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维尔薇，你可以称我V 第11章

侧耳聆听了一会，美智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下应该能吓到我那亲爱的姐姐吧，或许也能为姬子少校的撤离打个掩护？”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个忍者，忍者不需要名字。”被称作八重霞的忍者少女皱了皱眉头，在她的记忆里，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对方。

“美智子小姐，你无需使用这些奇怪的手段，我不会去追杀姬子少校的，我也不会对任何无关人员出手。”

“只要你肯配合，交出你的侄女，雷电龙马先生的女儿——”

“那位雷电家族的叛逆者——”

“雷电芽衣。”

第一卷 天穹城外 :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袭杀

“雷电芽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学着忍者少女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雷电美智子重复了一遍对方说过的话，“八重霞小姐想找家族叛逆者的话，我倒是还真认识一个人。”

“是谁？在哪？”

“喏，就是你眼前这个只剩了一个脑袋的可怜虫。”

“美智子小姐，还请你收回这句宣告。”忍者少女摇了摇头，“作为雷电家族的摆渡人，我有权力和义务审判每一个家族的叛逆者。”

“摆渡人？以霞你的实力，居然被分在这个又麻烦又事多还没有什么实权的部门，现在又派你干深入敌后这种危险的工作，我那个好姐姐可真会使唤人。”雷电美智子不满地咂了咂嘴。

没去接美智子的话茬，忍者少女抽出腰间双刀中更华丽的那把：“此刀名为‘斩鬼切’，是摆渡人专门用来斩杀家族叛逆者的仪式刀。”

“被此刀斩杀的叛逆者，死后灵魂将不受鸣神大人的庇护，将无法进入雷电神社。”

“这对任何一位家族人都是巨大的耻辱，如果美智子小姐肯说出雷电芽衣的下落，我可以无视小姐刚才的叛逆宣言。”

“噗哈哈哈，不行了，要笑死我啦！”没有理会闪着红光发出健康警报的维生系统，雷电美智子放肆大笑起来，“霞你怎么变得这么古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来这一套老玩意儿。”

“美智子小姐，我只是想为你指出一条能够保住性命的明路而已。”

“保住性命？霞，你是认真的吗？”雷电美智子露出一幅震惊的表情，“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霞，你想知道为什么实际年龄是我三倍的华子‘姐姐’却看起来和我一样年轻吗？你想知道华子为什么让你尽可能把我活着带回去吗？你想知道所谓的神明庇护和雷电神社究竟是什么东西吗？你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执行完任务都要进入静滞舱待命吗？”

盯着对方被狐狸面具掩盖的面孔，她开心的说道：“看来你想知道，可惜我想不告诉你，还是自己找到的答案最真实。”

言罢，美智子正了正脸色：“感谢八重霞小姐愿意跟我聊这么久，看来霞的潜意识里还记得当年那句话——。”

“总有一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密室四周的黑暗角落里，已经充能完毕的义体零件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飞向雷电美智子的维生舱。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相信神明和救世主的人，所以就让我亲自为亲爱的姐姐大人送上告别吧！”

伴随着巨大的音爆声，义体安装完成的美智子化作一道闪电，穿过已经攻入别墅的超电社部队，直直冲向后方的总指挥部。

忍者少女没有试图拦截，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

看着地上燃烧殆尽的义体残骸以及被切成两段的护卫尸体，雷电华子脸色阴沉地像是能滴出水，要知道这些护卫每一个单拿出来都是能在天穹城佣兵界排得上号的强者。

刚才她正坐在处于层层保护之下、理应无比安全的指挥室里，悠闲地品着早上才从极东空运来的茶叶，等待得力部下把那个愚蠢的叛逆者带到自己面前。

一道闪电般的身影穿过层层包围闯入指挥室，瞬间斩杀了在场的所有护卫，甩去刀刃上沾染的组织液和电解液，不等雷电华子反应过来，对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扑来。

