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玉藻绑架后,她们企图亡羊补牢 第12章

作者:清风予酒T

在冷静下来后,酒吞再次看向了藤丸立香“我说狐妖,刚才人类的钟声可是已经敲过了,现在的钟声算不算得上是给鬼的狂欢?”

酒吞的眼神微眯,在她看来眼前的狐妖大致是靠着修炼才有这样纯粹的妖力,要是蛊惑他去采补女子元婴,又或者是由自己来......

那样的场面一定十分的有趣......

在片刻后藤丸立香丢给了酒吞一个葫芦,里面只有一口的水晃动。熟悉酒香的酒吞可以明确里面的水是酒,但是警惕的目光代替了刚才戏谑的样子,如同盯着猎物一般盯着眼前的狐妖。

转身离去的藤丸立香摆了摆手“既然是鬼的狂欢,那就来的更猛烈些吧大江山的两位鬼王。我很期待狂欢结束后的盛宴,届时我会再次为你呈上完整的神仙醉。这口酒,就当是定金,就此别过。”

白色的狐影消失在奔跑的人流中,茨木有些担忧的看向酒吞,而后者也是打开了葫芦的瓶子深深的闻了一下就一饮而尽。

“神仙醉,醉神仙,好一个醉神仙。当真是此酒只因天上有,凡间哪得几回闻。”

很快喝过酒的酒吞眼神微眯,这是她从未喝过的酒,明明是烈酒却十分的甜蜜,就像是一场十分激烈的春梦打开了浑身所有的空洞,不停的呼吸着属于对方的气息。

一口酒即使再浓烈也无法放到酒吞,也只是让她感受到了这酒的奇妙之处。

拉住一旁茨木的手向着与火焰相反的地方走去,穿过倒塌的房屋一切都大变模样。尸骸,骷颅,幽魂遍布荒野,用碎骨铺砌的道路通向一座小山上的宫殿。

“走吧茨木,我们就等待那只狐狸的好消息吧,顺便也将那几个讨厌的臭虫以及那个金发小子也拉过来。”在谈到金时的同时顿了顿,随后又看向一边“你有在听吗茨木?”

本就受到神仙醉影响的酒吞反应有些缓慢,当她意识到手上握住的手只是那只断手后忍不住的有些发笑。

“真是的,区区斩手之仇,就这么放不下那小子吗?”

松开手上的断手,后者以极快的速度遁去,很快就跨过了尸山血海穿过了结界来到了已经化作火海的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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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光大将!再带大家冲一次吧!”

卜部季武与其他几人跪在丑御前的门前等待她的指令,而他们身上的铠甲即使在数年的磨损中依然保持着鲜明的状态。

相较于卜部季武的激动,其他三人也是沉默着没有说话。此刻在源氏大院外无数的百姓被鬼杀戮,而自己等人必须得到源赖光的许可才能拔出刀剑去战斗。

这样的命令在远离源氏的边野地区并不显著,但是因为祭典回到京都的几人必须受限于这样的命令。

渡边纲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在起身的同时被碓井贞光和坂田金时拉住,随后又只好沉默的坐下封闭了听觉。

“话说回来,立香大将去哪里了?他应该也还在京都来着?”碓井贞光率先打破了沉寂。

“或许在带他的女儿吧。”本该封闭听觉的渡边纲神鬼时差的回了一嘴让一旁的两人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正我是不打算持有这样不必要的感情,它们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渡边纲又补充了两句更是让在座的几位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碓井贞光准备起身觐见源赖光的时候大门被推开,而从里走出的并非源赖光,而是刚才讨论的藤丸立香。

“源氏口令,四大天王受封。”在藤丸立香说出这话后,原本的四大天王恭敬的单膝跪地面朝藤丸立香。

“坂田金时,受封雷霆钺斧。”

“碓井贞光,受封长卷冰结丸。”

“卜部季武,受封神弓·角突。”

“渡边纲,受封鬼切安纲。”

“于此,接下来所面对的是继大江山鬼王酒吞以及茨木之后的又一妖鬼——土御蜘蛛。吾早已前往前线,所赐尔等宝具便是让尔等放心杀敌,祝凯旋!”

