从着本能出来,在木棚的门口旁边看见了一件衣服,还有一个木板。
“……”他拿起那件衣服,抖开。
是正正好合身的外套,如果不是原来那件还在拉普兰德身上,他都觉得这是她还回来的了。
他看向手中有着缺口的木板,看着上面的空洞正好组成一串他读的懂的语言。
——天凉了,记得添衣服。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和我说。没事的,我在这。
“……”
有种炽热的暖流,要流过胸膛,涌到四肢。
眼睛,有点酸。
是没有休息好吗。
……
第六天 兽医就不能是医生了?嗯?
拉普兰德打了个哈欠起床,看见医生正在给火炉加炭。
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
她扭头看了下旁边放好的衣服,还在。
那他身上的哪来的?
月见已经醒来,扒拉开一点门缝看着外面。
这个雪一时半会停不了的样子,整个天地间都是白茫茫一片。
现在要是走出去,可能很快就会迷路。
只要转个身,可能就会忘记自己是什么方向来的。而脚印也很快就会被飞雪覆盖。
还是等雪停了再行动比较好。
小女孩还在被窝里睡得很香,好久没有睡过这样舒服的觉了,暖融融的,也不会被冷风吹醒。
医生填完炭,把墙根那里放着的的架子立在炭火上,挂上一个破破烂烂的铁盆。
这是今早他去提水,看见河床旁边有的。顺手就洗干净带回来了。
平时还好,去河边抓两把就当做洗脸了。今天毕竟天气不行。
就算烧的水不能喝,洗洗脸也好。
医生这边烧着水,拉普兰德凑了过来。她好奇的拉了拉医生身上的衣服,有些惊讶。
“这是哪里来的?”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我捡的。”
月见转过头,看着好像是在睁眼说瞎话的医生,倒是颇为肯定的点着头。
她今早看着医生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就有这衣服了。
除非这地方外面还有放衣服的。
虽然确实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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