要不是留有足够的暗手，超电社如今的掌权人可就命丧于此了。

然而即使挡住了致命一击，但悬在雷电华子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却愈发接近。

因为雷电美智子的真正目标是雷电华子随身携带的一个箱子，那里面保存的是她能够保持年轻、永远掌握超电社的关键物品。

已经活了大半个世纪的雷电华子从未有过如此的愤怒，要知道偌大的超电社都能被她牢牢掌握在手心里，如今自认为做足了准备的她，却在这个笼中鸟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雷电华子没想到那个一直表现得跋扈且无能的废物，居然能够悄悄成长到这个程度，被禁锢在一个小小的庄园里，却能在密不透风的监视下摸清自己的底细，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到如此强大的义体。

“你以为这样就能终结我的统治？我本来都想放过她了，是你逼我的！”雷电华子泄愤一样将桌上价值连城的茶叶罐砸向美智子的残骸，“雷电芽衣，只要找到她、抓住她，然后……谁！”

房门外传来微小的声音，雷电华子警惕地回过头，却发现是自己派去活捉美智子的忍者回来了。

“华子大人，属下无能，让您受惊了。”

看着单膝跪下的忍者少女，雷电华子强行收敛住怒气，背对对方语气尽可能平淡地说道：“美智子的这套义体的确不是你能应对的。”

“如今的主要目标是抓住家族的叛逃者——雷电芽衣，我记得美智子身边总是跟着一个红头发的女人，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你现在的任务是把她给我抓回来，不论死活。”

听到对方的命令，本应无条件执行的忍者少女突然感觉心脏抽痛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华子大人，姬子少校是军方的人，对她动手的话，我担心军方会对超电社在极东的总部施压……”

“我说，把她给我抓—回—来！”雷电华子转过身，年轻的脸庞扭曲成恶鬼一般。

“……属下遵命。”

忍者少女愣了一下，最终还是站起身准备执行命令，然而就在她即将跨出大门的那一刻，雷电华子突然冷静下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站住，忘掉我刚才的命令吧，夜影。”

她揉了揉太阳穴，微笑着走上前，拍了拍被称作“夜影”的忍者少女，轻声说道：“巴德尔连队现在归你指挥了，而你只要去把一开始从庄园跑掉的两只小老鼠逮回来就好。”

“当然，一样是不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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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那段“死后灵魂无法进入神社”是我瞎编的，我不怎么了解霓虹那边过去怎么对待叛族者，就根据古装剧里面那种“逐出家门，不得位列祖祠”的剧情改的。群1六8②一7妻伊⑥

第一卷 天穹城外 :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专家有了新想法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目标的维尔薇和德丽莎换了一辆无牌照的越野车，继续顺着道路朝城外逃离。

“我跟希奥拉姐说了，这几天先去城外的流浪者家族那边躲躲风声。”德丽莎收起通讯器，又一次开始吐槽起来：

“绑架美智子的那伙人真是疯了，居然试图用人质威胁超电社，结果差点把我们也给卷进去，幸亏我们跑得快。”

距离她们离开庄园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为了保证不被追踪，德丽莎一路上换了好几辆车，还不停地从天穹城的监控系统上抹除自己和维尔薇的信息，维尔薇也成功见识到了自家两位队友强大的人际资源和黑客能力，在多方友方的掩护下，她们从逃离至今竟没有碰到任何超电社派出来的人。

当然代价就是把德丽莎累得够呛，导致她时不时地就会跟维尔薇抱怨几句。

原本因为遇到了老朋友罐头，维尔薇们都争着抢着要出来逗猫，如今却被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德丽莎给烦了回去，只剩下性格温柔的本我还在陪着她。

“她是不是刚刚才抱怨完？”悄悄冒出来的指挥家问道，看到维尔薇轻轻点头，指挥家打了个响指，“那太好了，我替你顶一会儿，专家找你过去，说关于那位美智子小姐留在车里的致歉礼物的研究有进展了。”

思维空间中，专家正在螺旋工坊里忙碌地做着研究。。

环视四周，维尔薇发现专家重新构建过的螺旋工坊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休眠状态的崩坏意志载体——莉莉，正悬浮在静滞力场中，精致的人偶躯体上呈现出些许虚数侵蚀的痕迹。