当四大天王重新拿回武器迈向前线,藤丸立香合上了源赖光的房门走向其中,在那紫色轻纱内的曼妙人影前几米停下了脚步。

“丑御前,是时候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了。不要企图勾引我,我不吃你这套。”

“不要伤心,因为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你所引以为傲的成绩,斩杀大江山鬼王的功绩其实是我一手捏造的幻境。没有鬼岛,酒吞与茨木也没有死,她们甚至在刚才的祭典里制作了烟花。

就连你,丑御前,也同样是被我放大了源赖光心底欲念所创造出来的邪祟罢了。”

“我知道你现在想杀了我,所以我来了。在知道了这些后,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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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一个人陷入绝望?那就是先给予他美好的东西,然后再在他面前踩得稀碎。

主角当前是在维持关系,但这是一场梦,一场真实无比的梦。

第二十六章 茨木童子的愿望

紫色的雷光劈开了整个源氏大院,同样也劈开了京都的半边街道。

就当四位斩鬼天王与土御蜘蛛奋战时,迎面而来带有杀气的雷霆刀光被误以为了来自源赖光远处的支援。

“真是令人窒息的武艺,赖光大将的剑法居然能达到如此程度......话说金时,你有看见渡边纲吗?”碓井贞光在喘息之时还不忘调侃几句。

此时此刻的朱雀大桥前,连通着罗生门的一条戾桥上,渡边纲带着私欲走向了桥头,在那之上漂浮的巨大鬼手像是在欢迎他的到来。

“哦!我认识你!叫什么来着?嘛,吾对这些不关心。吾只关心你的刀斩了我的手,我要用这只手将你的脑袋取下!”茨木将鬼刀插在了大桥上等待着渡边纲的行动。

对于茨木的挑衅渡边纲并未在意,他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你去参加祭典了?”

诶?

当茨木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浴衣因为想尽快赶来消灭这几个烦人的家伙没有来得及换。

即使这样,茨木依旧没有松口“怎么!祭典又不是属于你们人类的东西。不过是低等的种族却擅自进行那么有趣的活动,吾抢夺过来也是十分合理的吧?”

渡边纲常年面瘫的脸上出现了动容,就像是一些东西被打碎,然后再重组一样。

鬼怎么可能和人类一样参加祭典?怎么会露出那样因为参加了祭典而沾沾自喜的笑容?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人类!经过这几年吾的研究,你的弱点吾早已洞悉!只要将你们几个的首级带回去,酒吞她一定会因为我杀了你们而开心的!”

虽然嘴上说着要杀了自己,但是始终没有率先动手,因为自己并未踏入她的领地,还在桥的下方。

想要知道她为什么而战,想要知道为什么生性暴戾的鬼会露出人类孩童般的笑容,想知道为什么她的存在在自己的眼里那么的碍眼【耀眼】。

将打破自己往日所接受的知识和过去武艺的累积所诞生的鬼杀掉,于此,手中髭切便被赋予了鬼切的名号。

如果说为什么而战的话,茨木想的也只是在解决完这些对酒吞举起刀剑的人们后,酒吞能露出真正的笑容这件事吧?

