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魔法少女 第175章

小鸟游的这句感叹，引起了正在处于orz状态的鹤乃还有手忙脚乱安慰鹤乃的育梦的注意力。

但她们还没来及问些什么，小鸟游就接着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店铺开错地方了吗？”

“诶？”鹤乃听到小鸟游说的这句话之后，不由得歪头问道：“店铺开错了地方？”

“嘛，简单的说是风格不对啦，风格不对。”小鸟游对鹤乃解释道：“西部地区的孩子们，比如初中女生和高中女生，大家更乐意去汉堡快餐店之类的地方吃点零食，在那里上班的大人们则会去商场里吃比较高档的饭菜。”

“这一点，即使是在参京区也是一样的。”小鸟游对愣住了的鹤乃问道：“鹤乃家的店铺，是不是只有年纪比较大的客人和一些团体来订餐呢？”

“或者说，鹤乃家的店铺，常见高中，白领人士之类的吗？”

“仔细想想看……”鹤乃此时一边用一只手轻轻的触碰着太阳穴，一边说道：“貌似，确实很少见到年轻的孩子，比如学生之类的……”

“那也因为这个原因，才给了调整屋那边的调整师，自己家店铺的宣传单？”小鸟游掏出了自己从御魂那里拿到的中华万万岁的宣传单，说道：“我们其实就是看到了宣传单才来这里的。”

“啊，原来如此！”鹤乃听到对方这么一说，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魔法少女忽然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我们家的店铺里啊！”

鹤乃：“搞得我，还以为大家是……”

小鸟游：“大家是？”

“没，没事！”鹤乃一边哈哈的笑着，一边慢慢的挪动到了一旁是通往用来给鹤乃和她爸爸也就是店铺老板居住的楼梯，“我稍，稍微去楼上，用一下手机。”

在得到了小鸟游的允许之后，鹤乃飞也似的跑到了楼上，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吗？】

小鸟游看着鹤乃这么着急的样子，就想着到底是什么事情把她急成这个样子，但还没等小鸟游想明白，她就发现有一个地方很奇怪。

【奇怪？】小鸟游看着自己现在，所坐桌子的桌牌号，不由得想到：【我之前，不是坐在21号桌的吗？】

【怎么现在变成20号桌子了？！】

【而且好像周围人都没注意到我桌子号码牌的变化？】小鸟游看着除了依然慌乱的育梦和正在尝试安慰育梦的时雨以外，安静的吃着饭菜的众人，不由得想到：【莫非不是没人注意到，而是只有我才能看到号码牌的变化吗？】

小鸟游看了一眼众人对桌子号码，发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现象——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桌子号码的数字都没有超过10，全是一位数。

【不，仔细想想看这才正常……】小鸟游看着店里的摆设，算上镶嵌在柜台上的横条桌子前的椅子，最多也就分出十张桌子，【倒不如说，我这个号码才是不对劲的那个……】

【说到不对劲的话……】

“等一下……”小鸟游看着这张桌子上的忽然变化了的号码牌，喃喃自语道：“莫非？”

“我回来了！”就在小鸟游感觉自己悟到了什么的时候，刚刚跑上楼去的鹤乃，飞也似的又跑了下来，接着小鸟游就看见她冲到自己面前，一脸认真的问道：“那个那个，请接着说，接着说下去！”

“诶？”小鸟游看到鹤乃这么严肃认真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说道：“那个啊，我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开饭店的，所以很多事情就是我的自我认知而已，鹤乃酱你还是不要太当真了……”

“可是可是！你是第一个点出这一点问题的人！”鹤乃一脸期待的看着小鸟游，说道：“我有种直觉，小鸟游酱，你是那个能够帮助我振兴百年老字号，中华万万岁的人！”

“振兴中华万万岁……？”小鸟游看着不知为何，说话越发脱线起来的鹤乃，不由得更加好奇对方刚刚到底是去打了个什么消息，“那个请问……”

