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卡盟
当初利维坦可是说过，哪怕是有的守望者在洗澡都能给他播出来……尽管司游也不知道守望者是否会洗澡，以及盔甲衣服下面到底真不真。
毕竟，他又没试过。
这监控一开，果然让他发现了事情不简单。
“这是有什么心事？”
司游摸着下巴：“利维坦，你怎么看？”
“指挥官，分析情感并非我的强项。”
利维坦略显生硬的答道：“但或许我能给你从可能性上做出参考，结合瘟疫最近的行动轨迹。”
“说说看？”
“瘟疫在两周内的出入记录为，宿舍三次，食堂两次，空中花园六次，器材仓库两次，舰桥一次，实验室两百一十三次。”
“啧。”
司游看着利维坦给出的数据轻轻咂舌：“出入实验室的次数未免有点太多了？”
“是的，其中有一百九十一次与当前情况类似。”
门口站桩一百九十一次，听起来就像是某种奇怪的仪式，这要是没问题才叫有鬼了。
“这里还有一条值得指挥官注意的情况。”
“什么情况？”
“瘟疫曾有过提问记录，我将其存入到了AI进化观察记录当中，里面有关于对‘自我认知’的提问。”
“提取出来。”
“好的。”
“利维坦，你觉得，我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当司游靠着墙壁，看着荧幕上显示出来的文字的时候，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瘟疫是个什么东西？
若是其他守望者提出了这个问题，利维坦的作为还真没错，因为这可能是AI开始思考哲学相关问题的一个开端，提问“我”到底是什么这种问题，对自我有了新的认知和思考。
但，问题就在于瘟疫可不是AI。
她问出这个问题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而司游的脑子里，则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另一个信息。
那是曾经的他留给自己的话语——使徒也并不都是坏人，我觉得我的理念是没有错的，虽然现在有一点点小差错，不过，问题不大。
除去后面吐槽世界树和给自己加油的信息之外，这句话的信息是最多的。
使徒，这个词可不是司游第一次见。
曾经，在埃尔瓦的时候，瘟疫身上的“技能”是被读取出来过的，被标定为“使徒的XXX”的技能可是占了绝大多数，而这，也是导致瘟疫被称之为瘟疫的原因。
“埃尔瓦当中的幻象，还有曾经的自己留下的话，很明显的指明了，自己与瘟疫可能是‘老相识’。”
“使徒，究竟是什么呢？”
反正，不太可能是司游前世玩的“八百万勇士集结之地”里的使徒，也不可能是《EVA》里面的玩意。
除非，瘟疫改叫狄瑞吉。
从字面的意思去理解，在前世的知识体系当中，使徒源于希腊文Apostolos，它的原意，是“受差遣者”。
这还是司游以前查“八百万勇士”有哪些使徒，偶然看到的百科知识。
“并不都是坏人……也就是说，这个使徒是某种群体的称呼，而这个群体大多数给人的印象就是坏蛋。”
司游将其逐一记录，想不明白就先把理清楚的东西存着。
“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比较异于平常的行为吗？”
“没有了，指挥官。”
“那她最近在实验室研究什么？”
“多数时候是在停滞状态，人类称之为发呆，对于守望者而言，称之为死机。”
死机可还行。
“那除去死机之外呢？”
“研究的是指挥官带回来的左脑。”
巨神的左脑？他对这个东西从来都是带着些许敬而远之的态度，应该说，对于影响人心智的玩意，他都会比较谨慎，并且不会第一时间尝试去接近。
至于瘟疫研究这个，与她最近这一系列的怪异行为有没有关联，暂且没有结论。
瘟疫肯定是知道自己是使徒，但问题就在于，知道自己是使徒，却发出了这种疑问？
“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对自己是谁抱有疑问，利维坦，你觉得她想知道的是什么？”
利维坦现在如果是个人估计就开骂了，啥几把分析都往我这丢？
可惜，它不是，只能乖乖的给出建议：“求知意味着需要找到真相，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的真相时，仍旧抱有疑问，那么这个人想知道的应该是关于‘身份’本身的真相。”
“即，我是‘守望者’，但‘守望者’又是什么？”
“此人的问题为后者。”
“那岂不是与我差不多的疑问？”
司游扯了扯嘴角，这绕一圈，得出的结论竟然是瘟疫和他一样，并不知道使徒是什么，只知道是使徒？
“要不……还是当面问个清楚吧？”
司游这么想着，自己的视线下方，下巴的位置却突然出现一张大脸，差点没把司游吓一跳。
“你在干吗呢？”