在祂周围则摆放着专家一比一具现出来的各种物品，比如爱衣·休伯利安的AI核心、变成赛博猫灵的罐头、布朗尼的骇兔无人机……这些具现出的投影似乎受到来自人偶的某种影响，正在像是呼吸一样有节奏地闪烁着光芒。

短短的时间内，工坊角落里已经堆放起了不少研究过程中产生的失败品，维尔薇似乎在其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有趣的小玩意儿。

比如魔术师喜欢的喧哗兵装，比如数张正飞来飞去的新型号武装卡牌，比如只剩一半的巨大火车头，再比如插在火车头上、忽然冒出一大团烈焰的天火大剑……

“……”维尔薇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喊：“专家，不好了，天火自己启动了！螺旋工坊要着火了！”

“啊，你来了。”专家端着一杯咖啡，不紧不慢地踱步过来，“不用慌张，只是一些投影而已，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没有恢复到可以完全具现现实中物品的水平。”

“所以说我们要是能变成理之律者就好了，再不济有个律者核心也行。”

“可惜这个世界崩坏的惰化程度高得离谱，直接对崩坏意志下手都拿不到律者权限。”

“……所以莉莉身上的虚数侵蚀，是因为你试图获取律者权限造成的？”维尔薇指了指一旁悬浮着的粉色人偶。

“显而易见。”专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皱了皱眉头，“嗯，黄瓜味，不该让百味进来的。”

“反正我是下不去手，再怎么说祂也跟我们的妖精爱莉长得一模一样。”维尔薇开了个玩笑，“毕竟这样一来可就不好看了呀！说不准这边世界的崩坏意志其实就是爱莉本身，等她醒了肯定会被你气死。”

“这话真该说给梅比乌斯听听，她改造的那些东西就没有几个能符合我的审美。。”专家耸了耸肩，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怪味咖啡喝干。“言归正传，托那位未曾谋面的美智子小姐的福，我找到了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我们损失的实力的办法。”

义体改造是这个世界的主流，理论上来说，由于人体的排异性远比想象的大，这种简单、原始、粗暴的义体植入技术理应完全行不通。即使可以，也应该是经过严格的配型和严密的设计而成，不可能如此普遍才对。

专家曾对此非常好奇，她原本以为这个世界存在着某种黑科技能够让无生命的义体自行适配不同的人体，可研究之后的结果令她大失所望——仅仅只是因为受惰性崩坏能的影响，这个世界的物理参数和生物的生理结构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在二者的双重影响下，人类对义体的排斥大大降低。

就在专家放弃对义体的研究，准备将研究方向转回异能者的超能力时，指挥家从车厢里找到的一个芯片吸引了专家的注意力。

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一种叫做非植入型义体的装备，因为它无须接入神经系统，不会造成过大的精神负担，所以通常有着更为丰富的功能。

可是这种装备造价高昂，通用性过低，只能专人使用，而且小型化的代价就是操作性和实用性远远不如具备同样功能的外骨骼或者机甲，因此

“这就是那位美智子小姐天才的地方！”专家晃了晃手中的芯片，“她编写了一套绝妙的程序，利用超级AI的形成原理，赋予了非植入型义体伪活性！”

看着有些懵圈的维尔薇，专家拍拍手，换了种方式解释道：“就是说利用超级AI绕过了非植入型义体的缺点，让它如同穿在身上的衣服一样如身使臂、如臂使指，同时具备了极高的兼容性和可复制性。”

“就像在芽衣小姐记忆里见过的天命女武神装甲，虽然没那么强大的战斗力加成，但是更廉价化、更平民化、更生活化。”

“或许正是因此，美智子小姐的庄园才会被自家公司入侵，毕竟如果这种技术能够推广开来，几大巨型企业的垄断会被打破，普通人也会拥有能和公司强权进行对抗的力量。”

