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月
毕竟圣痕计划来不及搞的情况下，他们但凡想要让组织和个人的性命续存下去，就必须保证终焉会被按死。
前一个纪元，一部分前纪元成员靠着前纪元留下的后手活到了这个纪元。
但是这个纪元——灰蛇不觉得崩坏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崩坏已经明确表现出季然的敌意，然后开始疯狂针对，那自然也会因为前纪元被阴过一手，而开始针对前纪元的这个保存遗民生命的【手段】。
从前纪元活下来，并且知晓前纪元被如何针对的灰蛇，现在甚至很清楚崩坏到底会怎么做。
本纪元的崩坏意识是前纪元的AI普罗米修斯十七号，而在这之前，前纪元就通过律者权能的进化来疯狂针对前纪元的抗崩坏组织逐火之蛾。
这只能说明，没有崩坏意识的‘约束’，崩坏来对人类动手只会对人类下更狠的死手。
“所以，我们是真的为了自己而来精诚合作的。”
在陈述了利害关系之后，灰蛇对着苏无比冷静地说道。
“苏先生你也知道，往世乐土的事情。”
“我们这边需要几个有素质的人进入到乐土之中，把你们留在里面的某些宝藏带出来——另外考虑到你那些战友的个性，我觉得需要一个性格不错讨人喜欢而且还能打的人进入到乐土之中。”
听到了灰蛇提起了这件事的苏，此时脸上也出现了些许复杂的感情。
一方面，他确实很怀念自己过去那些逝去和失联的战友。
但是另一方面吧......他也得承认，自己过去的那些战友，确实......很有个性。
他们认同他人的方式各有不同，灰蛇说出的这些话，确实是有过考量的。
而且现在那些人选里，要【性格不错】、【讨人喜欢】、【而且还能打】这几个条件同时符合的人。
“仔细想想，大概也只有芽衣小姐最合适了。”
“雷电芽衣吗......原来如此。如果是她的话，确实是最符合条件的人。”
“我会在她完成这次的战斗任务后，让她第一时间和你前往世界蛇。”
“......还有另一件事。”
在四处张望之后，灰蛇的义眼突然爆发出了一阵代表着情绪波动的光芒。
“季然主教......这种时候到底在干什么。”
“这种时候，他和我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
面对灰蛇这近乎是抱怨的话语，苏也很无奈。
虽然说世界蛇之前和季然的阵营相互敌对，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们上门投降，季然作为天命主教确实是出面一下会更好。
可是问题在于——现在所有人都联系不到季然。
虽然通过灵魂被支配的关系，一部分人能判断出季然还活得好好的，可是现在除了季然本人之外，根本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准备干什么。
“没办法，季然主教，现在有一些主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是不愿意见我们也没关系，我只想知道，苏先生，你们觉得季然主教的计划到底有几成把握解决问题。”
在灰蛇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他在瞬间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苏没有说出任何话语，但是他的行动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
现在任何话语都没有及时说出的苏，显然是对季然的计划也没信心......不，他甚至是对计划一无所知，不然的话也不会露出这种无奈的神情。
苏先生毕竟是不擅长撒谎的好医生，哪怕过去了五万年，他也依然是这个性格。
“罢了，现在我们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季然主教的身上了。”
在这一刻，灰蛇对着苏淡淡地说道。
“我们相信着尊主的判断，所以，我也希望......”
“——季然主教，能在这种时候找出手段，击败崩坏。”
“不然按照这个中小型崩坏爆发的速度，人类距离完蛋可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
精神时光屋
在精神时光屋内，进入到这间房屋里许久的季然，此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之后，季然看向了自己身边同样摆放了许久的复活者沙漏。
只是和季然刚刚掏出复活者沙漏之时完全不同，此时还在疯狂运转的复活者沙漏，早已布满了无数的裂痕。
像是耗尽了生命一般，此时布满了裂痕的复活者沙漏，突然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
“漫长的时间啊，而现在的我......”
