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魔法少女 第144章

“她是个小孩子，可作为魔法少女她已经活过了一个月，早就不是新人魔法少女，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她，就只能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了。”小鸟游捡起那颗章鱼烧，看了看，说道：“到底是选择一时的幸福还是一时的痛苦，我觉得她有资格，自己决定自己的一生。”

“她已经不是孩子了。”

说完，小鸟游将那颗沾满泥沙的章鱼烧放进嘴中，咀嚼着。

甜奈眼见此情此景，伸手想要阻止，但是她伸出的手却又垂了下来，她看着小鸟游的眼睛，看着那双湿润，饱含热泪的眼睛。

她忽然感觉小鸟游咀嚼着的不是沾了泥沙的章鱼烧，无心魔女曾经在她眼前表演过生吃钢铁，甜奈知道，这点泥沙算不上什么难以下咽之物。

可是，小鸟游还是一脸很伤心的样子，像是在哭泣和哀悼着什么，至于那是什么，甜奈觉得，也许只有小鸟游自己才知道了。

过了一会，小鸟游咽下了嘴中那最后一颗没有吃完的章鱼烧，呼了一口气，说道：“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您请讲。”

“请黑井小姐和大学组放过千岁由麻，那孩子的事情你刚才也完完整整的听过一遍了，请你和你队伍里的其他人，放过那孩子吧。”

“我明白，黑井队长也告诉我们，由麻那孩子的命苦，说她可以留个活口。”

”黑井小姐的天赋魔法是什么来着？”

“我们队长的天赋魔法能力，跟美国织莉子截然相反又大差不差，织莉子是未来视，黑井队长的能力是过去视，能看到过去的一些发生过的事情的画面。”

“原来如此。”

“也因为这个，我们队长一直觉得您更有可

小鸟游笑了，她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没有看一些书，我可能会跟随她们，如果我没有经历一些事情，我可能会冷眼旁观。”

“但现在不会了。”

小鸟游看着甜奈说道：

“南方组妄图用暴力去维系所谓的和平，寄希望用精英政治代替群众力量，这是荒谬的。”

“在她们的理解之中，历史是王侯将相的你方唱罢我登场，是个别天才的自我表演，是将相英雄的刀光剑影，明争暗斗乃至其悲欢离合。”

“在她们的理解之中，历史的发展或是光明或是黑暗，就看天才的人物的主观意志是否善良，正义，就看暴力力量的作用是否善良，正义。”

“在她们的理解之中，政治关系的形式是历史上基础的东西，而经济的依存不过是一种结果或是特殊的情形，因而总是次等的东西，唯有直接的暴力才是根本。”

“不是的。”小鸟游摇了摇头，说道：“决定这个世界存在和运行方式的，从来不是所谓的暴力，而是生产资料，生产资料的分配和交换。”

“而决定这一切的，不是少数人而是多数人，经济的决定权在多数人，在无产者，人民群众当中。”

“他们妄图用暴力去改变经济，使经济状况依附于某种政治形式，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甜奈。”小鸟游对甜奈说道：“请你把由麻告诉你的关于南方组的事情和我接下来对你说的这句话，转告给黑井小姐。”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告诉她也告诉其他人，我们一起挑个日子，给美国织莉子和南方组，掘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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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三天后，见真章

“你想联合我们？”

“正是。”在麻美的高级公寓之中，小鸟游看着眼前的几支魔法少女队伍的领队，缓缓说道：“我请大家来，联合起来，讨伐南方组。”

众人听完之后，沉吟了片刻，随后，除了亲眼见过小鸟游自飨形态的黑井香菜她们，见泷原北方组的代表和西风见野三人众的代表，哄堂大笑。

就在前不久，作为见泷原口碑最好，最让人服气的田中唯以及作为见泷原年龄最大的大学组的黑井香菜，召集众人到麻美的家里议事。

借助田中唯的人气和黑井香菜的威望，支持了这次会议的顺利召开。

见泷原地区的所有代表，甚至是西风见野三人众的代表都在这里，包括麻美她们的见泷原四人组，六支魔法少女队伍的领队们，齐聚在麻美的客厅之中。

而这一次，小鸟游却不再是以雇佣兵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是以见泷原四人组的身份参加会议，她填补上了沙耶加的位子。

接着，在常规会议流程，进行到谈论南方组行为和分享南方组情报的阶段时，一直不吭声的小鸟游向众人提议联合，并在这之后联手绞杀南方组。

于是，其中两个代表都听乐了。

“……不是我说。”见泷原北方组的代表——千代梨花对小鸟游说道：“无心魔女，你可能是老糊涂了，南方组的凶残和疯狂程度你也是了解的，我们跟她们拼命，那是倒立喝酒，没事找事。”

“而且我们和她们都是魔法少女，魔法少女之间的战斗是很血腥的。”西风见野三人组的代表——康弘凛对小鸟游说道：“也许你是见泷原的魔法少女，所以不知道，但是我们那前不久出了个疯子魔法少女叫优木沙沙的，我们风见野的魔法少女，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杀死了，我们甚至为此死了几个人。”

