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魔法少女 第12章

值得庆幸的是，尽管小圆这孩子可能连参与几次小孩子打架的经验都没有，可仗着魔法少女的战斗本能和身体素质，硬是撑到现在。

小鸟游已经无心观察小圆的情况，她的优先解决对象是魔女。

魔女一死，小圆也就安全了。

因此她只是利用心灵感应，和麻美说了一句【看准时机配合我。】后，就直接从手臂之中召唤出了那把昨天用过的巴雷特m82a2。

出现在小鸟游狙击镜之中的魔女，样貌看上去像是一只充电器样式的披甲蜻蜓，但是尺寸却有将近十米甚至是十五米以上。

而它使魔则是小号版本的它，同样有着一副，能用充电插头把人给叉成充电孔的气势。

至于魔女结界的风格则是更让人棘手，这里没有天空也没有地面，唯一有的，只有包裹四周，向着前后无限延伸，带着发光电路的墙壁。

小鸟游是真的庆幸自己及时赶到，对于新手来说，这绝对是初见死类型的棘手魔女结界。

【擒贼先擒王！】

因此，当小鸟游看到魔女对着鹿目圆冲去的时候，她对准魔女的就是一阵极速射击。

使魔和魔女是共生关系的，当魔女结界之内的魔女死亡之后，结界内的使魔也就是魔女分裂出来的一种低级怪物也会跟着死去。

可以一枪打爆武装直升飞机的巴雷特m82a2在瞬间就被小鸟游清空了整条弹匣。

十发特制的魔法穿甲弹，沿着眼前这条大长虫魔女的脊椎线，打出了十个大小不一的洞。

可魔女并未在意，依然向着鹿目圆冲去。

“不好！”

看到鹿目圆的新手表现后，巴麻美连忙伸手抓住自己衣领前的缎带，可紧接着却被小鸟游挥手阻止

“小鸟游，你怎么……？”

巴麻美还没说完整句问题，她就不再对于小鸟游的阻拦感到疑惑——魔女的动作停止了。

小鸟游对魔女打出的子弹，可不只是穿透伤害这么简单。

因此一开始的时候，魔女还能毫无反应的向着鹿目圆冲去，可是紧接着，小鸟游打进它体内的子弹就开始生效。

就见魔女先是停滞在原地，接着在一阵颤抖之中，十只巨大的白色骨爪从魔女的体内迸裂而出，犹如新生的种子在土壤之中发芽破土一样，钻破了魔女坚硬的甲壳。

撕裂爪子弹——小鸟游通过将弹头替换成了自己手指指头的骨头，随后用魔力改造后的魔法子弹。

这种子弹，具有着在打中对方身体后，吸收对方一定数量的魔力，随后生长为完整的骨爪，从对方体内破土而出的效果。

这种子弹最适合用来对付那种体型庞大的魔女了，吸收了对方魔力，茁壮生长的骨爪会从里到外的撕裂魔女，骨爪完全从魔女体内生长而出后，还会紧握住魔女的身体，让它们动弹不得。

现在那条蜻蜓魔女，在承受了十发这样的子弹后，就已经接近死亡边缘，并被五对骨爪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那，那个，谢谢你……”

才从激烈的战斗之中脱身的鹿目圆，赶忙飘到了巴麻美和小鸟游身前，一脸紧张的对着小鸟游打了个谢——这也正常，小鸟游怎么看都是一个女混混，对于小圆来说大概是某种肉食动物。

小鸟游则表面很冷静的点了点头，背地则很激动的小鼻子想要翘到天上。

尽管她都已经习惯保护小圆了，可被当面感谢，这还是第一次。

也许不太好，可是小圆的这一身装扮——可爱的红漆皮鞋，粉色蕾丝花边连衣裙，简直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公主。

要不是巴麻美在旁边看着，她可能都要激动的一步上前，好好的虎摸一下小圆的小脑瓜子。

多年之后，你若嫁了，我若没娶，叫你女儿放学路上小心点——我会把你家孩子头发rua秃。

【要是她没当魔法少女就好了……】

“鹿目同学……”

一个小鸟游没听过的声音把小鸟游从幻想之中叫醒，小鸟游循声看去，才注意到鹿目圆的身后，准确的说是背后，趴着一个人。

大概是某种玩笑，小鸟游此时才注意到晓美焰也在这里，而且她还趴在鹿目圆的背上，浑身颤抖，真的像是一只吓吓惊惊的小黑兔子。

【等一下，她没昏……？】

已经有二十三年的魔法少女经验的小鸟游，在看到对方即使是在魔女结界里依然没有昏迷之后，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魔女以及魔女结界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无法看见的东西，不只是因为他们看不见魔女，更是因为他们在进入魔女结界之后都会陷入昏迷之中。