“啊！抱歉抱歉！”鹤乃看到小鸟游疑惑不解的样子，一边哈哈笑着，一边解释道：“其实我们家，开这家店的历史很久了，从大概曾祖父那辈开始，就一直都有这家店了。”

“可是，从我父亲那一代开始，不知为何饭菜的味道评价变低了，然后这家饭店也跟着没落了。”鹤乃说到这里，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点点的悲伤，“我现在的愿望是，想要振兴起这家店。”

【现在的愿望……？】小鸟游听到这句话之后，联想到鹤乃作为魔法少女的身份，于是很自然的想到：【这孩子，过去当魔法少女的时候，想了别的什么愿望吗？】

“唉！”此时一旁一个大东区出身的魔法少女，忽然出声说道：“我想起来了，以前我们家的爷爷，和我说过，以前他经常吃一家味道很好的神滨市本地做的中华饭店的饭菜。”

“莫非，就是这一家店吗？！”

“真的吗！”鹤乃一听对方自己可能是自己家饭店的老客人的孩子，立刻露出了孩子一般的笑容，她一脸期待的问道：“那个，那个，下次也带着老爷爷来吃吧，会给你们家特惠的！”

“啊，这个的话，可能是办不到了……”那个人黑羽一听到这话之后，语气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她对鹤乃说道：“爷爷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啊……抱歉。”鹤乃一脸歉意的对对方说道：“让你想起伤心的事情了……”

“不不，没有的事情。”那个黑羽一脸腼腆的摇晃着手，对鹤乃说道：“其实，我

“爷爷当时已经很大岁数了，医生告诉我们说爷爷当时器官逐渐衰竭，要不了几个小时就会去世……”

“到了晚上的时候，爷爷在晚饭的时候提到了想吃以前常吃的中华料理，说实话，我们当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黑羽说到这里，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但是，那个时候很偶然的找到了你们家的外卖页面……”

“真的很谢谢你。”那位黑羽站起身来，对鹤乃鞠躬说道：“谢谢你们，要是你们没有接着开着这家店的话，说实话，我们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那个，鹤乃桑？”黑羽此时注意到，鹤乃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你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啊啊……”鹤乃听到对方的这番话之后，一边哭得稀里哗啦的，一边上前熊抱住手足无措的对方，“谢谢你，谢谢你，不知名的魔法少女酱！”

“谢谢你和你的爷爷，我顿时觉得好有成就感！”

“哇啊啊啊！鹤乃桑，你不要哭啊！”那个黑羽看到有人这样子的对待自己，不知所措的看着时雨，“时雨酱，救救我！”

“啊……”时雨一脸胃疼的看着对方，吐槽道：“我又不是宫尾神社或者什么蓝色机器猫，一出事情就找我是闹哪样……”

“因为小鸟游师傅就只是在那里一脸姨母笑的样子看着我这边啊，明显是不怀好意的在妄想啊啊啊！”

【真好啊。】看着闹做一团的众人，小鸟游温柔的笑着注视着她们，【年轻人果然就该吵闹一点啊……】

黑羽们甚至是时雨和育梦从刚才开始走进万万岁之后，就显得有点沉默，小鸟游倒不认为她们是害怕被鹤乃识破自己是玛吉斯之翼的身份。

【倒不如说，她们依然不太自信，害怕认识陌生人一样的感觉……】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过来人的小鸟游，看着众人现在说说笑笑的样子，想到：【不光是魔法少女方面，人格养成方面也得一点点的引导她们呢。】

【话说回来……】看着正在交谈甚欢的几人，小鸟游却忽然感觉，她从鹤乃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鹤乃身上的这个香味是？】

随后，小鸟游启动自己鼻子内的气味采集器。

“真的，真的非常感谢你们！”鹤乃依然一边痛哭流涕的抱紧着眼前的脸红到双眼都变成了蚊香眼的黑羽，一边说道：“我在今晚招待大家真是太好了！请务必让我免去你们的饭钱啊啊啊！”

