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魔法少女 第68章

给孩子吸二手烟，更是犯罪。

可是，现在的晓美焰所在做的事情，无法让小鸟游将对方单纯看做是小孩子。

特事特办，大概如此。

“而且啊，只是接吻的话，就慌乱成这个样子可不行啊。”小鸟游一只手用手指夹着烟，另一只手放于拿着烟的胳膊的腋下，边走向晓美焰，边说道：“以后啊，我们还要做那种事情啊。”

“那种事情……”

晓美焰双眼呆滞——她是听过性教育课的，她知道那种事情到底是哪种事情。

但是，面前的小鸟游却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丝恐惧。

因为，现在的小鸟游，就像是一头向着自己缓步走来的黑豹，嘴角正在流淌着代表欲求不满的口水。

而晓美焰自己则赤身裸体，被对方狠狠地盯着。

“你知道吗？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手指甲一定要剪短，不然的话……”

“会很疼的。”

不知不觉之间，小鸟游已经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将晓美焰推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随后骑在了她的身上。

晓美焰的脑子很乱，她可以感受到背后青草的柔软，鼻子旁青草的草香。

但是，她唯独不知道，该怎么去感受小鸟游。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看小鸟游的脸，也不知道如何去听小鸟游的声音，更不知道如何感受对方的身体。

她的心中，只有一种莫须有的后悔和空虚感。

【但是，这是真正的小鸟游？】

【是不是，她为了回绝我，而演出来的样子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晓美焰的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燃起。

晓美焰看着小鸟游嘴唇逐渐靠近自己。

晓美焰，又给了对方的脸，来了一个巴掌 ，小鸟游被她从身上扇了下去。

晓美焰又一次的流下了眼泪，只是这一次，她不是因为伤心。

这一次，晓美焰的内心没有后悔，只有悲伤和愤怒。

可她看不见的是，被晓美焰抽了这一巴掌之后，小鸟游却偷偷的笑了。

她很开心，自己没把徒弟养成一个丧失自己判断能力的提线木偶，而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努力锻炼自己能力的少女。

为了这样的一个孩子，挨两个大嘴巴子。

小鸟游觉得，自己血赚。

“请不要这样子！”没有看见小鸟游表情的晓美焰，泪声俱下的对小鸟游控诉道：“请不要用这些理由，来搪塞我的感情啊！”

”请师傅你，正面回答我！”

被晓美焰扇倒在地的小鸟游，慢慢的坐了起。

小鸟游对同样坐在草地上的晓美焰说道：

“不是的，小焰，我没有在搪塞你。”

“我在明确拒绝你。”

“很抱歉，小焰，我并不喜欢你。”

“为什么？是因为……是因为我的身材吗？晓美焰看着自己的身体，对小鸟游问道：“是因为我的身材，很……”

“不是的。”

小鸟游用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对晓美焰说道：

“我会拒绝你的原因是，你对我，并不了解。”

“爱，是很复杂的。”

“所谓爱情，如果不想最后落得彼此谁也不愿意见谁，就必须搞清楚到底能不能接受对方的一切。”

“小焰，你现在对我的这种所谓的爱，仅仅只是一种搞混了亲情和爱情还有憧憬的感情而已。”

“你知道吗？小焰。”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第四十二章：她抽着烟，说起了过去的事情。

“但是……”在听到小鸟游的这番话之后，晓美焰辩解道：“我真的对师傅你……”

小鸟游摇了摇头，她和小焰说道“你说你喜欢我，可我们只在一起三个月，你真的了解我吗？”

“你真的知道，我过去都做过什么吗？”

小焰此刻的表情，一片茫然，因为正如同小鸟游说的一样，她只认识现在的小鸟游。

“我不喜欢你，不只是因为我们的年龄差距，更是因为你的性格，你太像是过去的我了。”

小鸟游此时的眼神怔怔出神，她喃喃自语道：“我啊，最不喜欢的，就是过去的自己。”

重新点燃一根香烟，小鸟游对着身旁的晓美焰，说起了自己过去的故事。

过去的小鸟游与签约之前的晓美焰没什么两样，甚至处境上，可以说是比现在的晓美焰还要糟糕。

她从未见过父亲，她的父亲是个黑帮分子，和她的母亲就是玩玩，在母亲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就人间蒸发了。

母亲因此恨着小鸟游，她并不喜欢这个孩子，这个混杂着自己血脉和那个男人血脉的肮脏杂种。

可又能怎么办呢？

当时的小鸟游，待在她母亲肚子里的时间，已经有七个月左右，接近临盆。

按照法律来说，打胎就是犯法。

因此，小鸟游是在不被任何人需要，不被任何人所爱的情况之下，出生了。

“我还不如当个孤儿呢。”小鸟游对着身旁的晓美焰说道：“起码自己还能图个清静。”

自然，小鸟游生来就是被母亲诅咒和怨恨的对象。

在小鸟游的记忆里，母亲并没有给过她什么爱，每天都是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日子里度过，日常最常吃的食物就是大嘴巴子。