根据小鸟游的经验，这种昏迷是不分男女老少，人人平等的。

除了一种情况——潜在契约者不会在魔女结界之中昏迷。

毫无疑问，这个叫做晓美焰的女孩子，有成为魔法少女的资质。

“要说话的最好还是一会再说。”一旁的巴麻美坚决的打断了众人的谈话氛围，“魔女现在还没有被完全消灭。”

“当然了，巴小姐。”小鸟游礼貌的回复道，”介意和我一起吗？”

”当然！”听到小鸟游邀请自己一同发出最终攻击的巴麻美，表情柔软了很多，“小鸟游同学，还请和我一起……”

“那么……”在惊讶的鹿目圆的注视之下，小鸟游和巴麻美在这一片无天无地，以漂浮姿态的肩并肩的站立。

小鸟游先是在右手手臂之上召唤出打桩机，而巴麻美则用召唤缎带缠绕其上。

最终，融合小鸟游的打桩机和巴麻美的巨大火枪的融合魔法——一把装填有巨大钢钉的蒸汽大炮，出现在了小鸟游的手臂上。

“这招就叫……”巴麻美飘到了小鸟游手臂下方，以肩抗式，发射了瞄准着魔女的火炮，“Tempeste metalliche （金属风暴）！”

第十一章：严厉的爱

“所以鹿目小姐

“是的。”

“然后你在早上的时候，感觉到了魔女的存在，之后什么也没有想的，就直接去找魔女了吗？”

“是的……”

尽管小鸟游在亲眼目击了签约现场后，对于后续的发展已经有了大概想法，可亲耳听到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小鸟游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和小鸟游了解以及猜测的差不多，小圆为了救助一个被机动车事故重伤的上班族而签约，随后在晚上回家后，在家中听qb说了魔法少女的一些相关事项——比如魔法少女的敌人，魔女。

然后小圆在今天早上刚好察觉到魔女的存在，就一个人进入了魔女结界，意外的碰到了晓美焰。

小鸟游一想到小圆和魔女战斗的情况，她的后背就开始冒冷汗。

一直以来，小鸟游都觉得，鹿目圆虽然是询子的孩子，但性格上太单纯了，没有询子年轻时的那种机灵劲。

在小鸟游的记忆里，询子是能把学校老师和学校不良，用语言玩弄在鼓掌之中的人，可以说是社交牛逼症集大成者。

反观小圆，她的性格比起自己的母亲要更加单纯，单纯到在知道了魔女在四处害人之后，就想也没想的要去消灭魔女。

甚至就连qb建议等待其他魔法少女同伴前来助拳的建议，她都没顾上听——毕竟当时魔女已经开始准备吃人了。

勇气可嘉，精神很好，可是这其中的危险，让小鸟游的小心脏可是在听的时候抖了三抖。

硬了，心血管硬了，都硬到停跳了JPG。

【莫非是因为鹿目知久的基因吗？不，也有可能单纯是小圆还是太小了吧……】

“小鸟游同学也不要太责怪鹿目同学了。”巴麻美用着一贯的温柔声音打着圆场，“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过这样子的经历……”

“……你说得对……”小鸟游又一次的叹了一口气，她当初许的愿望，似乎比起小圆还要……她和小圆的愿望似乎都不能说是亏本，但是恐怕将来可能会后悔吧。

“啊，对了，小鸟游同学还没吃午饭吧。”巴麻美为了转换一下气氛，就暂时性将话题从魔法少女之中转移开来，用筷子夹起一块日式鸡蛋烧，抵到小鸟游的嘴边，“请。”

“哦，谢谢。”

虽然小鸟游很想说自己赶路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在便利店买了一些夹馅饭团之类的解决了午饭问题，可本着送到嘴边不吃就白痴的精神，张开嘴巴，将鸡蛋烧一口吞下。

“嗯，是甜的呢。”

“呵呵，就知道你喜欢。”

“？”

这时候现年三十八岁的小鸟游忽然察觉到现年十五岁的巴麻美说的这句

【大概是我想多了……】

小鸟游一边品尝着嘴巴里的甘甜的鸡蛋烧，一边看着在太阳照射下微微发红的巴麻美的脸庞，只觉得自己是“肮脏的大人想法”在作祟而已。

此刻的小鸟游正和鹿目圆等人一起在学校的楼顶上吃着午餐——小鸟游理所当然的是从信号塔上往学校向下降落式的非法闯入，不过作为学生的几人也没太在乎。

毕竟这里在召开的，不是见泷原学校的学生聚会，而是魔法少女的集会。

当然了，也有非魔法少女的人在这里就是了。

“那个……”作为四人当中，唯一一个不是魔法少女的晓美焰举起手来，打破了小鸟游和巴麻美之间的微妙气氛，“我明明不是魔法少女，来参加会议没问题吗？”