“那个……”小鸟游站起身来，用双手轻轻的握住鹤乃的肩膀，对她说道：“暂且先不说别的，关于饭馆的事情，我还有些话想说。”

“哦！”鹤乃一听小鸟游要接着说关于自己家店铺的事情，就立刻转悲为喜，一边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和一根笔，两眼冒光的看着小鸟游，说道：“请说吧！小鸟游师傅！”

“诶？”小鸟游听到对方这么叫自己，不由得一愣，“怎么你也跟着叫我师傅了？”

“因为大家好像都这么叫你嘛。”鹤乃一边傻乎乎的笑着，一边对小鸟游催促道：“撒撒，请赶快多提一些意见吧。”

“我等不及，要振兴我们家的饭店了！”

第四十章：让我们来聊一聊

“……大概就是这样子。”坐在天台上的小鸟游一边用自己的肩膀和头夹着电话，与鹤乃讲着电话，一边手上也不停的做着活，“我的想法就是，要么跟上时代，要么换个地方。”

“原来如此，我好像有点明白了……”电话那段的鹤乃，伴随着莎莎的写字声说道：“所以，中华万万岁的饭菜不再受到欢迎，是因为时代变了吗？”

“是哦。”小鸟游一边从眼前的装置之中，拿出几根细小的电线，一边对鹤乃说道：“毕竟，昭和时代早就结束了，现在是平成时期了。”

“只是靠饭菜的量大管饱，已经吸引不到新西区，水名区甚至是参京区的客人了啊。”

在鹤乃一再请求之下，因为某些原因，小鸟游很自然的变成了鹤乃的老师——开餐馆方面的老师，起码鹤乃自己要坚持这种称呼的。

由于当时天色已晚，小鸟游便说先把其他的孩子送回去，暂时性和鹤乃分别，而为了保持联系，两人也互换了手机号。

现在的她们，则像是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两个女孩子彻夜打着电话，聊起来个没完，只是聊的话题都是关于饭馆之类的东西。

“说是饭馆问题，但其实归根到底是经济问题。”小鸟游一边拿起眼前的球形装置，用自己的右眼看着，一边对电话那段说道：“除了资源以外，人类社会最重要的因素就是经济，经济决定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经济的形式决定了包括道德，暴力，政治等等一切因素等等，比如奴隶主们就因为剥削和压迫，导致奴隶的日益减少，而不得不给予奴隶们相对的自由，来给予他们一种自己是自由的假象获得充足的劳动力……”

“总之，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你的餐馆餐点形式和当地经济的匹配性上。”小鸟游对电话那边的鹤乃再一次的解释道：“尽管饭馆味道做的好，很自然的就会有回头客，但是决定客人会不会反复来的因素，其实不是味道。”

“而是经济环境和当地居民的消费能力。”

“即使一碗炒饭做得再好吃，可粒粒却都是金米饭，金蛋花，银葱花，玉碎肉，也没人会点它的。”小鸟游一边拨弄着手中的镜片，一边电话那头的由比鹤乃说道：“因为太贵了，一碗炒饭吃出了一套城区中心地带的房子的价格，不是谁都消费得起的。”

“可是我们家的饭菜一直都是很平价的饭菜啊……”电话那头的鹤乃，坐在自己家饭馆的餐桌上，一手拿着笔和本，一手拿着电话，一脸郁闷的说道：“所以，是我家的饭菜的价格……定少了吗？”

“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小鸟游一边肯定的表扬着鹤乃，一边对鹤乃进一步的解释道：“你看，你自己之前不是也说过吗？自己的餐馆，从父亲那一辈开始，饭菜的评价就降低了。”

“你觉得原因是什么呢？真的是因为你父亲的手艺不如你的祖父吗？”

“所以，就是时代变了吗？”鹤乃一边回想着小鸟游刚才说的那些话，一边说道：“经济形势什么的，变好了吗？”

“回答正确。”小鸟游一点点的将手边的零部件，再一次的将其慢慢的装回，“回想一下，你的父亲，他那一代，刚好是处于所谓日本经济的黄金时期，也就是19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初期，我们现在所说的泡沫经济时期。”