在茨木的生前是个被遗弃的孩子,从小受到的冷落与唾弃让她对这个令自己绝望的世界充满了恨意。

在某日徘徊时遇见的一个少女这样告诉自己。

【对人类世界充满绝望的话,要不要来做鬼呢?没有人能够欺负,能随心所欲生活的鬼?】

茨木同意了,那份对过去的恨意成为了她与另一个少女站在鬼之顶点的源头。

当她感受到周围所有人都要对她恭敬时却变得十分失落,于是她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少女。

【酒吞!吾已经成为了最强的鬼了!汝有没有什么愿望,吾绝对能够满足你的!】

即使这样询问得到的也只有那虚假笑容下的随意。

【愿望啊......那种东西在醉生梦死间时常能看见呢......】

只有茨木一个人知道,时常因为各种各样事情露出愉悦的酒吞其实只是在掩盖内心的孤独,脸上的笑容也是在学习了艺伎后的假笑。

于是,让酒吞露出真正的笑容就成了此时茨木唯一的目标。

一道刀光闪过,茨木的恍惚间看见了对方冷漠的神情。

是啊,酒吞的脸上时常也露出这样落寂的表情啊......所以,再让酒吞露出笑容前,我绝对不会倒下!

“喂喂,究竟是什么时候给你一种只要斩断鬼的脑袋就能够杀死对方的错觉?”茨木捂着脑袋不断向后退去,身前的刀光不断逼近,正是渡边纲的髭刀所发散出来的寒芒。

渡边纲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既然斩头不行,那就将对方的身子全都切一遍。

“你来真的?什么时候斩鬼天王也不讲武德搞偷袭了?!”不断闪躲的茨木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快过残影的渡边纲发出了疑问。

就在刚才对方斩断自己脑袋的时候,茨木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不过等回过神自己没有被杀死后还是决定将这份弱点向着其他的地方引导而去。

至于为什么被斩下脑袋没有立马死去的原因嘛,自然是在数年前吃下的由藤丸立香投喂的第一颗糖果。

采用阴阳术做成的替身果实,能代替本体死一次。不过因为很苦,在涂上蜂蜜诱拐茨木吃下后被对方从大江山追杀到了平安京。

“看来吾得谢谢那只狐狸了,不知不觉就又欠他一条命。”

茨木是知道的,因为那个阴阳术的药丸一直都没有消失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压制了自身狂乱的鬼气。正是因为如此,才能与酒吞一起完全融入人群不被斩鬼使和阴阳师发现。

在解放完压制鬼气的替身丸后,茨木身后的鬼影在顷刻间变成实质,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半径十米的昏暗。

感受对方质一样的变化,渡边纲的眼神比先前更加坚定,此刻在他面前的才是真正的鬼,罗生门之鬼!

炽热的鬼火将一条戾桥下的河流蒸发了一半,并且依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消失。但是当渡边纲用髭刀斩向对方的时候,那股熊熊烈火灼烧在身上的是阴寒刺骨的感觉。

“哈哈哈哈!别小看了吾的火焰!对于鬼和人来说,吾的火焰是对肉身最大的诅咒!就算是佛陀金身也依旧难逃被火焰侵蚀殆尽!”

身上的铠甲被无视,能够感受到手臂的阴寒以及逐渐失去知觉的右手。

“怎样,怎样!右手是不是已经感觉不到了?吾的右手被切下来的时候也是如此!虽说有好心妖送还回来了,但是这份屈辱吾从未忘记!”

茨木的一句话让渡边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看向茨木完好如初的右手时,渡边纲的嘴角出现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原来如此吗?我们之间很早就出现内鬼了啊......”

第二十七章 茨木童子/渡边纲

渡边纲卸下了手上系着的护铠,在看着已经被鬼毒侵入体内的右手时没有一丝因为受伤而露出想要退缩的想法,而茨木也是在看着对方卸下所有护铠后发出了疑问。

“你小子......”片刻后茨木决定不再放任渡边纲活下去。

巨大的鬼手连带着火焰想要抓住矗立在前方的渡边纲,但不知为何,只抓住了一个残影。

茨木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好快!”下一刻,从两只鬼手相握间传来了一道寒芒。

在斩杀过无数鬼怪的髭刀已然有了被称为鬼切的名号,但是渡边纲并不引以为傲。因为他知道,在过去斩下无数鬼怪的功绩里只有一个鬼没有在与自己初战中被斩下首级。于此,鬼切之名名不副实。