“光是消灭一个疯子魔法少女，我们就已经损失了这么多，与一组疯子魔法少女战斗，搞不好我们就是自讨苦吃，全军覆没。”

“关于这个，我有不同的想法。”同样见过小鸟游出手，并且见过小鸟游的自飨形态的见泷原工业区组的高良千奈，对两人说道：“小鸟游小姐，有特别强大的一招魔法，如果她用那一招的话，我们……”

“不。”小鸟游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我出手，你们自己其实也可以战胜南方组。”

这句话一出，不只是之前的千代梨花和康弘凛，就连亲眼见过小鸟游的自飨形态的黑井香菜她们都听愣住了。

“请等一下。”黑井香菜对小鸟游说道：“就像是之前的千代梨花说的一样，魔法少女之间的战斗是很血腥和很艰难，充满变数的。”

“但是我们的人数是南方组的五倍之多。”作为在场之中，最为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最为憎恨南方组的巴麻美，站起来对众人说道：“据我了解，风见野的十位魔法少女并没有都参与到讨伐优木沙沙的战斗之中，我们更有人力优势。”

“如果我们面对南方组的难题，只需要增加人数的话……”名下队伍之中，队员最多的田中唯，对麻美说道：“我们又何必聚在这里开会？南方组的魔法少女各个实力不凡，所以我们才抱团取暖。”

“以往我们和她们对战，她们一人往往就能与我们数人周旋纠缠，一对一的时候，我们没有胜算。”

众人听完之后，纷纷随声附和，客厅之中几个女孩的声音汇成一片，像是被搅动的波涛汹涌的池塘，不仅吵闹，而且还将池底的淤泥和尸骸搅动上来，看似一片附和声之中，众人又各怀心事。

然后，小鸟游开口了。

“那是因为你们把战斗简单的想象成了兵员数量的堆砌，单兵质量的比较还有临场发挥的急中生智。”

“这种不系统的战斗，是你们在狩猎之中，出现各种减员的原因所在。”

小鸟游的这番话，让众人闭上了嘴巴，波涛汹涌的池塘，再度变成了一潭平静的潭水，化为一个可以暂时搁置彼此争议的整体。

于是，小鸟游接着说道：

“战斗只有三个要素考虑。”

“保证己方人员在必要时散开后，依然可以快速集结，保证己方人员在各种情况下，战斗力依然稳定发挥，保证己方人员投射出的各种火力，可以有效杀伤敌人。”

“换言之三个要素为，部队的运动性，部队的灵活性和部队的多样性。”

“用嘴巴说你们可能不懂，我可以实际展示出来。”小鸟游对眼前的魔法少女们说道：“我们来打个赌。”

“你们可以派出你们全部的魔法少女与我一战，而我不会出手，我只用挑选出来的7名魔法少女与你们进行战斗。”

“据我了解，我们共有24位魔法少女。”小鸟游站起身来，环视周围说道：“刨除我，如果我有七个魔法少女，那么这就意味着你们有16个魔法少女。”

“并且，我不会一下子抽空整个队伍，而是各个队伍里抽一到两个人组建新队伍，你们还会有原有的队伍磨合出来的战术和战法。”小鸟游接着说道：“而我则是率领一支，人数上处于严重劣势，临时拼凑出来的队伍，与你们一战。”

“你疯了。田中唯不禁如此评价道：“这么大的劣势，你必输无疑。”

“你说错了。”小鸟游对田中唯说道：“我不会输，并且我要在这个基础上，再给自己的胜利附加一个条件。”

小鸟游伸出自己右手的食指，比了一个“1”的手势，对众人说道：

“在这场模拟对抗之中，只要你们可以成功击杀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就算是你们的胜利。”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爆炸，她们一脸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作为魔法少女，她们甚至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什么问题。

“小鸟游！”作为小鸟游名义上的队长，见泷原四人组的领头——巴麻美转过头来，对小鸟游说道：“你是认真的吗？这样子不可能赢啊！”

“可以赢。”然而回应麻美的，是小鸟游坚定的眼神和坚实的话语，她对麻美说道：“我会赢给你看的。”

“……小鸟游小姐。”已经从潜在盟友变成暂时对手，变成了代表不认同小鸟游的魔法少女们的黑井香菜，站起身来对小鸟游问道：“要是你输了，会如何？”

“我就再也不提攻打南方组的事情，并且只要你们赢了我，我就愿意给每个人二十颗魔兽之卵，以示歉意。”小鸟游对众人说道：“但与之相对的，只要我赢了，我希望你们和我一起成立见泷原魔法少女联合队，舍弃地盘观念，组成一个团体，并在之后举手表决，推选一人，为大队长。”

“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看了看田中唯，作为在场公认的领导能力最好的领头人，她们在无声的共识之中，将田中唯当做了领头人，那个可以替她们拍板的人。

“可以。”

“好。”

小鸟游被黑色的光芒笼罩，魔法少女的服装出现在她的身上，她对众人说道：

“那么，三天之后，我们见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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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为了圆环之理