“就我作为一个亲历者的记忆而言，在我记忆里，那阵最流行的吃饭方式都是在饭菜上裹一层金箔。”小鸟游一边举起眼前的球状物体，透过它观察着夜空之中的月亮，一边对电话那头的鹤乃说道：“那阵子下水道都有人去以捞金为生的人。万万岁的饭菜会没落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你们家的饭菜就是管饱而已……”

“原来如此！不对！等一下！”鹤乃吃惊的对电话那头的小鸟游说道：“小鸟游师傅，你现在到底多少岁啊？！”

“44岁哦，而且那种事情根本不重要。”小鸟游一边一脸淡定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边对鹤乃说道：“重要的是，鹤乃酱，你想要完成自己的梦想的话，要么发明更加高档的饭菜，搞一间大店铺……”

“那个，虽然我也很想把万万岁改造成五星级大酒楼……”鹤乃一提到这个话题，就尴尬的说道：“但是……家里的钱实在是……”

“所以，我这边建议去大东区开饭店。”小鸟游对电话那头的鹤乃说道：“而且最好不要开固定店铺，搞个流动餐车，然后拿着做好的配料，现场做，靠香味吸引人。”

“虽然那边有黑帮和一些不好的人，但是更多的是好的人，并且那里也是更加匹配你所做饭菜的区域。小鸟游一边用丝绸做的布，轻轻的擦拭着说手中的球形物体，一边对电话那头的鹤乃说道：“你可以把车拉到那种有良好管理机构的小区里卖餐饭，用性价比高的大份额饭菜赢得他们的心，而且你是能轻易打跑十个壮年男人的魔法少女，也不害怕被黑社会收保护费。”

“这样子，一定也可以挣到给店铺装修，扩容店铺的钱。”

“真的……可以吗？”电话那头的鹤乃，有些紧张的对小鸟游问道：“虽然我是最强魔法少女，并不害怕黑帮之类的，但是实话实说，还是有点不安……”

“安心吧，我敢这么建议也是有一定的把握的。”小鸟游笑着对电话那头的鹤乃说道：“因为你这种情况，在历史上并不是独一例。”

“过去开在美国的华人餐馆也和你的情况类似，尽管实惠经济，一个月薪三十到四十美刀的铁路工人，花个几十美分就能在中餐厅吃到三人份的炒面，杂碎之类的高碳水的食物，他们靠着这一营销手段在19世纪的六，七十年代里，甚至是在19世纪八九十年代排华法案下的美国求生，甚至有不少人因此挣到了第一桶金。”

“可随着时间推移，美国经济变好了，尤其是二战结束的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进入了新一轮黄金期，有了同样价格实惠的炸鸡汉堡薯条之后，没人再会去吃美式中餐的炒面，杂碎，芙蓉蛋。”

“而当时的那些华人，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也是我现在提出的办法。”

“简单的说，就是发明新的菜类以对标全新的客人群体，抓住他们的需要。”小鸟游用双手握着电话，认真的和鹤乃说道：“大东区依然充满着大量的打零工的年轻人，和要用微薄的工资养活全家三口人甚至是更多人的男人。”

“他们就是你这类饭菜的客人。”

“他们或是因为在租住的屋子没有厨房，而有下馆子的物理需要的年轻人，又或者是那种，希望给家里人改善一下伙食同时希望不要把日子过得太凄惨，而有下馆子的精神需要的中年男人。”

“他们都是你最好的客人，他们也一定想要你这样的厨师为他们做饭。”

“所以没有问题的。”小鸟游笑着对电话那头的鹤乃说道：“因为我和鹤乃酱一样，同为会做料理的人，我认为料理就是给人们带来幸福的。所以他们也一定希望你，能闯入他们一潭死水的生活，给他们带来一点新鲜的刺激。”

“真，真的吗？”鹤乃听到小鸟游这么对她说，她的语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我不是没有自信，毕竟我是最强的魔法少女……”