握紧了自己的右拳之后，感觉体内不停地涌出力量的季然，此时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距离自己的极限越来越接近了。
而且现在的他，靠着亚法的水滴把潜力大幅度提升之后，极限显然比过去更高得多了。
只是距离那最后的一步，还差了一些东西。
【虽然之前有过提示了，但是还真没想到......】
啊，好久不见了。
【这种时候还是别岔开话题了，测试者233号。】
【这么做，你是真的想要死吗？】
这话说的，我要是不解决掉问题的话，我才会死吧。
【少来。】
【以你的现在的力量，就算不理会这个地方的破事，也完全可以庇护好自己的同伴们不受到任何伤害。】
【你现在，真的有必要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吗？】
有啊——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啊。
在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你好像也是这么啰嗦。
结果后来有一段时间，你却像是消失了一般，除非我主动呼唤，不然你很少出现。
【你在岔开话题，这恰好是你没有自信的证明。】
【没有自信的话就别上了，这件事最需要的就是你的自信。】
你的废话越来越多了——这种时候还拖拖拉拉的才不对劲吧。
就算我不知道外界的情况，我估计崩坏也已经开始动手了。
光是我离开的这【一天】时间里，都有无数的倒霉蛋遇到本不该遇到的灾害。
这种时候婆妈？
我像是这么愚蠢的人吗？
【你比这种时候婆妈的人愚蠢不知道多少倍。】
在这一刻，季然突然从系统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些气急败坏的情绪。
冷静，冷静，嘿，我要真是笨蛋的话......
【不过仔细想想，就因为你是笨蛋，才能在现在走到这一步吧。】
【作为系统，本系统已经越界不知道多少次了。】
【说到底，本系统就不该说出过多越界的话语。】
【你想去死的话，本系统也没必要拦着你，反正到时候......】
——到时候你就找测试者234号，继续你的测试行动吧。
【啊，但是在这之前，本系统要说一句。】
是吗，真是多谢。
不过看你这个态度，你是真的不看好我啊。
【对啊——毕竟，你在想什么，本系统太清楚了。】
【你的信心还不足啊，信心不足的你，只会死在终焉之茧的面前。】
【所以，差不多该说永别了，测试者233号。】
不，我只会说再见。
因为——我一定会成功的。
在季然说出这句话之后，-系统没有再说出任何话语。
只是季然也很清楚，作为最清楚自己想法和打算的存在，系统的判断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季然准备做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
而也正因为他准备做的事风险很大，他才没自信。
没自信，却又导致了他的境界距离那最后的境界还差一步之遥。
在这种情况下，季然确实有极大概率会死在自己的行动之下。
可是，自己的本心，真的需要自信去推动吗？
在这精神时光屋内闭关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在修成完全境界后思考了许久，我的本心到底是什么。
涩涩......首先排除这个。
我承认我是喜欢漂亮妹子，更喜欢喜欢我的漂亮妹子，可问题在于我的本心要是涩涩，那我连完全境界都修行不到圆满的状态。
然后是战斗......战个锤子，我怎么可能真心喜欢战斗。
我在战斗之中如果能感觉到欣喜的情绪，那绝对是因为这场战斗能解决问题，而非是我喜欢吃饱没事干和人打打杀杀。
想不到啊，距离那最后的一步，只有一步之遥......
可是有多少巅峰强者都卡在完全境界到最后境界这一步的蜕变，我......
不，这种时候如果开始继续自己怀疑自己，那就真的完蛋了。
不管是普罗米修斯还是真的崩坏，都会继续针对我和世界。
就算不去外面，我估计现在外面也已经一团糟了。
没时间啊。
继续拖延时间下去，只会死上更多人吧。
而且，前往终焉之茧和终焉律者会面的条件，我还没有满足。
原著，和终焉见面是在芽衣获得始源之律者权能后的事情。
而现在，要再去乐土一次？
不，根本没必要。
再次进入到了恶魔城内之后，季然漫步走向了荒城回廊，开始朝着恶魔城最上阶行走着。
在来到了让八重樱和八重凛休息的客房之后，季然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恩公，您......”
原本正在照顾爱莉希雅的八重樱，此时看到了季然之后，整个人突然愣住了。
在过去，和季然多次见面的八重樱，能感觉到季然虽然时常在紧皱着眉头思考什么事，但是当时的季然最多让她觉得是少年老成。
可是现在，季然虽然维持着原来的外貌，但是在见到对方的瞬间，八重樱就从这个男子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本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感觉。
直面季然的八重樱，居然从季然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
——苍老的感觉。
这是她过去在八重村里见到同村的老者时，都没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如此苍老的感觉。
“抱歉，樱，凛，让我和这位先聊一聊吧。”
“可是......恕在下无能，在下没能唤醒这位客人。”
“没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而且，之前藏着你是因为一个魔怔之男的缘故，现在，你已经可以带着琳在外界愉快的生活了。”
“你们在恶魔城内把灵魂已经彻底补完了，现在的你们，已经可以如同普通人一般生活了。”
“我让你们出去之后，你们会被传送到天命总部那边。到时候你问问苏，如果世界蛇的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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