“没事的，你既然在魔女结界之内没有昏厥，就说明你有资质。”自认为这里最大年龄的巴麻美，对晓美焰解释道，“这件事情也是和你有关系的。”

“这样的话，小焰，也许也能成为不一样的自己呢！”似乎是触碰到了内心的某处，小圆立刻对晓美焰说道，“这样一来，小焰也可以改变自己不是吗？”

“……鹿目小姐。”小鸟游严肃的对小圆说道“最好不要觉得成为了魔法少女，就是成为了不一样的自己。”

“这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而且，也不要这样子撺掇别人当魔法少女，这要让晓美焰自己选择！”

小鸟游为了加重自己的训话力度，甚至还微微的释放了一点杀气，这让原本和晓美焰说说笑笑的鹿目圆浑身一颤的喊道：“是……！”

“……对不起，因为觉得好不容易成为了不一样的自己，所以就……”小圆愧疚的对小鸟游道歉着，随后她也转头对身旁的晓美焰说道：“对不起啊，小焰，勉强你做魔法少女了……”

【小鸟游同学……！】心灵感应之中，巴麻美明显对于小鸟游这种严厉的训话感到不快，【我理解你想要表达的意思，但你这样说话实在是太严厉了……】

【我知道。】可小鸟游更知道，小圆是在和平安定的家庭之中成长起来的，她对于生死难料的战斗，天生缺乏实感，【但总有人要教会她这件事情——和魔女的战斗可不是社会人格养成的游戏或者是练习，这是生死相搏。】

【不然，她在这种玩闹似的心理之下进行战斗，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作为魔法少女已经战斗了一年多的巴麻美，也知道小鸟游说的话有道理，她也只好在心灵感应中劝说小鸟游不要吓着小圆。

另一个让她不得不说重话的原因，小鸟游没有和巴麻美交代——那就是她不想要晓美焰签约。

照顾小圆已经让小鸟游感到很没底了，再照顾一个晓美焰，小鸟游都不敢想了。

【而且……】

看着对于小圆道歉感到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表达谢意的晓美焰，小鸟游感觉这孩子当魔法少女简直是把死字写在脑门上了。

对于小鸟游而言，理想的魔法少女就应该是实力强大，精神强韧的女孩，其他类型，无论是活泼开朗又或者是胆小怯懦，签约后可能连三天都坚持不到，就会被魔女生吞活剥。

这不是小鸟游危言耸听，她已经看过太多这种魔法少女了，或是因为粗心大意被魔女反杀，或是在失去同伴之后，自暴自弃的死在了魔女结界之内。

【大概波卡那孩子都比晓美焰适合当魔法少女吧。】

想到波卡，小鸟游也是一阵唏嘘。

在中午折返回去那个黑公寓之后，小鸟游告知了波卡，她要被送回妈妈那里的消息之后，波卡没哭没闹，但是眼中很明显有失落的情绪。

【大概那孩子，以为自己就是个被人推来送去，谁也不想要的累赘吧。】

小鸟游很想告诉波卡，她并不是累赘，可她的语言却在这样的行动之中显得格外苍白。

到了最后，她只能和波卡告别，并交给她一只小小的泰迪熊。

警察来接波卡走之前，小鸟游郑重而严肃的告诉波卡，在见到波卡的母亲之前要随身带着这只小熊，然后把小熊交给波卡的母亲。

波卡问她里面是什么，小鸟游她告诉波卡，那里面是可以解决困境的魔法，只要打开就可以释放出来。

小鸟游给她的玩偶并没有任何的魔法加成，非能源相关的物品，小鸟游想要维持魔法附着需要花费更多的魔力。

小鸟游只是很单纯的在给她的玩偶里塞入了一大把的大面额钞票，这些钱应该足够那孩子和她的家庭，度过艰难的日子了。

“算了，大家先把午饭吃完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下午放学再谈。”

再一次的用午饭转移话题的巴麻美双掌一拍，让大家先吃饭再说其他，随后她又把用筷子夹起一块章鱼形状的香肠夹到小鸟游的嘴边。

【这孩子喂上瘾了？】

小鸟游最终也没拒绝，而是在巴麻美期待眼睛的注视之下，把嘴边的章鱼香肠一口吃掉。

接下来出现在小鸟游嘴边的，是巴麻美夹过来的一块炸虾……

【她绝对是把我当小孩了……】

看着跃跃欲试的巴麻美，小鸟游想到了自己那悲催的身高，作为一个三十八岁的成熟女性，还没十五岁的巴麻美高。

别问，问就是年轻的象征JPG。

【话又说回来了，这孩子莫非六点之前就把中午要吃的饭菜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