“我真的……真的可以吗？”

“我觉得即使是失败了也不要紧哦。”小鸟游对鹤乃说道：“如果你实在没有把握的话，我也可以出资赞助哦。”

“我其实并不是担心钱的事情啦……”鹤乃说道：“说实话，因为小鸟游讲的很有道理，并且和我以往的想法差别很大，甚至是可以说是自己从未想到过的事情……”

“所以我现在觉得，这样子无知的自己，真的可以复兴万万岁吗？”电话那头的鹤乃，看着被自己从店门口，搬进店里的老招牌，心情复杂的对小鸟游说道：“毕竟，我在这方面，总是只有五十分嘛……”

“就是因为鹤乃总是只有五十分，所以你才能成功哦。”小鸟游笑着对鹤乃说道：“因为，一个人如果总时做出五十分，味道一样的饭菜，那就说明，她在做这道饭菜时，厨艺已经到了机器一样精准的地步。”

“因为一个人没有这样的做饭功力，是不可能复刻出与以往一模一样的饭菜的，即使是自己做的也不行。”

“所以，我认为鹤乃你有着很扎实的心态和能力，仅仅只是之前没有选对努力的方向，所以你可能会觉得，即使自己如此努力，中华万万岁也没有太大起色而已。”

小鸟游喝了一口手边从便利店买来的小瓶装威士忌，对电话那头，已经听楞住了的鹤乃说道：

“你就像是一只，想振翅高飞，并为此不断的锻炼体格和翅膀，但却没有找到要领，而一直无法飞翔的雏鸟一样。”

“当你学会使用那双翅膀，那双你为之付出了巨大努力而练就的翅膀，一定，可以带你飞向一片更为广阔的天地。”

“小鸟游师傅……”鹤乃在电话那头抹了抹眼角渗出的眼泪，随后坚定的，以饱满的笑容对小鸟游说道：“就交给我最强魔法少女——由比鹤乃酱吧！”

“嗯。”小鸟游笑着，用温柔的语气对鹤乃说道：“我等着吃你新做的菜哦。”

在鹤乃精神奕奕，就像是刚刚拱到了一颗上好大白菜的小野猪一般的哼哼声之中，小鸟游挂断了电话。

“呼……”小鸟游撂了电话之后，伸了个懒腰，“头一次觉得，讲电话也可以这么累啊……”

“嘛……”仅剩下一只右眼的小鸟游，看着地上那刚刚被自己装好，放在防水布上的左眼，说道：“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一边和人打电话，一边检修自己眼睛的缘故。”

小鸟游的眼睛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被她改造成了电子眼镜，因为自身是魔法少女，改造身体零件又是能力的延伸之一，所以小鸟游并没有想过对眼睛进行检修。

可是，小鸟游喝完那个所谓的猫头鹰幸运水之后，就发现自己的眼睛总是能够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突兀的出现在某处的数字。

“果然啊。”小鸟游一边把从防水布上捡起来的电子眼，一点点的装回自己空荡荡的眼眶之中，一边说道：“我的眼睛并没有出问题，或者说有问题的是我的脑子。”

“这个数字……”小鸟游看着自己手中那刚被风吹来的，标记有15这个数字的纸片，说道：“就是我喝完猫头鹰幸运水之后，剩下的幸运次数吧。”

“一旦超过这个次数就会开始走霉运，是吧？”小鸟游一边说着，一边将纸片放在自己的胸前，“可是，这个霉运到底又是什么样子的霉运呢？”

“而且，之前的九次走运，又到底是怎么走运的呢？”重新给自己装好眼睛的小鸟游，仰躺在平台之上，她看着寂静的夜空，想到：“现在想想看，有几次我确实是在走运，可是剩下的还有几次的所谓走运，又是什么意思呢？”

“嗯？”

就在小鸟游还在思考着关于猫头鹰幸运水的事情之后，一通电话却打了个过来。

小鸟游看了看来信人——上面写着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