“我还想问你呢！”
司游在衣服下摆处擦了擦手心的汗：“你怎么走路一点动静没有的？”
“是你太认真了。”
妲己轻哼道：“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神名给出去了吗？”
“给出去了。”
“那奴家的事，你应该没忘记吧？”
“没呢。”
“打算什么时候兑现？”
“我打算赖账……”
司游的脸顿时被两只白皙的小手扯得老长。
“kei ven xiu du（开玩笑的）！”
司游撇开了妲己的双手，揉着自己发红的脸颊，好家伙，这下手可真够劲，他这厚脸皮都差点没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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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破晓之卷 : 第829章第一百七十五章 妲己的福利
“很快，很快我就帮你从上面拿治你眼睛的东西……”
只要菲奥确实找到了通道，这是小意思。
只要别像唐僧取经，到西天帮那老王八问还有多少年可活的时候忘记问了就行。
“我倒是更好奇，你为何就敢肯定我上面有谁在呢？”
司游问道，他确实挺好奇的，在给他卷轴的时候，妲己可是连商量都没带商量的，直接告诉了他条件，那样子，就像是肯定了会有这么一个事发生一样。
“这个嘛——秘密！”
妲己摇晃着狐狸耳朵：“本来奴家也没想让你做这麻烦事，原本只是想让你收购我玩的游戏的公司，给那游戏公司换一套服务器，破点财。”
“毕竟，排队掉线都太麻烦了。”
那倒是更简单，只是司游挺想知道，当酒吞童子知道自己所追寻的东西，不过一家游戏公司和服务器就能换来，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那为何又变成了眼睛了？”
“因为奴家高兴呀！”
妲己眨巴着眼睛，明显是没说真话。
“行……你高兴就好……”
司游摆了摆手：“我先回放假歇息了。”
“诶诶！等等！”
“还有啥事啊？”
司游看着拉着自己的“狐爪”，挠了挠头：“这条件可不兴换了啊？当然，变回你最开始的预想的条件倒是可以。”
服务器什么的多简单啊，能花钱的事，都挺简单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这里偷窥你手下是在干什么呢？”
说着，妲己沿着墙角伸出脑袋，看了一眼走廊的另一边：“原来你喜欢这种？这也太平了吧？连脸都看不到。”
“……”
那个是重点吗？
司游扶着额头：“我这也是秘密……啊不对，倒是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使徒，你听说过吗？”
“没听过。”
活了这么长时间，并且各个世界到处跑的妲己都没听过，这玩意要么够小众，要么够隐秘。
司游也就懒得再继续做无用的追究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是，预防措施还是要做好的。司游对利维坦吩咐道：“盯好她的动向，有异常状态第一时间进行封闭处理。”
意思就是关起来，就像是当初奥德罗西娅因为药物副作用可能会发情一样，这是一种保护。
“要不要奴家也帮你盯着？”
“不用。”
司游又补了一句：“你肯定要收费。”
“若是奴家感兴趣，不收费也不是不行啊？诶——！诶！”
司游没理她，直接离开了，而这个时候，显示画面中的瘟疫也再次进入了实验室。
“有一说一，偷窥确实挺方便的。”
“确实，你不会不会没事也在偷窥奴家？”
司游转过身，看着做着Wink的妲己，面无表情：“你打算跟我回房间？”
“未尝不可？”
“啧。”司游双手抱胸，停在了原地：“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把眼睛闭上。”
“？？？”
司游一脸警惕的看着妲己，这话可也是常用Flag，只不过出现的要么是赴死局，要么就是青春恋爱日常。
出现在司游这，他只会觉得，“总有刁民想害朕”。
“你想干嘛？”
“哎呀，闭上嘛！是福利哦~~~！”
吴侬软语，带着一丝娇憨，是个人都会觉得这是可爱的小女友在和自家男朋友撒娇。
但，司游清楚的知道，对方是妲己，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了，许仙驭蛇，那是上辈子开始的情缘，他司游上辈子可没救过狐狸。
不会真有人觉得千百年的老妖怪很纯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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