“大学组的久川甜奈，金融街组的千花舞子……”北方组的领头人——千代梨花看着手中的名单，对身旁的田中唯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但看看她挑选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大多都是队伍里战斗意志薄弱的魔法少女，个体力量没有什么特别的，定位多是辅助，共同点是，似乎都被织莉子她们突袭过。”

“说难听点的，一群菜鸡，这能赢才怪。”

千代梨花的话，让黑井香菜和田中唯皱了皱眉头，可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她们都觉得，小鸟游不可能打赢这个赌。

今天是小鸟游三天前说的，见真章的日子，来自见泷原和风见野西侧的魔法少女们在半夜时分，汇集到了小鸟游的领地外围，只要她们进入领地之内，就视演习开始，开始模拟对抗。

但田中唯她们那一侧的魔法少女们，大多数都没有焦急的心情，仅仅只是同学聚会一样的聊天说话，她们这几个队伍的队长聚在一起，说是开会研讨战术，但更像是聚在一起吐槽无心魔女在发癫。

小鸟游挑选的魔法少女能力很怪。

小鸟游需要七个魔法少女，除去见泷原四人组之中的三人以外，小鸟游还需要四个人。

这四个人，小鸟游挑选走了金融界组的千花舞子，接着挑选走了大学组之中的久川甜奈，工业区组之中的一个会传送的魔法少女，接着又拿走了一个西风见野三人众之中的一个魔法少女。

六个队伍之中，除小鸟游的见泷原四人组以外，只有三个组被她抽走了最多两个人，剩下的见泷原北方组的魔法少女，她一个都没要走。

就像是小鸟游自己说的一样，她确实没有破坏几支队伍的配合，这些被选走的魔法少女也远远算不上强力。

“这样的一支队伍，战斗力严重不足啊。”同样作为西风见野三人众之中的队长的康弦凛对田中唯说道：“她们要是在风见野，恕我直言，以那个优木沙沙的狡诈和能力，完全可以单刷这样的一支队伍。”

“是啊。”千代莉花随身附和道：“而且我们这边可是有16个人啊。”

“这种数量碾压之下，她们绝对不可能赢的。”

“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早了。”作为几人之中，年龄最大的黑井香菜对两人说道：“那个人可是无心魔女，存活了23年时间的魔法少女，qb认证的近现代最强之一的魔法少女。”

“话是这么说啦。”工业区组的队长——高良千奈美对黑井香菜说道：“可这一次战斗，那个无心魔女又不在队伍之中，甚至不会担当队伍指挥。”

“就这种情况下，就算是那个无心魔女，也没有什么办法啊。”

“就是。”千代梨花附和道：“这里面，也就那个巴麻美和晓美焰以及佐仓杏子还算是能打的，其他的人我只能呃呃……”

“不过比起这些……”千代梨花看着贴在自己胸前的气球，说道：“这些气球，还真是有够烦人的，贴在身上总觉得有点痒。”

虽然这只是演习，但在魔法少女的强悍的生存能力面前，除非被击中宝石，就算是脑袋被砍掉，也可以保持不死。

“所以，我们就用这些气球好了。”三天之前，小

“同样出于安全考虑，请用这些特制的武器。”

当时的小鸟游一边将按照她们每个人的武器的样子和规格还有功能，为她们制作的练习用武器，并交给了她们，一边对她们说道：

“这种武器可以储存魔力，使得你们的魔力不会传导到武器上使得武器变锐利，加上本身就是钝刀钝剑，在不附加魔力的情况下，它们只能在魔法少女身体上留下一道白印，只要不是直接击中眼睛，你们一般不会有事。”

接着，小鸟游拿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塑料盒子，对众人说道：

“这些是给灵魂宝石提供保护的灵魂宝石保护罩，给灵魂宝石罩上之后，这些保护罩会自动贴合灵魂宝石，这样一来灵魂宝石就可以防御住普通刀剑的劈砍和大口径子弹的攻击。“

“这样一来，只要你们当中，没有人刻意的想要在这场演习之中杀人，就不会有人真的死去。”

“我们虽然是对手，但是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有点安全意识。”当时的小鸟游认真严肃的对众人说道：“这毕竟只是个演习，”

“你们听明白了吗？”

“很烦的吧？”站在高楼之上，俯瞰着见泷原夜景的千代梨花，对其余几个队伍的队长说道：“年长者的唠叨和经验……啧啧，爹味太重。”

“考虑她的岁数，其实也完全可以理解嘛。”康弘凛对千代梨花说道：“其实那个无心魔女，也没你们说的那么讨厌，我觉得她人其实还是挺好的。”

“话说回来，你从刚才开始就很沉默呢，田中君？”康弘凛对会面之后，还未说过的话的金融街组的领队——田中唯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田中唯穿着她作为魔法少女时穿的一身怪异和服，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十手，小鸟游并没有偷工减料，暗中使绊子，这件演习用的武器和真的武器一样重量，一样规格，一样功能，“这可能是一场超乎想象的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