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魔法少女 第10章

“我，我是从大阪来的，我刚高中毕业，听人家说能介绍一份工作给我……”说到这里，那位看上去就比巴麻美大几岁的女孩开始哭泣，“这里是日本吗？我想回家……我想我家的狗了……”

“没事了，没事了。”小鸟游没有因为少女身下的秽物而嫌弃对方，她毫不在意的抱住对方的身体，轻轻的抚摸着对方的脑袋“我这就把你们送回家，带你们来这里的人已经死了，他们不知道你们在哪。”

小鸟游松开怀中的少女，她用那戴着面具的脸，以温柔的语气对甚至不敢放声大哭，只敢抽泣的少女们说道：“大家都起来吧，我们先出去。”

“来吧，跟紧我，我们离开这里。”

小鸟游领着众人就往外走，而巴麻美还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在我给你的背包里有沐浴露，洗发水还有毛巾，还有花洒，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眼见巴麻美依然没有反应，小鸟游对巴麻美用心灵感应说道：【做点什么，不要愣在那里。】

从小鸟游那里传来的心灵感应让巴麻美浑身一激灵，这才行动起来，她快速而又有些麻木的从背包里掏出小鸟游说的那些东西，随后交给小鸟游。

“来吧，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吧，我给你们冲洗一下。”

有几个女孩在听到小鸟游的话之后，还是产生了明显的犹豫，还在适应光线变化的她们，并不信任眼前的这个戴着面具的怪人。

因此小鸟游对着说自己是大阪来的小姑娘伸出了手。

那个大阪女孩怯生生的将手伸了过去，随后小鸟游主动的将女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看，我是女孩子哦。”然后小鸟游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巴麻美，对着众人说道：“那个人和我都是女孩子，别怕，我们都是女孩子，我不会占你们便宜的。”

“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也可以把自己脱光……”

“不，不必了。”看到小鸟游就要在众人面前脱衣服的大阪少女连忙阻止了对方的行为，她连忙阻止了对方的行为。

而小鸟游伸手示意巴麻美把手中的花洒交给她。

“那么来洗澡吧。”小鸟游拿着管子依然插在背包里的花洒，一边像是变魔术一样的让花洒喷涌出温水，一边对着众人说道：“你们洗完澡之后，穿上干净整齐的衣服，一切都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你们并

………………………………………………………………

“为什么……要戴着面具，穿着那么肥大的连帽衫呢？”

脱掉面具和连帽衫的巴麻美此刻正和小鸟游一起坐在小鸟游现在所住的黑公寓的楼顶上。

两人并肩而坐，洗过手的二人静静的看着夜景，一时无话，直到巴麻美问出这个问题。

至于那些女孩子现在去了哪，巴麻美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给女孩们洗个澡的小鸟游，在给她们换上干净衣服后，便将几人托付给了巴麻美，并出去打了个电话。

她打完电话回来后不久，几个穿西装的人便开着车过来了。

小鸟游和他们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便让女孩们上车离开。

巴麻美问小鸟游这些人是谁，以及他们会把女孩送到哪里去，小鸟游只是回答说，他们的领头人是她在市政府的朋友，以及他们会把她们给送回家。

然后，巴麻美说想找个地方和小鸟游谈一谈，结果直到刚才为止，巴麻美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也不是。”听到巴麻美问的这个问题的小鸟游，从怀里拿出香烟，随后对巴麻美说道：“我戴着面具不是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她们。。”

“保护她们？”听到小鸟游的话，巴麻美完全无法理解对方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小鸟游没有点燃香烟，只是将香烟放入嘴中，随后又拿出，待了一会后才缓缓说道：

“想象一下，你原本住着不错的房子，有着还不错的生活条件，你吃着米饭，沙丁鱼，汉堡肉，穿着各种好看的裙子，有一些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然后某一天，你步入社会，却被欺骗，最后甚至被人绑架拐卖，卖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拐卖你的人，给你的吃像是石头一样硬的饼干，给你喝一些混着我都说不出口的液体的水，还不让你有个干净的地方上厕所。”

“经历了崩溃，痛苦直到麻木，你知道她们会觉得自己像是什么吗？”

“像是一头猪，在猪圈里哼哼哼……”

“就在她们完全麻木，最终没有任何的感觉，接受了自己以后会畜生无异的生活之后……”

“一个穿着闪亮裙子，浑身散发着自信，仿佛魔法少女一样的女孩从天而降，拯救了她们。”