但,被赋予了对鬼必杀一击的髭刀,又怎会因为名号一事失去它本来的能力?在渡边纲对斩鬼一事毫无保留的武艺下,髭刀才真正能达到鬼切之名。

两只鬼手在绽放的刀光中被斩断连接,于火焰中消散。而渡边纲的刀刃已然到达了茨木的面前。

“九字切,一闪。”

刀刃划过喉间,但是被茨木的鬼刀挡了下来。在对方冷漠的眼神中,与自身鬼刀擦出火花的髭刀一转势头向着额前鬼角斩去。

在那日斩下茨木右手后便一直思考对方的弱点,为此深入大山斩杀无数恶鬼。在少部分实力强悍的鬼中只有长有鬼角的家伙能占据顶点,而鬼角又靠长短辨别实力。

脖子是生命的弱点,那么鬼角便是力量的弱点。只要斩去或者掰断它们的角,那么便和普通人差不多,甚至更好处理。

茨木的瞳孔收缩,她也没想到渡边纲居然能在一息间变换九种不同的刀势,并且佯攻脖子的同时实际目标是自己的鬼角。

“你这家伙......”释放的鬼火荡开斩来的髭刀,茨木娇小的少女形态不断被火焰吞噬“未免也太小看鬼了!”

原本被斩去的火焰鬼手再次浮现,只是这一次它的手上出现了一把与茨木手中的骨刀相同的巨刃。

爆退的渡边纲没有给茨木休息的时间,在他此刻的眼里只有两个概念:杀死对方,被对方杀死。

在很久很久以前,渡边纲就与名为茨木童子的鬼有所接触。

这是一个被猜想的故事,同样也是不被认可的故事。就连渡边纲自己也始终将这个故事当做随处听来的故事一样对待。

在很久以前,还在乡下为了成为京都宫廷武士为目标努力的渡边纲在收到来自京都的任职信后一路狂喜的冲回了家里。想要将自己成功的事情告诉初恋,可以远离这个不受待见的地方!

渡边纲的初恋是某个神社的神巫女,在被献祭给神明的仪式上被渡边纲带走。碍于渡边纲武士的身份并未有所阻拦,只是常常在渡边纲离开后,她会受到来自这座小镇里所有人的冷眼和辱骂。

当渡边纲越过大山回到小镇时静的出奇,并未在意的他怀揣着可以带着她前往京都过好日子的激动冲进了居住的院子里。等待他的是噩梦般的烈狱......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丑陋的爪痕、被拆碎的房屋、被粉碎的家产。以及倒在地上的,一名女子。没有赶得及赶不及的问题。或许打从一开始,就错了。

最初在神社外远远的注视着她,并不期待能靠近她,只要她能开心的活下去就能感到心满意足了。只是在那日的祭典里救下了她,然而看呐,现实却是这样的惨状......

渡边纲跪在地上看着倒在血泊里被开膛破肚的女子张大了嘴巴难以发声,空无一物的肉体只留下一件躯壳,就连四肢都被随意的丢弃在了地上。

【快看呐!有鬼从渡边纲的院子里跑出来了!他们家那个果然是被诅咒的家伙!】

在顺着声音冲出门外,金发的少女披着身上的黑布在谩骂与打砸中消失在了黑夜,恍惚间那个背影和她的影子对上。

她死了哦/都是你的错。

她被杀了哦/都是你的错。

那只鬼逃跑了哦/你必须杀了那只鬼。

不准移开视线/不要看了。

将那金发刻在心中吧/并非沦落为此般。

斩下那家伙的首级吧/你自尽吧。

该责备谁?/不能责备任何人。

就这样,渡边纲停止了迷惘的思考。鬼,必须被斩。斩杀。……仅此而已,不过仅此而已。不行,要思考。必须不断思考。哪怕死去,直到死去,即便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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