略微停顿，专家转身走上阶梯，学着魔术师的样子张开双手，一台展示架缓缓升起：

“至于我们，螺旋的维尔薇，自然也要拥有一套新的装备。”

“请看，奇迹的工匠所制造的第一份新作品——”

第一卷 天穹城外 :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大名鼎鼎的V

“请看，奇迹的工匠所制造的第一份新作品——”

循着专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套精致的晚礼服静静的躺在展示台上，裙摆上流淌着奇异的光芒，昭示着这并非只是一个华丽的装饰品。

“哦！真漂亮。”维尔薇轻轻拍起巴掌，“没想到你这次居然没弄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话！我对待自己的作品一向都是很认真严肃的好吧。”专家不满地撇撇嘴。

维尔薇笑了笑，没去提那被削减了百分之八十的工程材料预算，而是转移了话题：“话说这件装甲的名字是什么？”

“名字是……咳，名字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意义。”专家尴尬地咳了一声，“好吧，名字还没取，毕竟还现在只是一个图纸而已。”

“别这样看着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我们什么材料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制造？”低声嘟囔着，专家垂头丧气地关掉了展示台，“所以我才试图搞到一个理之律者权能。”

“身为奇迹的工程师，居然需要别人的作品才能带来灵感已经够丢人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魔术师故意一脸不屑地阴阳怪气道：

“结果现在找你要成品了，却又说受限于材料拿不出来。”

“还用我教你吗？当年我们加入逐火之蛾前怎么解决材料问题来的？去抢去偷去骗，哪一个不行？”

没有理会魔术师的激将法，专家看向维尔薇：“这家伙在这唠叨了一天，试图让我指使你去干一些非法勾当。”

“由于这家伙的性格越来越像当年的恶人了，所以我的建议是——”

“像这样把她关进小黑屋里冷静几天。”

按下口袋里的一个按纽，魔术师被突然出现的静滞泡禁锢起来。

魔术师拍打着静滞泡，张嘴说着什么，然而在发现声音也被静滞泡拦住之后，她只能愤怒地朝专家比了个中指。

“呵，真没有礼貌。”专家一脸平静地抽干了静滞泡里的空气。

看着张大嘴巴、满脸痛苦的魔术师越飘越远，维尔薇不禁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补全人格后，你们这些家伙变得一个比一个危险啊喂！

现在恶人反而变成最无害的那个了！

“不用担心，在思维空间里我们死了之后会立即复活。”专家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又按下一个按纽，“让我们的注意力回到这边。”

一个装饰着星辰与弯月的盒子浮现出来，将之打开，呈现在维尔薇眼前的是五颜六色的玻璃瓶，以及瓶中似有星辰流转的神秘液体。

“这不是学者的炼金药剂吗？”维尔薇拿起一瓶，想要打开橡胶塞。

“我建议你不要那么做，如果你不想和魔术师一起体验复活的话。”

专家制止了维尔薇的动作。

“这些是在制造装甲所需的材料收集完成前，用以提升实力的替代品。”

“在了解到这个世界的主流科技是义体和智械之后，我和学者就确定了具有针对性的研究方向。”

“只不过我想的是利用它们提升自己，而学者考虑的是如何削弱敌人。”

“而这些所谓的炼金药剂，就是学者分析完义体科技之后，跟据其弱点制造的具有不同效果的反应剂，所以面对植入了义体的敌人时会有奇效。”

“嗯，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她当时说的应该是这个意思。”

维尔薇压下内心想要再度吐槽的欲望，小心翼翼地合上盖子，有些好奇地问：“话说学者是又搞了什么新课题吗？最近都没见到过她。”

“她觉得这个世界的星空很有趣，最近一直在研究天文星象图，说不准哪天夜里就会跟你申请让她出来观星了。”

专家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张，将其递给胳膊夹着盒子正准备离开的维尔薇，“这是制作药剂需要的材料，据学者说都是些常见的东西，你出去后可以优先收集。”

收下清单，维尔薇挥了挥手，开始和指挥家交换控制权。