“这不是很好吗？”巴麻美忍不住接茬，她对小鸟游反问道：“女孩子们不都是喜欢魔法少女吗？她们那时候一定想要一个英雄来救自己的！”

“是，乍一看确实不错。”小鸟游无奈的说道：“可是你觉得她们会如何看待她们自己呢？看着闪闪发光的对方，再看看自己……”

“满身的排遗物甚至是喝了那种东西，她们在看到对方时会觉得如何呢？”

“如果我是她们，可能只会感觉到自卑，痛苦，最后则是深深的绝望。”

“她们大多被从小教育，女孩子的身体是宝贵的，有的人甚至正是一心幻想着遇到命中注定的他或者是她的年纪，可结果呢？。”

“结果她们只能和几个不认识的人一起挤在一间上了锁的仓库里，和自己还有别人粪便一起睡觉。”

“有的也许还好，有的人还能挺过来，还能想通，但是有的只会感觉到自己肮脏到无地自容，这种感觉最终会成为……”

巴麻美听到这里，她已经明白了小鸟游的意思，因此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了小鸟游还没有说的话：“她们最后会有自杀的冲动。”

“是的。”小鸟游点了点头，她讲到这里，眼睛发红，“她们并不脏，她们还小，她们不明白她们不肮脏，不明白有的人比她们脏太多了。”

“那些，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玩弄着比自己贫穷的女人或者是男人的家伙们，他们哪里来的脸谈论什么民主和发达？”

巴麻美看着小鸟游通红的眼睛，巴麻美沉默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黑夜之中但英雄，作为魔法少女，守护着这座城市之中的所有人。

然后，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英雄。

一个她不曾想象到的世界。

“……我不是说我反对这么做。”巴麻美低着头，她小心翼翼的述说着自己的看法，“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用暴力以外的手法呢？”

小鸟游在沉默之中听完了巴麻美的话，她将已经叼进嘴中的香烟放回烟盒之中。

她站起身来，神情肃穆，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什么一样的，对着眼前闪烁着星星灯火的黑夜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

“如果我能影响政府，如果我能影响这个国家，乃至于全人类的话……”

小鸟游张开双臂，像是在对整座城市述说道：

“我要建立完善的法律，打击黑社会，构建一套制止和惩罚出现这种事情的法律。”

“我还要打击人口贩卖和红灯区，让真人爱电影消失——这些行业刺激了儿童贩卖和逼良为娼。”

“我还要打击政治献金，打击受贿行贿和推诿扯皮，让政客不再成为公司的喉舌，不再成为尸位素餐的官僚，更不再成为黑社会的保护伞。”

“我还要赶走美国人，去除掉这里的右翼思想，消除把西边的国家当靶子打的思想，和其他国家搞好关系，而不是一味重复错误和激化矛盾。”

“我还要让日本经济复苏，消除贫困，消除不平等，消灭一切剥削和压迫！”

“我还要让这个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幸福！让种地的人吃的起米饭！让做了几千双鞋的鞋匠穿得起自己做的靴子！让建造高楼大厦的人住得起自己建的房子！”

“我要让这个世界上应该获得幸福的人幸福！让那些辛苦工作了一辈子！几乎成为了一颗螺丝钉的人获得幸福！”

“我还想做很多……”小鸟游仰望天空，伸手去抓存在而又不存在的东西，那个东西她知道叫什么，但距离她太远太远，“可是这太难了，只有我一个人是不行的。”

“那要是我们在一起呢？”巴麻美看着小鸟游，她刚才那对着整座城市演说时，眼睛之中闪烁着的火焰，几乎将她点燃，“如果我们一起，我们也许……”

“想法是好的。”小鸟游凄然一笑，“可我们一起，也没有实现这种理想的能力。”

小鸟游释然而遗憾的吐出一口气，随后重回了巴麻美曾经认识的那个小鸟游——玩世不恭的笑容之中，又带着些许成熟。

“我现在唯一能做，就是保护这座城市。”

小鸟游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巴麻美。

巴麻美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看着小鸟游。

“巴麻美。”小鸟游恳求的问道，“你愿意帮我吗？”

“你愿意，当我这个无心魔女的同伴吗？”

她对巴麻美伸出手来，展开手心，里面有一颗魔女之卵，她那变幻成蛋状，顶端有着倒十字形装饰的灵魂宝石，就躺在魔女之卵的旁边。

而巴麻美则将手中的灵魂宝石从戒指变成蛋状，她将手中的宝石，贴上了魔女之卵，和小鸟游的灵魂宝石仅有一颗魔女之卵的距离。

“我愿意。”