而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逐渐长大的小鸟游开始发现哪里不对劲。

她作为一个女孩子，比起男孩子还是更喜欢女孩子。

不只是因为男孩子会笑话她衣服破烂，会说她浑身怪味，也不只是因为女孩子对她温柔，会分给她各种食物，还有些别的原因。

这让她逐渐怀疑，自己这是画女硬说男，上错号了。

可随着身体的发育，小鸟游发现，这个奇怪的现象越来越严重。

当时的她，看女孩子如同小约翰看新野结衣，那是有非分之想的。

当时的她，也不明白为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了这是为什么。

在某次母亲再又一次的请她吃了一顿好打之后，在她发酒疯的醉话之中，当时刚刚六年级毕业的小鸟游，知道了那隐秘的真相。

母亲以前也是喜欢女孩子的，而且真的付诸过实践。

实际上，让她的母亲离开佐渡岛的原因，也就是所谓的情感纠纷，其实就是因为同性恋的问题。

小鸟游的母亲出生在佐渡岛，长大之后也在那里工作和生活。

但是，好景不长，母亲的恋人，她的家里人在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在和女性谈恋爱之后，集体发疯了。

母亲恋人的家庭是很传统的宗教家庭，对于同性恋什么的，深恶痛绝，几乎到了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地步。

因此，当她的家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很自然的炸锅了，并集结了当地的亲戚，来到了母亲当时所工作的公司，大闹特闹了一番。

日本的公司是很讲究资历和排面的，即使工作能力不强，如果你可以长久的工作，老资历也可以受到一定的尊敬。

这种文化，即时在现在的日本老公司之中很常见，更何况当时风气看似新潮，可实际还是相当保守的1973年。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嫌，小鸟游母亲之前，所工作的公司选择将其辞退，其他的佐渡岛本土公司也将其拉黑，拒绝她的工作简历。

同时，日本也是个耻感文化很严重的地方，死老婆和死孩子都可以接受，偏偏丢面子不可接受。

于是乎，在被各种骚扰之下，她母亲的爸妈天天下跪磕头道歉，说自己给邻居添麻烦了，给公司添麻烦了，还说自己没有这个女儿。

在事业和家庭的双重打击之下，爱情给了小鸟游的母亲最后一击暴击。

母亲的恋人，对外宣称，自己是被母亲强迫了，她从未喜欢过母亲，并且打算提起诉讼，说她强奸。

不管这是出于环境压力而做出的明哲保身，还是说是来自于对方家庭内部的越俎代庖，这都让她母亲三观崩碎，在当地彻底失去了立足之地。

没了家，没了公司，几乎在当地没有生存之地的她，想过自杀，但随后有一个想法

当时的佐渡岛尚还出产黄金，当时走投无路的小鸟游母亲，听着来自东京的淘金工人说着东京的繁华，她决定润到东京附近的见泷原，去那里发展，赚上第一桶金之后，有朝一日就去东京生活。

到了见泷原之后，为了尽快的站稳脚跟，她就跟一个在居酒屋里聊的很投机，认识时间很短的男性谈起了恋爱。

最后她更是与他闪电结婚，开房，上床一条龙——只是因为对方说，他有在东京生活的门路。

这个说自己有东京生活门路的男人，则自然是小鸟游的父亲，他的真实身份则是一个黑道分子。

后来的事情，前面都已经说过了。

“所以啊，你这有着我基因的肮脏小孩。”小鸟游一边向外吐着烟圈，一边学着母亲当年的口吻，对身旁的晓美焰说道：“你去当卖也好，去偷也好，去杀人也好，我都无所谓，反正你是个贱种，爱咋咋地。”

“但我绝对不允许你去和女孩子谈恋爱，我如果看见你这么做，你就死定了，你明白了吗？！”

这样的话，让当时的小鸟游更觉得人生黑暗，前途一片漆黑，基本就是闭眼等重开的节奏。

但是生活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之后，忽然出现一个转机。

“还不如没有希望比较好。”

小鸟游说到这里，往自己变出来的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无奈的说道：

“那到底，是哪门子希望啊。”

第四十三章：爱而不得，毁而不留

“大概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女人，和一样是个同性恋。”小鸟游看着晓美焰若有所思的眼神，对她说道：“她是我们学校的校医，我没和她谈恋爱。”

那阵小鸟游的母亲以在风月场所卖身为生，工作时间上就是夜不归宿的，回来的状态，更是醉的随时准备被捡尸。

因此小鸟游的伙食费什么的，根本没有着落，完全就是看自己母亲心情。

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多给点，够买几个饭团。

心情不好的时候，饭钱可能就只够买块糖的，她那阵在体育课上闹贫血是常有的事情。

学生在学校贫血，最常光顾的地方自然就是校医室了。

小鸟游当时所在的学校，不能说有多好，混混，尤其是那种对同性重拳出击的女混混不在少数。

但也不能说多差，比如她们还有一位美女校医——九鸟羽衣。

九鸟羽衣是小鸟游当时所读学校男生们的梦中情人，她长得漂亮，性格也很温柔，经常有男生故意受伤，然后找借口见她一面。

小鸟游则是不找借口，她真的需要经常性的在医务室里打葡萄糖点滴，补充能量。

“一来二去的，我跟那个校医就熟了。”小鸟游叼着烟，在香烟的烟雾之中，回忆着过去的时光，“那是段好日子。”

初步接触下来，小鸟游发现九鸟羽衣确实如同别人说的一样，是个漂亮并且温柔的女性。

她总是很亲切的问她身体情况，给她打点滴的时候都会安抚她，还经常性的塞给她零食吃。

六花亭的巧克力，明治的水果糖果，卡乐比的薯条，那些东西，小鸟游都是第一次吃到。

作为一个，对比起那些喜欢拿她的衣服和味道，还有她那永远会变得越来越脏的作业本开涮的男女老师们，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因此，当时正处于人生价值观还未成型时期的小鸟游，问了九鸟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