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炒棉花糖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
您为何如此匆忙退去?
以您的实力,就算剑仙亲临,似乎也没必要退让。”
瑾仙公公捂着胸口,神情复杂。
就在刚刚,那一道折磨了自己数月之久,如跗骨之蛆的阴柔剑气终于从自己身上抽离了出去。
他知道,是那位动的手。
也只有那位亲自出手,才能解了那诡异的剑气。
“剑仙,呵……剑仙来了,为师自然不怕。
但你们知道,刚刚开口的那人是谁吗?”
“徒儿不知,难道这天下,还有比剑仙更强的人吗?”
瑾仙公公靠在椅背上,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剑仙?你可知道,这天底下唯一一个入了神游的剑仙是谁?”
“这……是青城道剑仙?之前有消息说,他已经入了神游。”
瑾仙公公点了点头:“不错。那你们可知道,道剑仙是刚刚开口那人的师弟?
而且,道剑仙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你知道为师这一身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吗?”
“什么?”
灵均跟伯庸浑身巨震。
道剑仙是什么人?
如今天下五大剑仙,道剑仙的实力几乎是公认的,只有孤剑仙能与之匹敌。
只是这种看法,已经过时了。
就在道剑仙入了神游之后,这种看法便过时了。
道剑仙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而自家师父身上的伤,他们自然知道。
半招败了五大监,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是皇宫禁忌。
但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与调教出道剑仙这种天下第一高手的人是同一个。
“而且,宫里那位已经册封他为天下唯一真仙。
就算宫里那位见到了,也要称呼一声仙长。
所以为师,不得不退,也不敢不退。
好了,这些事情你们知道的多了,并没有好处。
此事禁言。”
“是,师父!”
大梵音寺内。
雷无桀呆若木鸡。
“这,这就走了?不打了?”
萧瑟一抬脚,把他从塔上踹了下来。
“你这夯货,前辈在此,你觉得还能打的起来?
你傻,掌香大监可不傻。”
“啊啊啊啊啊……”
毫无准备的雷无桀,从佛塔最高的地方,做了自由落体运动,吓的嗷嗷叫唤。
只是刚落地时,却被一只金光大手托住,缓缓放在地上。
无心口宣了一声佛号:“多谢前辈援手!还请前辈现身一见。”
只是他等了半天,却只等来了司空千落。
“我师父说遇到了好玩的事情,已经走了,你就别叫了。
不过师父让我给你带句话。”
“哦?前辈有何交代?”
“师父说:随心而动,莫问前程。”
无心愣住了,喃喃自语:“随心而动,莫问前程。前辈之意,无心懂了。
前辈果然懂无心。”
“喂,和尚,你没事吧?”
雷无桀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泥土,冲着佛塔拱了拱手:“多谢前辈,又救了我一命。”
萧瑟翻了个白眼:“夯货,难不成我会眼睁睁看着你摔死?”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踹我,我怎么会摔下来?”
无心笑道:“我自然无事,今日多谢三位肯来帮无心。
只是下面无心要了结一桩往事,少陪了。”
雷无桀刚要开口,却被萧瑟挡了一下,冲着他摇了摇头:“看着就好,有些事情,终究是需要他自己去做。
不过,我现在有个提议。
咱们两个好像是被他抓来的,所以咱们要不要现在逃跑?”
雷无桀无辜的眼睛闪过一抹为难。
“那咱们为什么不趁着前辈在的时候跑?”
“唔……好问题。对啊,我们刚刚为什么不跑?”
司空千落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觉得有些好笑。
“那是因为,你们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不是吗?”
因为是朋友,才会在彼此遇到危险的时候,不离不弃。
“朋友吗?”萧瑟眼神迷离的看着已经朝着王人孙走去的无心背影。
脸上浮现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容。
雷无桀则挠了挠头:“我觉得师姐说的对。对了师姐,前辈去哪了?”
司空千落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师父只是说已经看完了天魔舞,一个小和尚扭来扭去的着实没什么看头。然后就不见了。”
雷无桀跟萧瑟竟然直接就理解了她口中的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也曾经看到过周还真当着他们的面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萧瑟跟着叹了口气:“前辈还真是随性而为。”
一间客栈内。
周还真的身影,突兀出现在了房间内。
冥侯月姬却早知道他要来一般,在他出现后,立刻单膝跪在地上。
“冥侯!”
“月姬!”
“拜见先生。”
周还真挥了挥衣袖,两人只觉得一阵清风拂过,身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等急了吧?”
冥侯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未曾,我们到于阗也不过数日。”
周还真挑了挑眉,笑道:“那便好。看得出来,你们这些时日,功夫没落下,进境不俗。”
这两人的实力,如今都已经到达了自在巅峰。
而且冥侯竟然隐隐有突破迹象。
果然斩去心魔,气象清明。
“如此,便带着我的手书,去一个地方。”
月姬有些意外:“先生要我们去哪?”
”剑心塚。“
第50章 你的刀还举的起来吗
周还真离开了大梵音寺,但此间事情尚未了结。
“我曾经想过无数回,你若来杀我,我能做什么?
我曾经也问过忘忧,他说,世上的事情,总有因果。
如今你来了,我却想明白了。
我能做的,不过是把刀递给你罢了。”
王人孙盘坐在地,引颈就戮。
无心盯着他的一张脸,看了很久。
这一张脸,满是沧桑,岁月斑驳。
他说:“你比我想象的,要老很多很多。仅仅只过了十二年,你却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记得我在五岁的时候,总喜欢骑在你的脖子上,薅你的胡须。
你的身形是那般高大,仿佛伸手便可触摸头顶青天。
也记得那年,你英雄盖世,如我阿爹一般,碎空刀用的出神入化。
我嚷嚷要学,你便只是说我还小,拿不动刀,但终究是拗不过我,亲手为我做了一把木刀。
那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听了这些,王人孙一张脸上满是回忆缅怀,眼底满是氤氲雾气。
当年一群人风华正茂,仿佛是一个十分久远的梦。
梦醒来,身边那些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对酒当歌,针砭时弊,指点江山的伙伴,便剩下了他自己。
这些年,他活的孤独。
无心叹了口气,但眼底目光,陡然变得冷厉起来。
“我时常因为自己记性太好,而感觉痛苦。
若我不记得这些,若我能忘记那一次发生的事情,也许老和尚不会死,也许我仍旧只是寒水寺一个顽劣的小和尚。
我会跟老和尚一起游离四方,看这天底下滚滚红尘。
也会暮鼓晨钟,说不定会将木鱼藏起来,让老和尚找不到。
但老和尚的脾气极好,多半是不会生气的,只会笑着说我顽皮。
可偏偏我忘不掉,我全都记得。
我记得那一年,你背叛了我爹!”
无心声调陡然抬高了几分,温和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啸音,听起来尖锐刺耳。
王人孙闭上了眼,有浊泪划过。
他未曾辩解半分,只是静静等待着,等待着那复仇的快意一刀。
他本就活够了的。
他本就是为了偿还这一生之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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