巴麻美如此说道。

第八章：最后的收尾工作

“一切顺利吗？”看着手机之中多出来的联系方式，小鸟游叹了一口气，“也算是事半功倍吧。”

小鸟游以前一直是个独行侠，本来几天之前也没有改变做法的念头，结果小圆很突然的签约了。

虽然在询子生出女孩子的时候，小鸟游就想过这种糟糕的可能性，但是将近十四年的时间以来，这个糟糕的情况一直没有出现，不知不觉间就连小鸟游也也有些掉以轻心了。

结果给了qb可乘之机，更让小鸟游不得不冒风险寻找同伴，增添人手，因此也就有了她和巴麻美的谈心。

她并不讨厌巴麻美，她只是恨着无能为力的自己。

“可恶。”

小鸟游拧着眉毛，把手中的手机攥烂，随后揉成让人看不出样子的形状后放入口袋之中。

就在小鸟游心里压着一股火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凑到了她的跟前，毕恭毕敬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对小鸟游说道：

“那个……大姐头……”

小鸟游听到这个称呼之后，眉毛一跳，强压火气的对身旁凑过来的男人说道：

“夏木你这家伙，我都说过了我不是黑帮，不要用这么难听的说法叫我！”

“真是对不起！”

尽管此时的小鸟游依然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对方也很清楚，自己已经撞上了小鸟游的枪口，因此被称呼为夏木的男人连连道歉。

因为经费有限，为了打击一些穷凶极恶的黑帮，警察偶尔也会和一些地方势力合作，小鸟游也属于这种中立性的地方势力。

不过夏木还是忍不住的在心里编排一句：【你可比黑帮狠多了。】

小鸟游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此事揭过，便对夏木问道：“那么怎么了？这些东西很不好处理吗？”

“倒也没有，只是要辨认这些内脏器官到底是谁的，还需要花一点时间。”

夏木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小鸟游的问题。

“即使是辨认出尸体的生前信息，也对半只能埋到公共墓地里吧，毕竟这些人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恐怕如此。”

听着对方的回答，小鸟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小鸟游现在正待在肥婆的屋子里，等待着这些从见泷原市政府而来的“伙伴们”把那些小鸟游缴获来的人体器官什么的，妥善处理掉。

就像是小鸟游自己说的一样，只靠她一人的力量实在是很难，就连守护整座城市都已经是极限了。

小鸟游当然可以一个人杀绝全日本但黑帮，可问题在于，她无法保护受害者的安全，更没办法轻易的离开见泷原

比如在送女孩子回家这件事情上，如果她个人来的话，她在杀死这些黑帮成员，救出被关女孩后，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对方一笔钱，然后目送对方，搭乘有轨电车离开见泷原。

有几次甚至出现了，小鸟游刚刚送别女孩，结果女孩刚离开见泷原又被别人抓走的情况，搞得小鸟游是焦头烂额。

既要保护询子一家，也要让整个见泷原安全一些，减少小圆签约可能性的小鸟游，最终采取了和政府内部人

因为不信任那些尸位素餐的高级官员，加上小圆当时刚刚出生不久，小鸟游自己也有时间，一点点的寻找可靠的对象，她便找了见泷原警察局里的一个名叫木暮透的新人警察。

小鸟游在经过初步观察之后，确认对方是一个真诚的想要打击犯罪，不拘于泥教条规矩的人之后，小鸟游便通过一些手段联系到了对方。

比如通过偷窥得知对方的电话号码，直接打电话给他，又比如戴着防毒面具，站在阴影之中和对方说话之类的方式和对方联络——都是小鸟游跟某个回头就没，需要吃金嗓子润喉的漫画人物学的。

因为身份可疑，行为更可疑，对方一开始自然是不信小鸟游，有几次甚至想要以妨碍警察罪，组织人手来抓住小鸟游。

不过，小鸟游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都很清楚一件事情。

人类根本对付不了魔法少女。

光是魔法少女的行动能力，在人类眼里都是只能看见残影，用手枪，哪怕是用加特林扫射，人类都很难打中一个正在行动中的魔法少女。

至于狙击枪偷袭？

所有的魔法少女都有着回避危险的第六感，比起狙击枪突然无数倍的魔女的攻击她们都能躲开，更不要提受限因素更多的狙击了。

要抓住或者是杀死一个魔法少女，现在的人类只能用核弹或者是其他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可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用核弹的机会呢？

魔法少女的生存地盘都是城市，用核弹轰击自己的城市，哪怕是边境城市，对于任何国家都是自杀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